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财 作者:芥末奶昔(起点榜推vip2014-09-1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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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财 作者:芥末奶昔(起点榜推vip2014-09-15完结)-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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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结巴的份上,师傅我姑且原谅你了。乖徒儿,师傅十五分钟后到你们秀水村,准备给为师接风洗尘吧。”
  这人——莫不是是武侠小说看多了?难不成是个金庸迷?这是苏君逸在日后刻苦习武之余的感慨,至于此时此刻,她脑中只有“嗡嗡”的蜜蜂声,再无其他。
  那头忽然重重的一“哼”,气冲冲的挂了电话。
  哎,要到电话那头只剩“嘟嘟”的忙音,苏君逸那不知飞到哪里去的魂儿才回到了原先的皮囊中。
  再也没看一眼这一阁楼的私隐,她静静的弓腰挪到阁楼边上,将门好生安装了回去。
  一身臭汗下了楼,一厢情愿要拜师学艺的她才着手准备,将两只狗赶进了后院,大德子发出委屈的“啊呜”声,二德子干脆夹起尾巴做人,哦不,是做狗。
  苏君逸面无表情的关上堂屋后门,刚走出前门,忽然从前院射过来一只飞镖插在门框上,上面钉着一张纸条,白纸黑字,内容简短而霸气:“为师来了,大狗退散!”
  可不就是武侠小说看多了?
  苏君逸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洗浴了,只好将最难堪的一面,呈现在了忽然爬上了墙头的武侠傻小子眼前。
  身手灵巧而动静极微的翻身下墙,一头臭汗、不时喷出白茫茫的热气、穿的极薄极少的警校二年生眨巴着眼睛蹿到了徒弟面前:“呦嘿,果然是个小美人,只可惜啊,是个结巴。哎——”
  苏君逸淡定的看着这位新晋师傅摇头叹息的模样,嘴角微微扬了扬:“师,师傅,好。”
  居然还有心思继续装结巴?苏君逸自己都感到了可笑。
  心如死灰的失望之人,在当时越是云淡风轻,越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越是还能插科打诨,在今后某一天情绪爆发的时候,才越是声嘶力竭。
  这时候,她还处在云淡风轻、神经还没拐过弯来的阶段,也是彻底心如死灰的爆发前,那最后的一阵子平静的阶段。
  某人再次发出一声哀叹,挥挥手:“为师饿了,乖徒儿快快上饭来!”
  阿勒?这么晚才来,居然没吃饭?
  “宴,席上的,剩,菜可,以,以吗?”结巴?行嘞,那就继续煎熬煎熬您老的耐心吧。
  “可以,以啊,为师,不,不挑的,的啊——”一个人结巴听着多累,为师也来凑一凑热闹。
  这真是,奇葩的相遇,啊——
  两人不自觉的在心里发出同样的感叹,仅仅隔了两层肚皮,便谁也听不见对方的心思了。
  苏君逸敛了嘴角,微微颔首,去厨房忙活去了。
  她从冰箱里端出一盘剩下的酱肘子,一盘东拼西凑的糖醋排骨,一盘死不瞑目的红烧鲤鱼,将前两样麻溜的在炒锅里热了一热再盛出来,将适合冷着吃的鲤鱼直接端进堂屋,又转身折回厨房下了半把挂面端来。
  半个小时后,师徒二人才重新面对面的大眼瞪小眼了。
  大眼的是苏君逸,小眼的是这位未来的警官。
  初次见面,照面已经打过,对话已经说过,剩下的便是自我介绍了吧,哦不,自我介绍应该在一开始就上演才对,不过不打紧,这是一个奇葩的相遇,自然需要一个奇葩的会晤流程。
  “嗯哼,呃——为师姓‘张’,单名一个‘伟’字,呃,不是‘虚伪’的‘伪’,是‘伟大’的‘伟’。为师号‘闲云散人’,又号‘野鹤山人’……”
  滔滔不绝,不绝滔滔,苏君逸只觉得家中忽然多了一只老鸹,一激动起来就“呱”、“呱”、“呱”的聒噪不已。
  “瓜,瓜,瓜果还,还有一些,师傅要,要不要,来,来点?”苏君逸腹诽不已,她觉得自己其实是在脑补老鸹满天飞的蛋疼场景吧?
