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第82章 换药
江芷是被做丧事的敲锣打鼓鞭炮声吵醒和饿醒的,一醒来就看到江澈守在床边。
“姐,你醒了。”江澈扑上来,抓着江芷的胳膊直晃。
“咳。。。咳。。。你别别摇我。。”江芷全身无力,被他这么一摇都快散架了。
“哦。”江澈忙松手。
“爸妈他们呢?是不是去帮忙了?”江芷没看到其他人,便问他。
“是啊,我们村就死了12个人,光是河岸的孙五一家就占了8个,要是他当时肯搬家,何苦连累全家人啊!”江澈扶起她,给她背后垫了个枕头后,接着说:“他们都去帮忙了,连爷爷奶奶都去了。就游大哥一个闲人,所以把我们交给他照看了。”
江芷揉了揉昏沉的脑袋,问:“那你脚怎么样了?昨天我们是怎么回来的?外面还有水吗?还有我这脑袋怎么这么痛?全身也是酸痛的。”
“姐,是全家人都出去找我们了,找了大半个村子,终于在你断气前把我们找着了。还有你都已经睡了2天了,还昨天呢。”
“啊?我怎么会睡这么久了?”江芷很吃惊,明明就睡了一觉,做了几个梦,怎么就过去2天了。
游安端着药碗走进来,笑着解释道:“你这是伤口感染引起的高烧昏迷。”
“我没有伤口啊!”
游安毫不客气地说:“小芷,你是睡傻了吧,看看你的手和膝盖,还有脑门后面。”
江澈除了脚崴了外;就手掌磨破点皮,其他没什么大碍。江芷就惨了,两个膝盖都被磨破,听说裤子都脱不下来,是直接剪掉的,手上的伤口里全是碎玻璃烂泥巴。之前还不知道她后脑勺上有伤口,是江新国把她抱到床上,发现自己摸了一手的血,仔细察看后,才发现江芷后脑勺上有一条2公分长的口子,估计是被飞来的石头砸破的。
“难怪我觉得有点怪怪的,原来是这回事啊。”江芷用裹着纱布的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后脑勺,难怪一碰就痛。
江澈都快无语了,“你现在才发现啊?真傻。”
“好啦好啦,你们别拌嘴了,来,小芷,你快把这药喝了。”游安把药递了过来。
不用闻就知道是中药,江芷苦着脸说:“游哥,你不是西医吗?怎么还给我开中药啊?”
“给你包扎好伤口后,我是想开一些止血消炎的药,可这没药我也没办法。刚好小湖说你们村医生医术不错,就找了他开方子,已经给你灌了几次药了,目前看来药效真不错。”游安不排斥中药,以前游素就吃过不少中药。虽然没把癌症治,但对减轻疼痛还是挺有效果的。
“灌?”江芷对这个动字格外上心,难道真是像电视里那样,撬开嘴巴,然后咕咕地灌进去。
“你还真把自己当垂死的病人啊,也不知道是谁,在梦中都喊着口渴,端一碗中药到她嘴巴边上,都能一次喂光,还不知道苦。”江澈不用猜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江芷回想了下,好像梦到过有人喂自己喝椰汁。当时还在奇怪,怎么这椰汁有中药味呢,原来真是中药啊。
“来吧,别拖延时间了,快把药喝了,我这手都酸痛了。”游安不得不提醒一下,不然这两人又要聊到爪哇国去了。
江芷伸出包子手,无辜地望着游安,“我这手能端住碗吗?你不怕我把药撒到床上啊?”
