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天涯和尚这么说了。小鲜也不客气,这一次,她连雨鞋和雨衣也不换了。直接涉水走到了池塘深处。
几只受惊的青蛙在跳动着,带下了一阵露水雨。
灵犀剪挨近了夜幽莲时,莲花颤了颤。刀口剪断了夜幽莲时,茎杆上的没有流出乳白色的汁液,而是涌出了一股浓郁的灵气。
那股灵气先是盘踞在了茎杆旁,不肯散去,最后才融入了灵犀剪上。
此时的小鲜虽是光脚站在了水中。身上却是暖融融的,好像是冬天站在了阳光下。身体说不出的舒畅。
连日来的劳作和使用灵气促使一池莲花早点盛开的灵气,瞬间补满了。
更吃惊的是,那股灵气不仅仅滋润了小鲜,脑海里,显现出的空间里,甘蔗苗的花苞似乎微微长大了些。随身携带在身上的菟丝蕨那身羽毛似的蕨叶也长大了几分。
学柔看着小鲜呆立在了水中,也不往回走,那朵剪下来夜幽莲的花还被她拿在手上。
“小鲜,你没事吧?”曾学柔紧张着,这几天让她吃惊的事也已经够多了。
“先不要打扰她,融入了第二滴血后的灵犀剪,带来的好处她还需要慢慢体会。我倒是有些羡慕梅家那对双胞胎了,找了个好传人。竟然能吸收周身七成的灵气,着实是个好苗子。”学柔看不明白,天涯和尚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小鲜才从池塘里走了回来,把那朵夜幽莲交到了天涯和尚的手中。
“现在,你该知道第二滴血的作用了吧,天已经晚了,我留你们吃顿饭,明早,你们就可以下山了。”
天涯和尚进了厨房,把那朵夜幽莲的莲花花瓣,切碎了做成花末,再淘洗了粳米和糯米各适量,熬了锅色泽和口感堪称一流的荷花粥。
“这里还有一些荷花花末,明天你们下山后,记得用我刚才的法子,再熬一锅粥,让那个误食了七彩壁虎的女娃娃吃了。七彩壁虎属阳对女子的阴性体质不大好。夜幽莲也是至阴之物,可以帮忙她调和一下。”天涯和尚见小鲜她们把一锅粥吃得干干净净,脸上满是慈祥的笑意。
“吃了粥后,依依是不是就能出院了?”曾学柔抽空去过山下,打电话询问过了,张依依的身体检查显示,各项身体指标都很正常。
“你们也该猜测出来了,那只七彩壁虎是我养出来。不过这种壁虎,可不简单,是我用了百年的道行才炼化出来的灵蜥的一种,”天涯这么一说,小鲜才知道,为了帮她融入第二滴心头血,天涯和尚竟然一下子送出去了百年的道行。
一只七彩壁虎是百年,那么两只就是两百年,天涯和尚到底多少岁了?两名十来岁的少女,同时想到了一点。
“她吞了我的百年修为,说是没点变化,那是不可能的。寿元先不说,光是以后她的身体就会比以前反应更加灵敏,甚至能攀爬,还有手掌可能有一定的吸附能力。”天涯和尚有些不好意思了,你说让一个大姑娘像只蜥蜴一样爬,还像话么。
不过他也只能用夜幽莲,尽量缓和七彩壁虎给张依依带来了的副作用,不过也只能做到尽量减缓而已,而不能彻底消除。
“这事。我看还是由你来和依依说吧,”曾学柔听着,想象着张依依在篮球场上,奔行穿梭,其他人死也无法从她手里抢过篮球的情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还是你来说吧?你比较有说服力。”小鲜立马回绝了。
“ 。。。”
“你们也不用争辩了。等到她自己发现了,就会接受这个现实了,”小鲜三人在这里虽说住得时间不长,天涯和尚已经是将三人的性子都摸熟了。
三人中。曾学柔最沉稳,心思也最缜密。小鲜最圆滑,鬼点子也最多。张依依看着是最后知后觉的。不过那类人,一旦反应过来,潜力也很大。
