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花和花愁都怔了一怔,说道:“此话怎讲?”
银子说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欲知详情,请听下回分解!”
花愁一瞪眼,将袖子一捋,横眉冷目地一拍桌子,叫道:“哪那么多废话?速度!”
“咳咳咳,好吧,姐姐,算你狠!”银子嗫嚅着说道:“我说还不成么?那么凶巴巴的,殿下真是瞎了眼,找了这么个母老虎……哎呀……”
花愁狠狠地给了她一个爆栗,说道:“不许诽谤!”
银子嘴巴噘得能挂个油壶,说道:“又弹人家的脑袋,本来胸就已经超罩杯了,你还弹脑袋,纯粹是嫉妒,纯粹是赤果果的嫉妒。”
花愁叹了口气,说道:“胸大无脑子又来了……快说吧……”
“好嘞,银子讲坛现在立刻开讲!”银子清清嗓子,将胸挺了挺,说道:“事情的经过是这个样子滴!”
原来,天牢中的劫囚事件是王上一手导演的,因为苏王后和李林两人在朝中的势力庞大,倘若真的处决,怕会造成很严重的恶果。正在一筹莫展之际,突然想起多年前的地邪王事件,便命人扮成地邪宫的人,进入天牢进行营救王后母子和李林二人,在救出天牢后,再进行秘密处决。
花愁问道:“那轩辕大人是怎么回事?难道王上连他也一并处决了么?”
银子叹了口气,说道:“这个,这个,是为了让整个营救事件变得更加逼真,所以王上只好牺牲了轩辕大人,因为朝中的大臣都知道轩辕大人同李林二人之间的过节。”
花愁听了,眼前又浮现出了轩辕斩那张沧桑的脸庞,还有那血海的深仇,虽然他的仇人都死了,但是……唉……
☆、班师回朝情意浓 4
果然男人的心狠起来,比女人的心更可怕,在他们眼中,一切都是铺路石,用的时候踩一脚,不用了,就一脚踢到一边。
见到花愁这样的神情,银子说道:“姐姐,不要难过了,虽然轩辕大人成了一枚棋子,但是他的仇也报了,就算是死,他也是该瞑目的。”
花愁只有点点头,说道:“真看不出,王上居然用这招瞒天过海。”
银子笑了一笑,说道:“岂止。”
花愁怔了一怔,说道:“怎讲?”
银子说道:“王上故意命人引诱你们前去观看,然后让你们误信地邪王重出江湖,从而达到他的目的。”
风吹花的心中一痛,他的父亲为了让他去剿灭清猛虎不惜用这样的手段,风镇南明知道地邪王曾给了他那么严重的伤害,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那么深刻的烙印,居然还用地邪王来做诱饵,让他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再次被撕开,再次血淋淋地在他脑海中又放映了一遍。
这就是从小就宠爱他的父亲。
花愁感觉心微微的凉了凉,说道:“原来说穿了,一切都变得这么苍白无力。”
银子说道:“还有,姐姐你听了,可能会难受。”
花愁听了,惨然一笑,说道:“说吧,我能承受,我的承受力像你的胸一样的坚挺。”
银子立刻又将身子坐正,挺了挺腰杆,说道:“其实我根本就不是离家出走,我是王上派来监视你们的,咳咳咳,也就是说,我才是最大的一个卧底……”
风吹花和花愁听了,不由呆了呆,良久,花愁才说道:“这个,咳咳咳,没想到,你才是余则成,不过,你能说出来,我就知道,你还是当我是你的好姐妹。”
银子叹了口气,说道:“不当你是我的好姐姐,我就不会说了,还有殿下,我不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也不会说。”
☆、班师回朝情意浓 5
花愁听了这话,禁不住轻轻瞟了一眼银子,又瞟了一眼风吹花,然后低垂眼睑,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不再说话,只是听着银子说。
银子继续说道:“不过,你们千万不能跟王上或者别的人说,若是别人知道了,我一定超级惨烈。”
风吹花点点头,微微一笑,说道:“明白。”
银子眼波转了转,对着花愁说道:“姐姐,你也要替我保守秘密啊。”
花愁闻言,抬头一笑,说道:“一定。”
银子继续说道:“所以,这次真的出现了地邪王,倒是让我非常地震惊,居然歪打正着,将地邪王给打将出来了。”
风吹花略作思索,说道:“这一切太奇妙了,我都云里雾里的,原来我们都是棋子,父王才是下棋的人。不过,能将地邪王逼出来,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我有了一雪前耻的机会,我本以为已经无法报仇,不想如今竟又有了希望。”
花愁看着风吹花,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忧伤。
银子说道:“既然真的有地邪王,这次王上怕是真的睡不着了。”
花愁笑笑,说道:“睡不着的人又岂是王上一人?”
风吹花看了看花愁,笑了一笑,说道:“放心,我一定睡得比往常还要香。”
“呵呵,一般没心没肺的人才会睡得这么香。”花愁笑着说,心里却是沉甸甸的,其实她说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今天银子突然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些,尤其是那句将风吹花当做最信任的人,让她感觉银子有点别有用心。
她揉揉太阳穴,脑子有点疼,这几天也着实太累了,在去的途中要斗勇,到了清府要斗智,现在又要服侍风吹花,没有一天清闲的。
斜斜地往马车后面一靠,花愁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隐约中感觉到风吹花轻轻地拥着她,燕儿为她盖上了轻裘。
还隐约听见了银子轻轻的一声叹息。
☆、班师回朝情意浓 6
到了驿站,花愁醒来,风吹花笑着说:“你这些天一定累坏了,所以才会睡得这么香。”
花愁点点头,笑了笑,说道:“在你身边,我累一点也没关系。”
白天在马车上,几人都睡了,所以晚上精神比较好,于是银子要搓麻将。
花愁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毕竟银子现在是他们当中最富有的一个,这满满数车子的珠宝都是她的战利品。想到这里,花愁的脸上露出了笑意,眼角眉梢都是很暧昧的笑。
看见花愁这样的笑,风吹花哆嗦了一下,有种预感。
花愁说道:“银子啊,搓麻将可以啊,姐姐我也手痒,来来来,现在开赌,不过要玩筹码的哦。”
银子咳嗽了几声,用手在脸上搓了搓,原本笑容满面的脸顿时布满了阴霾,哭丧着说道:“姐,我穷,你还来压榨我?”
