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给!”楚姒清被他压得透不过气,小脸更是渗着无限诱人的绯色,心口处突突地乱跳不已。
慕容熠尘绕有兴味地凝着她,轻佻地刮了刮她柔柔的脸颊,而后好整以暇地在她身上摩挲着,“我看看,清儿藏在哪里了?”
他哪里是找东西,根本是变相占便宜,一双邪恶的手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将她摸了个遍,且流连忘返。
“我说没有吧!你偏不信。”楚姒清见他神色沮丧,于是得逞地咯咯笑了起来,那明媚娇俏的容颜胜过夜里绽放的蔷薇花。
慕容熠尘嘴角抽了抽,俯身故作愠怒地压向她,“礼物没有,不如肉偿!”
“唔……”楚姒清被吓得不轻,赶忙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锦袋,“拿去!哪有你这样要礼物的!”
慕容熠尘满意地勾唇,欣然接过,爱不释手地打量着,青色的锦袋做工精致,上头用金线绣着驾驭万物的神兽图案。
“不喜欢吗?”楚姒清见他许久不说话,心中忐忑地问了句。
“记得小时候,母妃给我绣过锦袋……也是这个图案,可我贪玩将它弄丢了……后来,母妃去了,锦袋再也找不回了。”慕容熠尘怅然地说着,将手里的锦袋小心翼翼挂在腰间。
“尘,我以后负责给你绣好不好?”楚姒清明眸柔柔地凝着他,因那一席话心中泛起微疼。
“那是当然!”慕容熠尘捉住她的巧手,爱怜地吻了吻,继而侧身躺下,将她紧密地揉进怀里。
“礼物送了,还不放开我?”楚姒清小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虽极为贪恋那美好的青檀气息,依旧心口不一的说道。
“你不觉得那礼物分量太轻吗?”慕容熠尘挑眉,得寸进尺地说道。
“那……我又没钱,没势……”楚姒清愧疚地垂下眼睑,的确,她送的小小锦袋,比起他送的礼物,差之千里。
“你不就是最珍贵,最有价值的礼物?”慕容熠尘唇角勾起一抹邪笑,翻身就将她压下,熠熠黑眸里燃烧的欲。望难以平息。
“你……你什么意思?”楚姒清小心脏颤了颤,很废话的问他。
“清儿,我要你!不准拒绝。”慕容熠尘吻住她娇艳的红唇,辗转蹂躏,大手也不闲着,片刻功夫将她剥得只剩下单薄的肚兜。
“不要,不要在外边!”楚姒清颤声拒绝,对于他出位的举动,邪恶的对待,羞得满脸绯红。
“乖!你会喜欢这里的,放松点,将自己交给我。”慕容熠尘哪里肯依她,正处于欲。火焚身的他只想狠狠侵夺她的美好。
“坏蛋……唔。”楚姒清嘤咛一声,放任自己沉浸在他编制的美好爱河里。
于是,花间、月下、风中,他们赤。裸相呈,相依相偎,缱绻纠缠着,交织成一副绝美的人间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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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美好地令人沉醉。
楚姒清酒楼生意蒸蒸日上,而爱情也顺风顺水,于某些人眼中,俨然一副春风得意的姿态。
天渐渐黑下来,依旧酷热难耐,秋菊兴高采烈地冲进院子里,“小姐,小姐……四爷又给你送东西来了!”
