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无奈地摇摇头:“孩儿只是希望娘多吃点。”
“知道了知道了,娘会吃的。就你多嘴。”阿水娘嗔怪道,可是自己却没咬手上的鸡肉半口,全递给小黑吃掉了。
木香看在眼里,心想,一个对动物都这样有爱心的女人,心地不可能太差,就像前世她的老妈一样,对家里的宠物狗好得很,老妈心肠就极好。不由得对阿水娘平添了几丝好感。
人也吃过了,狗也吃过了,是时候上稻草睡觉了。木香拿着牙盐刷了牙,便关上门,缩到稻草里打算睡了。
当然,结果自然是整夜没睡。
四壁的缝隙吹进来冷冷的阴风,地面的冷气又逼上来,你说能睡得好么?
第二天一早,阿水爬到屋顶上修瓦,一阵敲敲打打,木香吃完早餐,便来到屋子里的床上躺着,想起空间兔的吩咐,便转动手镯子,来到空间里。
她翻看着小册子。
空间里的植物种法与现实的不同,只要按时给它们挨个洒水、洒肥料、捉虫,基本上就可以了。
每种植物不分四季一律洒种种下,它们各自所需的肥料全部用标签写好的。完成洒水、洒肥料、捉虫里任意一个任务可得十分,一天最多只能得三十分,直到累积一千分就可升一级。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四十七 墨云回来了(加更)
中途如果有一天不到二十分,则扣除一百分。如果一个月超过三天不到二十分,则自降一级,重头开始。如果连续一周不来给它们作任务,则这种作物将永远在空间消失。
她按照空间所说的,将水与肥料拿出来,为作物一一洒下,并一一捉虫,全部任务作好,时间是一个小时,她已累得腰酸北疼了。
她将每种作物的级数与开始日期都一一记好,又去厨房看了下,发现调料都所剩不多了,如果现在临时要做哪道菜怕是会不齐全了,便翻看小册子。
小册子里面写有制作调料的方法,但是要等这些作物升级后才好制作。
她将小册子放回柜子里,便出了空间。
阿水已将屋顶修好,淋湿的被子也都会换洗晒干过了,一切焕然一新。
阿水开始制作瑶琴去了,对着一块檀香木敲打个不停。木香则坐在一边看着他的制作方法。
这时,梅园外传来车铃声,紧接着,门轻轻推开了,一个妖艳的女子背着个乌木瑶琴,走了进来,看到木香时,怔了一怔,随即视线移到了阿水身上,对着他含笑点了点头。
“如花姑娘回来了?”阿水向她打了个招呼。
原来她就是如花?
一身锦白色拉线宽裙,外披一件狐皮裘衣,脸胖胖的,鼻梁上有颗美人痣,说不上有多漂亮,可是那柳腰黛眉,那斜上去的、脉脉含情的眼睛,谁见了她都不免有种销魂之感。
就连木香,也被如花深深的女人味给震住了半天。
吱呀!
如花早背着瑶琴回屋内去了,门帘放下来,随即屋内就飘出几缕烟。
“她在屋内作什么?”木香问阿水。
“如花喜。欢燃香,一定又是点起了屋内那个香炉了!”阿水漫不经心地回答。
香炉?
正想着,轻轻的木屐声响于林间。
这声音太熟悉了!一定是墨云回来了!
果然,门扉被轻轻推开,墨云温润典雅的身姿出现于门边。
木香脸上浮起一丝惊喜,正与墨云那双黑曜石般的星眸对个正着。
好炽热的目光哪!
好像还带了点期盼,带了点思念,带了点惊喜——墨云的目光不再冰冷的了!
木香心下正兴奋,却听到身后有人冲了过来。
“二郎!”惊呼声!
原来是如花!
这女人什么时候从屋内跑出来了?
脚步是如此欢快,声音是如此惊喜,在她身边飞跑过去。
什么?
如花难道是想扑入墨云怀中不成?
木香瞪大眼睛望去,如花跑到墨云面前停了下来了。
“恭迎二郎。”如花柔柔地一揖,脸上是化不开的温柔。
想到如花方才是从她身后奔出,难道刚才墨云深情的凝视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如花?
木香傻了眼,脸微微一红。
“正巧你也回来了?”墨云面对如花炽热的注视,只是淡淡一笑,这姿态也太淡定了!
他的衣袖长摆擦过如花的身边,来到阿水面前。
“见过二郎。”阿水放下手上的活,对着二郎拜道。
“瑶琴做得如何了?”墨云看了那个半成型的琴一眼,问。
“回二郎,这两日内便可好。”阿水答。
墨云点了点头,“因为昨夜刮起了暴风雪,所以我临时决定早些回来,看看你们是否都好。”
这时,阿水娘搂着小黑也从厨房里出来了,小黑飞奔而来,缠着墨云的脚舔个不停。
墨云从袖中掏出一盒芝麻饼,对阿水娘说:“伯母,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了?这是你最爱吃的芝麻饼呢!”
阿水娘感激地接过,说:“又劳二郎破费了。山里人,不兴吃太好,只要能吃饱便成了。”
“那如何行?”墨云眼中射出一缕傲气来,“现在你们都是我的手下,你们穿好吃好,才显得我有能力。”
阿水娘说:“我们只是粗人,却劳二郎如此礼遇。阿水哪,往后你可要记得报恩哪!”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二郎今后想要在下做什么,在下哪怕拼了这条命,也会为二郎去做!”阿水对着墨云深深一揖,郑重地说。
阿水就是这样一个纯朴的人。
这时代的人以“义”字为重,墨云礼遇阿水,阿水便成了墨云的门下,门下是应该为主人奉献一切,包括生命的。
当然,也包括主人的姬与奴婢,都是以为主人献身为荣的。
墨云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执阿水与如花的手,说:“本公子必会让尔等都享荣华富贵!”
