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魅雪跟着追问,有些期待的望向无恨。
“我都听出来你在东主姐姐面前有多紧张了,这样怎么能踩好步子,还用问梅梅吗!”这时跟一旁的兰、竹二人猜拳罚酒的容秋回插话道。
魅雪则是很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一副对牛弹琴的不屑表情。不过,也没有再追问无恨。显然,心里也已经有了醒悟。
然后众人不禁望向容轻羽,却见她依旧玩转着手里的空杯子。
于是集体默契的没有再出声打扰,无恨转而低头去看自己案上摆放的乐谱,容秋回几个继续猜拳。
魅影和怜曲又各自忙起自己的,调试着琴弦,变幻着舞步。
容欢担忧的望了眼容轻羽,眸光微转,然后就走到容秋回几个身边,不由分说,揪住容秋回的衣领就往外提。
容秋回刚刚一杯黄酒下肚,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等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被容欢单手离地举起拎出了船舱。
“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语气分明是商量的,可是举动哪里有他拒绝的半分余地。
“大姐啊,你能不能温柔一点——我的细皮嫩肉啊!”容秋回一回神,便忍不住咋胡直叫。
不知,这声音不远不近,正好传进与之擦身而过的船舱内。
北辰流亭猛然抬眸,望向对面的船只,如果不是看见被容欢提着的容秋回长的人模人样,有一刹那,他以为是那只阴魂不散跟着自己的,叫小九的八哥鸟人语进步了。
待意识到自己看见的是什么人后,随即想到那船舱内的主人——她居然来了北湘湖都不说一声!
“咦,那不是未来二皇嫂的贴身丫鬟吗?”这时,耳边也响起南宫袭嵘惊疑的声音。
“别再弹了,难听死了!”紧接着,船头的甲板上也传来一声娇喝。说话间,纤秀的一掌劈出,凌厉的掌风直接划破了对面船舱上摇摆的云锦帘幔。
北辰流亭一转眸,正看见斜倚在对面船舱内的一抹月白色纤影。
那一刹那,望着她轻捻夜光杯的动作,心头忍不住一阵悸动,面具下的脸颊微微一热。前一刻的不快,这刻莫名的全部消散。
这边捏酒杯的手都不禁一颤,但转瞬又恢复冷静,皱眉转向看不见的甲板方向。
本来提着容秋回逼问的容欢一见这情形,便松手丢开了容秋回。一转头,正看见以司空寅月为首的三个女子站在对面皇船的甲板上。对面,赫然是她家小姐最近的几个死对头。
“这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怎的这般不讲道理?”船舱内的怜曲魅雪二人可不知船头站着的是谁,惊呼之下,赶忙起身。
被割裂的遮阳帘幔是已经拼不上去了,于是被内力划伤手背的怜曲都不及去查看自己的伤口,忙与魅雪各往一边,将窗内里另一层收起的纱幔放了下来。然后隔着纱幔,不快的质问甲板上的司空寅月。
容轻羽眉头微微一皱,因为清晰的嗅见空气里的一丝血腥气,胃部也不由得跟着一阵翻腾。
056章 欠债五万两
对面的北辰流亭眼看着伊人被遮,眸色一黯,人已经站了起来。
而遇到这样的变故,皇船船舱内的王公贵族也都跟着起身,欲往船外。
虽然还没有解释任何,光听司空寅月方才的话语和举动,这边船上的人都觉得自己这边的船客理亏了!本来,这北湘湖的聚会不就是让人琴棋书画各种交流的吗,怎能没有声音?
而且,刚才的仙曲怕是就来自对方的船上。所以,其实也好奇那弹琴之人究竟是谁。
“哪里来的贱婢,就凭你这样的身份也配与本小姐说话?扰了本小姐看湖景,还不快叫你们主子滚出来向本小姐赔礼道歉!”
船舱内的北辰流亭听见司空寅月的话,俊眉更是拧紧。
以司空寅月的方位,他断定她刚才一定也看见容轻羽了,却还出言挑衅。显然,这是把方才他加注在她身上的怨气撒向了容轻羽。
想到这里,北辰流亭人已经率先走出了船舱。
感觉到身后的骚动,司空寅月几人回过头来,正看见眸色深邃如碎星的北辰流亭。分明他此时是不郁的,因此眸子更亮了几分。看得几个少女齐齐忍不住一阵心神荡漾,仿佛被勾走了魂魄。
“小师妹,你还想胡闹到几时?”北辰流亭站在船舱边沉声问,警告的意味已经很明显。
她如果再任性下去,有损的可是自己的声誉。
他的小师妹,从来也不是这样没有脑子的人,为何最近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眸光不禁轻扫过一旁的司马云泷,正对上司马云泷若有所思的探究眼神,不禁微微一眯美眸。司马云泷一愣,慌忙闪开眸子。
“五师兄,究竟谁才是你最亲的师妹?”司空寅月仿佛听不懂北辰流亭的好意提醒,还红肿着的眼睛里又泛起泪光。
北辰流亭见此面具下的眉心蹙紧,却只看了司空寅月一眼,就被余光处的一抹月白色倩影吸引去眸光。
下意识的转了眸去,正看见容欢掀开了船上的帘幔,容轻羽款步从舱里走出来。似乎是感觉到他在看她,微侧了脸,蒙着月白色丝带的娇颜正对上自己的方向。
司空寅月注意到北辰流亭的注意力脱离自己身上,而刚才的话题分明还没有完。而后发现他居然是去看容轻羽,而那眼神,她怎么觉得好奇怪。下意识的,就不想北辰流亭去看容轻羽,于是不满的喊道:
“五师兄!”
“小师妹,司马太傅,你们解毒的解药可是容太傅及时赠予的。正巧了,今日在这里碰见,也省得你们改日再上门道谢了!”
