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宿正惊急的拿出防身武器,白玉箫击退了正面的敌人。可是几招对阵下来,惊觉对方的身手,而自己对付一个人都显吃力,何况是一齐四个人。
看了眼安然待在水里没有打算出来的南宫袭襄,又抽空望了眼折回的容轻羽。还不清楚容轻羽真正实力的他,此时不知是该感谢她折回来的正义感,还是该埋怨她来凑热闹还不如去叫人。
王爷的这座春梨苑的玄阵布置精密,一般侍卫想进也是进不来的!而容轻羽却能自如进出,他这时没有办法离开,只有寄希望给容轻羽,希望她能出去。
容轻羽当然不知道常宿怎么想,下来的时候,足下依旧是浴池水面,南宫袭襄的正上方。可是,这次下来的时候,她的脚底似乎长了眼睛般,停定在他身前一丈处,足尖涉足水面之上的同一时间,手里一物送出,挡下其中两个黑衣人刺向南宫袭襄的利剑。
“叮铃铃——”
“咻——”是容轻羽袖子里的祝颂铃与刺客的剑抨击出的清脆犀利声响。
一击之后,容轻羽依旧立在原处,足尖下漂浮着残缺的花瓣,居然就仅以花瓣立足!
而与她刚才比拼了一瞬间内力的两个刺客则是被逼的后退了好几步,足下没有划出多远,后背就撞在浴室的墙壁上,只觉一阵气血翻腾,差点吐出来。
“给你们半刻钟时间,离开这里!”容轻羽轻声说,声音优柔撩心。
谁知她话音方落,那边的常宿一时大意失手,被两个黑衣人给制服胁作人质。
“南宫袭襄,你的贴身随侍在我们手里,听说你向来待他如知己兄弟,不想他死的话,就乖乖的束手就擒,让你身边那个女人出去!”挟持了常宿的两个刺客恨声开口。
“王爷别管我,容小姐,别放他们走——只要王爷没事,常宿死而无憾!”常宿凛然道,刚才虽然也在激战,不过也一直注意着南宫袭襄这边的动静。所以将容轻羽轻巧的一招看进眼底,知道王爷在她的保护下安全无虞。所以,便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常宿!”南宫袭襄听了赶忙开口,语气里听得出焦急,显然挺关心自己这个随侍。
“我不杀生!”容轻羽这时却说,语气里确实没有半分杀气,和常宿的愤懑还有南宫袭襄的着急形成强烈的对比。
“容小姐,对有些人不能手软,你今天若是放了他们,他们下次还会再来刺杀王爷。王爷若是有个万一,那样——那样,你不就成寡妇了!”常宿一听容轻羽的话,情急之下喊道,期间差点被气噎到。
不杀生?!
这种时候,她居然说不杀生!
寡妇?
容轻羽闻言唇瓣微动,在所有人屏息以待她接下来的反应时,朱唇微动:“可是菩萨说,我这辈子要是人杀多了,下辈子会当尼姑!”
“咳——”一个之前被容轻羽伤到的刺客突然呛咳出声。
常宿的唇瓣抽了抽,很想从容轻羽的脸上找出玩笑的味道。
“容小姐真会开玩笑!”南宫袭襄这时开口,语气里带着一抹笑音。分明他该是此时最受胁迫的对象,但是容轻羽从他的语气里却只听出从容不迫。
容轻羽微微一笑,对于南宫袭襄的话不置可否。
而见她笑了,常宿不禁松了口气,却是憋了一肚子的不满。不禁暗苦:小姐,你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开玩笑?
