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力。你可要吃点呀。”
周汤叹了口气:“你道我如何吃得下呀”
木香便对李嬷嬷说:“做点瘦肉粥端过来吧。”
于是他们勉强喝了点粥。
不一会儿 ,楚云就过来了。
周汤连忙迎上去:“楚云,可有我家孩儿的消息?”
楚云说:“你们猜对了,孩子的确是被我外公派的人抓走的。可是,阿俊却不在外公那里。”
周汤一怔:“这是怎么一回事?”
楚云说:“我从下人处打听到,的确是送来了一个孩子,可是孩子没呆多久,便被一个太监给带走了,据说是送到皇上身边去了。我问这个孩子多大,他们说应该是两周岁不到,我就猜到可能就是
你们的孩子。”
“带到皇上身边去了?”周汤大惊,想了想,说,“皇上抓走阿俊,所为何事?”
楚云说:“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听说,都督您近来与皇上颇为不合。在下奉劝都督一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呀。皇上他毕竟是皇上,我们臣子永远都是臣子哪。”
木香听了,说:“楚云,谢谢你。我们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
楚云便告辞了。
周汤拔出剑来,重重插在泥土里,说:“司马曦真是太过分了之前拿我母亲要挟我,如今,竟使出了这等卑劣的手段,用我家孩儿来要挟我”
木香叹了口气:“若是去找皇上要回孩子,只怕无凭无据的,皇上不承认,我们也没法子。这可如何是好”
周汤此时倒出奇地冷静,他说:“木香,想要救我们的孩子,可要你帮忙了”
木香说:“夫君说什么话,阿俊也是我的孩子,怎么说是帮忙了?只是,夫君想到了什么办法?”
周汤说:“明日还请夫人先去宫里打听打听,阿俊藏在何处。我们再行计议。”
木香点点头。
木香于是又去了御厨房,可是却无从打听得出,她只好冒险来找司马曦。
司马曦近来身体贫弱,不住咳嗽,见木香来了,脸上才喜了喜。
木香跪下来,说:“妾身肯请皇上开恩,放过我家孩子。”
司马曦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朕什么时候抓过你的孩子了?”
木香知道司马曦不会承认的,只好从旁边的事入手,她看到司马曦身体弱,便问:“近闻皇上体弱,未知皇上可是接触了什么异物,还是食入不洁的东西?”
司马曦叹了口气,说:“都不是。只是朕每月都要吃一道菜肴,名叫清汤虎丹,可是如今,北方的胡人战争频繁,朕派出去的人,要么死于胡人刀下,要么中途趁机溜走,朕便无从去获得这虎丹,
故已有三个月没吃清汤虎丹了。这身体,如何好得了?”
木香一怔:“皇上,这清汤虎丹可是采用雄老虎的阳器所制作 ?”
司马曦点头:“正是哪。而且,必须要用北方深山里的那种雄虎,体格健大的。大晋每年都从百姓中挑选一些死士,培养他们,让他们入北方深山去杀这种雄虎,得他们的**,再运回来,让御厨做
给朕吃。可惜呀可惜,这三个月派出去的人,竟一个都没有归来”
木香早就听说过,司马曦为了吃这种清汤虎丹,残暴不仁,逼着百姓为他采集雄虎的**。不知有多少人丧命在虎口之中。
她问:“皇上,往年是否这些派出去的死士,也都有去不返呢?”
司马曦摇头:“当然不是了。虽然老虎凶猛,可是朕派去的人,都带足了兵器,人数也不少,虽然也会死几个人,可是还是会为朕带来朕想要的东西。可是这三个月,哎,也不知是怎么的”
他说起“死几个人”时的语气,就像是死了几头猪几条狗一样,如此视百姓为草芥。
木香心里十分不满,可是此时,她想的最多的是阿俊
“皇上,妾身以为,既然往年都能归来,这说明,这些死士不得归的原因,并非是因为他们被老虎所伤,而是,与大秦国有关”木香分析道。
司马曦点点头:“木香,你果然聪明。朕也觉得是这样。这个姚云虽然过来与朕称好通婚,可是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朕一清二楚。他们可是随时都想吞并朕的大晋。而朕派出去的这些死士,身带众
多武器,人数又众多,必定引起姚云的怀疑 。也许,是姚云加害朕的人,也未可知。”
木香心里只想救阿俊,想到姚云曾到周府上,与周汤和她的一场交情,便说:“皇上,只要皇上答应妾身,放了妾身的孩子,妾身一定亲赴北方,为皇上取得雄虎**”
司马曦一怔,连忙摆摆手:“木香,那么多男人去了都回不来,你是一介女流,如何去得?再说了,朕也不舍得让你去冒险”
木香说:“皇上, 这成与不成,并且在于人多与不多,而在于与北方官员关系好不好。妾身在北方有朋友,相信只要带上几个死士一同前去,必能成功。”
司马曦大喜:“当真?”
木香说:“只要皇上将阿俊还给妾身”
司马曦面露为难:“木香,你为何不相信朕?朕怎么知道阿俊在何处?”
木香生气了,转身:“既然皇上如此没有诚意,妾身若是再为皇上冒死去取虎阳,岂不是笑话了?”
司马曦连忙叫住她:“慢着好,朕答应 你便是了”
木香转过身来:“妾身想见见阿俊。”
司马曦笑着指着她:“朕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呀。可是朕这样做,不还是为了你不要走吗?”