说完。天涯和尚已经站起身,催促着两人去睡觉了。
“还有一个问题,天涯前辈,九幽莲已经采摘掉了,你既然不是要它开花,那又为什么煞费苦心地布置了这一切。”如果不是小鲜她们意外走了进来,根本没人知道这里还藏着座寺庙。寺庙里还住着个怪和尚。
“种莲花,并不一定就是为了赏花。你说我图得是什么?清水浑浊,上有幽莲,下有。。。不可说也,不可说也,”天涯和尚摆了摆手,不想再多说,送走了小鲜和学柔。
“下有什么,莲花下面不就是只有莲藕吗?如果是想吃莲藕,买不就成了,”学柔纳闷着,对这个天涯和尚的疑惑又多了几分。
到了山上已经是整整一周了,就这一晚,小鲜和学柔睡得很沉,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了过来。
醒来后,小鲜和学柔在寺庙里找了一圈,没看到天涯和尚。她们再寻到了寺庙外,那块斑驳着“南海寺庙”几个大字的牌匾依旧挂着。那片池塘依旧摇曳着各色的莲花。
“不对,夜幽莲的茎杆已经不见了,”小鲜瞥见了池塘深处,有一处泥水浑浊,昨天剪了夜幽莲后留下来的光秃茎杆已经被人拉去了。
“他还真得把莲藕挖走了?真是个怪人,也不说一声就走了。”学柔再回到寺庙里,从厨房里的锅里找出了几个煮熟了的芦花鸡蛋。
“灶台上还有一张纸,看着应该是留给你的,”学柔把纸给了小鲜,再把那几颗还烫手的鸡蛋,放在了池塘里泡凉了。
纸条上只写了一句话:它朝有缘,见于苍穹之上。
“苍穹之上?那是什么地方?难不成世上还有个叫做苍穹的地方。”既然“南海”是一座寺庙,那么“苍穹”也可能是个地方。
鸡蛋已经泡凉了,曾学柔磕破了一个,再递了一个给小鲜。
“是个很远的地方,”没记错的话,梅念说过,梅想带着梅家剩余的修真者,一起闯入了苍穹殿。她(他)们没有一个人回来。
梅想现在是死是活,没人知道。
梅念也说过,有几个人是从苍穹殿全身而退的。天涯和尚,就是其中的一人。
“唔,这鸡蛋真好吃,”曾学柔肚子也饿,就顾自吃了起来。
才剥开鸡蛋时,发现天涯和尚留得这几个鸡蛋个头虽说不大,可是一剥开壳,里面的蛋白是透明的,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蛋黄,一口要下去,舌头险些跟着一起吞了下去。
比起土鸡蛋,不知道好吃了多少倍。蛋白满是弹性,蛋黄带着股鲜美,没有半点土腥味;这样的鸡蛋,小鲜和学柔都没有吃过。
“留一个给依依,”小鲜知道天涯和尚留下来的鸡蛋,一定不是俗物,也跟着吃了一个。
两人离开那片湮没在了牛尾草间的“南海”寺庙时,再回头看了一眼。
恍惚之间,池塘里五色莲花和破旧的寺庙门口,天涯和尚双手合十,对着她们做了个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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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数据惨淡,不敢看数据的芙子沉潭中。。。
**(未完待续)
23 特异功能
离开承德山庄时,学柔还特意问了出口处的工作人员,山上的那间寺庙是什么时候建起来的。
“哪里的什么寺庙,山庄里的寺庙除了解放战争前后受战火波及,毁了一批外,全都是国家重点保护对象。”工作人员认得学柔,记得她好像是一个多星期前进得景区,这期间貌似都没有出来过。
