这王远的父亲也摸不着头脑,不敢乱收了去,但又没有拒绝,收了后,叫管家藏好,又拆了人无宫里告诉了王远,问个话,看看能收否。
辗转,最后这话是从王远嘴里说给了翼菲听,翼菲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跟二皇女起什么冲突,毕竟自己父亲还在人家手里。
不收吧,人家肯定认为是她慕容翼菲的注意,若是收了,又怕是要卷入台风的旋窝之中,思来想去,自己从来都是处在政治旋窝之中,也没有离开过,平衡一下,命王远回了老丈人的话,收了,但要保证安全。
老丈人也是老练得狠,挑了几件上好的玉石给二皇女带了回去,算是互赠礼物,也就谈不上贪污腐化了,自己又是生意人,挣点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中和殿***
“妻主,南宫飞羽去哪儿了,怎么大半个月都不见他人了,你不会真的把他给休了吧”楚怀子一个人住在西殿,无聊透顶的跑来中和殿找翼菲解闷。
刚好翼菲正在处理朝中之事,也顾不上楚怀子在说些啥的,埋头扎在一堆的公文里,对楚怀子持放任的态度。左右不过是个小王子,现在也嫁为人夫,还怕他翻了天去。
“你再不理我,我就拿着你的画,找周父后玩去”楚怀子见翼菲一心只顾埋头苦读,也不理会他,有意逗着她玩,于是抽了那天翼菲很紧张的画踹在怀里,要挟翼菲。
翼菲这才抬起了头,看着楚怀子手里的画轴,对楚怀子说:“乖,别闹了,我这一堆事呢!”
“那你就不能抽点时间陪我逛逛吗?我可是听说飞羽哥哥不高兴的时候,你都会带他去城外放风的”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他是你的夫郎,我就不是你的夫郎了吗?”
“不是这个不一样,他当时受伤了,府里针对他的人也多,你不一样了,你是楚雄风的儿子,府里谁敢惹你啊。”
“是这样的吗”
“是,你是小王子嘛,好了,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把画还给我,我在忙一会儿,晚上带你出去逛逛呃,今儿正好十五,京城定会很热闹”
“好唉,就知道妻主会带我出去玩的。”
“是是是,你先回西殿吧,我好了会拆人去找你的。”
翼菲真拿他没有办法,之前在罗刹国城门外对自己的酷刑想必他楚怀子早就忘大九霄云外去了,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还整天的缠着自己出去玩。
虽然当初很讨厌他的火焰造型,太过霸道,可没想到脱下火焰外衣的楚怀子却变成了一个黏人鬼,飞羽在的时候粘着飞羽,飞羽不在了,整天就来粘着自己了,还不如变成火焰盔甲人,一次折磨后就完事了,也不用日日夜夜饱受折磨。
当然以上纯属私语,这楚怀子不是坏人,甚至还是一个好打抱不平的,又讲义气的好人。
比如说,对飞羽好,对小鸢尾的怜悯,对楚雄风爱戴,对凡是处于苦难中的人都会给予帮助,对恶人绝不会姑息留情,比如说国色和天香,他从来没有给过他们俩好脸色看过。
于是翼菲想带他出去走走,自己也可以透透气,另外也可以从藏机山庄那里找到飞羽的动态。
还别说,许久未见,翼菲甚为想念飞羽,只是这种想念,她只能放在心里,时局未定,她不能冒险接了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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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晚上,翼菲如约带着楚怀子到京城里晃悠;正好碰上满月;街上的人熙熙攘攘的,比一般时候要更多一些;很多店铺外更是张灯结彩的想多榄一些生意。
红香阁的灯自然不会输给其它的妓院了;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老鸨见了翼菲比见到自己亲娘还要亲的把她这尊财神请了进去;楚怀子嚼着刚买的冰糖葫芦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她的后头。
正要上楼的时候,一个醉醺醺的女汉子;提着酒壶撞上了楚怀子;扑个正着;楚怀子不慌不忙的吃完最后一个冰糖葫芦后;一把将压在他身上的女醉鬼推开;翻了个身,直直的立了起来,一边拍着衣衫,一边呵斥:“哪来的,狗娘养的,也不看看我是谁,就敢乱扑上来。”
那女子被楚怀子推出去后,几个踉跄后都没有站稳,狗吃屎般栽在了翼菲的脚下,可那女子好像不知道疼似的,红光满面的把脸贴在地上,嘴里打起了呼噜,刚才她手里的青花瓷酒壶已然摔了一个粉碎。
翼菲撇了一眼脚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嫖客,迅即傻了眼,石榴裙下的不正是十色的三皇女吗?曾经在珞珈有过一面之缘的,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于是翼菲吩咐了老鸨叫了下人把裙下的醉鬼抬进她的房间,搁在了睡椅上。
待众人离开房间,只剩下翼菲和楚怀子时,翼菲自个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三皇女的对面,笑了笑,双手环抱胸前,靠上椅背。
慕容翼菲:“挣开眼吧,别装了,十色三皇女,一壶酒不至于把你醉得不醒人事吧。”
醉鬼微微抬起了头,眼睛却还是闭着的,头抬到半路,又重重的跌落的下去,像一根熟透了的稻穗一样在空中晃悠,最后停在了半空中。
楚怀子听翼菲这么一说,一下子蹭到三皇女的跟前,左瞅瞅,右瞅瞅,瞅了半天,硬是不觉得眼前这个喝得烂醉的人是在装醉的。
若果真是装出来喝醉的,刚才自己岂不是被这斯占了大便宜了,等她醒来,定要好好惩治她一番。
但他又看看翼菲的镇定自若的脸色,又对自己的判断起了疑心,取了桌上的一壶茶,对准醉鬼的脸说:“小皇女,我这壶里的茶可是滚烫滚烫的,你若再不睁开眼睛,我可就要泼下去了。”
醉鬼依然一动也不动的鼾声如雷,翼菲一如既往的笑得诡异,这会儿,又摇开了她的梅花扇,乐得逍遥。只剩楚怀子一个人在一旁纠结得慌。
慕容翼菲:“三皇女,你不会以为我慕容翼菲会和一个醉鬼谈什么交易吧!”
