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踝,一个旋转……顿时两个人你来我往,交手
了数十招,苏夙体力不支,双腿一软顿时靠在了墙上,两个人又变成了原来的姿势。
秦时心痒难耐,笑着说:“小夙夙,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
苏夙没理他,只是警惕地四下看看,发现除了几个同学惊呼着赶了过来,的确没有其他保镖的身影。
“松手,”她冷冷地说,“要是你不想被人当色狼打的话。”
“我可不在乎,这念头见义勇为的人不多了。”秦时耸了耸肩。
“我请你喝咖啡。”苏夙想了想说。
“真的?那等什么,走吧!”秦时一拉她的手,趁着几个同学还没有围过来,飞奔了起来。
秦少爷出马,自然开着跑车带着苏夙到了Z市最繁华的天井国际购物中心,这里是奢侈品中心,旁边是全城最高档的写字楼群,许多国际知名品牌、公司、投行都驻扎在此地,连喝下午茶的地方都带着几分国际范儿。
秦时帮苏夙点了一份原味布丁加一份奶茶,自己则要了一份蓝山咖啡,苏夙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一直拿着自己的那个手机在上面寻找着什么。
“小夙夙,今天我才发现,我们俩配合很默契呢。”秦时笑着说,“真的,做我女朋友吧。”
“你家里给你定的准未婚妻呢?”苏夙随口问道。
秦时顿时一窒,悻悻地说:“我才不要那个女人呢,我喜欢的是你。”
“那等你又能力对抗你父亲的时候再来和我说这句话吧。”苏夙挖了一勺布丁放在舌尖,感受着那香滑软糯的东西在舌尖慢慢化开,好像有种幸福的感觉……她头一次对一种甜品上起心来,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布丁的牌子。
“这是布丁中的极品,所有的原料都是从R国空运过来的,纯天然无添加,每天限量销售,往往一到了下午就被卖光了。”秦时有些得意,“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皇家爱歌布丁。”
“很好吃,可以保存几天?”苏夙问侍应生。
“三天。”穿着小礼服的侍应生彬彬有礼地回答。
苏夙算了一下:“麻烦打包四盒。”
“你买去给谁?”秦时有些警惕了起来。
苏夙站了起来,把扎起来的头发披了下来,又脱去了衬衫放在位置上,淡淡地说:“我出去办点事情,大概需要二十分钟,你是在这里等我,还是先走一步?”
秦时探究地看着她,忽然开口问道:“你是在躲什么人吗?”
苏夙心里一惊,她差点忘记了,眼前这个人也算
得上是个精英人士。她沉吟了片刻,迎着他的目光说:“是的,算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E国皇家银行就座落在天井国际购物中心的西边,西临水榭,墙面全部贴上了天然大理石,底部更是雕上了繁复的花纹,显得凝重而庄严。接待苏夙的是一个E国的小老头,中文讲得有些生硬,一听到苏夙一口标准的E国语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带着苏夙穿过了长长的甬道,经过了三个关口和指纹确认,终于来到了一间小小的密室里。
苏夙输入了双层密码,小老头又掏出一把钥匙,咔哒一声,终于把保险柜的门打开了。
“苏先生递交这份委托的时候有些惆怅,我听到苏先生的消息之后,一直很为苏先生担心,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这份秘密交给可以托付的人,他指定的受取人除了这些密码和户名之外,唯一可以辨识的就只有一个要求:三十岁以下的女性。他的条款里写明了,如果是其他人来领取,这项委托就立刻作废,文件焚毁,基金全部捐给指定的公益组织。”小老头冲着她微微笑了笑。
苏夙的眼眶有些发热,定定地看着那个保险柜。
“幸好你来了,这份委托没有永远被锁在这里。”小老头有些感慨。
“谢谢。”苏夙低声说。
“享受你的委托和秘密吧。”小老头笑眯眯地说,“委托人已经付好了今后所有的费用,看完以后,请告诉我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说着,小老头朝她鞠了一躬,走了出去,轻轻地掩上了门。
苏夙的双手有些颤抖,缓缓地打开了保险柜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上班忧桑中的某醋飘过~~
☆、33
保险柜里很干净;放着一本黑色的小本子和两个信封,苏夙拿起了小本子翻了一翻,瞬间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冒起:上面记录了几个行贿的名字,时间、地点、金额、经手人,还有银行划帐信息,十分详细;那几个名字,赫然就是经常在电视新闻里出现的人;包括苏年文的政敌;那个姓蔺的高管。
苏夙深吸了一口气;合拢了本子;又拿起了一个信封打了开来;里面是一张M国的银行卡和一个M国的证券帐号,上面有股票代码和股份金额,还有一张M国的社保卡,她匆匆翻看了几眼,忽然僵住了:这是M国一个IT公司的股份,这个IT公司刚刚被评为全球最有价值的上市公司,现在这些股票加在一起,估计能把以前的苏氏集团的一大半都买下来。
苏夙又惊又疑:苏年文当时有这么多钱,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苏氏走向破产的边缘?