楚姒清收剑入鞘,抹了把额上的汗水,喘声问,“恩……我看看是什么?”唇角勾笑,幸福的神色挥之不去。
“西域的蚕丝衣!听杨广说穿上它,整个人跟待在冰窖里一样凉快。”秋菊兴奋不已,拿起那轻薄的衣物给她比划。
“蚕丝衣?不是传言整个昭国就两件吗?他哪里弄到的?”楚姒清惊叹男人的手段同时,不禁感动地一塌糊涂。
前日,她抱怨地说了句天气太炎热,怀恋有空调的日子,而他非得追问空调为何物,转眼的功夫,还真弄了件空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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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后,楚姒清穿上蚕丝衣,同昨日一样从密道潜去四王府。
慕容熠尘正处理着手里繁琐的公务,忽而一阵幽幽的馨香沁入鼻尖,那身姿窈窕的女子姗姗来迟。
“晚了一炷香时间,晚上该怎么罚你?”慕容熠尘推了书案上的折子,长臂伸出将女子揉进怀里,而后坏坏地含住她的耳垂。
“纵欲过度,你就不怕哪天不举?”楚姒清对于他过分的索取颇为无奈,扬起小脸恶毒地诅咒。
“那也是你害的,谁教你让我不能自控?”慕容熠尘念念不舍地松开她,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小食盒上,“是什么?”
“夜宵!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楚姒清将食盒放到桌上,殷勤地打开来,一碗水晶饺子呈现在男人眼前。
“我吃吃看!”慕容熠尘欣然笑了笑,捡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夹了一个。
“怎么样?好吃吗?”楚姒清见他神色异常,不免心中忐忑。他八年来,只吃阳春面,而她能否改变他亘古不变的习惯呢?
“好吃!”慕容熠尘顿了顿,一鼓作气地咽下喉咙。事实上,虽然淡而无味,他却生生吃出一股熟悉的味道,馨儿做阳春面亦是经常忘记放作料。
“真的吗?”楚姒清明眸一弯,得到男人的肯定,适才舒心地笑了开。
“傻丫头,很开心吗?以后你得天天负责给我做夜宵!”慕容熠尘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那你得早些陪我睡觉,不准熬夜!”楚娰清撅嘴,不忘提出无礼的条件。
“好,都依你!”慕容熠尘端起饺子,吃的不亦乐乎。
此时,丫鬟如往常一样端了两碗药进来,轻轻摆放在书案上后,躬身退了出去。
“又喝药?”楚姒清愁眉苦脸,作势就要开溜。
“清儿,你再敢逃,我就像昨天那样喂你喝!”慕容熠尘故作愠怒地冷下脸,坚实的手臂将她禁锢地密不透风。
“坏人……我明天不来了。”楚姒清身子颤了颤,显然被吓得不轻,忆起昨日他色。情地将药汁倒在胸口,卖力地吮。吸后再亲口渡入她嘴里的情景……
“乖,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也得忍忍。”慕容熠尘端起碗置于她唇边,另一只大手爱怜地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
“噢。”楚姒清皱了皱眉,接过碗一饮而尽,第一碗是安胎药,而第二碗她猜不透,只晓得对身体有利无害,也懒得去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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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府外,慕容子喧负手而立,孤身站在黑暗的角落里,墨玉的黑眸一瞬不瞬地凝着厢房里相依相偎的两人。
“爷!都安排妥当了!”静如悄悄从侧门走出,低声朝他回话。
“恩。”慕容子喧淡淡地允了声,一抹忧愁渐渐萦绕在眉宇间散不去。
静如微叹了口气,问道,“爷后悔将她重新送回四爷身边吗?”
“静如,我为了一己私欲,这么做,是不是很卑鄙?”慕容子喧眉头深锁,陷入沉思。
静如轻摇头,缓缓道,“爱情从来都是自私的!六爷没错,要怪,只能怪只是他们缘分已尽罢了!”
慕容子喧默然不语,转身朝六王府方向走去。清儿……原谅我,他本不属于你,你该早些认清事实才对,以免日后伤得更深。
房内,楚姒清和慕容熠尘正耳鬓厮磨着,杨广忽然冒冒失失地推开门,“爷!”