江澈只伤着了脚,手没什么问题,踊跃地报名,“我来喂你喝。”
“滚,你是想报仇吧。”江芷压根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借机来报仇才是真的吧。
“你还好意思提啊?”江澈本来还没想到这上面去,经她一提醒,马上就记起来了,紧接着两边脸颊隐隐作痛,真是一段惨痛的回忆。
“我为什么不好意思。”江芷白了他一眼,再歪过头,对游安说:“游哥,你把碗放到盘子里,我捧着碗把它喝光就行,还有,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来啊,我这胃都在绞痛了。”
“好,没问题,你先喝药。等会我就给你端粥上来。”游安照她的安排把盘子放在她腿上,让她自己坐起来喝药。
江澈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递了过去,“姐,我这有巧克力,先给你吃吧。”
江芷刚想接,被游安抢先拿走了,“你现在还很虚弱,而且几天没有进食了,暂时不能吃这些东西,要先从清淡地流质吃起。而且这喝了药,要过半小时后才能吃东西,不然会影响药效的。”游安扬起巧克力,严肃地解释。
“哦,那好吧,我听医生的,再坚持半小时,反正这几天也饿过来了。”江芷笨拙地端起药碗,一口气把碗里的药喝光,把碗递给游安。他接过碗,就下楼了,楼下还有不少事情等着他去弄。
喝中药就是这样的,非常苦,有时候药性还很凉,喝完后,整个人都是凉的。江芷喝中药的窍门就是一口气喝光,不然中间停顿的话,那就喝不完了。
“姐,你要不要来点蜜饯什么的。”
江芷眼睛一横,“你是古装剧看多了吧,喝完药就有小宫女递一个蜜饯上来。你给我倒些温开水漱漱口就行了。”
“哦,你等着,我马上就来。”江澈一瘸一瘸地挪到热水瓶前,倒了一杯开水,还细心地拿两个杯子来回倒腾,等水不烫了才端过来。
江芷早已苦过头了,也用不着喝水了,不过为了不辜负他的一片好心,还是接了过来,漱了一下口。
“来,扶我躺下去吧,我有点犯困。”把杯子递给江澈,江芷对他说。
“嗯,来,小心点,慢点。”江澈帮着掀开被子,扶着她往下面睡,躺好后又帮她掖好被子。
“那你呢?”江芷一躺下去头就不敢动,不然就会碰到伤口上去。
江澈手一挥,“没事,你睡你的,我在这坐一会就行。”他房间还要走一段路,他想在这陪着姐姐,又不想来回折腾,干脆坐椅子上发发呆就行。
江芷把手从被子下探出来,拍着床板,“那你也上来躺一会吧,你这脚也不能多走动,就在这凑合一会吧。”
江澈扭捏地说道:“那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1。。。2。。。”江芷也不废话,直接数数。
“你别数了,睡就睡。”江澈最怕她这一招,尤其她这一身伤都是为了自己挨的,越发不愿意逆着她了。
江澈小心翼翼地躺到床上,生怕压着碰着她的伤口了,不放心还多问了几句:“姐,我没碰着你吧,我要不要再挪过去点。”
“不用,你再挪就摔到地板上了,别动了就行。”
“哦。”
江芷很困,但可能是睡多了的原因,怎么也不能睡着,只好闭着眼睛和江澈说话,“哎,怎么游哥没去帮忙,爷爷奶奶去帮忙了啊,他们年纪大了,能吃得消吗?”农村里的习俗就是一家有白喜事也就是丧事,全村的人都去帮忙,何况这次去世的人还特别多。这是不成文的规定,比法还让村民信服和遵守,因为家家都有老人,人人都会老,帮人就是帮已。
“家里有两个病号啊,所以奶奶安排游大哥在家守着我们。”这两天游安可把江澈管苦了,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动,连到江芷房间里来都是几番申请才得已放行的。
“哦,那奶奶他们去做什么了?“江芷很关心这点,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一个大的动作都有可能骨裂,不比年轻人。
“没事,这次丧事是村里统一一起办的,但各家给得人情都是分开给的,爷爷奶奶都在帮着记帐收钱呢。”村里的红白喜事基本上都要凑份子的,而且每笔人情都要记下来,方便以后还礼。
“爷爷不是不识字吗?他怎么记账?”