  不等张伟点头,苏君逸已经起身小跑到厨房,随即端回堂屋一盆宴席上备多了的、切成小方块的西瓜,单手托着果盆的她,另一只手上握着一小盒竹签,竹签用来戳着吃西瓜,再省便不过。
  张伟勉力瞪大那一对死鱼眼,在看到苏家于寒冬时节居然还能整出一大果盆西瓜来,还是削了皮、切成丁的、红艳艳的、去了籽的西瓜时,他那来不及秀的嘴皮子蓦地被口水冲击着,垂涎欲滴的张开咬住了一块西瓜丁。
  苏君逸终于是到了极限,一个愣神,没忍住,拧眉怒目道:“喂喂喂,我可没打算喂你吃,要吃自己动手,君子动手不动口,标注:只在别人还托举着那吃食的时候!”
  “啊?吃屎?”死鱼眼翻了翻,忽然将嘴里嚼碎了的西瓜一吐:“呸呸呸,为师不能吃屎,言传身教,言传身教,一旦为师吃了,徒儿岂不是也得跟着吃?罪过啊,罪过。”张伟说着便双手合十,好一派“阿弥陀佛”的架势。
  苏君逸忽然觉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是不是,是不是来了什么不该来的人?这这这!这是要毁三观的节奏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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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要上火车,连夜码一章发上来,下一章码完就定时发布吧,估摸着明天到了站后是没时间写的,大家不要学芥末,晚睡伤身,不得已不为之,切记。

第30章 敬而远之
更新时间2014…5…16 20:58:22  字数:2152

 一顿饭吃得紧张又迅速,苏君逸恨不得马上离开餐桌,躲到那无敌口水功波及不到的地方。
  她终于明白张楚的用意了,什么人品好,张伟这家伙能算人品好的人?他简直就像是从精神病院偷溜出来来祸害人间的非正常人类。
  所谓的人品好,只是逼得旁人不得不对其敬而远之,以达到该人“人品好”的假象吧?
  张楚这是变着法子在考验她吧?
  看她能不能受得了这奇葩的师傅;看她能不能在这脱线师傅狂轰滥炸的奇葩言论下,逃出生天;看她能不能在这样如履薄冰的环境里,能够不为所动的习得一身武艺。
  苏君逸忽然感到很受伤,前所未有的疲惫感瞬间涌上心头,不知是这位奇言怪行的师傅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太欢乐,以至于她放松了戒备,还是说她只是单纯的劳顿过度所以需要好好休息了。
  不等对面的张伟发表完对餐盘里慷慨就义的红烧鲤鱼不能“跳龙门”的感慨,苏君逸苦笑着告罪一声,猫进西房抱出一身干净衣服,去厨房里间的浴室冲澡去了。
  锁上厨房门,苏君逸进了澡间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送到了花洒下冲刷洗练,似乎这样能减轻一些对人生的困惑之感似的。
  虽然浴室里开着浴用取暖器,但是这天寒地冻的,浴室到底算不得久留之地。
  连预热都来不及等的苏君逸,速战速决的冲了会澡,抓起衣服利落地穿上,随即开了厨房门,抬眼却见张伟正在死死的盯着门上的把手,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一般。
  只是苏君逸不打算开口,这位师傅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否则她一定会被口水冲进汪洋大海,从此了无影踪。
  半晌后,张伟终于发声了:“这个锁,只能挡君子,无法挡小人!”字正腔圆,掷地有声,只是那“声”,不过是在苏君逸的交代下,比蚊蚋之声微微高一点罢了。
  苏君逸怒极反笑:“哈,能挡你就够了。”且夸夸他吧,省得他又开始自夸,生怕无法对得起名字里的那个“伟”字。
  “挡我?显然是不行的。为师专注开锁二十年,开过的锁可以绕地球三十万分之一圈。”
  瞧瞧,又开始了,可为什么是三十万分之一?
  疑虑刚起,粉唇便动:“你量过?”
