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对侍卫们说:“趁着现在没人看到,你们快点拿点银子走”
侍卫们一怔,不敢相信木香说的是真话。
木香说:“就当赏赐给你们的我不会说出去的”
侍卫们大喜,哪有见了钱不要的,连忙拿起一把银子往衣袖里送。
木香说:“你们要藏好一点,不要让别人发现了去。”
侍卫们说:“多谢姑娘”
这时,那些姨娘们便匆匆赶来,大哭大闹着要木香还她们银子。
木香问侍卫:“你们看到这里除了花瓶、器玉,还有别的银子么?”
侍卫们大声说道:“奴才没有看到这里有银子”
姨娘们痛骂:“我的银子呀一定是你,是你这个贱人给自己中饱私囊了去”
木香不紧不慢地说:“各位姨娘们,有些话可不能乱讲要知道,周府上有规定,若是随意污蔑人,可要杖责二十的你们娇嫩嫩的身子,可禁受得了么?”
其中一个机灵点的姨娘甩了甩手帕,冷笑道:“哎哟,说得可真好怕就怕说别人中饱私囊,自己倒是趁机将银子往自己口袋里塞了去了敢不敢让我们当众搜一下呢?”
木香淡定自若地笑道:“姨娘们尽管搜好了。若是搜不出,你们污蔑我,又该当如何呢?”
姨娘们相互看了看,异口同声地答道:“不可能没藏在你身上这银子明明就在房间里的,难道还自己会飞了不成?若是没有,那我们就随便你处置好了”
那个机灵点的姨娘又说了:“若是有呢,又该当如何呢?”
木香说:“也随便你们处罚。”
“好”
姨娘们七手八脚地将木香全身摸了个遍,没发现有银子。
个个都傻了眼。
她们是怎么也想不到,木香会让这些与她素不相识的侍卫们藏了银子的。
因为,侍卫们都是周府的人,木香要也是自己拿走银子,怎会白白给了侍卫。
却不知,木香的格局比她们都高。
木香自己行得正,却将这钱拿来收买这些侍卫,侍卫们自然会感谢她,以后办事也会更加服从她。
她才不在意这么些银子呢,她又不是赚不到。
可是姨娘们的格局是想不到这一层上的,虽然侍卫们个个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姨娘们要来搜查他们。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木香这时不再笑眯眯的了,而是厉色相向。
姨娘们还是有些不服气,木香说:“难道,你们想要杖责二十么?”
终于将姨娘的嘴给闭上了。
木香于是将这些花瓶器玉全部充了公。
姨娘们的娘家人都被赶出去了,连这些娘家人在周府上的财产也都冷不防地被充了公,心下不服气地紧,忽然发现,木香没有得罪赵姨娘。
想必是不敢得罪赵姨娘。
于是姨娘们这会儿分外团结,一点也不像平日里勾心斗角,而是马上跑到赵姨娘面前哭述。
赵姨娘想不到木香会这样有魄力,安慰她们:“还不是因为老爷不在,她才这样大胆你们放心,等老爷回来,我与老爷说去,一定不会这样放过她”
这时,那个机灵点的姨娘凑近赵姨娘的耳边,小声说了什么话,赵姨娘一怔,问:“李姨娘,你说得可是真的?”
李姨娘确定地说:“千真万确妾身怎会在这种时候,还说胡话?”
赵姨娘阴阴一笑:“好呀好呀,真是天助我也木香这丫头,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木香将这些妾室的娘家亲信都赶了出去,怕等下周安回来了,经不起妾室们的耳边风,又会召集他们回来,便将搜集的证据和帐本给保存好,心想,周安其实并不很喜。欢让这些人进
自己的府上,只是不想让这些妾室们不开心,为了讨好她们才同意的。
如今周安看到这些驻虫这样败他的家,也许就不会再让他们进府了。
怎么说也是堂堂太守,不至于昏庸到让美人误了江山的地步。
却忽然眼角看到赵姨娘正挑了帘子进来,她的肚子微微有些小鼓。
“木香,见了我,也不行礼?”赵姨娘冷冷地说,那保养得很好的柳腰蹭到了她案前。
她不与孕妇一般见识,连忙起身作了个揖。
赵姨娘身后跟着的众姨娘吵吵嚷嚷的,赵姨娘咳嗽了一声,众姨娘都很听话地安静了下来。
赵姨娘冷笑道:“木香,听说,你找到了府上众多中饱私囊者,并严格惩治了他们,真是大快人心哪。”
木香说:“为了周府着想,妾身今日对众姨娘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赵姨娘甩了下手绢,屁股一扭,阴笑道:“这张嘴可真会说呀,比男人还会讲看来做女人可惜了呢”
木香不知赵姨娘此来是何意,难道就是过来骂骂她,奚落一下她,解解恨的?
谁知,赵姨娘眼睛一斜,说:“带崔伯。”
崔伯?
木香一怔。
她们在这个时候,带崔伯过来做什么?
只见崔伯从门外进来,不敢看赵姨娘,一进门便跪在地上,高呼:“小的吃错了,赵姨娘开恩哪”
木香看着赵姨娘,忽然明白了。
这下完了,一定是这个崔伯,这个笨采购,与木香上次那事给泄漏了。
一直以来,木香用空间得来的韭黄,卖给崔伯,崔伯再吃回扣,木香以此赚钱。
可是如今见崔伯这样子,知道这事一定被人发现了。
赵姨娘盯着木香,冷冷地说:“木香,你说你行得正,坐得直,可是,你与这个崔采购,作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来,让崔采购给我们说说去”
崔伯依旧不敢抬头,说:“小人该死接受了木姑娘的利诱,接受了木姑娘的回扣小人该死”
众皆哗然。
赵姨娘将帐本拿出来:“木香,你且自己看看吧,这些日子来,光是从你这里买入的韭黄,这个崔伯就中饱私囊了多次了你为何不将他给开除了?”