“虽然说我不一定会当一辈子寡妇,不过贤王要是就这么去了。我想,我容轻羽这扫把星的名声恐怕会更响亮了!克死东楚万民爱戴的贤王,东楚启还有我立足之地?”容轻羽开口,说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她想,南宫袭襄应该和她一样清楚,他们之间其实就是政治联姻。
所以,她这话虽然说的矫情,但也是大实话。
南宫袭襄听了,眸光一亮,继而闪了闪。抬眸深看了容轻羽一眼。从他的方位,也只看得清她微翘的朱红色唇瓣。
她这话,分明不是说给他听的,但也是说给他听的。
刚才他也奇怪究竟是什么人要来杀他一个半瘫子?为什么要杀他?
容轻羽的话里,分明已经包含了一半的答案。
“你是容轻羽?!”听了几人的对话,其中一个挟持着常宿的黑衣刺客惊诧的开口,语气里明显的不可置信。
但看容轻羽蒙睛的丝带,又不得不相信——世人皆知,容轻羽是个瞎子!
再看一眼浴池里露出锁骨以上肌肤,潋滟妖娆的南宫袭襄,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未曾想,东楚以礼贤下士著称的贤王竟然也如此开放……只是,容小姐,咱们尊贵美丽的王爷可以满足你吗?”被逼到墙边的其中一个刺客开口,字里行间满是暧昧。“看你也算是个美人坯子,不行的话,爷几个可以效劳一二。”说着就猥琐的猖狂大笑出声,引得其他几个同伴也跟着一起大笑出声。
虽然容轻羽看不见,不过既然身为男人都夸赞南宫袭襄的容貌,想来这个王爷的确长相不凡。但是,这些她却不甚在意,在常宿恼恨的怒骂几个刺客时。
面带笑意的开口:“我倒觉得贤王爷挺好,干干净净做人——倒是这位说话的仁兄,流连花丛太久,割掉也就是这三天之内的事情了!自己的性福都没有了,还好心的关心别人家的事情,如此慈悲心肠,当杀手可惜了!不如考虑考虑,倒戈投诚,到时候,本小姐还可以给你在敬事房介绍个好差事!”
容轻羽这近乎惊世骇俗的话一出,在场的几个男人不论敌友齐齐一怔。
常宿羞红着脸,憋着笑。但是打心底里终于对眼前的未来女主人产生了一丝好感——好彪悍啊!
南宫袭襄本来望着容轻羽的,这时羽睫微敛,一抹可疑的羞涩淹没在那双清冽的眸子里。脸颊嫣红,好似朝霞。
------题外话------
这里难同男……谁让潇湘美nan子时禁词呢,哎……郁闷
014章 无jian不成商
挟持着常宿的两个刺客正对着南宫袭襄的方向,将他垂眸的表情看在眼底,只觉有抹妖冶的流光溢出那微敛的美目,看得两人那瞬间神思产生片刻的迷乱。尤其是那氤氲的雾气撩人间,让南宫袭襄整个人看起来似真还梦,如此风华,似乎要将人的心神都纠葛期间为其惑乱而不醒。
“你,你个贱人胡说什么!”突然一声爆喝惊醒了两个刺客,两个刺客下意识的一抬头,正看见被容轻羽指出有病的同伴,恼羞成怒的拿剑指着容轻羽。
这一声反驳,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嫌疑。
“你刚才攻击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腥浓味太重——本小姐想不嗅到都难,劝你还是平心静气的坐下调息,内伤加顽疾,再一动怒你会死的更快!”容轻羽轻慢的道,不待对方继续辱骂自己,又道:“你们四个衣衫上都有皂角的气味——如果我猜的没有错,是几个刚刚一起沐浴完过来的吧?!那种病可是会接触传染的!”
容轻羽这话一出,在场的另外三个刺客齐齐一怔。
“操——怪不得刚才洗澡不见你脱衣服,原来你TM的有花柳病!还胡说是为了节省时间!”容轻羽话音方落,挟持着常宿的其中一个刺客突然怒斥墙边的同伴道。
而靠近那个刺客身边的另一个刺客则是突然出手,撕拉一声,那有病的刺客衣衫后背被撕碎开来。很清楚的露出他背后的大片破溃的脓疱,居然被容轻羽说对了!
