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在逃犯,我实在担心娟儿的安危。”
“我们这里也有那劫匪的一些消息。”琴连连皱眉,凌珠应该不知道这是逃犯吧,不然环儿也不会只说他“不好相与”了,在逃犯何止不好相与的。
“哦?愿闻其详。”袁蒙点点头道。
一个时辰后,琴连连和叶闲告别袁蒙,之后就离开了袁府。
直到傍晚,两人才牵着以为发髻凌乱,衣衫破烂,脚步虚浮的妇人回来。
方一踏入袁府,琴连连满脸阴霾,拉着那妇人,一路上朝着她大声地数落着:“你既然知道王雄那混蛋惦记着你,你就不该还跑出来,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琴连连嗓子本来就不小,这么刻意一喊,顿时就显出效果来。袁府的下人都好奇地朝他们看过来。
“我只是挂念相公而已嘛。”那妇人委屈地说道。
“张姐,你挂念相公,也不用直接跑进城来啊。王雄那坏蛋据说最近在就城附近留连,你说如果不是我恰好碰上,你不是就惨了吗?”
妇人委屈地擦着眼泪,没有回答她。
叶闲见火候到了,拿出一副打圆场的样子,说:“先回房再说。”
琴连连一回到房里,就拜托人打了个水,好让朋友整体一下衣着。其实她就是想要让自己刚才在袁府吵嚷的效果传播出去,弄得人尽皆知。
“张玲姐,等下咱就围绕着王雄那个人前前后后地说就行了。”琴连连递过衣服给张玲,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要你陪我演这一出,真是为难你了。”
“你说什么话,我的姻缘可都是你给凑成的,能有如今的幸福日子可全是因为你,你要我帮什么忙,我绝对没有二话。只不过你说的那环儿,真的会跑过来?”张玲挽好自己的头发。
琴连连又嘱咐人去伙房叫几个小菜过来。然后答道:“会的。我们已经拜托袁蒙在伙房里安插人手了,就算消息传不到她耳朵里,那人也会扯出来的。按她对王雄的重视程度,肯定会自动请缨来一探究竟,这是最好的。如果实在不行,那人也会把她推过来的,虽然这是下策。”
“那叶闲呢?”张玲问道。
“他去找人了。到时候计策奏效,按环儿的忠诚度,应该会去找自己的主子,找个人跟着她,就可以顺藤摸瓜了。”
正说着,房门被敲响。
“进来。”
琴连连和张玲两人连忙收拾一下自己的表情。琴连连摆出一副很铁不成钢的神情,扭过头去不看张玲,而张玲则扮出一脸憔悴,以手扶额。
环儿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看起来这两人就像刚大吵了一通。
琴连连瞄了她一眼,从她的食盒里随便挑了一个出来,故意重重地放到张玲面前。
张玲见她这样立时明白进来的确是环儿无疑了。她憋了口气,哽咽了一下说道:“你还要气我到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王雄会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王雄那个人,你不是应该从很久前就知道他了吗?吃喝嫖赌,j□j掳掠,哪一样能少得了他?之前叶闲不还说过了?他似乎还杀过人,现在就是个在逃犯,就这么丧心病狂的人看上你,你不在家里躲着些,还赶着送上去?”琴连连拍着桌子,痛心疾首地说道,故意把环儿晾在一边不管。
“啊!”环儿正在布菜的手一抖,手里的汤就溅到了桌子上,“对不起对不起。”她拿出手绢,急急地擦着。
看来效果不错。琴连连心想,暗自偷笑了下。
“我就是想相公了,从我们冷战之后,他都几天几夜没回来了。”张玲搅着手绢,本来就长得一张漂亮的脸蛋,特地装作柔弱的样子的确是我见犹怜。
“我不管,反正王雄那个人你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压根就不能用常理看待他,谁和他凑一起了,谁就倒霉。”
两人说话间,环儿明显一脸的思虑,过不了多久,她就悄悄地退下了。
直到环儿走远了,两人才停下来。琴连连一连喝了一大口茶,刚才说了那么多简直让她口干舌燥。喝完她拿起筷子招呼张玲道:“来来,反正菜都来了,不吃白不吃。”
张玲一听,也没有客气地大快朵颐起来。
约莫一个多时辰后,叶闲走了进来,笑道:“鱼上钩了,和我一起去抓鱼吧。”
跟踪环儿的人带着叶闲和琴连连两人来到一条巷子里,而且这条巷子还是没有出口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事总多磨
“这是什么情况?”琴连连见那人停在这里,不由疑惑。
长长的巷子里只有两三间冷冷清清的店铺,排列在两边。
“回姑娘的话,那位姑娘拐进胡同里就不见了,奴才不敢跟太近,所以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应该是在哪间铺子里,难怪袁蒙找不到人。”叶闲让仆人先下去,和琴连连说道。
自从郦娟出事后,袁蒙最开始是有去凌珠的娘家要人的。不过一来凌珠的娘家人对他怀恨在心,冷眼相向;二来听说自从凌珠被休后,因为全城都知道她干的好事,所以经常受人指点,她为了不拖累娘家,已经离开娘家多日了。所以袁蒙在凌珠的娘家那里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他只能在全城搜索,张贴启事,不过在不影响居民的情况下,也是收效甚微。
现在看来,原来凌珠是躲到这么隐蔽的地方来了。
“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家一家地问过去,说你们有没有收留袁府前少夫人吧?”琴连连撇撇嘴。
“先看看都是什么铺子吧。”叶闲说道。
两人一家家看过去,最终在一家首饰铺子里停了下来。
店里有一位二十出头,有着儒生气质的人。他们进去时,他正坐在藤椅上,一手拿着扇子轻轻扇着,一手拿着书。见琴连连两人走进来,他也没起来的意思,就说了句“东西都在桌上,慢慢挑。喜欢了就告诉我一声。”然后就接着看手里的书。
琴连连和叶闲面面相觑,这个样子,想来应该只是帮人看店,而不是店主吧。这么冷的小店,好不容易看到有客人来居然是这个态度。
不过他们倒也不是来买东西的。
琴连连四处打量了一下,这家铺子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就摆着一个柜台,一些首饰,然后就是那个奇怪的儒生,以及他身后挡住里屋的帘子。
一无所获。
她朝叶闲耸耸肩,两人就要走出店去。
“哎,等等。”琴连连轻声叫住叶闲,蹲下身子从桌子底下拿出一条脏兮兮的手绢。
“嗯?”
