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那些个话,甚至不介意自己的无礼,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试探,不是让自己被他反利用呢?
虽然皇后这个位置对自己来说没有什么诱惑力,但在她离开之前,这个称号还是有点作用的,至少可以给自己省下很多的麻烦,或者说自己偶尔也可以来个为虎作伥也不错。
自己一向喜欢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麻烦的,有现成的皇后做干嘛不要。
更何况被丢弃的棋子会有什么好下场吗?她不觉得会有个好结果,虽然自己可以应付,但是,她不想去处理那些可以避免的麻烦。
思绪翻转着,双眸重新合上,狼走了,自己也该好好的补眠了,或许,一觉醒来后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据理力争
相比于水琉琏的安逸,此刻的朝堂上却是一片火药味。
左相重新提起了废后一事,理所当然,他的门生肯定是符合着他的话,而另一方在独孤晔没有表态的情况下,依旧保持着沉默。
“皇上,你是否该给老臣一个答复了。”左相水仲明不依不饶,看着沉默的独孤晔语带挑衅的说道。
那双老谋深算的虎眼里闪烁着不屑与得意,在水仲明的眼里,不管独孤晔怎么坚持,最终还是要听自己的,再说,皇后水琉琏是自己的女儿,自己要废了她,那是应该没话说的,在他的意识里,水琉琏就是一个草包,他本来就是把她扔出来投石问路,垫垫脚的,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应该把她给废了。
他从来不留没有用的东西放在身边。
本来还想让水琉琏多做一会子的皇后的,让水紫媛做皇后,等找到契机就把她给废了,现在正好就有这么一个契机,水仲明怎么会不好好的把握呢。
尽管水仲明很精明,但他却不知但自己的女儿到底是哪个才对他又真正的利用价值,因为改变后的水琉琏,他从来就没有见过,确切的说,只有独孤晔知道水琉琏并不像外界传扬的那样。
但,独孤晔难道会那么傻得去告诉水仲明说:水琉琏比水紫媛比知道聪明了多少倍呢。他才不会,除非脑袋被门夹了。
看着水仲明那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独孤晔的精眸中闪过一道厉光,懒散的问道:“那左相认为废了水琉琏后,谁最适合做皇后呢,毕竟皇后的位置不能空缺吧。”
水仲明一愣,他没有料到独孤晔直接把问题跳跃过去了,即使他心中已经有人选,但在这个时候上奏却是有点不合适的,遂,水仲明看似恭敬的回道:“这个老臣还没有想好。”
“哦,是吗?”独孤晔挑眉道。
“臣上奏,皇上,立后只是请容后再议,请皇上先废后。”兵部尚书胡海谏言道,很明显这是左相水仲明的人。
胡海刚说完,就感觉上方传来一道凌厉的目光,顿时感觉身体一阵僵硬,一股莫须有的凉气从脚底泛起。然,当他抬眸看去时,入眼的却是独孤晔那含笑的眸子,仿若刚刚只是自己的一个错觉而已。
“臣等恳请皇上废后。”左相一派齐声谏言。
“好,很好。”独孤晔笑道。“右相觉得此事该如何呢。”
独孤晔的一个问题,让右相一派的人心中一惊,从议论这个废后的事宜起,他们就一直保持着沉默,一直都是左相一派在据理力争。
“关于皇后一事,臣觉得该有皇上自己觉得,毕竟,皇后是皇上的妻子,理当由皇上自行决定。”右相慕淮豪谏言道,虽然他是支持独孤晔的,但这事毕竟事先独孤晔没有透露过什么信息,他也只能模凌两可的说道。
其实他也不想让水家的女子做皇后,但是,就算废了一个水家女子,下一个皇后依旧是水家的女子,换不换有什么区别,谁叫左相水仲明手中抓着天元朝的一半兵权呢。
“废话,右相你这话说了等于没有说,虽说皇后是皇上的妻子,但她也是一国之母,不该是臣民决定吗?”还没有等独孤晔发话,水仲明就对着慕淮豪一顿斥诉。
“左相此言差以。。。。。。”慕淮豪心中很是不爽,奈何虽然同为宰相,自己却只是挂名居多,没有左相的实权,但他却是支持着独孤晔的,既然独孤晔开口了,对于自己的理论没有反驳,那自己就该坚持下去。
所以,就这样,左相的朝臣与右相的朝臣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围绕着这个话题争论的喋喋不休。
而那个坐在上方龙椅上的独孤晔却只是看着,眼中闪烁着莫名的情绪,看似温和却又夹杂着些许不易察觉 的冷意。
已有决策
“好了,朕已有决定。”独孤晔适时的插话,让那喋喋不休的话语瞬间停止了。
水仲明略带气愤的看着独孤晔,既然已经有了答案为何不说,不满中却又带着些许得意,他自认为独孤晔肯定会听自己的,至于刚刚的争论或许就是一个过场,这样想着,心中的一点不平也就消失了。
看着安静的众人,独孤晔那好看的薄唇道着让众人有点不明的话语,“皇后水琉琏上次推荷妃入水,视为没有容人之量,那夜明知朕来,却不迎接,视为藐视圣威,后又对其父左相百般刁难,视为有失妇德,再者,有勾引岺王的嫌疑,视为不贞,但。。。”
独孤晔的停顿吊起了文武百官的心,但同时他们也觉得水琉琏是废定了。
“但,这些对于皇后算是一些小错误,毕竟皇后也有皇后的思量,她贵为皇后,教训一下嫔妃是在可以理解的范围的,她与朕是夫妻,有时候耍点脾气,朕还是有这个容量的,至于对左相的不敬,虽然左相是皇后父亲,但皇后是一国之母,左相只是个臣子,有见过过目对臣子百般谦让的吗?至于勾引岺王一说,又有谁真的看见了,有什么证据可言。。。”
当听到独孤晔这些明显的偏袒的话的时候,水仲明的脸色已经变为青色,那是气 ,而右相慕淮豪却是有点不解的神色,他不懂独孤晔的意思。
众朝臣不管是什么脸色,却有着同样的心思:皇上这是不打算废后了吗?