另一个信封薄薄的,苏夙迫不及待地打了开来,苏年文儒雅隽秀的字迹跳了出来。
小安:
见字安否?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爸爸应该已经不在了,爸爸想过了,就算死了,也比呆在牢里让别人戳你脊梁骨强。人活一世,终究要为曾经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不管你心里有多后悔,有多眷恋。
这一年多的时间,爸爸仿佛从天堂坠到地狱,不知道有多少次想和你和盘托出所有的秘密,可是想想后果,却不寒而栗,我不希望我最爱的女儿,最后一无所有,用含恨的眼光看着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
爸爸这辈子做错了两件事情,第一就是年轻的时候,一时糊涂,背叛了你母亲,有了小宁,你母亲虽然最后帮我竭力掩饰,大度地将小宁带进苏家,可我知道,她一直心里恨着我,只是为了你,才不得不粉饰了一个美满的家庭。
第二件事情就是利欲熏心,行贿了当时的证监所,为苏氏上市机关算尽,此后泥足深陷,和吴胜宇一起联手行贿了多个政府部门,以至于苏氏有了这样的成就。
后来我不想这样下去,进军政界,参选议员,更在前些年入主商务部,自问还是做了一些利国利民的好事,只可惜现在东窗事发,一世清名毁于一旦。
这些事情我都没有办法和你当面讲,我在你眼中,一直是那么一个正直、无私的好父亲。
这些日子来,你一直用怀疑厌恶的目光看着我,我心如刀绞:小安,我没有办法再为你支撑起一个完美的家庭,就连我当初给你选的未婚夫都重蹈我的覆辙!这可能就是我当初出轨的报应吧……
可你要知道,我还是那个爱你的父亲,那个想把你宠成小公主的父亲,那个只要你笑一笑便会觉得拥有了整个世界的父亲!
现在的形势我早在前几个月便已经预料到,也曾经做过努力,但已经无可挽回,身败名裂是迟早的事情,那个人也必定会让我闭嘴以免牵扯到他,苏氏的存在只会拖累你,我更怕有人会对你们出手,危及你的性命。我不得不疏远你,不得不制造出各种我无心这个家庭的流言……小安,爸爸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心都在滴着血……
苏氏的倒闭是我有意而为之,不想让这块你费尽了心血的肥肉被别人分而食之,只可惜让小宁做了替罪羊,也好,让他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尝尝这种血淋淋的教训,他可能才会长大。苏氏的资产我已经转移了一大部分,就放在另外的信封里,足够你和你母亲安享一生,有能力的话,帮帮你弟弟,如果不愿意,也就算了。
那本小黑本你收好,若是有人对你不利,你可以利用它缓冲一下,M国的身份我也早就帮你安排好了,你在那里呆了这么多年,生活一定没有问题。
小安,一定要幸福!爸爸会想你的,不管身在何处。
祝
开始新的生活!
永远爱你的父亲留
苏夙的双手开始颤抖了起来,脑中一阵晕眩,整个人都靠在了保险箱上,上面的字一个个都那么清晰,可拼在一起,她却怎么也看不懂:父亲不是想把苏氏都留给弟弟?父亲当时已经退无可退?父亲为她留下了这么多东西?而她,她当时在做什么?怨天尤人?颓废愤懑?
她的喉咙溢出了破碎的哽咽,捂住了自己的脸,苏年文的信纸滑落手指,轻飘在了半空中……苏年文那张盈满笑意的脸出现在脑海中……小安……小安……爸爸爱你……小安……小安……到爸爸腿上来……
她为什么会怀疑父亲?她为什么要疏远父亲?她为什么没能陪着父亲走到最后?她为什么要被迫接受父亲这样的保护?她宁愿一家三口都一起在那辆车上,随着轰隆一声,三个人都一起灰飞烟灭!
她缓缓地跪在了地上,呜咽出声:爸爸,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我一直以为你不爱我了,也不爱我们这个家了!
走出E国皇家银行的时候,苏夙有些木然,眩目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手机铃声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秦时在电话里很不满:“小夙夙,敢这样放我秦时鸽子的,你可是第一个!”
苏夙完全没有心思和他开玩笑,直接挂了电话,飞快地从后门回到了喝下午茶的地方。
秦时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脸色,有些担忧地问:“你还好吧?有没有不舒服?”
苏夙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淡淡地说:“秦时,你有没有曾经做错过一件事情?有没有后悔过?”
秦时愣了一下,笑着说:“有啊,我真后悔当初对你太狠心了,现在我要这样低三下四地求你原谅。”
苏夙定定地看着他,良久,她低声说:“多好,你还能求人原谅。”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秦时敏感地问。
苏夙的嘴角勉强往上翘了翘,露出一丝难看的笑意:“秦时,我原谅你了,真的,以后我们做个好朋友吧。”
这当然不是秦时想要的结果,可是,今天的苏夙看起来又疲倦又忧伤,秦时觉得十分心疼,也不想让苏夙再劳神,便开车把她送回了家去。
家里没人,父母都还没下班,苏夙无来由地感到一阵凄凉,躺在窗上,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
可能是下午整个人都太紧张了,苏夙躺着躺着渐渐迷糊了起来,恍恍惚惚中,仿佛看到了苏年文微笑着向她走来:“小安,爸爸真想你……”
苏夙冲着他伸出了手,泣不成声:“爸爸,我也想你,带我走吧,我想和你们在一起……”
苏年文握住了她的手,语声一如既往的疼爱:“不,好好活下去,要活得幸福,爸爸希望你幸福……”
“不,我一个人太寂寞了,我太累了,我想歇一歇……”苏夙茫然地看着苏年文,却发现他的身影一点点透明了起来,任凭她怎样用力地握住他的手也没有用。
“不,小安,一定会有人真心爱你的,真心想把你护在他的羽翼下,一定会,爸爸等着……”苏年文的目光眷恋,身影却渐渐地、渐渐地消失了。
苏夙喘息着醒了过来,忽然看到床前坐着一个人,她吓了一跳,几乎是一个鲤鱼打挺坐在了床上,警惕地低喝道:“谁!”
宁谷熟悉的声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