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是,我就是一个送信的老鸨,费用飞公子那边已经给了。”
慕容翼菲抬眼看了一眼老鸨,眼神伶俐,没有一点风骚,凭她多年的经验,此老鸨不是等闲之辈,呼吸均匀,心平气和,面对问题对答如流,没有一点点害怕被拆穿之感,应该属于藏机山庄的上层人物。
翼菲收回了眼睛,低头瞟了一眼信件,不动声色的说道:“那好,一切都拜托老鸨了”
“殿下放心!”老鸨说完,起身,出了房门。
楚怀子木讷的看着慕容翼菲和老鸨你一言我一语的,像是打哑谜一样,没心没肺的躺在床上,迷糊迷糊了一会儿,没想到睡得香沉起来。
翼菲坐在床边,看着一脸甜蜜无烦恼的楚怀子,勾起了唇,而后透过窗子缝看见黑黑的苍穹中挂着的圆圆的月儿,心中油然升起了一丝的甜蜜。
远方的南宫飞羽也正透着珞珈的窗户缝儿和翼菲望着同一轮明月,月中仿佛出现了翼菲摇着梅花扇儿的翩翩身影。
翼菲身边的楚怀子翻了一个身,说着翼菲听不清楚的梦话,梦里,他追逐着花儿上的蝴蝶,运动过的楚怀子满面红晕,香汗淋漓。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更新,白天写了一天都写不下去,不是不想写,最近我总是干呕得厉害,手一放在键盘上不到半个小时就想睡觉,恶心得难受,不晓得是不是怀孕的征兆。
我是不是跑偏题了呢,不该说这些的,但又不想撒谎!乃们还有人在看我的文么?
☆、第三十六章
永寿宫内,紫龙正站在周千蕊身边向他汇报探子跟踪慕容翼菲的结果;周千蕊听翼菲又进了红香阁;才放下心来。
过了半月之久,上官被楚雄风派到楚怀子身边保护他的人身安全;狸猫般的上官在中和殿也从不多言多语;手臂上的猫收放自如。
每到黑夜,猫的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泛着绿油油的光芒;如两个光柱子,四处扫射;好似监视着这殿里的一举一动。
楚怀子最郁闷了;老娘也不给自己派一个活泼一点的侍卫过来;要了这么个带些妖气的太监是算怎么回事嘛;就算他上官技高一筹;也不用整天死着一张永远不变的冰山脸给自己看,宫里的日子烦闷的要命,楚怀子总想找些乐子,不过毕竟这里是天朝的宫殿,不是罗刹国的宫殿,由不得自己胡乱撒野。
一日,楚怀子陪着周千蕊在御花园里散步,楚怀子百无聊奈的揪着一角,漫不经心的目光无焦点的四处乱晃,心里嘀咕着:“这御花园里的花,恐怕周千蕊没有看过一万变,也有上千变了,难道就一点也不觉得眼乏么?还不如去宫外走走,看遍大千世界!”
嘀咕归嘀咕,人家周千蕊正看到兴头上呢,国色天香也跟在后面赞来赞去,楚怀子见他们俩脸上跟抹了白粉似的,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忽然一条影子闪入花丛之中,吓了周千蕊一大跳,赶紧叫来侍卫去花丛之中一探究竟,看看是什么东西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吓唬太爷。
众侍卫扬着大叉子依次排查,向她们这个排查法,就是小蚂蚁都能给捉出来,不出所料,一只受惊了的小黑影最后在侍卫排查的中间四处乱串,但任它怎么串,也串不出圈子,最后筋疲力尽的道在了草丛中。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只小黑猫,楚怀子心里一惊,这不是上官手里的那只懒猫吗?怎么会跑到御花园里来了?
参加排查了的一个士兵来报,刚刚掠过的黑影是一只受了重伤的猫,大家都只看见了一只精疲力尽的猫,哪里有受伤?