“什么事?”慕容熠尘不悦地挑眉,松开怀里的温香软玉。
“爷……来了一位客人!”杨广大口喘息着,显然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让他等着!”慕容熠尘扬手就将门给关上。
“应该是很重要的客人!你先去招呼他,我看会儿书等你回房。”楚姒清推搡着他起身,尽显贤良淑德风范。
“清儿若是累了就先睡!我很快回来。”慕容熠尘吻了吻她的额,才舍得披上外衫离去。
屋内静下来,橘黄的烛火摇曳生辉,淡淡的青檀气息弥散不去。
楚姒清百无聊奈地倚在软榻上,心不在焉地看着手里的书卷,而此时,耳中一阵劲风划过,一抹妖娆的红影从窗外掠了进来。
“花无邪?”楚姒清警惕地坐直身子,冷冷看向来人,“你做什么闯进来?”对于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她突生好奇之心。
“嘘。”花无邪优雅地抬手,悄悄做了个噤声手势,而后凤眸四处飘荡,似在寻找着什么。
楚娰清拢好薄衫,充满敌意地凝着男人,“花无邪!你潜在四王府多年,一定别有居心对不对?”
“聪明的小猫咪。”花无邪媚媚地一笑,伸手摸向书案后的山水画,旁敲侧击了几下,继而一道密门轰隆开启。
楚娰清惊愕地从榻上跳下,一步步走向那扇门,心底顿时堵地慌,慕容熠尘对她留有不肯分享的秘密。
是镇魂珠吗?或者是其他……
花无邪率先钻了进去,继而一脸失望地走出来,“你男人可真狡猾,害的我白忙活一场,一个女人而已,用得着藏在密室里吗?”
女人?楚娰清脸色微沉,迫不及待地闯了进去,然,待看清屋内墙壁上的画卷时,被震地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画中女子,她一身干练的红色骑马装,三千墨发高高绾成马尾,眉目清丽,笑容和煦,英姿朗朗,左眼下一颗泪痣,如此熟悉,如此震撼人心。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21世纪楚姒清的相貌,亦是慕容子喧丝绢上的女子……
而画像旁侧留着慕容熠尘苍劲有力的字体----馨儿!
馨儿?馨儿!
她是馨儿?夏馨梅吗?楚娰清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脑海里又忆起慕容子喧说过的话,他说丝绢上的女子是一位故人,早已不在世上……
不在世上?死于八年前?楚娰清双手捂住忽然剧痛的头,一些零星的画面在脑海里一一闪过,既陌生又熟悉,她努力回想,却又一片空白,支离破碎。
她深深喘息,平复下那波涛起伏的心跳,最后喃喃自语,得出一个答案,“我……我是夏馨梅……”
“小清儿你怎么了?”花无邪见她脸色异常,不免忧心地问了句。
“我……”楚娰清欲言又止,那个大胆的假设令她的心脏再次狂跳不已,她伸手将密室的门关上,“你出去!他快回来了。”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平复心情。
花无邪低叹口气,悻悻地离开,若有所思地回眸望了女人一眼。
屋内再次回归沉寂,楚娰清坐立不安,满脑子只剩下五个字,她是夏馨梅,怎么会这样?她竟然就是慕容熠尘等了整整八年的女子,刻在心尖的女子……
上天是否,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她急于跟他分享这个震撼的消息,却又忐忑不安起来,他会信吗?信她的“无稽之谈”吗?
等了许久,都不见男人回房,楚娰清思忖半晌,索性披上外衫朝待客厅走去。
一路上,她紧张地手心渐渐渗出一层薄汗。
待客厅里灯火通明,远远瞥见一白衣女子的身影,楚娰清心中突生一抹不安,于是加快脚步赶了过去。
然,待走到门口,隔着男人几步远的距离,她的双脚似是钉在原地,再都难以有勇气跨越。
厅中那白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方才所见的画中人----夏馨梅!
轰!她身形颤了颤,脑子再次牵起一股剧痛,夏馨梅回来了!那么她又是谁?谁能告诉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厅内,夏馨梅亦是震惊地望着楚娰清,熟悉的语声响起,“尘,她是谁?”
慕容熠尘目光复杂地睨了楚娰清一眼,淡漠地启唇,“她是府上的丫鬟!馨儿不必在意!”
府上的丫鬟?楚娰清闻言,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