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府上的兵士醉倒的醉倒,晕迷的晕迷,个个都不省人事。
周汤抓住一个兵士问:“木香在何处?说不说?不说我便杀了你”
兵士忙指了指一个方向:“就在那边,长有很多枯梅的院子里”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七一 幸福圆房
一七一 幸福圆房
周汤紧紧握着长剑,走入枯枝凌乱的梅园,看向那棱窗边,独立着一个人影。
他心一紧,这熟悉的身影,不是木香是谁?
他翻身跃入,木香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被他搂到一边,打了几下踉跄。
一阵熟悉的药香袭入鼻翼。
“木香,是我。”他的声音清软地飘入她耳内。
她清幽的眼睛看向他,眉毛微蹙,喃喃道:“这里很危险的……”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他眉毛好看地一扬,伸手抚摸着她的脸,眼中闪着心疼。
这时,传来墨云的声音:“怎么这么多人躺倒于地?一定是周汤来了”
木香说:“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周汤点点头,拉着她的手,朝出口走去,迎面却看到墨云带着兵士赶来。
墨云恶狠狠地说:“周汤,果然是你”
周汤冷冷地说道:“我本来是来杀你的可是你带了这么多人,我就权先将你的人头记下”
说着,拉着木香纵身一跃,飞到了屋顶上。
墨云急忙令乱箭射去,可是周汤身轻如燕,早带着末香飞远。
二人来到城外很远,安全了,天也晚了,便找了间客栈住下。
这家客栈不大,很简陋,屋内铺着大红色的被褥,床单洗得发白发皱,周汤摇了摇水壶,还好,壶里的水还是热的。
他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木香,说:“木香,今日暂且先在这里住下,你不会嫌弃吧?”
木香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眼中是淡漠的表情,说:“我喜。欢这里,这里安静,比那些侯门大院还要好。”
周汤见木香不怎么高兴,便说:“木香,你还在生我的气?”
木香垂下眼睛,说:“天晚了,休息吧。”
她淡漠地来到床边,脱下鞋子和外衣,将外衣挂好,似乎一句也不想与他多说的样子。
他不知要说什么好,只好也将外衣脱下,却见她看也不看他一眼问道:“你睡地上还是睡床上?”
他一怔。
她不等他回答,便将床上的被褥铺到一条草席上,说:“这儿给你睡吧。”
他上前抓着她的手,凝视着她的眼睛,忽然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他不知要说什么好,说对不起么?已经说过了,而且对不起有用么?
人都已经死了,是他间接害死的。
她所受的这么多苦难,全是他间接害成的。
难道他说原谅就原谅么?
可是他真的太想抱抱她了。
她的脸靠在他的胸前,心在痛。
要原谅他么?
不,其实她已经不怪他了。
也许她从来都没有怪过他。
可是,叫她如何再像过去那样与他在一起呢?
她好怕,好怕又会有什么流言传来,他又会离开她。
她被他弄怕了,不敢爱了,不敢相信了。
他捧着她的脸,深深吻着她的唇,她却没一点反应,好像一块木头。
终于,他失望地放开了她,说:“木香,我会等你原谅我的,反正,接下来,我的时间都会属于你。”
她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伸脚到床上,他抓着她的脚,手指轻轻抚摸着,她有些发痒,却没有一丝笑意。
“木香,我去给你抬桶水来,冲脚。”他出门为她提洗脚水了。
她心头略略动了一下,这在过去,他一向大男人的很,从来都不会为一个女人提洗脚水。
他提来了热桶,捏住她的脚,轻轻放入水中。
升腾的水汽温暖着她疲累的脚,檀红色的水盆映出了她的足影。
她呼了一口气。
他的手指细细揉捏着她的脚,洗得很认真,她很舒服。
然后,他将她的脚放入被窝里,她说:“我也帮你洗吧。”
他摇摇头,温和一笑:“不了,我自己洗,你累了,早些休息吧。”
她也不拒绝,翻身朝里,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灯熄了,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转过身来,发现他听话地躺在草席上睡了。
她想起洞房那天,他不愿意与她同床。
如今,是她不愿意让他同床了。
怎么总是这样阴差阳错,就没有思想一致的时候?
次日,她醒来时,阳光洒入窗内,将棱窗的影子铺于地上。
草席上,不见周汤。
他一向起得早,也许去练剑去了。
却看阳光已是很明朗了,难道已是不早了?
她穿好衣服,却看到他端着一碗鸡汤进来,笑道:“木香,你看为夫给你做什么来了。这可是为夫亲自下厨为娘子做的。”
木香看着他,眼中闪着泪花,说:“其实,你不必为我做这么多的。”
周汤说:“我是你夫郎嘛,理应为你做这做那。都是应该的。”
他将勺子舀了一勺汤,递到木香嘴里,脸上是孩子气的得意:“好吃吧?我的厨艺也不错吧?”