没等文武百官发问,独孤晔继续挂着温和的笑说道:“虽说如此,但朕的眼里不太喜欢容沙子,众位都知道朕喜欢养豹子, 恰巧最近又进了两头新捕获的豹子,野性十足,就让皇后试试这两只豹子的野性如何,如若皇后能够活着走出笼子,那皇后还是皇后,以后不准再提废后一事,如若走不出来,那就是皇后的命,到时,各位再商量立谁为后如何?”
独孤晔的一番话,让众人心中掀起一股凉意,皇后只是一个弱女子,能对付的了那两只凶猛的豹子吗?
水仲明的脸色却是一阵紫一阵白的,很显然,水琉琏不可能斗得过两只豹子,这样自己废后的目的是达到了,但,水琉琏毕竟是他睡仲明的女儿,虽然在自己眼中是一个棋子,并没有多大的感情,但她毕竟姓水,这样的处理方法不是在变相的给自己警告吗?
看着众人的静默,独孤晔提醒道:“众爱卿认为如何,毕竟水琉琏是皇后,我们总得给她一个机会吧。”温柔如泉水般的声音却说着如此残酷的话,一个弱女子对两只凶猛的豹子,这叫机会吗?
依旧是一片沉默,只因这个提议太骇人了。
“既然大家都不出声,那就是没有异议了,明日早朝时进行,就这样决定了,退朝。”独孤晔一摆广袖,示意众人退朝。
“臣等告退。”文武百官领旨退向殿外。
水仲明只能把不满往肚子里咽,虽然有损自己的威严,但这毕竟是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反正水琉琏也就是一个棋子,还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棋子和独孤晔翻脸,想着,便踩着恨恨的步伐离去。
无法改变
御书房内
独孤晔坐在御案前,手中拿着奏折,然,脸上却是一抹复杂的神色。
那个迷人的女子被他亲手送进了牢笼,本来只要废了她就可以了,而自己却是在要她的命。
心里有丝丝的不舍,但是她是左家的女子,他怕自己会爱上她,让她成为自己软处,所以只有狠心的在一切还没有发生之前去扼杀这一切。
可,为什么,在自己做了这个决定以后,心里有点微微的疼痛。
但,金口玉言,自己又怎能改变。
“皇兄。。。”独孤岺略显焦急的声音打断独孤晔的沉思。
本来独孤岺是休闲在王府休息的,可是一听闻要把水琉琏扔进豹子笼的事情,他突然觉得心慌,就这样什么也没有考虑就冲进了皇宫。
相对于独孤岺不安的神色,独孤晔是一派泰然,“什么事这么急”
闻言独孤岺平复了一下心情,此刻他才发现自己似乎有点反应过头了,“皇兄,你要把水琉琏扔进豹子笼,那不是必死无疑吗?”
“怎么,你有异议。”独孤晔看着独孤岺这般焦急只为水琉琏的事情,心中突觉得有点不舒服,不自觉的声音就夹杂了些许冷意。
“不是,只是觉得有点残忍了,何不直接废了她,你明知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斗得过两只豹子。”独孤岺收起外放的情绪,平淡的说道,毕竟水琉琏现在是自己的嫂嫂,自己这样担心的模样似乎有点不妥,更何况她还是水家的女子,而自己不是一向都是很讨厌水家的女子的吗?
“这只是给水仲明一个警告,不然他要谁做皇后就谁做皇后,要谁不做就谁不做,难不成朕就这样任他摆布。。。”独孤晔略显无情的说道,却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内心是不平静的。
“可是。。。”独孤岺还想说点什么,但却又觉得现在即使说什么也已经晚了,毕竟话已经说出,怎么还可能改变。
看着略显沉默的独孤岺,独孤晔冷然中夹杂着戏谑的问道:“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独孤岺闻言,心中一颤,脸上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不屑道:“我才不会喜欢水家的女子呢, 水家的 女人都不是好东西,我也只是有点好奇皇兄的做法,问问而已。”然,独孤岺的心中却因为独孤晔的这一问给搅得一团乱,莫非自己真的喜欢她了,不可能的吧。
“没有就好,那女子没有你想的那般简单。”听着独孤岺的话语,独孤晔只觉得心中一阵放松,他不明白这松的一口气是为的什么,或许是为皇弟着想的,或许是怕他走向不归的情路吧,而独孤晔却忽略了自己的那一份心悸。
或许是在皇宫呆久了,看惯了后宫的争斗,早已经让他不相信什么真情了,女人在他的眼里都只是一个利用价值的存在吧,而水琉琏或许只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吧,说到底她也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水家的女人。
不会有事
今日是水琉琏解禁的第一天,然等待着她的却是一个惊天的消息。
一觉醒来的水琉琏的确是等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答案,当端着早膳的水湘回来说出今天朝堂的消息的时候,水琉琏只是一声冷笑。
果然,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前一刻还温柔的搂着自己的男人,下一刻却将自己推进了无尽的深渊。
果然,自己是不适合拥有温暖的,她不该贪恋独孤晔身上的温暖,他的温暖是抹过罂粟的,是带毒的,幸好自己早就收好自己的心,只是,却还是有那么一点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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