  “那倒没有。”
  哎,这人怎么这么快就露陷了,苏君逸慨叹一声,追问:“那你岂不是小人一个?你说的,挡不住小人。”
  “啊?”陡然拔高了几个音度后,张伟忽然陷入了沉默,良久才委屈的抬头道,“为师不是小人,徒儿切记切记!”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想耍赖不是不行,只是也得看看这位仁兄到底能给个什么解释吧。
  解释来了:“如果为师是小人,那徒儿岂不是在学小人之术?使不得啊使不得!为师虽然不是伟人,但好歹也是个警界未来的精英,为师能称得上是一个有才之人……”
  又来劲了,跟唐僧一样碎碎念,张楚大哥啊,你这侄子实在是对不起观众的期待啊。
  苏君逸垂下眼睑苦笑一声:“哦,原来师傅你还是才人,请问师傅什么时候会升到美人啊?”
  张伟忽然有点转不过弯来,苏君逸趁势侧身滑出厨房门口,向堂屋走去。
  等张伟反应过来某朝的美人比才人等级高一点点时,苏君逸已经回二楼睡觉去了。
  苏君逸只在茶几上留了张字条:“师傅您老请睡一楼西房吧,里面的衣柜里有我弟的衣服,你俩身量差不多,衣服的码子应该是适合你的。浴室在厨房里间,徒儿睡觉去也,勿寻,勿扰,多谢。”
  留言的最后,苏君逸到底是失了矜持,居然一本正经的模仿起张伟的语气来了,这可真是近朱者赤的前奏了。
  只可惜,张伟看到的是那句跟说他跟苏君逸弟弟身量差不多的句子,他愤懑的冲上楼,却被挡在了东房门外。
  他只好隔着门嘟囔道:“你个鬼丫头,怎么说话那么损呢?谁跟你弟弟差不多了,记住了,不喊为师‘师傅’的时候,你好歹也要喊一声‘大哥’之类的,否则的话,为师岂不是白白被你欺负了。”
  苏君逸用被子蒙着头,却还是只字不漏的全听到了,她干脆掀开被子,气吼吼的坐着,微微拔高了声音道:“师傅啊,徒儿已经跟你小叔,哦,是不是该称师叔祖?徒儿已经跟师叔祖称兄道妹了,若是不喊师傅为‘师傅’,那就只好称呼师傅为‘师侄’了吧?”
  什么?张伟不置信的努力撑开单眼皮,露出他那其实也可以很大很明亮的眼睛,怪叫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乖徒儿莫要受他人蛊惑,为师才是正道啊。”
  啊呸!苏君逸朝着门的方向啐了一口,这人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超级大赖皮。
  这下好了,她可以睡觉了,这种二愣子,估计不用他小叔张楚特意交代,苏君逸也不会把他当作危险人类了——这么白痴,哪有功夫研究男女之间的辛密。
  这样甚好,甚好啊!苏君逸自找了个由头心情大畅了三分钟,随即眼光一黯,直愣愣的躺下,倒头大睡。
  第二天一早,雪停了,苏君逸还没醒,房门却被粗暴的敲响了:“起来了!起来了!以后每天五点半起床,练习半个小时的扎马蹲,再教你女子防身术。本来想让你跑步的,但是你又不想让别人知道为师在教导你……”
  本来被惊醒的苏君逸,在张伟坚持不懈的喋喋不休下,悠然睡起回笼觉来了:困啊,实在是困,尤其是在经过了昨天那样的一波三折之后,尤其是在身边忽然多了一个精力旺盛的话唠之后,尤其是在她终于觉得这偌大的洋楼里不再只是她一个人之后。
  苏君逸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的近午时分。
  她有多久没有这样卸下防备的呼呼大睡了?有多久没有这样一觉睡到太阳问候她藏在被子里的臀部了?有多久没有感觉到活着真是一件极其美好的事情了?
  啊,仔细想来,有了很久很久了吧,至于这很久到底是多久,想来她自己也说不具体了。
  只是,难得放任了自己一回的她,终究还是在懒腰伸展到一半时忽然沉下了脸:不好,这样下去会失去戒备的心理,要对这个所谓的师傅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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