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木香走了进来,风清忙咽了咽,差点没噎着,便咳嗽了起来。
木香微抿双唇,淡淡一笑,为风清倒了杯水,递给她:“风清妹妹,这是怎么了?没噎着吧?”
风清接过水喝了一口,木香帮她捶捶背,风清连忙后退几步,不让她捶。
木香脸皮一抽笑了一下,也在灶台上弄来弄去,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豆糕,吃了起来。
这红豆糕是她去空间做好带出来的,味道特别鲜美,周身还飘着淡淡的红豆香,馅里面还包了核桃等补品,十分好吃。
风清是个最馋嘴的人,鼻子也特别灵,见木香吃着一块红红的东西,吃得津津有味,不觉多看了几眼,吞了吞口水。
木香瞥了风清一眼,笑着从怀中又拿出一个红豆糕,说:“妹妹可要来一个尝尝?这可是三郎方才从周夫人处领来,分了我几个的。”
风清听了,忙说:“好好,我也要尝尝。”
木香便给了她一个。她吃得满嘴是糕渣,忙说:“真好吃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木香在心里对她说,当然了,这是我用空间面粉制作的能不好吃么?
“还要么?”木香诱惑风清。
“要,还有么?”风清说。
木香说:“现在没有了。不过三郎每日下午便会给我一些从周夫人那里领来的好吃的,你若还想要,每日下午去我房间里拿几个吃好了。”
“当真?”风清高兴极了。
“当真。”木香点点头,“只是这事可不能告诉云淡她们,我是想与妹妹好,才分给妹妹的,我可不想让别的人分了去。”
“当然了,我不会说的。”风清说。
有好吃的,风清才不愿意与她们几个分享呢,就算木香不提,她也不会和她们讲的。
木香微微一笑,“那我每日只好留出几个给妹妹了。”
风清说:“过去一直听别人说,木香姐姐是个清高的人,不愿意与我们说话,没想到是她们眼拙,不知道姐姐的好。”
木香说:“妹妹倒是个单纯的娃,有妹妹理解,我也懒得再去理一些不相干的人。”边说边将手放在风清肩膀上,说:“妹妹若是与我好,可是比与她们好来得强。二郎、三郎可是都听我的话的,
妹妹往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的,我在主人面前说话可比她们任何一个来得中听。”
于是,一连几日,风清便都进木香房内找木香聊天,讨要好吃的糕点和饼。
这样一来二去,书画与云淡少不得开始议论:“看来这风清的心,也变了。也开始与木香好了。”
书画与云淡又开始猜忌风清起来,风清便觉得她们很烦,给不了她任何好处却总是猜忌人的。
于是四个人的阵营动摇了,人人互相看对方反感,心里猜忌。
木香看在眼里,心里得意。她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
这方法也是来自于前世职场的经验,专攻人的弱点。
她知道若是让她们四个人团结起来对付她,她可有得受了,所以必须将她们团结的局面给瓦解掉才行。
可是怎么才能瓦解掉呢?她采取了各个击破的方法。
她揣摩着她们四个人各自不同的心性,书画有心机,心眼小;木叶直率没心眼,容易受人支使,上次便受了书画指使去撞了木香一下;云淡与风清两个人刚来,对木香并没多大的反感,只是怀着迎
众心理与书画站同一战线,但是云淡聪明,风清单纯,风清平时也常跟着云淡走。
所以依据这四个的心性,木香决定先支走木叶与风清,一来这两个人心眼少一点,也容易分开一点,二来她们身上的弱点木香都知道,可是书画与云淡两个人心眼深一点,一时不知道她们喜欢什么。
将木叶与风清两个人拉得与她走近一些,使得她们四个人相互猜忌,这样,这个四人阵营便自动瓦解了,只是损失了一个粉玉簪子。
可是不怕,过些日子,木香会想办法将这簪子给弄回来的。
毕竟这是墨云送给她的东西,万一被墨云看到了她转送给了别人,墨云可是心眼小的,会生气的。
她现在最能抱的大腿便是墨云了,她可不能失去了这条大象腿。
就这样她为自己排解了危机。
在周府住了半个月左右,忽然听人说,墨云就要成亲了。
怪不得这些日子都不见他的人影,原来是准备成亲了。可是却将这消息埋藏得这样严。连楚云也是刚刚得知。
楚云一听说新娘是关辰溪,脸一白,便晕了过去。
墨云将楚云抱上床,木香忙去端了热水,拧了热毛巾给楚云额头盖上。
墨云一直守在楚云榻边,守着他,等候他醒来。
木香上前轻轻唤了一声:“二郎,您是过去用膳呢?还是奴婢给您端过来吃?”
墨云头也不回,一双眼睛焦急地盯着楚云,随口回了句:“不必端过来,还是等楚云醒来,我与他一同去吃吧。现在楚云晕迷不醒,我一个委实吃不下去。”
这时,楚云那垂放在床上的手微微动了动,长长的睫毛微微抬了抬,墨云连忙抓住楚云的手,惊喜地说::“楚云,你醒了?”
楚云睁开眼睛看到墨云,第一句话竟是:“哥哥,你要与辰溪成亲,为何骗我?”