那个侍卫把趴在地上的猫翻了过来,一肚子的血摊在周千蕊的面前,周千蕊捂了鼻子,让侍卫赶紧把它扔掉。
正在等着周千蕊发出处置命令的侍卫,接到信号后,活生生的把猫从尾巴上拎了起来,一手拎猫,一手拎兵器的告别周千蕊。
可怜了那只小猫儿,被侍卫拎着前后晃悠,眼睛死死的盯着楚怀子,就在侍卫即将消失在尽头的时候,楚怀子让侍卫停了下来。
接着他又跪在了周千蕊面前,请求周千蕊放猫一条生路,理由是,那只猫是他的侍卫上官大人的宠物。
周千蕊:“那只猫已经受重伤了,看来是活不了了,你要了回去也没有用。”
楚怀子:“就算是活不成了,我也要做好一个主子的仁慈才行,上官很喜欢那只猫,几乎都不离手的,也不晓得今天它怎么跑到御花园惊扰的太后您,您就成全了我一片心意吧。”
周千蕊:“那好,既然楚公子求情,对象又是一只畜生,我何必和一只畜生计较呢,侍卫,把猫给了楚怀子吧!”
楚怀子接过侍卫的猫儿,匆匆跟周千蕊道了谢又道了别,就往中和殿奔,刚好在殿门口撞见上官。
上官一件小猫儿躺在楚怀子的怀里奄奄一息,平日里的冰山脸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迅速架着楚怀子回西殿,又从里屋取了针线,点上一支蜡烛,将针穿上线,又拿了剪子,巡着猫儿肚子上的受伤处,把周边的猫毛剪了个干净。
猫儿雪白的肚皮在上官的剪子下渐渐的显露出来,伤口也渐渐的呈现在眼前,是一道剑伤,锋利的剑从肚皮下划过,上官脑子里闪过猫从空中跃,剑从低下划的情景。
待整个伤口出现在上官的眼前,他愣了一下,手不明显的抖了一下,接着拿过穿好了线的绣花针在蜡烛的火焰上烤上几个来回,一针一针的细细的在猫儿的伤口上缝了起来。
猫儿温顺的闭上了眼睛,死死的咬着牙齿,只在最疼痛的时候微微抽搐一下。
楚怀子看着,看着,眼眶里逼出了小小的湿润,他一昂头,湿润又渐渐退了回去,他不知道他是被猫儿感动还是被上官感动了。
上官缝上最后一针后,把秀线围绕着绣花针绕了几圈,最后一只手捏住绣花针,另一只手从针的针尖那一头把绣花针整个的抽出,一直抽到抽不动为止,送开按线的那只手,一个完好紧固的结闪亮亮的出现了,接着撩出剪子,咔嚓……手起线落,伤口缝好。
楚怀子看得眼珠子都快掉落出来了,不敢相信上官能把绣花针使得如此出神入化,在楚怀子的意识里,就没有耍绣花针这一回事儿。
上官帮猫儿包扎好后,将它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的特制的一小木屋里,又将木屋轻轻的搬到床边,打开窗子的一个小口子,通通风。
温暖的微风拂过猫儿的软毛,猫儿温顺的睡得香甜。
楚怀子:“猫儿不会不听话撒泼的随便跑去御花园吧。”
上官身子微微一震,帮猫儿盖上绣花的小毛毯子,起身,对着楚怀子说:“殿下,您多虑了,猫儿却为一时撒泼儿,脱了我的手,才惊了周太后。”
楚怀子疑惑:“那猫儿的伤是怎么回事,没做机密的事儿,猫儿是不会被伤到吧,若真是惊了圣驾,理应直接被吊死,哪会受这么重的伤。”
上官愣了又愣,楚怀子不是多疑的人,在他眼里也不会这么聪明,这一问倒把上官给弄糊涂了,选择沉默。
楚怀子见上官不说话,继续猜测,突然跳了起来说“我知道了,一定是不小心踩到捕鼠器了,才会伤重逃跑,刚好被周太后撞见,后又被我救了,那照这么说,我和这只猫儿还是挺有缘分的。”
上官:“是,是,是,等猫儿醒来了,我让它认你做干爹怎么样?”
