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在他的发间轻轻地摩挲,那种感觉痒痒的,却很舒服,带着一丝的酥麻。她继续说:“如果这些你都觉得是我的错,那就让我一直地错下去吧,我必须要对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持着怀疑的态度,只有这样我才能为你挡住所有的劫难。”
风吹花翻个身,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说道:“你没错,只是我不希望你怀疑二弟,他是个苦难的人,从小失去了母爱,父王对他又是极其的严格。所以,他从小就没有欢乐,一直在训练和苦难中长大。可是,这一切都没有让他改变,他笑起来依旧像阳光一样的灿烂,依旧温润如玉,这需要怎样的勇气和毅力才能实现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 7
花愁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说道:“这样的人城府才深,也才是真正可怕的人。”
风吹花怔了怔,还是有些不大相信地说道:“不会的,你一定是多虑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不能这样地怀疑二弟。”
花愁知道没有铁证之前,他的牛脾气是不会改变的。好吧,她花愁若是有本事能找到证据,那就能让他早一天的相信。若是没本事,找不到真相,那就只能是等待了,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一大早,银子就偷偷地溜到花愁的房中,说道:“姐姐,我好困。”
花愁揉着惺忪的睡眼说道:“大清早,你困,干嘛起那么早?”
“昨夜没睡。”银子说着,往她的床上一倒,顺便将还在睡觉的风吹花往里面推了推,说道:“所以我好困。”
花愁不解地问道:“你没睡觉,做贼去了?”
银子打着呵欠,说道:“被清大齐抓着搓麻将去了。”
花愁听了,心中不由抖了一抖,说道:“这小子看来真迷上了。”
银子说道:“迷上,那也是迷上我了,他怎么不来拖着你去搓麻将?”
“还有谁?”
“没,就我们两个。”银子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塞在风吹花的怀里,说道:“别装睡了,早就看出来你醒了,你要的东西给你了,自己看吧,困死老娘了。”
说着,抢过了风吹花身上的被子,往身上一蒙,呼呼大睡了起来。
花愁在一边看着两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心中微微一动,继续地冷眼旁观。
风吹花睁开眼睛,将怀中的纸条拿了出来,是张地图,上面很清楚的标记着那个假山里面所有的机关和开启机关的方法。
花愁从他手里拿过纸条,扫了一眼,又瞟了瞟银子,说道:“看来真的不可小看我们伟大的银子妹妹。”
银子懒懒翻了个身,说道:“我在睡觉,你们不要说我的坏话,我的能力自然是跟我的胸成正比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 8
花愁哆嗦了一下,赶紧将风吹花从床上拉了起来,说道:“让银子妹妹好好睡觉,我们出去走走。”
两人同寝一床,没有事也寝出了事,何况他们本来就有事。
洗漱完毕,两人手拉手在清猛虎家豪华花园中散步,如此恩爱的情景,让正站在窗边顶着一脸疙瘩的某人心里很不爽。
她从丫鬟手里接过一盆洗脸水,用尽全力地倒在了楼下,然后狠狠地啐了一口。
花愁问道:“你让银子去要假山地图的事情,为何不让我去说?”
本来嘛,她跟银子是好姐妹,何况,他和银子之间还有让她纠结的过往,他竟背着她去跟银子说这样的事,她心中自然有点酸酸的。
风吹花侧目瞟了一眼她,说道:“你叫她去做事,不一定愿意帮你去做。”
花愁怔了一怔,只是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装作无所谓地说道:“那可不一定,我们是好姐妹,一生一世的好姐妹,岂能连个男人都不如。”
风吹花只是微笑,说道:“呵呵,或许吧,算我没说。”
花愁猛地一转身,看着他帅得毫无天理的脸,目中带着别有用心的眼神,说道:“你有没有答应她的什么条件?”
风吹花白了她一眼,说道:“什么条件?你倒是说说看。”
花愁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比如出卖自己的身体……”
“咳咳咳,”风吹花一阵咳嗽,然后看着花愁,说道:“你的想象果真天马行空,让我望尘莫及,连这么复杂的事情都能想到,着实令我敬佩。”
花愁嘴角噙着一丝的冷笑,说道:“这种事,女人比男人要敏感很多,我不希望我的男人,靠脸蛋和身体达到自己的目的。”
风吹花的脸色有点难看,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好歹也是个男人,没必要如你所说的那样做事。”
☆、人生若只如初见 9
花愁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斜着眼看他,说道:“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也当真了。”
她说着,突然面色一正,说道:“我虽然是跟你开玩笑,但是也是说真的,你要牢牢记在心里,不能跟别的女人有关系,就算你将来做了皇帝,也不能。”
风吹花嘴角一牵,带着一抹邪魅,说道:“是不是我找几个贤惠的妃子,你就要离宫出走?然后再也不见我了?”
