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目光,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吻着她的额头,说:“让我,一点点抚平你的伤痛吧,木香。相信我,好吗?”
她却将他轻轻推开,说:“晚了,休息吧。”
他失望地来到草席边,凝神看着她。
她抖了下被子,说:“在地上休息很冷吧。不如到床上来吧。”
这话点燃了他的希望,他兴奋极了,连忙将被褥拿到床上来,高兴地将她搂在怀里,说:“木香,你原谅我了你原谅我了”
她深深地凝视着他,一双水眸含着复杂的感情,嗔嗔地看着他,伸出手来解下他的腰带,为他解衣。
他握住她的手,捧住她的脸,深深吻着她的红唇,她闭上眼睛,伸出舌尖搅住他的舌头。
灯熄了。
他抱她上榻,在温暖的被窝里,二人光裸着身体,灵肉交叉,他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双手抚摸着她全身的凹凸,湿润的吻舔湿着她的胸。
她闭上眼睛,被他吻得全身发烫,可是心头暖流激荡,紧紧搂着他。
她感觉到他的下身硬了起来,慢慢的,慢慢的,探询般地来到她的下身隐秘密处。
她有些害怕,不觉紧紧抱着他的背,他吻着她的脸颊,喘着粗气说:“不怕,木香。”
他进入了她的身体内。
刹那间,一 阵剧痛袭来,她的处**震开一个口,痛得她叫了起来。
她的叫声透着沉沉的喘息声,透着一股燥热和渴望,他却在瞬间停住了动作。
他呆呆地趴在她身体之上,手伸到她的下阴处,却摸到了处女的血红。
原来,木香还是处女
可是过去,他竟然以为她不是处女,弃她而去
不管她怎么解释,他愣是没相信她
可是如今,一个处女就这样躺在他身下,被他占领,可是,却带了一颗被他击得破碎的心。
他有多么地对不起她
他深深地吻着她的嘴,她感觉到他的泪水落在她脸上,她的心碎了,他又一次为她而掉了不轻易落的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情到深处,却落了泪
她也流了泪,哽咽道:“夫君,今日,是我最幸福的一刻。好像,我活到这么大,就是为了这一刻。”
他重重地点着头,泪水却滚落下来,滴在她唇上,她舔了下,好咸,好酸。
她擦拭着他脸上的泪水,月亮照在他脸上清幽一片,她说:“夫君,来吧。我已真正是你的女人了。”
他于是深深地进入她的身体,进入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精疲力竭,才躺在她身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睡半醒间,她感觉到他一直还抱紧她不放,吻着她的耳坠,触上她耳坠上的那颗朱砂痣,喃喃地朝她吐着热气。
紧紧相拥,炽热缠绵,灵肉相交。
她的第一次,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
太阳升到正中了,春暖花开,院子里的桃花却谢了一地。
并非谢桃时节,却是满地落红。好不吉利。
他醒来,还沉醉于昨夜的温存中,手伸到一边,却摸了个空。
他陡然一惊。
朝身后望去,木香并未睡在身边。
他心里一阵不好的预兆,急忙和衣起身,瞧见案几上,昨夜他写的三个大字“瑾添香”旁边,放着一封写好的信。
他打开,是木香的笔迹。
“夫君亲启:
妾去矣,请君莫追。有朝一日,若两情果真长久,经得起时空考验,妾自会回来。
妻 木香”
纸飘然落于地上。
“木香,为何你一定要离开我——”他差点摊倒于地。
纵马狂奔,直出城外千里之外,他一路追赶,想要追回木香。
可是木香有意要避开他。
他默默回到空无一人的房内,看到床上大红的被褥,想到昨夜炽热的缠绵,泪水滚落。
他再一次看着木香给他的那封信,看到那句“若两情果真长久,经得起时空考验,妾自会回来”,他顿时悔悟了。
他收起那封信,凝视苍穹,坚定地说:“木香,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一定会让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是经得起时空的考验,任何的考验的。我会等你,一直等着你,归来。”
他擦干泪水,提着行李,最末看了一眼这个带给他最美好回忆的房间,上了马,回到军营去了。
木香流着眼泪离开了。
不是她要走,只是她想要一段真情,一段让她放心的真情。
有时候,天天粘在一起,感情反而会被研磨殆尽。
分开,反而更能让彼此明白,心中是否真爱。
如今是乱世,她不想再留在广陵这样一个伤心的地方,可是别的小城不安全,会有土匪,她只好只身来到京城,找了家小店做厨师,赚点小钱过安静的生活。
她还买了间简朴的宅院,一个人在里面养鸡养鸭养猪。
她避开纷扰,不愿意再去创业,免得让墨云找到她。她如今只想求一隅安宁。
日子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过去了。
偶尔,她也会听说,周汤被刘牢提携,打退了五胡的联合进攻,在军队中越来越有名气,步步高升,皇上大喜,封他为大将军,竟只差刘牢一个头衔。
她听了,只淡淡一笑,不喜不惊。
转眼一年过去了。
她正在捶打着衣服,听街头巷尾的人议论着,皇上赐婚,让周汤迎娶长平郡主,可是周汤拒不迎娶,结果惹怒了龙颜,幸好六皇子司马曦为周汤求情,才得免一死。
她听着,手上的打板停在空中。
“这周将军也真是的,能迎娶郡主,是他的福气,却宁死也不从。害得人家郡主年纪轻轻,就声名大毁。”一个人议论着。
“听说周将军早已有了妻,只是他的妻子一年前不知所踪,他一直在寻找她,不管皇上赐给他什么姬妾,他一概不要,他可是当今世上,难得的痴情种呀。”另一个议论道。
“哎,是呀,如今能像周将军这样,对结发妻子一往情深的,可真是几乎没有呀。”
“真是令人敬佩呀。”……
她的心一阵疼痛起来。
一年过去了,她其实也已作好了心理准备,也许他会娶别的女人为妻,这也是正常的。毕竟,当初他与她的婚姻,也的确力得太草率,几乎得不到任何人的祝福和承认。
如果他娶了新欢,那么,她会逼自己忘记他,永远忘记他。
可是,他却没有。
她一阵窃喜,从怀中取出那把他送她的扇子。
当时离开他时,她趁着他熟睡未醒,偷偷从他怀中拿走的。
这一年来,她寂寞时,受人欺负时,总会拿出这把扇子来看。可是她不会去找他。
她哭得全身颤抖,忽然一阵剧烈的响声,猪棚顶上塌了一角,有个什么人重重摔在猪圈里,惊得猪也“嗯 嗯” 地叫个不停。
她一怔,急忙走去一看,一个人满身是血,躺在那里,身上穿着的那件敞襟青袍被血染红。
她问:“你是谁?”
