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收到如此贵重的礼物,心中自是开心的,都觉得花愁人好,绝对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
只有银子,虽然面上带着笑容,可是隐约间,总觉得有点怪异。
风吹花偶尔瞟一眼她,却是目光冰冷,让她原本火热的心,也渐渐趋于冷淡了。
入夜时分,风吹花照旧睡在地铺上,以保护花愁三人的安全。看着睡在地上的风吹花,花愁的心中升起了一丝的甜蜜,这个男人,她一定要牢牢抓住,决不能让他从自己的身边离开,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每一辈子,都要跟他在一起。
他是多么的强悍,能敌千军万马,武功盖世,所向披靡,可是,他又是多么的让她心疼,在她的面前,他如孩子般的脆弱,让她忍不住想要护着他。
她对他的感情,已经不能用语言来描叙,只是,想起他,她的心中就会感觉到一阵的温暖,那样炽热的爱,她却不知如何说出来。
银子偶尔也会瞟一两眼躺在地上的风吹花,只是没有先前那般的狂热了,似乎也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其实真的很不光彩,也隐约觉得花愁看出了点什么。
她虽然很喜欢风吹花,但是她更在乎与花愁的姐妹之情,毕竟在这遥远的时空,能有个这样亲近的姐妹着实不易,或许是上苍垂怜,让她们两个不幸的人,到了一起,可以有个人相互扶持,可以有个人倾诉衷肠。
况且,风吹花对她早已心灰意冷,爱意全无,这一切不能怪别人,只能怪她自己,以为跟了风镇南,从此便可呼风唤雨,纵横后宫,可是,不如意的事,终究太多。
☆、月满西楼春寒浅 8
她终于明白了那句经典的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微微地一翻身,她看了看躺在身边的花愁,嘴角微微一动,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姐,对不起。”
花愁听了,心中一阵暖意,这个丫头终于知道自己错了?难道她放弃了抢姐姐老公的念头?若是这样,那还算是不错的。
面上露着一丝诧异,花愁故作不解地问:“为何这么说?”
银子心中也琢磨不透,她究竟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当下,便轻轻笑着说:“姐姐若是心中不明白,就当妹妹提前说了,以后若是知道了,也还请姐姐不要介怀,妹妹今天已经跟姐姐认错了。”
花愁一笑,伸手在她的鼻子上轻轻一刮,笑着说:“我的好妹妹,姐姐永远是你的好姐姐,即便日后我们回去了,也还是好姐妹,一生一世的好姐妹。”
她的心终于舒服了一点,自从知道了早上的事情之后,她的心上就仿佛有一块大石头,重重地压在了上面,那沉重的感觉,让她无法呼吸,痛苦得不行。
心痛起来,真的无法呼吸,微微的吸气,都仿佛要将心脏撕裂。
她现在希望银子能说话算数,能好好地做她的贵妃,将来做王后,而不要再纠缠在她和风吹花之间。想起上次在王宫沐浴的时候,风镇南那色迷迷地眼神,让她想起来就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点想笑,风镇南和银子两口子真的很奇怪,怎么就和他们夫妻干上了?风镇南那个样子,一定是想打花愁的主意,而银子与风吹花又有一腿,并且企图藕断丝连,真是很爆笑的家庭。
不过,花愁能理解他们两个。
风镇南是王上,天下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虽然花愁是银子的姐姐,是风吹花的妃子,但是这些并不能阻止他想轻薄她,唐明皇还不照样将他的儿媳妇杨玉环抢到了手?