“就是在山区那一带,挂着个牌子的岔道口进去的,”学柔不问个究竟,是不会罢休的。
“哦,你说那个叫做‘南海’的荒寺庙啊,听说是省里要求的,不能修缮。你跑那里去啦?那里可没啥好玩的,以前听说老有人在那一带迷路,后来还是巡逻队帮忙找回来的。那所寺庙是啥时候修建的?”工作人员思忖着,“哦,记起来了,是康熙年间,听说是个长得跟野人似的大和尚一砖一瓦地扛建材上去的。”
老康穿着开裆裤,原来是说这个呀。
“三百多年?”学柔在坐上回宾馆的巴士时,想了半天,才算出了个数字来。
“可能是吧,像他们这类修真者,一般都已经打破了人类寿元的界限,举个实在的例子,梅念你见过了吧。她是清末出生的,现在看上去也就三十岁的样子。”小鲜说完之后,再看看学柔的神情。
“那样很寂寞的吧?”学柔轻声问着。
小鲜没有说话。修真者,注定就是寂寞的。
离开承德避暑山庄时,中午刚过没多久,想着旅游变住院的某人,曾学柔和小鲜不敢再闲晃,直接就去了市区的第一人民医院。
看到张依依时,她正坐在床头逗隔壁床一个刚做完手术的大妈直乐呵。
“依依,我们回来了,”曾学柔来医院前。在超市里买了一大袋吃的,考虑到张依依身体还潜伏着些“隐患”,她选的都是些健康食品还有一些地道的特色零食,比如说榛子和板栗。
张依依一看到她们俩。嘴角一扬,过了半秒钟,立刻转过了身去,扁着嘴,靠在了病床上。
“舍得来看我了,我在医院里啃菜根一样的咸菜,喝比开水还稀拉的米粥。你们倒好,在避暑山庄里玩得,连来看我一眼都省了,”张依依这几天在医院里其实过得不错。
她虽说嘴巴不够甜,可是个头高,偏性子又很小孩气,护士和医生见她一个人呆在了医院里,都时不时会买些吃的玩的给她。旁边的病友也很喜欢她的乐天性子。
只不过毕竟是在陌生的城市。身旁唯一熟悉的好友简直就是人间蒸发了。这让张依依心里很不是滋味。
曾学柔被这么一数落,又不能把山上发生的事告诉她,一时之间。就愣在了那里。
还是小鲜先有了主意,只见她把袖子一撩,凑到了张依依的面前,“你看看,你看看。”
张依依不明所以,也不知小鲜这是干啥。
“我是让你看,我们俩都晒黑了一圈,还有学柔背上还脱皮了。还有,你看看,我的脚底。”小鲜刚想脱下袜子,想起来她的伤口早就已经好了。
学柔见了小鲜的举动,也连忙上前,帮起了腔来:“我们哪里是去玩了。我们这几天都被那个大和尚扣住了,帮他种荷花,还有听他念经。日子过得可惨了。足足做了七天的苦工,小鲜还割伤了脚,都没得休息。就早上,他才让我们下山了。”
这话里面,水分含量不高,也的确是有六天半是在干体力活。曾学柔想起了淌着水,站在了池塘里,脚底就一片冰冷。
张依依对着两人看了看,好像还真得黑了点,转念一想,弄得那株劳子莲花没了的还是她本人。却要连累着小鲜和学柔做苦力,自己在医院里躺着偷吃着饼干,腰部都长肥了一圈肉了,心里的怒气立刻就如扎破了的气球那样,焉了。
安抚好张依依后,学柔从隔壁床老大妈那里借了口锅,去医院的开水房煮荷花粥去了。
学柔走后没多久,坐在床上很不安分的张依依叫唤着:“小鲜,坐过来点,我给你看个东西。”
小鲜还想问她最近有没有点不正常的行为。比方说,据小鲜和学柔已知的,北方的蜥蜴主要是甲虫、飞蛾、蜘蛛、蚂蚱、和蚯蚓为食。至于南方的雨林蜥蜴则是以花、叶为食。希望天涯和尚炼化出来的那只七彩壁虎,属于后者。
张依依小心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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