却见那人轮廓分明的脸型,眼中射出一股冷意盎然,但他全身是血,伸出手来:“救救我……”
这时,有人在敲打着她院子的门。
“快开门快开门”
她一怔,那个慌忙说:“他们是来杀我的,求娘子救救我……”
她犹豫片刻,上前拿猪圈里的稻草盖在他身上,对他说:“你不要出声。”
她打开门,一伙人手上执刀,问:“娘子,你可有看到什么人经过此地?这个人杀人无数,我们正在抓捕他到官府里去。”
她指了指那边,说:“我看到有个人,慌慌张张地朝那边跑去了。不知是否是你们说的那个人。”
那伙人于是飞快朝那边追去。
她关好门,来到猪圈里,将稻草移开,说:“你是何人?为何他们要追杀你?”
他用力支起身体站起来,说:“多谢娘子救命之恩。我是阿丑。”
什么?
阿丑?
她一怔:“你就是那个剑客阿丑?”
他点点头,用虚弱的声音说:“还请娘子给我一杯水,我好渴。”
木香说:“你还是进屋先吧。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你受了重伤。”
于是她扶他进屋,给他端了杯水,还帮他包扎伤口。
他古铜色的脸上因疼痛而紧绷着,很惊奇地问:“娘子为何一点也不怕我?”
是呀,他只是一个陌生人,她为何要这样救他?
她看着他的脸,说:“因为,我知道你就是阿丑,就是我要找的阿丑。”
他一怔:“你一直在找我?”
她叹了口气:“我受你父母之托,来找一个叫阿丑的年轻人,我初见到你,你的五官长得和你父像如此相像,你又说你叫阿丑,我便知道,你一定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儿子。所以我不怕你。”
他吃惊极了,翻身上床,焦急地问:“你见过我父母?”
她点点头:“你父母还在广陵均县等着你归来。为何你一去十几年,就是不回去看他们一眼?”
阿丑那道黝黑的眉毛微拧,苦笑道:“并非我不愿意回去,只是,我是个杀手,多少人与我有仇。如果我让人知道我父母的下落,我父母就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不能去看他们。他们就当我这个
儿子,已经死了吧。”
她说:“可是他们养你这么大,心头终归会有个惦记,你怎么也要让他们知道,你还尚在人间才对。”
他垂下头,说:“我已经十多年没见到他们了。他们还好吗?”
她点点头:“你放心,他们很好,只是很孤单,因为,他们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可是,你一去不复返,多少让人纠心。”
聊了一会儿,她说:“你饿了吧,我给你烧饭去吧。”
他感激地看着她。
她去灶台切了些菜和葱末,他走了出来,看到鸡鸭在叫,便说:“我去给鸡鸭喂食去。”
她一怔:“你会?”
他淡淡一笑,双手放松地垂下来:“你忘记了,我也是农村长大的。”
他捡了盘子,添了些磨好的谷粉,加些菜叶,给鸡鸭洒去。
她回头一看,见他高高长长的身影,此时在夕阳的余晖中少了几丝冷血,却多了一丝温情,他挂于腰上的长剑,将他的身影衬得更加挺拔。不觉暗想,这样的人,竟会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杀手?
开饭了。
他坐在桌前,她递上一双筷子,十分自然地夹菜给他吃。
他不免多看了她一眼。
她也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好像不习惯与女孩子盯视,急忙掉转目光,看到空荡荡的屋子,说:“这么大的屋子,难道一直是娘子一个人住么?”
她淡淡 一笑:“我住这里有一年了。平日里我去城里小店做小厨,赚点小钱过日子。这份工作很闲逸,所以每日都能很早回来,养点小鸡小鸭。”
他不解:“看来娘子也是性情中人。只是娘子大好年华,为何要孤身一人,隐居于此呢?”
她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在等一个人。只是,我不知,他能不能找得到我。”
他问:“哦?那个人,一定是姑娘最想见的人,也是姑娘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她说:“好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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