花愁很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很正色地说道:“你这话说得跟没有说一样,如果你敢找别的女人,我们只有分开,你是殿下,就将我逐出王爷府,你是王上,就将我逐出王宫。总之,我不要跟你生活在一起,不想再看见你,我会让我自己慢慢的遗忘了你,遗忘在那个只属于你的角落里,这辈子,再也不会想起。”
风吹花擦擦汗,说道:“你真狠,太狠了,做事这么绝。”
花愁瞟了瞟他,眼波流转,妩媚生姿,说道:“多年前,我有个外号,叫灭绝师太。”
“哦,”风吹花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你以前是做尼姑的……”
这次轮到花愁擦汗了。
前面,燕儿跟惊雷正在说着什么,惊雷的脸上带着淡淡的霜色,不知道说着些什么,燕儿的脸色有点难看,看样子是在跟惊雷闹了点不愉快。
花愁和风吹花赶紧跑了过去,就听见燕儿在竭力地辩解着。
“你们这是在唱哪曲?”花愁关心燕儿,赶紧问着惊雷。
惊雷对着风吹花和花愁行过礼,说道:“让殿下和娘娘操心了,我们没什么。”
花愁眼光落在了燕儿的身上,燕儿的目中隐隐可见泪光,终于一转身跑走了。
风吹花满面的狐疑,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惊雷面带忧伤,说道:“对不起殿下,惊雷先告辞了。”
说着,优雅地一转身,那抹淡淡的黑色便消失在奇花异树的繁花似锦之中。
☆、愁向风前无处说 1
花愁和风吹花对望了一眼,被眼前的事情弄得有点莫名其妙,好好的一对,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两人互望了一眼,耸耸肩,搞不清楚状况。
花愁说道:“我去看看燕儿。”
她说着,转身就走,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跑回来,拉住风吹花的手,说道:“还是一起吧,你一个人站在这里,我有点不放心,不知道会不会又背着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风吹花白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任由她拉着朝着燕儿离开的方向跑去。
燕儿趴在床上,将头埋在了被子里,嘤嘤哭泣,好不伤心。
花愁坐在她的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说道:“燕儿,是因为什么事情,惊雷跟你闹成这般了?惊雷那孩子该是不错,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你好好说说该是可以的。”
燕儿使劲地摇头,说道:“不可能了,不可能了,他都说我是个不贞洁的女人,男人最讨厌不贞洁的女人,公主您叫我如何是好?”
花愁听了,心中顿时一阵惆怅,问道:“你去跟他说了你以前的事?”
燕儿摇摇头,说道:“没有,我没有说,他不知怎么知道了,就将我说得一塌糊涂,在他的口中我简直就是个不贞洁的妓女!他太伤我的心了,他真的太伤了我的心。”
花愁心中一怔,说道:“那就奇了,那天的事情就我们几个知道,我没有说,你没有说,难道是银子说的?应该不会吧,昨天你们还好好的,那他知道的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这段时间,那银子应该是在跟清大齐搓麻将,也不可能的啊?”
燕儿擦擦眼泪,说道:“不管谁说的都算了,反正他嫌弃我了,大不了我也忘记他,我就不信,他没有别的女人。”
花愁握住燕儿的手,将她的衣袖轻轻撸了起来,在她的胳膊上有一粒鲜红夺目的守宫砂。花愁一笑,说道:“以前只是听闻过‘处女卖淫’,今天算是开眼界了,见识了什么叫‘人尽可夫’的处女。”
☆、愁向风前无处说 2
燕儿匆忙缩回了手,说道:“公主,您别拿奴婢开玩笑了。奴婢虽然认识的字不多,但是还是知道洁身自爱四个字的。”
花愁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妹妹,你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哭了,我去跟惊雷谈谈,你的事情就包在姐姐我的身上。”
燕儿抬头,饱含热泪的眼中满是迟疑,终于说道:“这个,好么?”
花愁转身走了,到了门边才转过头来,说道:“你可以不相信火星会撞地球,但是请不要怀疑我的社交能力。”
说着,她拉着风吹花飞快地向着楼下奔去。
惊雷正在喝着酒,目光深沉而忧郁,显然跟燕儿闹变扭他的心中也甚是难过。
花愁拿着杯子,倒了一杯酒,说道:“今天我们放下主仆的身份,姐姐我跟你喝杯酒。”
惊雷依旧面沉如水,饮尽了一杯,说道:“如果娘娘是为了燕儿的事来说和的话,还是请别开尊口了。”
花愁仰头干了一杯,嘴角一抿,说道:“虽然燕儿是我的妹妹,我也绝对不会因为她而让你委屈了。我今天来不是来说和的,我是来劝你们分手的。”
惊雷似乎怔了一怔,嘴角微微一牵,不再说话。
花愁为他满满斟上一杯,说道:“来,再喝一杯。这人嘛,是吧,谁没个缺点,就说我吧,有时候也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喝酒的时候,既不是大家闺秀,也不像小家碧玉,说的话更是疯言疯语。”
惊雷只是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喝着酒不吭声。
风吹花只是坐在一边,偶尔独自喝一口,并不说话。
花愁继续说道:“其实像燕儿这样要才没才,要貌没貌,又只是个丫头,确实也是配不上你这样才貌双全的帅哥。当初她看上你的时候,我就阻止,叫她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先自己照镜子瞅瞅自己,她就不听。这孩子从小就一个毛病,死心眼,我早就料到你不会看上她……”
☆、愁向风前无处说 3
“娘娘,您误会了,”惊雷微微一抿嘴唇,舔舔舌头,说道:“我跟燕儿吵架不是因为她无才无貌,更不是因为她是个奴仆,惊雷深知自己也只是一介武夫,也只是殿下的侍卫,更不能因为这些去嫌弃她。”
花愁装作不知情地问道:“那……那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惊雷面上微微一红,说道:“难以启齿,您还是去问问她自己吧。”
“得,她不说,你也不说,那成,我就当是我自己想的这个原因了,”花愁一拍桌子,指手划脚地说着:“那丫头没才没貌,却异想天开……”
“您别乱说,”惊雷有点受不了花愁这样地说燕儿,赶紧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