醉鬼:“哈哈哈……”
楚怀子被这一句无来由的哈哈哈吓得不浅,刚刚还醉得不醒人事的人,突然诈尸般发出声音,能不惊悚吗?
醉鬼笑过之后,缓缓抬起头,接着说:“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慕容翼菲:“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三皇女:“我知道,我二姐姐姐找过你。”
慕容翼菲:“那你为何还要来找我?”
三皇女:“总是有好处才来的,我想我能保你父亲平安。”
慕容翼菲:“我凭什么相信你一个醉鬼。”
三皇女从兜里掏出一个玉佩,放在了翼菲的面前。
“这个是你父亲托我带给你的。”
慕容翼菲看到那块玉佩跟失了魂一样,激动的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一块和那一模一样的一块玉来,把两块玉和在了一起,刚好是完整一块,龙凤呈祥,据说是当年慕容芮乔送给她父亲的。
“这下你总该相信我没有骗你吧,还有,”三皇女又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封信来,搁在了翼菲的面前,“你看看这封信……”
翼菲放下手中的玉佩,拆开了三皇女递过来的信,打开信纸一瞧,脸色一惊,而后一喜,对慕容翼菲说“此信你从何而得来?”
三皇女:“你不管我从何得来,这两件东西的价值足不足够获得你储王的信任?”
慕容翼菲:“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在这两样东西上,我信你。”
三皇女:“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在下先告辞,日后若有困难之时,还请殿下你助我一臂之力,您的父亲我定会确保他安然无恙回到你的身边。”
三皇女说完装醉的离开了红香阁,楚怀子正好奇那是一封怎样的信,缠着翼菲给他看看,翼菲死活是逗了楚怀子几下,摊开手让楚怀子看。
楚怀子看完信后,差点失声叫了出来“你皇妹要杀小鸢尾和小灵芝?”后面半句被翼菲堵住他的嘴给拦了回去。
楚怀子见状,降低了声音说:“还有,这个诺邪是什么来头,居然和你皇妹勾结。”
翼菲背对着楚怀子,叹了一口气回答到:“是珞珈的三朝元老大臣,官居一品,等于是我国的丞相。”
“她,她,她想篡位?不会吧,珞珈不是有信仰的吗?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楚怀子有写怀疑的说。
“世道会变,但,也许它更本就没有变过,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竞争,就是摆地摊的商贩也会占个地,更何况是整个珞珈的财富和权利呢。”
“听你这样一说,很有道理,那不小鸢尾和小灵芝有危险了吗?我们赶快去救他们吧。”
“不急,一时半会儿,她们还不敢对小鸢尾和小灵芝怎么样,再说还有南宫飞羽在他们身边,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翼菲知道飞羽除了想小鸢尾他们,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担心这俩小嫩娃的安全,不然当日也不会夜探珞珈城的大殿了。
老鸨端了茶敲房门,楚怀子哗啦的开了房门,自个首先就端了一碗喝了起来,刚刚话说多了,有些渴,喝完了朝翼菲傻笑。
老鸨见楚怀子猴急的样儿,笑嘻嘻的打趣楚怀子跟猴子般,边说着,又回过身子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楚怀子见老鸨把门关得如此严实,看了看门拴,又看了看老鸨,头顶一个大大的问号开口道:“老妈子,今儿为何把门拴得死死的,人家还以为我们在这屋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老鸨插着腰笑得窈窕:“可不是,就是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么?来妓院的,你以为有几个关起门来做正经事儿的。”
楚怀子:“唉,老鸨,你的这张嘴,我是说不过你,算我没看清道儿,我不说了。”
老鸨笑得更加的窈窕了,窈窕中还带一丝的风骚,只是可怜了楚怀子,堂堂王子,被一个老鸨一句话说得堵住了嘴。
慕容翼菲依旧摇着她的梅花扇,清闲得逍遥,一听这两人斗嘴,更加乐呵的在一旁看好戏,直到楚怀子输了话,而缠着她替他打抱不平。
翼菲被摇晃得厉害,收了扇子,又坐直了身子,跟老鸨笑咪咪的说:“老鸨,你看你,吵得我门家宠物咬着我不放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想必是你们庄主的吩咐吧,不然您也不会放着外面的小爷们不管,来我房里瞎耽误功夫。”
老鸨闻言庄主二字,手里一抖,难道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另一个的身份?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庄主的身份她也肯定早已经知晓,只是没有告诉庄主而已,一时半会儿,老鸨也管不了那么多,把自己主子交代的事情完成了就行。
老鸨:“殿下,这里是飞羽公子要我转交给你的信件,务必请您收好。”
慕容翼菲:“飞羽,他还好吗?”
老鸨:“殿下,请放心,飞公子很好”
慕容翼菲:“那就好,你帮我联络他,告诉他要保护好小鸢尾和小灵芝,注意诺邪大人。”
老鸨:“是”
慕容翼菲:“你绝不是一个老鸨那么简单。”
老鸨:“是,我就是一个送信的老鸨,费用飞公子那边已经给了。”
慕容翼菲抬眼看了一眼老鸨,眼神伶俐,没有一点风骚,凭她多年的经验,此老鸨不是等闲之辈,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