☆、神女初入襄王心 1
银子来自现代,道德观念在她的意识中,应该不是很强烈,只要喜欢就好,做个小三也无所谓的,更何况她跟风吹花还有一段旧情。
花愁想着,嘴角微微勾起,在银子的身上轻轻拍了拍。她不会伤害银子,哪怕银子真的想要跟风吹花旧情复好,她也不会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来。
她是很相信风吹花的,既然他说了只要她一人,他就不会再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纠缠不清,哪怕是曾经有旧情的银子。
恍恍惚惚中,也不知是几更天,楼下的烈焰突然一声暴喝,接着传来兵刃相接的声音。
风吹花赶紧从地上一跃而起,箭般地跃到了窗边,花愁也被惊醒,忙起身拿着砍刀盯着门边。能进到屋内的,只有窗户和门,通常窗户是首选,其次才是门。窗户已经由风吹花守住,该是没问题,所以花愁要守住门即可。
楼下,烈焰正在与一只彪悍的巨型怪兽搏斗,这只怪兽看上去像一只雕,却又长着仙鹤的嘴巴,爪子却又长而尖利,很是怪异和凶猛。
烈焰的长剑闪烁着火红色的光芒,口中喝道:“火龙入云!”
但见他的身躯如陀螺般的往上飞去,周身都被火光缭绕,乍一看去,仿佛流星在天际划过,璀璨夺目。
那只巨大的怪兽,在空中飞旋,险险躲过了烈焰的袭击,巨翅在空中一扫,便将一棵碗口般大小的树扫得断掉了,树干砸在了屋檐上,将琉璃的瓦,扫得落了一地。
这原本寂静的夜,却因为怪兽的吼叫声,变得格外地恐怖和阴森。
惊雷也从房中射出来,扑向了怪兽,两人联手,却依然不能将怪兽杀死。那只怪兽虽然身形庞大,但是动作却是异常的灵活,使得惊雷和烈焰的剑都无法伤到它。
风起轩站在窗边观望,并不出手,想必他对惊雷和烈焰还是有信心的。
那只怪兽在空中发出怪异的鸣叫声,听得众人都浑身起满鸡皮疙瘩,银子和燕儿更是吓得不行,又缩到了床角,躲在被子里抖抖索索的。
☆、神女初入襄王心 2
怪兽在空中旋了一圈,躲过了惊雷的一剑,立刻又俯下了身子,从空中扑了下来,细长却异常坚硬的嘴巴,啄向烈焰的脑袋。
倘若被它啄中,烈焰那颗俊朗不凡比女人还要好看的脑袋,估计也成烂西瓜了。
烈焰的剑往上一撩,火红色的剑光将怪兽的嘴巴削去了一点,怪兽吃了疼,双爪探出,坚硬无比的爪子抓在了烈焰的肩上,幸好烈焰将身子一沉,锋利的爪子,只撕破了他那身火红色的外套,和一小块皮肉,伤势不重。
惊雷扫出了一剑,斩在了怪兽的爪子上,却是激起了一溜的火花,那双爪子仿佛是纯钢制成的一般。
趁着惊雷这一剑未收之际,烈焰有刺出了一剑,刚好扎在了怪兽的腹部,虽然它的皮肉很厚实,但烈焰的剑乃是绝世宝刃,还是刺透了它的皮肉。
吃了疼的怪兽一声怪叫,惨烈的声音划破了云霄,振翅飞到了空中,欲要离去。
一阵悲凉的箫声传来,如鬼魂索命,哀怨缠绵,让这原本明月高悬清风徐徐的夜晚,顿时变得如人间炼狱一般,阴森鬼气。
怪兽听到了这个箫声,又在空中一阵悲鸣,折旋了回来,巨翅一扇,扫向了惊雷和烈焰。
风起轩跃身而起,停在了风吹花的窗边,说道:“王兄,借彩虹剑一用。”
风吹花将手中的彩虹宝剑给了风起轩,风起轩将手中的剑给了风吹花,然后腾空而起,拔剑扑向那只怪兽。
彩虹剑出,在这碧空如洗的夜间,更是显得光彩夺目,流光飞舞。
风起轩大喝一声,惊雷和烈焰立刻朝着两边倒射了出去,刚好将这只大怪兽暴露在了风起轩的面前。身在空中的风起轩,手起剑落,一道霞光涌动,剑气已经劈在了它的巨翅之上。
羽毛在空中飞舞,鲜血从空中洒落,带着刺鼻的腥臭。
怪兽的翅膀被砍得几乎要折断,在空中一声哀号,向着云霄冲去。只是,那箫声宛如催命符一般,断断续续,如泣如诉,哀怨缠绵,怪兽听了,又不得不从空中落了下来,再次扑向了风起轩三人。