北辰流亭话落,司空寅月与司马云泷齐齐脸色一变,皆不敢置信的瞪大眸子,惊疑的望向对面船只上的容轻羽。
“谢就不必了,一粒解药一万两,外加方才被划破的雀翎锦云布,总共是五万两纹印。回头,司空小姐与司马太傅分摊好账目,直接送去我府上便是!”容轻羽站在船头,双手束后,轻飘飘的抛出这么一句。
“一万两一粒的药?”司空寅月惊的差点就跳起来。
司马云泷则是很直接的脸色一白,一万俩一粒!她之前的百万辆赈灾款都还没有攒齐,这又是天外横来一笔飞祸!
北辰流亭听的都是一愣,但只是静静的看着容轻羽浅淡的笑颜,并没有帮忙求情的意思。他知道,这个小女人,绝对不是她表面看起来的这般温柔无害。此刻,她必定又要发挥她气死人不偿命的盖世神功了!
这么一想,掩在面具里的唇角微微弯起一抹只有自己知道的弧度。
这不,一句话便吓的两个少女发颤。
“什么破解药,一万两银子一粒?而且,有人逼你给了吗?没有你,本小姐自己也可以研制的出来!哼!”司空寅月不屑的冷哼,摆明不买容轻羽的帐。反正解药她都已经吃了,毒也解了,她就是不认账,难不成容轻羽还能逼着她把解药吐出来不成?
而司马云泷也没有说话,在心里打着默默尾随司空寅月这只出头鸟赖账的如意算盘。
“区区五万两银子,对于容乐正来说,恐怕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容乐正又何必如此小气较真呢?”一旁的南宫灵曦见此情况,跟着帮腔道。
一句容乐正,已经说明了她对容轻羽的轻视是从来都没有改观过的。
南宫灵曦话出口,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下意识的转头看去,正看见太子微沉的眸光,立马瑟缩了一下。
“二公主说的不无道理,臣下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想成全司马太傅与司空小姐的清霜傲骨罢了!这种人情债,恐怕两位也是不想欠下的,所以银货两讫想来也是对双方最好的办法了!”容轻羽轻声道,和她玩激将法,妹纸,你还嫩了点儿!
本来司空寅月与司马云泷在还沾沾自喜中,以为容轻羽会因为南宫灵曦的话不好意思跟自己斤斤计较了。
哪知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眼下反倒是他们不好意思不掏银子出来了!顿时个个胸口好像赌了一只臭了的鸡蛋,吞也不是,吐也不能。
之前司空寅月发难的时候,自以为船上只有自家的师兄弟,和同盟的人,以及容轻羽那边的人,周围还没有什么其他闲杂等人。
可这两船相靠的片刻功夫,已经有不少路过的船只在四周停定。这时她要是再赖账,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没有骨气?岂不是很丢面子!人多口杂,她想赖也赖不掉了!
当即一咬牙道:“不就是五万两银子吗,本小姐还真就不想欠你这个扫把星的人情了!”
司空寅月一句扫把星出,容轻羽身边的几个手下顿时齐齐冷了眸色盯着司空寅月看。就是皇家船只这边,也有几个人脸色有些不自在。
“既然如此,那还劳烦司空小姐与司马太傅这三天内就将银子送去容家学院,我那边刚刚新来了一批学员,正巧缺物资!”容轻羽却仿若无事人般的道。
司空寅月听了只觉心里气愤难平,这想教训容轻羽没有教训到,反而却让自己荷包大失血。尤其容轻羽那不愠不火的态度,仿佛给她心底烧了半天的邪火浇灌了一壶火油,蒸腾的她心底的郁气跟着蹭蹭蹭的往上直窜。
------题外话------
悲剧的我啊……一直想存稿,然后各种无力啊。每天白天有时间的时候,明明有情节,可是对着文档却组织不了语言。等晚上11点多了,灵思泉涌啊,闭着眼睛都是词汇段落啊,可是因为第二天要早起继续去卖鱼,于是木有办法写啊!
渴望回家啊,那样时间就可以自由了,可又怕回家啊。因为老妈的病还没有好啊,偶得继续帮他们看摊子。
又因为听说最近周边有很多半夜偷孩纸的啊,嫌疑犯还没有捉到啊,一个人不敢带儿子回去单独住啊!
【传说中的嫌疑犯:是三个人,不久前作案,有一个人被一个极力反抗的母亲把胳膊咬掉了一块肉呢。不知道有木有逃窜出去了,有娃的注意啦!我们这是南京……】
057章 谁吹的狼哨?
司空寅月殊不知,司马云泷此时是比她更郁闷。因为上次和容轻羽赌输了,所以,司马家基本上已经没有血可失了。可是这个时候想开口道谢恐怕已经迟了,那样,反而还会显得她矫情虚伪。于是只得垂着羽睫,将眸子里所有的嫉恨都掩藏起来。
“然后,咱们再来算另一笔帐吧!”容轻羽这时突然又说。
在在场几个人疑惑间,然后纷纷只觉耳边一阵劲风擦过,带起脸颊的一阵酥麻感。
众人还不及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听一阵尖叫声传来。
等大家再定睛,就见司空寅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进了水里,眨眼的功夫便惊恐万分的扑腾起,喊着救命。
“啊,大小姐!”司空家的丫鬟第一个回过神来,惊叫着奔到了甲板的边缘,却又不敢跳下去救人。
“这一掌,算是为我刚才无故被司空小姐打伤的姐妹还司空小姐的!”容轻羽站在春风得意楼的船只上说,声音优柔款慢的仿佛没有任何威慑力般。
甚至仿佛还带着那么一丝安慰,让人感觉她似乎是在说:咱们的债务已经两清了,你不用再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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