木香可没心情和他开玩笑,她吃了几口,说:“我不想吃了。”
周汤便将鸡汤放在案上,说:“木香,你连日劳累,脸色不好看,应该多吃点补气的才对。”
木香说:“可是,你不必对我这样好的。我想离开这里。”
周汤说:“木香,我也正要离开这里,我们一同去军营吧。”
木香摇了摇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我要离开你。”
周汤一怔,紧紧抓着她的手,说:“木香,你说什么?不,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木香别过头去,含泪说道:“你这样做是何苦呢?当初你抛下我的那一刻,便应该料到,你会失去我,永远 失去我。”
他微低下头,说:“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但是,我不能让你离开。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木香咬了咬唇,说:“我已经不相信你了。”
他说:“你要我放弃什么都好,哪怕要我和你隐居,放弃功名,我也可以做到。只要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木香?”
他近乎乞求的话让她心痛,可是她不想让自己再一次受伤,她说:“我只要你做一件事,那就是,放我走。”
他无法接受,心痛如刀绞:“不,我不会答应的木香,你不能走我会感动你的,一定会的”
她站了起来,说:“瑾玉,你是明白我的,我决定了的事,任谁也是改变不了的。这点,和你一模一样。”
他近乎绝望地哀求道:“木香,那你答应我,你若真要走,明日再走,今**一定要再留一天,可以么?”
她本想说,迟早是要走的,为何还要纠结一天呢?
但看他绝望的眼睛强压着泪,她心痛了,她避开了他的泪眼,说:“好。我答应 你。”
他如飞跑出门外。
她下楼吃了点东西,再回房间时,却看到一些农夫正往院子里搬桃树。
这些桃树都是从泥地里铲起来移植来的。
好好的桃树为何要移到这里来呢?
她问:“你们干什么?”
农夫答:“姑娘,这是一位公子要我们这样做的。这位公子一大早起来,便将每家种有桃树的门庭给敲遍了,硬要我们将各种品种的桃树都移到这里来。”
她一怔,周汤这是在搞什么鬼?
她进屋,坐在窗前,看到满院的桃花,嫣然笑春风,还真是赏心悦目。
到了下午,农夫一个个进来,又一个个离去,院子里栽了密密麻麻的桃树,插不下了,只好挤成一团,这时,周汤回来了。
他靛青色的衣袍染着点点泥泞却浑然不觉,走入屋内,看到木香,惊喜极了,奔上来抓着木香的手,说:“来。”
木香莫名其妙地跟着他来到院子里。
他问:“木香,美么?”
她点点头,不解地看着他。
他说:“你知道么?我知道你喜。欢桃花,你说你生辰之日,就是在桃花绽放之时的三月,如今已是二月,我踏遍整个镇,将镇上所有的桃花都买下来,栽于这里,希望你能,为了这
桃花之约,而留下 来。”
木香心头一暖,竟有一个人,为了她,而遍移满城之桃树,只为博她一笑?
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说:“什么桃花之约?我怎么不知道。”
他说:“那日,我生辰之时,你做了一个叫蛋糕的东西给我,当时我许下心愿,我说,希望能也给你过生辰。而你说你的生辰,是在桃花绽放之时,所以,我称之为桃花之约。希望这个愿望,可以
实现。”
她心痛极了,他又一次感动了她。
当她下定了决心要走的时候,他这样好,她都在怪自己是不是太无情了?
她奔到屋子里,伏在床头哭了起来。
“木香。”他的手,轻轻扳过她的肩膀,将她紧紧搂住,“只要你答应我不离开,我真的什么都可以为你去做。”
她深深凝视着他,心头下了决定,将他的手贴在脸上,说:“给我点时间,好么?给我点时间,当我完全相信你了,我一定会回来的。”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说:“那你留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吧,你可以不理我,可以不相信我,可以恨我,就是不要离我而去让我也有赎罪的机会吧”
她泪如雨下,说:“我饿了,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他高兴极了,以为她已经答应他了,便带她下来,专门点她喜。欢吃的东西。
“小二,点盘同心笋。我娘子就爱吃这道菜。”他说。
她眼睛湿湿的,装作轻松一笑:“我为你做这道菜吧。”
他按住她的手,笑道:“不急,以后,你天天都有机会 给我做饭做菜,不急于这一时。”
她嚼着同心笋,只觉这平日最喜。欢吃的竹笋竟是干涩难抑,她吃不下去,说:“我们上楼吧。”
他便搂着她的肩,进了房内。
她在案几上铺开一张宣纸,说:“瑾玉,来,写几个字吧。让我看看你的字。我来为你研墨。”
他点点头,揽衣坐定,将毛笔饱沾墨汁,在纸上写着“瑾添香”三个字。
她轻轻研着墨,茫然地问:“还记得当初为何给酒楼取名为瑾添香么?”
他点点头:“当然记得。那时,你说,‘瑾’代表是我,‘香’代表是你,这个酒楼是我们的结合。我们永不分开。”
她凄然一笑:“可是如今瑾添香已经被烧了,它不复存在了。”
他郑重地说:“可是我们还在。只要我们还在,就会有新的瑾添香出现。”
她摇摇头:“新的瑾添香,已经不是原来的瑾添香那样的美好了。很多事物,过去了,就永远过去了。”
他站起来,抓着她的手放在唇上吻了一下,深深地说:“不,新的瑾添香当然不是原来的瑾添香,它会比原来的更加美好,更加坚不可摧。”
她低下目光,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吻着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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