楚怀子:“好啊,好啊,从此我就多了一个伴了”
上官:“……”
楚怀子:“要不要给干儿子取一个名字呢?叫什么好呢?”
上官汗:“……”
楚怀子:“依我看,就叫猫儿吧,猫儿猫儿,顺口又好听。”
上官大汗:“随你吧。”
楚怀子:“那就这么定了,等妻主回来,我们要她给我们做个证人。”
上官彻底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额,确定孕上了,恶心了一天,又焦虑了一天,担心胎儿不健康,呜呜,难受得要命啊,于是写了些开心的文字,这一章不是很沉重,就是瘦了一点儿,见谅!
☆、第三十七章
“吱呀……”西殿的门被重重的推开。
上官和楚怀子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开门声给吓到,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门口;只见翼菲朝服都没有脱下来就快速的进了房门。
坐下后;自己倒了一满杯茶,一口而下;接着扯开她的梅花扇;使劲的摇着,频率比一般的时候高了几倍;要不是扇子质量好,估计扇叶都要被摇下来了;独剩几根扁平的竹片叉在她手中吱吱呀呀的摇晃了。
楚怀子见翼菲进来;本要让她给猫儿作证的心思一下子全抛脑后了;满肚子都是好奇心;他从未见过慕容翼菲如此焦躁不安。
蹭的一下;楚怀子三步化作两步来到翼菲旁边,笑嘻嘻的弯腰帮她倒上一杯茶,又接过翼菲手里的梅花扇,笑嘻嘻的弯腰帮亦菲扇着。
翼菲接过茶,又是一口气喝完,放下杯子后,楚怀子还用另一只手在翼菲胸前从上往下帮她顺气。
没想到用力过猛,翼菲咳咳咳几声,转过头对着楚怀子,见他一脸笑嘻嘻,又这般殷勤,开口道:“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呢?一副唯恐别人不知道你在动歪脑筋的模样!”
楚怀子脸一僵,跑到镜子面前左照又照,又跑回翼菲面前囧着个脸说:“妻主,我有那么明显吗?”
“是,不明显,就差把我很好奇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那不是妻主你了解我吗?别人肯定看不出来。”
“你问问上官,他能看出来吗?”
楚怀子转脸看看上官,上官正捂着嘴偷笑,无奈,他认输:“那您就满足下我的好奇心,是谁害您气不顺畅了?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帮您顺顺气呢。”
慕容翼菲:“这话我爱听,你去搬了小凳子来,坐在我跟前,听我慢慢给您道来。”
楚怀子:“那我不变成三岁小童听先生讲故事了吗?不干。”
上官:“噗……”
楚怀子:“好啊,上官,你居然还取笑我”
慕容翼菲:“噗……”
楚怀子:“你们俩都欺负我,不跟你们玩了,我还是去看看我的猫儿怎么样了。”
楚怀子说完,跑到里屋的猫儿的窝棚旁边,蹲在一旁仔细的帮猫儿顺毛,一边顺还一边嘀咕:“猫儿,日后就我们俩相依为命了。”
翼菲和上官见状笑得窈窕。
“什么情况,猫儿受伤了”翼菲关切的询问道。
上官脸色沉重的说:“是的,闯入机要室的时候,不小心被发现了,是猫儿救了我”
“有收获么?”
“没有,殿下,请恕罪。”
“无碍,好好照顾猫儿,最近少出动”
“谢,殿下”
“撷铃将军想置紫苏与死地”
“理由?”
“克扣军饷。”
“有证据么?”
“正式因为证据不足,所以才没有被她算计成,小人之心不可不防,那个指认紫苏将军克扣军饷的士兵已经被撷铃灭口了”
“人心难测,殿下多加小心”
“放心,一时半会儿我还不会有什么危险。”
“殿下要早为自己打算,周千蕊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您的”
“我明白,听说你在后院养了一些鸽子,可以送信么?”
“可以,您是要?”
“也不知道飞羽在珞珈过得怎么样?”
“放心,鸽子正好可以试用”
“好,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