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和她们一起弹琴,我也很愉快。”
“舞衣姑娘,你现在还住在相国府吗?”
“是的,我一直就住在舅父家。”
两人走上二楼琴房,李庆安将琴放好。他忽然想起一事,便笑道:“舞衣姑娘,我从扬州带了不少小礼物,我给你也买了一份,你随我去看看吧!”
舞衣摇摇头笑道:“李将军的美意,我心领了,东西我就不用了。”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扬州的特产,竹子雕的笔筒,杨木做的梳子之类,还有几管金陵玉箫,舞衣姑娘,去看看吧!”
舞衣犹豫了一下,便点头道:“那那好吧!”
他们一起向楼下走去,楼梯很窄。李庆安走在前面,一面回头叮嘱舞衣小心,这芙蓉楼是高力士府上的贵宾楼,处处雕花镂翠,修建得极为精致,不过毕竟是木质结构,时间长了,难免也染了一点木楼的通病。
网下了几步,忽然两只灰影从舞衣脚下窜过。“吱!吱”地叫了两声,舞衣吓得花容失色,跳脚尖叫起来,眼看她要摔倒,李庆安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了她的腰。
“心啊!”
“那是老鼠卿”舞衣吓得紧紧扶住栏杆,惊魂未定。
“两只鼠辈罢了!”
李庆安从来没有靠她这么近过。他的鼻子甚至碰到了她的宽袖,她身上传来一阵淡淡地幽香,还有她纤腰。她的衣裙极薄,甚至可以感受到她腰间那光滑如脂般的细腻,让他不舍松开。
舞衣忽然感受到了什么,她扭身挣脱了李庆安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嗔怒地注视他,“李将军!”
李庆安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他讪讪道:“舞衣姑娘,几个月不见,我心中高兴,一时有些失态,对不起了。”
舞衣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她连向后退了两步,转身跑上了楼,“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李庆安疲惫地在楼梯上坐了下来,两只手使劲地抹过了脸,苦笑。。。。。。
黄昏时分,李庆安睡醒了,房间里光线很暗,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他翻身坐起来,只觉浑身精神抖擞。一路旅途的疲乏都一扫而光,他拉舁窗帘向院子里看了看,院子里,舞衣的琴箱已经不见了,估计是走了,想起白天的那件事,李庆安不由一阵苦笑。
这时,如诗端着一只托盘进来。
“大哥。吃饭了!”
李庆安着实也饿了,这顿饭他吃的格外香甜。如诗托着香腮在一旁注视着他,一双美目中蕴含着笑意。李庆安一边吃饭,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舞衣什么时候走的?”
“玉奴回来她就走了,已经很久了。”
李庆安歉然笑道:“如诗,真是抱歉,我一来就把你们琴先生得罪了她很生气吧!”
“没有啊!”如诗奇怪地道:“她走的时候挺开心的,她还让你好好休息。”
李庆安一怔,“那你有没有送她我带来的土产?”
“给了,可是她不要,她说和你讲过的。”
李庆安心中叹息一声,还是生气了。只不过脸上没有表露罢了,如诗看了他一眼,便声地问道:“大哥,你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是做了不该做的事!”
李庆安苦笑道:“本来她愿意接受我的礼物,可下楼梯时她险些摔倒。我搂住了她的腰。”
“大哥是不是趁机摸了一下?”如诗有些暧昧地笑道。
“是呀!我就是这样摸了她一下。”
李庆安的手却悄悄摸上了如诗的玉腿,如诗脸上飞过一抹红晕,却没有阻止,李庆安食指大动,手继续向里深入,如诗轻轻按住他的手,羞涩地小声道:“大哥,别这样,现在还是白天,会被人看见的。
李庆安用力地搓弄着她细嫩白腻的雪肤,也无心吃饭了,他上前关了门,一抄腿将如诗抱起向里间走去。
“大哥,先吃饭吧!”
“秀色可餐。你就是我的美味佳肴。”
片刻,房内娇莺初啭,春煮渐起,发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只听见如画的笑声,“姐,这个玉箫不错。”
如画握着一支玉箫推开了门。却见桌上饭吃了一半,两人踪影皆无,她愣了一下。忽然。她听到了什么。
“阿哥,轻一点。”
“嗯!’
如画一呆,向房内瞥了一眼,偷偷地捂嘴笑了,连忙退了出去,把门关上,可没多久,门又慢慢被推开。如画悄身闪进屋小心地将门轻轻反锁,她轻手轻脚走到门帘前,挑开一条帘缝向里窥望,她直看得面红耳赤,冬不时捂嘴偷笑,忽然。李庆安咳嗽一声,她吓得慌慌张张转身欲走,却从门帘中探出一只手,一把将她拖了进去。
“大哥。我是来。。。。。。”
“我知道,你是怕阿哥饭菜不够吃。所以又送来一份,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要啊!”
房内传来如画的娇笑声:“哥坏死了,姐”
“你个死妮子,自己故意送上门来,我可救不了你。”
一时间,屋内浓桃艳李,双莺娇啭,春色无边,李庆安尽享齐人之福。
一番云雨尽兴,两姐妹又伺候李庆安洗澡,此时,院门紧闭,小莲在厨房烧水,她拎着一桶热水快步走到沐浴房前,敲了敲门,“如画姐,热水来了。”
门开了一条缝,如画伸出一支雪藕般的玉臂,把水桶拎了进去,片玄,她又把水桶还回来,笑着打趣道:“小莲,要不要进来帮忙?”