“爷爷他会数钱不就行了,记账写名字有奶奶在,那是一个顶两,棒得很。”
“哦。。。。。。”说着说着,两人都是睡着了,游安上来时,只看到床上两只睡猴并排躺在一起,睡得正香。游安蹑手蹑脚地关上房门,还是让他们多睡一会吧,睡得好对伤口愈合也有好处。
江芷这一觉睡到全家都回来了才醒,一睁开眼就有几双眼睛盯着她,“爸,妈,大伯母,还有奶奶,你们盯我盯得这么近干嘛?都把我吓着了。”
“去去去,这样就能把你吓着?你要真胆子这么小,就不会把小澈脸都打肿了。”江新国揶揄道。
江芷想解释却没理由,因为那的确是自己打的。一定是那家伙告状了,不然老爸怎么知道。
“好了,别想着找什么借口了,我也不是怪你,我其实想说得是,打得好,你应该再扇重一点,那小子有时候真让人气得想杀人。”江新国可是深有同感,当时在n市时,要不是自己踢了几脚,那小子还在地上痛哭,不肯爬起来呢。
“真的?”江芷有点不相信,难道他不是在心疼自己儿子?
“比金子还真。”江新国坚定地点头。
常婕君推开儿子,坐到床上,拿起江芷的手,小心抚摸着上面的敷料,问:“小芷,还痛吗?”
“奶奶,不痛了,真的,你看看我还能打拳呢。”为了让奶奶相信自己的话,江芷抬起手,用力一窝,结果。。。。。。。。。
“好了好了,奶奶知道你不痛了,快别握了,不然又要流血了。”常婕君心疼极了,真是个傻孩子,明明知道伤口还没长好,还要装给自己看。
“哦,好。”江芷痛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从牙缝里挤出二个字。
“你呀你。”常婕君小心避开孙女脑袋上的伤口,把她搂到怀里,“来,奶奶抱抱就不痛了。”
又能躺在奶奶的怀里装小孩,江芷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一刻要是能永远停刻下来多好,为什么要有那该死的末日呢?
江芷都还没哭,李梅花倒先抹了眼泪,女儿她也想抱,结果被婆婆抢先了。
“妈,我这好好的,你别哭啊,你一哭我也想哭了。”在奶奶怀里江芷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一抬起头就看到自家老娘在偷偷哭。
“你这还叫好好的啊?身上都没一块好肉,这还叫好啊?”李梅花激动地大哭起来,边哭边指着江芷喊。
“妈,我真没事。”江芷一时也没多想,用手撑着被子,想坐起来,去拉她。结果又悲剧了,这次是真流血了,敷料上一个小红点转瞬就变成了一块。常婕君连忙掐住她的手腕,伤口她是不敢去压,怕越压血出的越多。
“唉,你这孩子,你这是干嘛呢,快躺下。那谁。。。你快去喊你哥上来。”李梅花慌了,一时急得连自家儿子叫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妈,我不叫那谁,我叫。。。。”江澈边起身边纠正老妈的一时健忘。
“你坐下,别给我添乱,我去喊。”江新国还算是头脑清醒,知道按住腿脚不便的伤员,要让他下楼去喊人,那是乱上添乱。
江湖一听到喊叫声就拉着游安往楼上跑,边跑边喊:“怎么了?怎么了?”
“小湖小安,你们快来给小芷看看,她手上又出血了,你们快给她止血。”李梅花在走道上候着他们俩,他们一上来,就拉着他们往房间里跑。
“就是手上出血?”江湖还在猜是不是妹妹又昏过去了,还是出现什么破伤风症状了,正担心着呢,听到只是手上出血,反倒放下心来。古季生那有破伤风针,但江湖去问时,已经都用完了。等他们开着面包车冒险赶到镇上买药回来后,已经过了24小时。若是病人来问这时候打针有没有用,江湖一定会说现在打就行了,没事,现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