“穷?”花愁眨眨眼睛,说道:“别装了,知道你演技好,不做演员可惜了,但是也请别用这副丧气的脸对着我。那后面可是满满数大箱子的珠宝啊,里面装着的可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呃,”银子一拍胸,跺着脚说道:“对啊,我现在可是小富婆了,不对,我现在可是小款姐了,有的是金银珠宝,反正王上说了,这次抄清猛虎的家产所得全部归我,嘿嘿……来来来,开赌开赌,老子有的是钱,who怕who?”
花愁说道:“赌就赌个大的,一次一百两黄金,如何?”
“咳咳咳,”银子差点钻到桌子底下,说道:“姐啊,你要打劫你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我知道你在赌坛是个霸王,是第一霸,是霸中之霸!但是,你也不能坑我吧?我可是你的好妹妹。”
花愁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是,我的好妹妹现在身价已经倍增,可是做姐姐的,还是一贫如洗,还要靠着男人的钱过日子,你怎么的也该救济救济吧?”
☆、班师回朝情意浓 7
“好!”银子一咬牙一跺脚,说道:“反正我赌不过你,你开口吧,要啥?首先声明,那棵黄金树,我不给你,我最心爱的东西。”
“咳咳咳,”花愁清清嗓子,笑得很妩媚,说道:“君子不夺人之所爱,我们虽然不是君子,但是也不能抢姐妹的心头爱,所以那棵黄金树我绝对不要。”
银子的脸色明显的好看了很多,然后就听花愁说道:“我要那尊金佛……”
“喷……”
银子从椅子上跌倒,然后颤巍巍地爬起来,说道:“我能不能补充说明下……”
“不能!”花愁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就要那尊金佛,姐姐我回去后就信佛教了,初一十五吃素,每天念经祈福。”
“呃……”银子咬咬牙,说道:“好吧,就当是我借花献佛送给姐姐的吉祥物。”
那尊金佛至少数千两黄金铸造的,银子的心哦,疼得直滴血。
“好嘞。”花愁说着,扶着风吹花坐了下来,他胸前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半躺着还是可以玩的。
一直玩到了深夜,几人才各自散去了,花愁躺在风吹花的身边,抱着他,轻轻地在他的伤口四周按摩着,一边说:“现在一切都水落石出了,父王的城府和手段,我也算是见识了,清猛虎也除掉了,只剩下一个地邪王,我们要对付她一个人还是蛮轻松的。”
风吹花叹了一声,说道:“说得很轻松,其实一个地邪王,就已经够我们对付的,而且她在暗,随时可以咬我们一口,防不胜防。”
花愁幽幽一声叹息,说道:“其实,有一点我还是不大明白。”
风吹花问道:“哦?哪一点?”
花愁说道:“既然父王根本不知道有地邪王存在,他的目的只是借地邪王之手除掉苏王后等人,然后借你之手除掉清猛虎,可是你还记得么?”
“记得什么?”
“我们来的时候,遇见了不少地邪王手下的高手。”
☆、班师回朝情意浓 8
风吹花应了一声,说道:“是,可能是地邪王发现了我们的行踪,所以想要拦截。”
花愁很赞同地说道:“不错,这话很对,问题是,我们的行踪很隐蔽她又是如何知道的?总不是父王说的吧?他根本就不知道地邪王的存在。”
风吹花咳嗽了一声,说道:“你是不是还是怀疑是二弟?”
花愁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说道:“我只能说,虽然不能肯定是他,但是他的嫌疑最大,来的时候,我们几人之外,就只有他了。我你和燕儿可以排除,剩下的就是二弟家的四个人,他们都是嫌疑,暂且放在一边,另外就是梨魄。但是,我相信梨魄不会跟地邪王是一伙的,他是云国的第一侍卫,又是喜欢燕儿的人,然后他还一直在暗中帮助我们,就这几点,我们完全可以排除他。”
风吹花不得不承认花愁分析得很对。
看来风起轩的嫌疑的确是非常大,他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奔波,结识了很多人,难免没有接触到地邪王的人,而且那夜风吹花探假山,几乎丧命,更让花愁坚信他和地邪王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良久,风吹花才说:“你说的是很对,可是,你要知道,第一次袭击我们的人,是二弟杀死的,他如果是地邪王的人,没有必要这样做吧?”
花愁冷笑着说道:“可能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又或许是有了别的目的,甚至,这就是欲盖弥彰,反正我会继续观察的,这件事情,就算是个死结,我也要很耐心地解开,否则有一天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风吹花听了心里有点发毛,没有再吭声。
这般的走了几日,终于到了京都。银子一见风镇南立刻扑了过去,欢呼雀跃,叫道:“王上,老娘终于回来啦……呜呜呜……王上,老娘想死您了……王上,来让老娘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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