“我才不进去呢!”小莲脸一红。拎着水桶跑了。
门又轻轻关上了,房间里没有窗户。热气腾腾,白雾弥漫,正中间摆着一只齐肩高的大木桶,李庆安泡在热水里,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如诗如画晶莹洁白的玉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如诗也在水中,她站在李庆安身后正用皂角水细心地替他清洗头发。
“小心!热水来了。”
“哗!,如画将热水倒进了木桶,她沿着小木梯滑进了桶里,又把瀑布般的黑发挽了个髻,娇声道:“阿哥,侧侧身子,我给擦后背。”
李庆安眯眼享受着姐妹的服伺。手在水下却极为不老实。
“我想明天去买点家居用具,咱们后天就搬到新家去,你们觉得如何?”
如诗抿嘴一笑道:“都买好了。就等你回来后搬过去。”
“那睡榻呢?肯定没换,那么怎么能睡三个人?”李庆安暧昧地笑道。
如诗用杨木梳子轻轻敲了他一下。笑道:“就今天一次,以后这种好事就别想了。”
“那至尖要做订个大木桶吧!”
如画娇笑道:“阿哥。夏天可以不用木桶,咱们后院里不是有个小湖泊吗?”
李庆安眼睛一亮,他一拍自己脑门笑道:“笨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洗完澡。李庆安换了一身细麻宽衣,这才浑身舒泰地返回书房,如诗又给他泡了一杯热茶,他网坐下,高力士便派来来请,李庆安匆匆喝了两口茶,这才快步向内院中走去。
高力士网从兴庆宫回来,听说李庆安回来了,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便派人将他请来。
“李庆安参见高翁!”
高力士眼睛都笑眯了,“七郎不用客气,快快请坐。”
李庆安坐下,侍女又给他上了茶。高力士打量他一下,便点点头笑道:“看样子,扬州一行收获不”
“高翁是指哪一弃面的收获?”
高力士微微一笑道:“扬州盐案。你能说你置身事外吗?”
“没有置身事外,我抓住了盐枭杜泊生。”
“那就对了,前天我见到太子,太子对你赞不绝口。”
高力士轻轻叹息一声又道:“其实我一直就希望你能帮助太子,太子是大唐储君,虽然他屡遭不幸。但圣上始终没有废他之心,你现在效忠于他,将来他登基上位时,恰逢你的盛年,你的前途之光明也就不言而喻了,上次三夫人寿宴后,我便把你推荐给他,只是他看不出你的能力。所以暂放下了此事,而这一次是他主动对我夸赞你,七郎,这说明你已经通过太子的考核了。”
“多谢高翁推荐二李庆安一定会效忠于太子,为太子尽绵薄之力。”
说到这,李庆安又犹豫一下道:“高翁,有一件事,我不知该说不该说?”
“在我面前,你没有什么话不可以说,尽管说就走了。”
“高翁,这次在扬州,我无意中的到了庆王的部分盐利,我想把它献给太子,不知行还是不行?”
“庆王的盐利!”
高力士眯着眼笑了,“这件事还真被我猜中了,扬州盐案果然和庆王有关,所以几个月前,我把刘长云和卢涣的弹劾奏折都扣下来。”
他欠了欠身,好奇地问道:“那有多少?”
“黄金五万两。”
高力士一呆。他轻轻叹道:“五万两黄金,可见他贩卖私盐何其之疯狂。”
“高翁以为如何?我想献给太子。”
高力士沉吟片复,笑道:“他若得你这五万两黄金,便会将你引为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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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 正文 卷四 石堡城 第一百一十七章 神秘邀见
兴庆宫的御书房内,李隆基正批阅着奏折,他取过一本奏折,看了一遍,这是江淮都转运使刘长云参与扬州盐案的三司会审最后定案,李隆基不由眉头一皱,问高力士道:“朕不是记得两个月前这个案子就了结吗?怎么现在才有定论?”
高力士连忙道:“陛下,由于杜泊生在进京路上畏罪自杀,刘长云娶决不肯认罪,监察御史又赴扬州取证,所以耽误了时间。”
“那现在呢?”
“现在证据确凿,刘长云确实给了盐枭杜泊生很多便利,致使朝廷盐税损失惨重,三司会审,刘长云有罪当斩,抄没其家产抵税。”
李辖基沉吟一下,又问道:“那他有没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陛下请放心,三司会审只看证据,不会听当案人脱罪之言。”
“那好吧!早点了结此案。”
李隆基提笔在会审定罪书上批了一个,“准。字,递给高力士道:“立刻交还中书省,联不想再听此事。”
高力士接过奏折连忙走出御书房,交给一名宦官道:“速交给李相国,陛下令他立刻执行。”
宦官接过奏折去了,高力士网要转身,却见一名宦官匆匆跑来,便问道:“出什么事了?”
“高翁,陇右哥舒翰到了,在宫外候见陛下。”
“我知道了,让他稍等。”
高力士走回御书房,对李隆基道:“陛下,哥舒翰来了。”
李隆基停住了笔,点点头道:“召他立刻觐见!”
一名宦官去宣哥舒翰入宫,李隆基毛无心再批阅奏折,他慢慢走到墙上河陇地区的地图前,久久凝视不语
大唐李氏起家于关陇,定都于长安,向西便是陇右,紧邻强敌吐蕃,因此,自突厥衰败分裂之后,吐蕃便一跃成为了大唐的第一劲敌,吐蕃强悍,举国皆兵,屡屡侵犯唐境,掠夺人口粮食,尤其吐蕃占领河西九曲之地为后勤基地,不断攻掠河陇一带,严重威胁关中地区,大唐处于战略守势。
李隆基即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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