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汤检查了下小芳的鼻息,说:“她已经死了。”
周安 气得不行:“陈玲,你为何要踢死了她这样,我们就不知道谁是幕后凶手了”
周夫人哭道:“妾身只是一时气愤,这贱人这样害死老爷儿子,妾身只想踢她一脚,没想到……”
赵姨娘看着周夫人,她已经全部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她的眼中充满了恨意。
周安却并不怀疑他的这位发妻,说:“既然已经死了,便让官府来查,这幕后主使吧。”
于是令人将小芳抬走。
周汤便带着木香离开,回到 房内,周汤忧愁地说:“看来母亲想害你,木香,我要尽快辞职,交接,尽快带你离开。”
木香心里还在想着种种疑团,说:“可是周夫人是怎么让赵姨娘吃了滑石粉的呢?”
周汤说:“她不是在食物中放的滑石粉,却是在熏香里放的。”
“什么?”木香一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汤解释道:“我刚刚在屋内闻到空气 中奇。怪的味道,便私自查看了下赵姨娘熏香的香料,发现,香料中和着一些滑石粉制成的草药。我才知道,怪不得赵姨娘的体内滑石粉含量
如此之高,因为,吃进去的吸收少,可 是通知吸进去,则滑石粉是吸入多少便在体内贮存多少,并且还不易马上让人体发生反应。母亲这一招,真是高明哪”
木香说:“夫君既然知道真相,为何不说出来?”
周汤说:“我若是说出来,难保父亲会又一次冤枉这是你在香料中和的毒,你知道父亲是不怀疑我母亲的,这岂不是更加害了 你?还不如让父亲自己猜去好了,反正我们也要离开了,这个周府斗得
你死我活,将与我们不再有关系。”
周夫人没能嫁祸到木香,十分生气,如花知道了,周夫人便说:“你的计谋并不完美 ,差点害到我自己身上了。不如你放心,我会安排你与汤儿在一起的,不管怎么样,你进来,说不定还能将木香
赶出府去。”
如花听了,高兴极了,周夫人又说:“如今府上乱得很,你且等几天再来吧,也让我先准备准备。”
如花同意了。
周夫人叹了口气,若是周汤不同意,如花也是无法留在周汤身边的,得想个办法才行。
另一边,墨云自从接管了风月楼后,将风月楼进行大的修缮。这次,他可是要将整个风月楼弄得好好的,一定要将瑾添香给斗下去就像当初让纪家酒肆斗下去一般
因为只有斗下去,才有可能重新得到木香
闲时,他就与滕子玉喝酒。
其实滕子玉与墨云早有交情,子玉能够在广陵顺利做走私,靠的就是墨云的帮忙。
二人对人生、事业的看法很相似,并且经历也差不多,都是在最卑微的地位摸爬滚打走过来的,于是二人便成为知己之交。
而墨云一方面在运作生意,另一方面在暗中进行着破坏周汤和木香的计划。
他找到他的忠实奴才阿水,阿水和阿水娘早就搬离周府,住到关家了,阿水娘病了,墨云便请最好的郎中给她治病,阿水娘要好吃的,他令人找遍广陵也要买过来给阿水娘吃。
阿水是个孝子,也是忠厚之人,受 墨云如此器重,自然也对墨云言听计从。
这天,月光正好,墨云叫来阿水一同饮酒。
饮到半酣,墨云脸上流泪,说:“我深为阿水抱不平哪从小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就这样被周汤给抢走了若是我,我宁死也要将她夺回来”
阿水苦笑着将满坛的酒喝下肚,说:“主人休要恼这是木香不要奴才奴才无才无能,怎么比得过人家堂堂少将军呢?只要她觉得幸福,奴才也就无撼了”
墨云盯着他看:“只怕阿水你还是对木香念念不忘吧要不然,我给你找了那么多亲事,你都一概看都 不看推掉了”
阿水苦笑道:“主人,阿水配不上木香只好将这份 爱放在心里”
墨云拍了下阿水的胸脯:“男子汉大丈夫,干嘛这样胆小?喜。欢就去抢过来嘛”
阿水笑道,脸上是自嘲:“主人,你觉得我能抢得过来么?我可有自知之明了”
墨云将酒坛子扔在地上,拍着桌子喊道:“我教你一个办法,一定能让周汤离开木香,木香必定会回到你身边”
阿水一怔,半醉半醒地说:“拆散人家夫妻可不好,木香现在都 是周汤的妻了。”
墨云冷笑道:“说你是胆小鬼你,还真胆小小小一个周汤就怕了这可是周汤抢了你媳妇哪”
阿水被墨云的话激得站了起来:“我阿水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怕周汤”
“那我问你,你抢不抢”墨云大声问。
阿水点 点头,拍拍胸脯:“抢我一定抢回来”
墨云高兴极了,说:“那你将头靠过来,我教你一个方法”
阿水凑近墨云,墨云低声说了什么,阿水酒醒了一半,连忙摇头:“主人这如何使得这不是将木香的名声给毁了么?”
墨云冷笑道:“木香一个通房丫头出身,哪还会有什么名声可言?再说了,你如果怕毁了他名声,你娶她不就得了”
阿水还在犹豫着,墨云说:“阿水,我对你怎么样?”
阿水说:“主人对阿水,亲如兄弟”
墨云便说:“可 是我恼恨周汤,我不想让周汤得到木香你为了我,可不可以答应我,去办这事?”