☆、神女初入襄王心 3
彩虹剑再次出招,竟将怪兽那一双如钢铁般坚硬的爪子斩断了。
箫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怪兽这次直接从空中坠了下来,摔死在了地上。
风吹花看了,不由暗暗吃惊,这只怪兽居然不惜自杀以逃脱箫声的纠缠。
风起轩从地上跃起,修长的身形在空中飞起,几个起落到了前面的丛林中。惊雷紧跟他而去,烈焰则是停在楼下,保护着风吹花几人的安全。
花愁移步到了窗边,问道:“殿下,方才那箫声,似那勾魂曲一般,很是骇人。”
风吹花点点头,说道:“不错,而且飘忽不定,让人无法辨别他所在的位置。”
正说着,清朗的夜空中,陡地飞过来一个黑影,如一只吸血蝙蝠,黑色的袍子在风中飞舞,猎猎作响。
楼下的烈焰反应奇速,一片火光飞舞,他的剑已经出鞘,挟着一片火光飞洒,将那飞来的人拦住。
箫声传来,如诉如泣,让人听后心脉颤动,一阵阵的压迫感袭来,心烦意燥,宛如鬼魂附身,取之不去。
烈焰被这箫声一激,身形缓了一缓,剑身发出的火光稍微敛了一敛,被那黑衣人宽大的袍子所卷起的风逼得四下飞散了。
那个黑衣人的武功非常厉害,在烈焰微微退后的空当,他的人已经如一只孤鹤,飞到了风吹花的身边。烈焰再欲要阻止,已经不及,幸好风吹花早有防备,手中的剑已经划出了一道剑气,劈向迎面飞来的黑衣人。
这个黑衣人脸上戴着一个人皮面具,惨白的颜色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是十分的诡异。
面对风吹花袭来的一剑,虽力道如山,但是黑衣人只用袖子一拂,便已化去了他大部分的力道。再一卷袖子,风吹花立刻感觉到了一股罡气袭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他的剑已出鞘,虽然退后了一步,但依旧在空中抖出了一朵大的剑花,封住了黑衣人胸前的三处要害。
☆、神女初入襄王心 4
风吹花要守住窗口,不能让黑衣人进来伤害花愁她们,但如此狭隘的空间让他根本无法施展武功。幸好,烈焰已经飞身上来,火红色的衣襟在黑夜里透着一层淡淡的红光。
虽然风吹花的武功大大地打了折扣,但是黑衣人腹背受敌,若想冲进房间,怕也是不易。
地邪王做事诡异残暴,恨不得所到之处,寸草不生,难讲她的手下不是乱杀之辈。
风吹花很担心他会冲进房间,然后杀死花愁几人,或者,擒住她们带走,日后加以要挟,当然,他更怕花愁被她们抓去,受那非人的折磨,生不如死。
那样,他情愿自己被他们抓去,宁可自己被地邪王虐待凌辱,也不愿意花愁受这样的罪。
远处,两条身影如白鹤一般地凌空掠来,正是风起轩和惊雷。
两人料想是已经察觉受骗,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故而又匆忙赶回。
四人呈四个方位将黑衣人困在了中间,黑衣人的手中的玉箫放在唇边轻轻吹起,这次声音如长江之水,惊涛拍岸,又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四人同时出手,将正在吹奏玉箫的黑衣人迫得几乎无法躲过。
这时,空中传来一阵鸣叫声,无数只的大鸟从四面八方而来,黑压压的一片,将原本皎洁明亮的夜空弄得黑漆漆的,大有遮云闭月之势。
那些大鸟纷纷扑下,巨大而坚硬的嘴,朝着几人身上啄去。几人大惊,忙匆忙与那些大鸟搏杀,黑衣人趁机溜走。
风吹花守住了窗户,大鸟根本无法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