“楚云,不是你想得这样的,哥哥是不得已的。”墨云将头深深地垂下,近乎哀求地说道。
木香走了出去,将门合上。
她拿了剪刀,挽起衣袖,给院子里的迎客松修葺枝叶,剪出一个半圆形来。
门关上的声音。墨云从楚云房内走了出来,米白色的宽袖长衣垂在地上,拖曳出一地的阳光。
“木香,你且来我房内,有话说。”他对木香说了一句,便进了自己房内。
木香放下剪刀,提着长长的裙子,走了进去。
“将门合上。”他令。
她便将门关上。
屋内泛着淡淡的兰花香,三脚镀金香炉里火光闪耀,藕青色的床帐丝丝坠挂下来,墨云斜斜坐在榻上,脸上却是异常严肃的神色,没有一丝慵懒。
木香将案几上的提梁壶倾斜过来,倒了一杯水,走过去跪下,双手捧着递给墨云。
“二郎请用茶。”她微微抬头,恭敬而冷淡。
墨云伸手去接,温热的手指触上她细长如荑的手指,忽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拉,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另一只手接了水杯,仰着头喝了下去。
“以后不许对我这样冷淡”他语气沉重,微拧眉毛,与她隔地很近地凝视她。
她也不退缩,直直回转眼眸看向他的眼睛,目光闪着淡淡疏离:“奴婢一直对二郎忠心耿耿,从未冷淡过。”
“不是说你不忠心本公子只想告诉你,纵然我与关辰溪成亲,我也会对你像过去一样好的”因为与她的脸凑得很近,他温热的气息喷于她的脸上,她觉得脸上痒痒的。
“不,我会对你比过去更好”他补充了一句,“你不是我的奴婢,你是我的贤士,是我的喜。欢的人”
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直白地说明自己是他喜。欢的人,她倒很是意外。
过去哪怕相互试探,他不断送她簪子,衣服,他也从未明说对她的喜爱之情。
如今,他就要有了自己的妻,却深情表白,这让她不觉有些难以承受之重。
“那奴婢就先谢谢二郎礼贤下士之恩了。”她挣开他紧紧箍着她双肩的手,从床上起身,走到他面前,对着他深深一拜。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七十三 吃遍广陵(1)
七十三 吃遍广陵(1)
“那奴婢就先谢谢二郎礼贤下士之恩了。”她挣开他紧紧箍着她双肩的手,走到他面前,对着他深深一拜。
她故意将最后一个字“士”咬得很重,暗示他,她是他的士,是为他出谋划策的,而不是娱乐他的姬。
他眉尖一拧,似乎有些失望,有些不开心,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说:“为何楚云不理解我,天下人不理解我,到如今连你也不理解我?”
床上的玉流苏轻轻摇曳,撞出细细碎碎的脆响。
木香不知要如何回答他的话才好,在她眼中,他一向是自信满满的,今日却对着她,双肩颤抖,双手绵软地支在床上,脸色暗淡,他竟对着她表现出了脆弱一面
他瞳仁痛苦地紧缩了一下,将手拍在床桅上,苦笑了一声,说:“其实我只是想更好的保护楚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可是我最爱的弟弟,却为了一个女人,不愿望原谅我。”
“二郎,给三郎点时间去忘记吧,毕竟,他还年轻,关小姐更是他的初恋。一下子,他喜。欢的女孩变成了他的大嫂,他的确是难以接受的。”木香轻声劝道。
“不必了。”他嘴角一抽,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我不需要任何 人的理解。不理解就算了。”
他将水杯递给她,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再给我倒一杯水。”
明明渴望楚云的理解,嘴里却是满不在乎,墨云呀墨云,为何你要如此口是心非,自斯斯人呢?
她为他又倒了一杯水,抚摸着杯沿,说:“二郎,奴婢去厨房给二郎换杯温水去,这水有些冷了。”
“不必这么麻烦了,冷水我也不是没喝过。小时候我娘死了后,我连冷水都没得喝,只能喝馊水,不也照样喝。”他说。
他的唇轻触杯沿,蓦然睁开双眼,冷笑了一下,说:“其实,他不明白,辰溪嫁给我,比嫁给楚云,对我们两兄弟今后的路要有利的多。楚云根本无法驾驭精明的关家大小姐,可是我可以。我可以
让辰溪乖乖地听我的话,为我们今后的路,扫平障碍。”
这话是如此冰冷,木香听在耳中,不觉心头一颤。
难道他考虑婚姻,只考虑哪个对他最有用么?女人于他心中,难道都只是棋子么?都只有利用的份么?
“可是三郎对关小姐是真心真意,而二郎你只考虑如何对自己的事业最有利。”木香略有些不满地说。
他看了她一眼,皎皎素手扶摸着光滑银白的杯沿,冷笑道:“是,我的心里只有事业。因为,如果没有事业,我就会一无所有,我就会被人欺负,我就会连自己最亲的弟弟也无法保护。”
他双肩颤抖着,眼睛有些发红,声音变得深沉起来,“你知道我过去是如何过苦日子的么?
我只是一介庶子,生母死得早,丢下我与我弟弟两个人,随父亲走了。我与弟弟孤苦无依,父亲的原配夫人因为我母亲抢去了父亲的心,借机报复于我们。
再加上她的亲生儿子不争气,后来又来了个蛇蝎女人关碧月,一心想要害死我与弟弟,夺走母亲留下来的遗产。我x日活于恐惧之中,夜夜晚上都要惊醒,生怕被他们害死。
这样的日子,我不想再有了”
他越说越激动,全身颤抖起来,嘴唇哆嗦得厉害,细长妖美的手紧紧扯住被褥,将被褥上那朵精绣的牡丹扯得破开了一个口,花瓣上那抹殷红越花醒目得刺眼。
木香不禁心生同情,上前将他的头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温柔地说:“二郎不要怕了,一切都过去了,二郎不怕,乖。”
他紧紧将头埋入她胸口,可是全身还是抖个不停,好像已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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