阿水迟疑了一下,跪下:“士为知己者死,只要是为了主人,哪怕是要阿水死,阿水也在所不惜”
墨云见阿水答应了,得意笑道:“好,算我没白对你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阿水起身,回去,见了阿水娘,听到阿水娘咳嗽,便来到娘亲床前,说:“娘,你没事吧?”
阿水娘说:“我一把老骨头了,有病也正常。就是到现在都 还没抱到孙子”
阿水叹了口气,说:“娘,都怪孩儿不争气,连木香也留不住。”
阿水娘重重点了下阿水的额头:“你糊涂了不是木香早就不是你的了?你怎么还没忘记她?阿水,是时候,你应该将目光转向更多的女孩了”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六五 周汤抛弃
一六五 周汤抛弃
阿水愁眉苦脸地问:“连母亲也是这样认为的么?”
阿水娘摸了摸阿水的头,枯瘦的手青筋直露:“阿水,你万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再说了,木香对不起你,你作为一个男人,理应有骨气,不报仇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再这样不知羞耻地记挂她呢?
墨云才是对我们真正好,墨云才是你应该记挂一辈子的。”
阿水重重地点了点头:“娘亲曾教导孩儿,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如今墨云对孩儿恩重如山,孩儿一定会为墨 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以报主人之恩”
阿水娘点点头:“不但要记住要报恩,更要记得,恩怨要分明,这仇恨,也是不能忘记的”
“孩儿明白了,孩儿知道怎么做了。”阿水于是下定了决心,要实施墨云之毒计,报复木香。
月经量已很少了,明天应该就没有了。木香从马桶上起来,洗好澡,周汤也回来了。
今日周安竟叫人传唤周汤和木香过来一同用膳。
这是自木香嫁进门后的头一回,木香有些奇。怪,手还在。整 理着周汤脱下来的外衣,周汤笑问:“怎么站在那儿发呆?还不走?这外衣回来再。整 理不
迟。”
木香应了一声,手滑过那件外衣,冷不防被外衣上那金丝边滑了一下,登时指腹上破了一血口子。
周汤站在门口等她,感觉里面有些不对劲,便将头朝屋内探了探:“木香,有发生什么事么?”
“没——没有。”木香不想让周汤担心,便用嘴吮了下血,还好没划得太深。
只是平时。整 理外衣时,都不曾出现滑破出血的现象,怎么今日偏偏……
这时,窗外的枝头,停了一只黑溜溜的乌鸦,发出几声吓人的叫声。
木香心头忽然起了不好的预兆。
她心跳加快,走出来时,周汤问:“咦,你的脸怎么这样惨白?”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我们这一走,就回不来一样。”她眉毛跳个不停。
周汤笑道:“你多心了,只是一块儿吃顿饭而已。”
“希望如此。”木香叹了口气。
回头,见那只乌鸦已飞远。
周安今日摆了个长方桌,周安和周夫人坐在最前面。赵姨娘身体还没好,便没有出席。紫烟坐在周夫人身边。
左边有两个空位,看来是留给周汤和木香的。
大家行礼毕,便吃了起来。
周安说:“好。久大伙没一块儿这样坐着了,怪怀念的,于是便让你们都过来了。”
看来周家的人渐渐接受木香了,当然除了周夫人和赵姨娘外。
这是好事呀,怎么她心里却是不祥之兆呢?
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了?
这时,只见有人来报:“老爷,夫人,门外有一个叫阿水的,在门口哭着,死活要见老爷,说是我们周家人抢走他的一切,要进来评理。”
周安一怔:“什么阿水?听都没听过。我们周家,什么时候得罪过这种人了?”
木香与周汤面面相觑。
阿水?
阿水怎么来了?
奴仆答:“他是自己是染布坊主事纪墨云的手下。小的们已哄了几次了,可是他自己也带了家丁,说是非要进来评理不可。”
周安大怒:“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奴才,竟敢如此无礼了这个广陵,到底是谁的天下?”
周夫人劝道:“老爷,此人既然是纪墨云的人,想必也是颇有靠山的,我们如今不是正要用到墨云么?况且,让他在门口这样闹,还不如让他进来,问个清楚,如果真是他胡闹,就将他交给墨云处
置了,纪墨云也不像是不讲理的人。”
周安听了,便说:“也罢,让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阿水走了进来,穿着墨绿色厚褂子,脸上颧骨高高耸起,看来离开她的这段日子他过得并不好。
阿水扫视了木香一眼,目光里不是过去那种热情,却带了种怨恨。
他跪拜:“小的见过太守大人。”
周安拍了下桌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连周府你也敢闹你可是不要命 了?”
阿水答:“奴才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奴才心内委屈不平,实在无法排遣,得罪到了太守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周安大怒:“你有何委屈?本府有何对不住你的?你今日若是不给我说出个理来,休想活着出去”
阿水听了,起身指着木香哭道:“大人明察哪,木香本是我的未婚妻子,可是如今却弃我于不顾,做了别人的妻子,小人之冤屈还不够大么?”
木香听了,连忙说道:“你说什么?谁是你未婚妻,你不要血口喷人”
阿水冷笑道:“木香,你现在当然不会承认了,因为,你得到了地位,你现在哪还会认我这个穷鬼作丈夫呢”
木香气得站了起来,周汤拉住了他,怒道:“阿水,你若是再侮辱我的妻子,我今日,决不会放过你”
周夫人却说:“汤儿,真金不怕火炼,事实到底是怎么样,今日当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