看着他们士气满满的样子,木香显得与他们格格不入。
受过现代教育的木香自然是无法接受他们所谓的“士为知己者死”这类观念的。
墨云瞥了木香一眼,木香忙将头低下,不敢迎视他。
只是这一低头,看到小黑脏脏的身体蹭着墨云的时候,将墨云的衣裳弄得好脏,墨云一向有洁癖,这回——
墨云拍拍小黑的脑袋,说:“木香,且去为小黑净身沐浴。”
什么?要我给一只狗洗澡?
你怎么不叫如花去洗?
木香腹诽着,迟疑着,墨云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笑道:“如花,在梅园里摆上棋盘,与我下棋。”
什么?
如花会下棋了不起是么?
你竟然叫她去下棋,叫我干重活给狗洗澡?
她一脸不高兴地看着墨云牵着如花的手去了梅园。
如花裙摆拖曳于地,脸上是飘然的醉意,而墨云则眯着星眸深情地凝视着如花。二人竟然是如此地——和谐!
她心头竟然隐隐升起一丝妒忌。
阿水端来一盆热水,放在她面前,说:“小黑虽然淘气,可是它若是与你熟了,便会很听话的。”
她将目光从墨云与如花那边收了回来,看着小黑。
小黑黑溜溜的眼睛转个不停,离她一尺之遥却不敢靠近她。
她上前想要抱起小黑去洗澡,谁说小黑慌忙往后退去,警惕地盯着她。
阿水见了,对小黑说:“听话,过来!”
小黑看了阿水一眼,耷拉着脑袋便乖乖地走到她面前。
她将小黑抱起来,对阿水说:“它真听你的话!”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四十八 石锅拌饭
“你若与它熟了,小黑也会很听你的话的!”阿水捋捋小黑的毛,笑道。
木香于是将小黑放入水盆里,小黑哆嗦了几下,伸脚想要跳出去,木香抚摸着小黑的尖尖的耳朵,温和地说:“小黑乖,冲澡后会很舒服的。”
小黑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便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站在水里。
木香四处寻找着皂角。
经过昨夜的暴风雪,皂角竟然不翼而飞了。而小黑脏得就像从泥坑里爬出来一样,若不用皂角怕是洗不干净。
她经过如花的房间时,闻到了一股清香,便推门进去。
其它房间都找过了,没发现皂角,不知如花房间有没有。
房间摆了一个三角香炉,炉内的火不熄,空气里溢满清香。
桌子上放了一些黑褐色核状的东西,木香抓起来一看,这不是猪苓么?
她曾见过墨云楚云就用这东西洗头发的。
古代贵族喜。欢在猪苓里放香料,用它洗发,会使发瓣清香无比。晋代尤甚。
皂角没找到,也只有猪苓了。
何况,如花凭什么可以用猪苓洗发,而她们却只能用盐水或是皂角洗发?
木香此时起了一个邪恶的念头。昏暗的光线里,木窗的影子里,木香的脸上,浮上了阴阴一笑。
哼!本小姐就是要用你的猪苓!
谁叫墨云牵了你的手!
木香拿起猪苓,便离开了房内,在小黑毛上搓呀搓,将小狗狗洗得干干净净的,又给自己洗了发,冲了澡。
觉得全身干净,轻爽,她换上了墨云过去送给她的粉色软丝绸裙,将眉描了一下,又亲自煮了茶,用一个托盘端着,轻轻向梅园走去。
墨云斜斜倚于梅枝上,玉石一般的手托着半边腮帮,竹叶眉微微蹙起,作出深思状。
木香将茶放在石桌上,轻轻一揖:“二郎,请喝茶。”说完,故意斜着眼睛看了如花一眼,目光里竟是挑战之意。
“哦。”墨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仍盯着棋盘上的棋局上。
如花哼了一声,用腻死人的嗓音对木香说:“奴家也要喝茶,去给奴家也倒一杯来。”
这天杀的如花!竟然指使起我来了!
木香眼皮抬开,“对不起,我不是你的奴婢。”
此话一出,如花一怔!墨云也一怔!
如花那画得浓浓的眉毛紧紧皱了起来,恼羞成怒地将细软无骨的手伸过去挠了挠墨云的胳臂,娇滴滴地说道:“这个臭丫头,好大的胆子!二郎,这便是你的婢女么?她可识得教养二字么?”
墨云见木香一脸不服气的样子,猜到了她的心思,笑了起来,反手握住了如花的手,眼睛却看着木香。
好呀,不错不错,这墨云故意在她面前与如花表现亲密,不就是想让她吃醋么?
可惜,她还就这样不自觉地落入他布下的情场圈套,当真吃起了醋!很不开心地将头掉了开去,不想看到他们两人的手交握于一起。
“如花,你想要喝茶是么?来,喝我这杯吧?”墨云说着将刚刚木香为他端来的茶递给如花。
木香心里妒忌更加深了,都想哭出来了。
如花接过喝了一口,才平复下来,瞥了木香一眼,勾起鲜红的唇笑道:“二郎,快些叫这丫头下去!站在这儿碍眼!”
“不必你叫,我自己会走!”木香冷冷还击道,“二郎,奴婢告退。”
木香回到院子里,想到如花盛气凌人的样子,墨云与如花情意绵绵的样子,竟然无端端吃起了醋来。
她打了下自己的脸,呀,她这是做什么呀?为何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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