刀架在常宿脖子上的那个刺客,脸色剧变,跟着怒骂道:“老子和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你他娘的居然这样害我们!”
面对同伴的控诉,得病的刺客一时间哑口无言,脸色也相当的难看。
“错——不是花柳病!”容轻羽这时打断那个刺客道。
有病的刺客是被容轻羽戳出来的,所以容轻羽这话一出,其余的刺客皆将注意力转向她。希望她继续说些什么,又怕她会说出什么更意外的答案——
此时此刻,不约而同的惊异,向来都是他们手里的刀剑决定敌人的生死。
而眼前的妙龄少女,随便的一句话似乎就能要了他们的命。虽然容轻羽是敌人,但是她分明是瞎子,却能察觉出他们之间有人生病,甚至是之前做过什么。这能耐,由不得他们不忌惮。还有,刚才的短暂交手,在场的几个刺客应该都清楚,容轻羽想杀他们轻而易举,却因为一句不杀生,所以跟他们唠嗑这么久,尤其此时她还浅浮在花瓣之上……这么一联系,那么她的话必然不假!
“是爱滋——爱滋这病你们知道吗?你们三个不知道,那位经常出入小倌的病患仁兄,应该不陌生!”容轻羽淡淡的说,清楚的听见几声惊错的倒抽气声,却仿若未闻的继续说:“刚才这位仁兄刀锋错过贤王爷的身侧,却没有下杀手,甚至心跳有片刻的异动。但是刚才和我对击,可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半分都没有怜香惜玉!好男风的人,可是最容易染这种病的!”
“铿锵——”容轻羽话音方落,就听见兵器落地的声音。
“神医,救命啊!”噗通,四声膝盖落地的声音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
戏剧性的,四名刺客丢下重任,还有挟持的常宿,惊恐的跪在了池边。
死,对于这些杀手而言可能并不可怕。可要是传出去,江湖中排名前十甲的顶级杀手不是死于某个高手的剑下,而是因为那种病而死——身为男人,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啊!而且,其中三个人还是被传染的!冤啊!
另一边,一得自由,常宿立即扯下一旁的白色帷幔,扑进水里就裹住了南宫袭襄。南宫袭襄随即跟着他在浴池的另一边上了岸,几个刺客只顾着求医,哪里还管南宫袭襄怎样。
之前想胁迫容轻羽离开,这会儿却是紧紧的盯着她,就骇怕她转身就走——
“神医,你大发慈悲救救我们吧,下辈子作牛作马,我们也会报答你的!”
“不,这辈子,这辈子我就报答你!只要你肯为我治病,以后在下就誓死效忠神医!”
容轻羽听了几个刚才还要刺杀南宫袭襄的刺客的话,唇瓣微勾,而后掠一提气稳落在了岸边,离几个人五步不到的距离,轻声开口:“真的要为我作牛作马?”
“当然,只要神医肯为我等治病!”几个刺客几乎是异口同声,尤其是患病的那个刺客最为大声。顿时,又引来同伴的眼刀。
“容小姐,问他们,究竟是谁派他们来暗杀行刺的,找出幕后主使啊!”容轻羽还没有说话,一旁将南宫袭襄抱到轮椅里,护在他身前的常宿急切的插话道。
常宿此话一出,几个刺客下意识的就交换了一个神色。
“不用问了,他们不知道!”容轻羽这时却说,被丝带遮住的眼,谁也不知道此时是何种神色。
突听容轻羽的话,几个刺客很轻微的松了口气。
“容小姐怎么知道他们不知道?”常宿惊讶的开口,显然不太相信。
而容轻羽没有理会常宿,这时伸手从腰际摸出一块小木牌,扔到其中一个刺客手里,同时开口:“明天拿着这个牌子,到容家的”万汇堂“报道,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帮你们治病和洽谈雇佣事宜!”
刺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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