木香愣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赵姨娘冷笑道:“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想将我们的人给赶跑,培养你自己的亲信,然后,你再给自己中饱私囊”
“我没有”木香辨了一句。
“没有?”赵姨娘笑得更冷了,胜券在握,“有没有,等下还是等老爷回来,再说吧我倒想看看,老爷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们”
木香愣愣地坐在那里,看着这群姨娘们的冷笑。
怎么办?
事情没办好,周夫人会不会加害于她?
而且,这韭黄还有得卖么?
她让自己镇定下来,将思绪理顺,喝了口茶。
茶水灌入肚子里,人也清醒了一点,其实事情并没有那么差。
城外郊区那一边,周汤一大早,便骑着马,带着周康嘱咐给他的那个长盒,来到了牛家村。
问到了那个叫阿呆的人,才知道原来这阿呆虽然人有些傻,可是阿呆父母却是富农,在牛家村也算是富裕了。
周汤远远看到阿呆所住的屋子,却没有走进去。他听从周康的嘱托,不让任何人发现。
他瞧见阿呆院子里有个女人,远看,柳腰,亭亭玉立,头上裹着条桃花红布巾,便猜可能是阿呆的媳妇纪碧君,便坐在草丛里等候着。
那女人在院子里又是洗被褥,又是晒薯干的,忙了一上午,总算是出来了,却见她抱了一盆衣服朝河边走去。
看她走路轻快的样子,周汤连忙跟了过去。
这女子走到河边,中午出来洗衣服,河边没有人。
她边洗衣服,边四处看看,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周汤也四处看看,见没有人,便朝她走了过去。
今日周汤穿着麻布衣,戴了个青竹条斗笠,斗笠遮住额头。
那女子听见脚步声,一阵惊喜,连忙将头转了过来,阳光下,一张美丽的脸,正是纪碧君
纪碧君见来的这个人戴着斗笠,看身形不像是周康,当下便有了警觉性,可是定睛一看,刹那时,她怔住了。
她捂住了脸,全身颤抖着,看起来很激动的样子。
“二——少——郎——”她叫了一声,眼睛痴痴地望着周汤。
周汤在离她一米多远的地方站住,说:“是我周汤,是康哥哥要我来的。”
她似乎没听到他在说什么,连忙低下了头,抚摸着脸,说:“你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今日,没怎么打扮,也没穿新衣服,你看我这样子,一定很难看吧……”
周汤打断了她的话:“你一直很好看,不必打扮都很好看。”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周汤过去对她是这么冷,她是那么地喜。欢他,为了他她退了婚,她赶来追求他,可是他却对她这么冷,从没有说过她长得好看。
可是今日,她却听到了这句赞美,她激动地不能自己,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周汤却淡然地将一个长盒子递给她,说:“这是康哥哥要我交与你的。”
她接过,看到了长条盒另一侧,他那细长、骨节分明的手,那双妖孽一样的手,她思念了无数个日夜想握紧的手,再也无法控制,她将手伸过去,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他用力一甩,甩开了。
“别这样。”他后退一步,声音又变得这样疏离,这样地冷淡。
“为什么?”她冲上去,不能自己地搂住他的身体,他却用力将她推开,扑,她推倒在地上,滚在了河边。
她看着身边的河水,忽然想,要是我掉入河里了,他一定会来救我吧?一定会抱我上岸,这样,总算能让他抱一下我了。
想着,她就要往河里滚去,周汤急忙上前一步,拉住了她。
“你疯了?”周汤不耐烦地说。
对于一个喜。欢他,而他却不喜。欢的女人而言,这委实令他头痛不已。
若是过去见碧君这样子,他早就甩袖而去了,管她死活。可是这次不同,他是受了周康嘱托,若是碧君出了什么意外,周康面前不好交待,会引起兄弟明着反目,而且,纪碧君本是一如花似玉的小
姐,如今却嫁给了一个呆子,天天要做着过去她从未做过的农活,她的遭遇,他多少要负点责任。
所以,他没有立马走开,而是将她拉上来,她却就势抓住他手臂,伏在他肩膀上哭了起来。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她哭得声嘶力竭,将多年来积压于心里的爱恋全部倾斜而出,“我可以不要名份,我可以不要尊严,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要了我你要了我吧好么?”
他眉毛微微皱了起来,对付女人他并不熟练,平日里也只是与木香打打闹闹的,碧君这样拖着他的手,不让他走,他气得都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他说:“你如今日子过得很好阿呆一定对你很好你知足吧”
“是木香和纪墨云害得我这样的”碧君抬起泪眼,恨恨地说,“我不甘心这样那个呆子,他甚至连……”
那个呆子,甚至于连行男女之事都不会给不了她作为一个女人想要的任何东西
她絮絮叨叨地念叨开了,说自己当时一时冲动,离开了他们,结果走了三天三夜,饿得昏倒在牛家村,是阿呆家人救了她,阿呆自然没有娶妻,一个呆子,又有谁会愿意嫁给他,她无亲无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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