“这是环儿的。你看上面那块污渍,还是刚才在府里粘上去的呢。”
“你们在找什么?”儒生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找……”琴连连要脱口而出,被叶闲轻轻拉了一把,“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我没想到她也会来这里找首饰,觉得新奇。”她改口道。
“哦。”儒生点点头,又看回他的书。
琴连连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绝对不是店主,那么好骗。
两人走出店铺,迎面看到一个胖女人,只要是身上可以戴首饰的地方,她都没有落下。三人对视一眼,擦肩而过。
“哎哟,你又在看书,刚才的客人你没有怠慢吧?有没有买什么东西啊?”胖女人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琴连连和叶闲好笑地看了对方一眼,看来这才是店主了。
“要是没有你提醒,我刚才就差点打草惊蛇了。”两人走远了些,琴连连停下来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凌珠十有j□j就在那里面。”
“这一带的铺子后面都是有一个大院子的,我们绕到另一边,看看能不能从墙上爬到他们院子里去。”叶闲想了想,说。
“嗯。”琴连连点点头。
两人绕了一大圈,好不容易才找到铺子的后院外。
隔着一堵墙,也不知道进到里面能不能看到凌珠,顺利的话或许还可以看到被绑的郦娟吧。琴连连想着,四处扫视了一下,跑到一棵歪脖子树旁,她拍了拍树干,对着叶闲说:“我们可以爬树上去看看,这树的叶子就是我们的保护伞。”说完,她不等叶闲反应,就蹭蹭蹭地爬了上去。
“小心。”叶闲刚要说太过危险,不想琴连连竟然说到做到,立刻就爬了上去,只能无奈改口。
“没事没事,我爬过更高的树呢。”琴连连撅着屁股使劲儿往院子里瞅,一边撤出一只手来跟叶闲摆手,她可是曾经爬过天庭第一高树的仙啊,这种小歪脖子树算得了什么。
琴连连往院子里看了看,见四下没人,和叶闲示意了下,就小心翼翼地跳到院子里,迅速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不多时,叶闲也进来了。
“没想到平时看你一脸斯文的样子,爬树居然这么利索。”琴连连小声调侃叶闲。
“比不上你一个姑娘家,爬树这么有经验哪。”叶闲打量着院子,迅速分析着眼前的情况。
“哼哼。”琴连连也不恋“战”,现在可不是斗嘴的时候,“那里有间柴房,去那里看看。”
她冒着腰走到柴房边,往门缝里瞧了瞧,可是光线阴暗,一点也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快过来。”不远处的房门有响动的声音,叶闲连忙招呼琴连连躲起来。
琴连连刚蹲稳,凌珠和环儿就从屋内走了出来。
“主子,真的,王雄那个人不可信,您还是及时收手吧。”环儿哀求道。
“他再不可信,会比袁蒙绝情吗?会比那个贱人矫情吗?”凌珠显然还对袁家怀恨在心。
“主子,奴婢刚才袁家出来。方才那琴连连带着一个妇人回府折腾,我去布菜的时候听到她们的对话了。那王雄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个在逃犯。夫人你和他谋事,简直就是与虎谋皮呀。”
“在逃犯?”凌珠皱了皱眉。
“是啊,是那个琴连连说的。她还说得那王雄无恶不作,还杀过人。夫人啊,你就不怕到头来被他反戈一击吗?”
“这,这琴连连也未必可信。”凌珠有些松动。
“宁可信其有,夫人别让仇恨蒙蔽了你,不要到头来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收手吧。就算王雄没有对你怎么样,可是您早就许了他大量好处,您现在又没有娘家庇佑,到头来您不止没有物质保障,还要忍受袁蒙他们一辈子的纠缠,百害而无一利,这又是何苦呢。”环儿索性跪下,拉着凌珠的手道。
“这……”
“夫人,如果您信我,我就把那个女人带回府去,然后咱们迁居到别的地方,远离这一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我和酥儿都可以伺候您一辈子,未来还很长,无谓为了那个女人冒这些风险啊。”环儿言辞切切地说。
凌珠沉吟了一下,终于点头答应了。
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