他令人带阿俊。
。阿俊被一个嬷嬷拉着,走了上来,木香冲过去抱住他:“宝贝,你还好吗?”
阿俊脸红红的,看来 司马曦并没有虐待他。
“朕每日可是给阿俊好吃好喝的,像皇子一般的待遇给阿俊呢。”司马曦说,“阿俊是你的孩子,朕怎么会对他不好呢?”
木香说:“皇上,妾身想将阿俊带走。”
司马曦却令人将阿俊带回去,说:“只要你成功为朕得了虎阳,朕一定释放阿俊”
木香生气了:“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却用这些下三烂的要挟手段来强迫我们留下来,您这样做,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司马曦阴阴一笑:“朕若是怕天下人耻笑,朕就不会弑父杀兄,登基 为帝了”他说完,哈哈大笑离开了。
木香回去后,对周汽说:“夫君,妾身要去北方几日,夫君可要好好 照顾身体。”
周汤颇感意外:“北方?去 做什么?”
木香说:“妾身在北方有朋友, 朋友捎信过来,要妾身过去探视,不去不行。”
周汤说:“如今北方强胡野蛮,兵荒马乱的,我怎么放心 你一人前去?不行,要去也得让我跟你同去”
木香摇摇头:“若是我们都走了,司马曦还会以为我们背叛了他,阿俊现在在他手中,还会有活命吗?”
周汤想想也对,可是他还是不放心木香一个人去,说:“难道那个朋友就这么重要,可以让你不顾生命危险前去见他?”
木香避开他的眼睛,说:“我不会有事的,夫君,我向你保证。”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一八 深入虎穴
二一八 深入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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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汤执意不让木香前去,木香只好说出了实话,此去北方,乃是为了救阿俊。
周汤沉吟片刻,搂住木香的双肩,说:“木香,我如何舍得让你去冒险?既然你已与司马曦有此承诺,那么,自然是我去北方,你留下来。”
木香说:“夫君,那老虎可是极为危险之物呀”
周汤说:“所以,我就更不能让你去。”
木香解释道:“其实我这次去,是想找姚云。我怀疑,是姚去暗袭了大晋派去的这些死士,因为,姚云以为他们是去偷袭他们的。只要我能见到姚云,并且让他帮助我,不怕抓不到老虎。”
周汤摇摇头:“这些胡人,说不清楚的,谁知你若是见了他们,他们还会不会放你归来。不成我决不能让你过去。我去吧,我去找姚云,也是一样的。”
木香争不过周汤,不觉搂住他:“夫君,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周汤亲吻着她的脸,温和一笑:“放心,我身上戴着你送给我的平安绣荷包,是不会有事的。”
木香见他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含泪说:“夫君,你好。久没要我了?”
周汤会意,将她抱了起来,轻轻 放在床上。
凤凰床帐轻轻放下来,灯熄灭了。
木香紧紧搂着周汤光裸的腰,周汤吻舔着她的身体,缓缓地,进入她的身体之内。
他们就这样狂欢了一夜,夜深才寐。
次日一早,木香送出十里长亭之外,周汤牵着马缰绳,重重地捏了下她于婚前送他的荷包,那双幽黑的眼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上了马,扬尘而去。
他没有回头。
她知道,此去凶途难测,他虽是英雄盖世,却也无百分之百归来的可能。于是,他不回头,因为,他生怕他乍一回头,就会被柔情迷了泪眼。
只是,如果她知道,周汤这一去,就是三年,并且生死不明,她是否会记住这临行前最末的一凝望?
她是否会深深记住他那深情的目光,因为此后三年,她只能从梦里见到了。
周汤走后,她反而常去找司马曦,只是提醒司马曦,周汤这个堂堂大都督,竟为了司马曦的美食,而奔赴敌人疆界。
司马曦略有愧疚,不敢看木香,说:“木香,周汤离开一事,万不可对任何人泄漏,免得让敌国的人知道了,趁机来袭,挡不可挡呀。”
木香冷冷地说:“这个妾身知道。只是,还请皇上优待阿俊。阿俊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司马曦叹了口气,想了想,说:“木香,是朕对不起你们。朕一时糊涂,唉,朕不应该抓起你们的孩子。都怪王衍这老家伙在朕耳边进谗言来人,即刻放了阿俊”
木香见司马曦感动了,终于放了阿俊,大喜,带着阿俊归了家。
司马曦放了阿俊后,王衍马上入宫求见,说:“皇上哪,周汤此人心高气傲,若是不留下他的孩子,皇上可是凭什么可以留得下周汤的心呀”
司马曦大怒:“都是你总是在朕耳边说些胡话,朕差点失去一员上将了若是想要留住人才,都用这等奸计,朕的手下,必然会是你这等奸臣,而无一良将愿意依附”
司马曦便趁着这个理由,将王衍给革了职。
王衍本是司马风的人,司马曦早就想除掉王衍了,只因王衍是先帝的功臣,在朝中颇有些威望,所以一时司马曦不便于除他。
如今司马曦已除了司马风,皇位已坐得稳,并且也有了理直气壮的原因革了王衍的职,王衍一时气病不起,楚云知道了,过来守在王衍病榻边。
王衍抓住楚云的手,气息奄奄地说:“楚云,老夫今年多少岁了?”
楚云沉沉回答:“外公已近过七旬。”
王衍大笑:“老夫年过古稀,应该走了”
楚云哭道:“外公为何说这等不吉利的话?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