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眼底涌动着狠戾的光芒,不依不饶的说道,她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除掉南宫墨,除掉上官霖的左臂右膀,这样衡儿或许还能对那个位置争一争,不然她绝对不甘心。
“娘娘,我就觉得奇怪了,皇后娘娘一直都没有说话,怎么反而是你像跳梁小丑一样蹦跶,你是有多恨南宫墨,有多么恨我啊。”
钟晴毫不客气的说道,她忍这个女人已经很久了,真是快要气死了。
“皇上,各位大人,你们想想,如果是南宫墨下的毒,我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的去救皇太孙,袖手旁观不是很好么?害了又救,我们是吃饱了撑的吗?”
钟晴坦诚的目光落在朝中文武大臣,落在皇上和皇后等人的身上,言辞恳切的说道,“睿王爷是被人陷害的,他不可能毒害皇太孙。”
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北堂逸清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她,她脊梁挺得直直的,面对这么多人指责质疑的目光依然不肯妥协,也没有丝毫的退缩,坦坦荡荡,让他心底的爱慕更是如同潮水一般涌上来,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与此同时是强烈的嫉妒,对南宫墨的嫉妒,那个男人就那么好,让她不顾一切的维护。那她和他当初轰轰烈烈的爱情呢,她都忘记了吗?她以前明明说过最爱的人是他,要幸福的做他的新娘的,她怎么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就爱上了别人。
南宫墨,你敢不怕死的抢我的女人,不把你弄死我就不是娄飒!
北堂逸清心里闪过百转千回的想法,眼底涌动着狠戾的杀意,晴晴,你只能是我的妻子,既然我们相爱,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怎么都不让!
“谁知道他是不是觊觎皇位呢?父皇一直把他当成亲生儿子养着,说不定养着样着心就大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呢。”
上官卓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殿内再次窃窃私语起来,原本压下去的疑问再次涌了上来。
钟晴快要被颠倒黑白的上官卓的厚颜无耻给气死了,她冷笑一声,直直指向上官卓,“齐王殿下,是你自己心里想要那个位子吧?南宫墨没有你这样的野心,更何况,北国的万里江山原本都掌控在他的手里,他要是真的想当皇上,以他的能力早就是北国的皇上了,用得着费尽心思的绕那么大的弯子吗?你的心思龌蹉,但是别把他人想得跟你一样龌蹉。”
上官卓脸烧得通红,又是羞恼又是愤怒,“是他做的事情让人怀疑,本王这样怀疑错了吗?太子皇兄远在北国,路途遥远,北国又是南宫墨势力的天下,若是他动点什么手脚,再给皇太孙弄点什么手脚,岂不是太子一脉就完了。到时候不单是北国,云国也能纳入他的手里。南宫墨故意放出那么大的诱饵,让别人相信他无心皇位,放松父皇的警惕也不一定,人心隔了一层肚皮呢,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
话音落下,所有大臣的目光都变了,纷纷惊出一身冷汗来,如果真是这样,那南宫墨的心思也太深沉了。
就连皇上心里都有一丝动摇,直直的看着南宫墨,墨儿,难道真的是这样的人吗?不,他绝对不相信,不相信,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究竟是怎样的,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父皇,儿臣相信墨表哥绝对没有这样的野心!墨表哥这些年一直忠心耿耿的为父皇办事,为云国的江山社稷立下卓绝功勋,更是将北国彻底的踩在了脚底下,让北国变成云国的领土。他的心是向着北国的,绝对不是他!”
上官语欢对上官卓的血口喷人气得要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铿锵有力的说道。
皇上看了眼僵直的场面,太阳穴突突的疼,他看了一眼女儿,看了一眼钟晴,又看了一眼心疼得眼泪都流出来的皇后,心里一阵厌烦。
“皇上,微臣恳请皇上将微臣打入地牢,直到查出证据证明微臣的清白为止。微臣心里坦荡荡,没有做过害人的事情,不怕别有用心的人诋毁。只求皇上能允许王妃来探监。”
南宫墨忽然开口请求道,笃定的样子吓了所有人一跳,众人像看疯子一样的看着他,这睿亲王发疯了吗?
“南宫墨,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钟晴又心疼又生气,眼睛都红了,他被关在地牢里,那她怎么办,他有没有想过她?
南宫墨只是温柔缱绻的看着她,像是看着最深爱的宝贝,“晴儿,我相信皇上一定能还我的清白的。”
淑妃和上官衡,上官卓等人掩饰不住心底的兴奋,进地牢好啊,最好让狱卒想办法把他弄死了,那就最好不过了。
南宫墨不过是熙瑶的儿子皇上的外甥而已,他凭什么骑在衡儿的头上,衡儿可是血脉正统的皇子!
他这样,皇上倒是有些心疼了,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尤其当着各国使臣的面,他没有办法宽恕,只好说道,“那就委屈睿亲王了,来人,将睿亲王送到地牢里!”
第一百七十章钟晴怀孕,娄飒嫉妒成狂
淑妃一派的人激动得热血沸腾,把南宫墨送到地牢里真是太好了,若是坐实了南宫墨谋害皇太孙的罪名,想要将云国和北国的江山纳入他的手里,他想当皇上的狼子野心流露出来,最好来个铁证如山,那样南宫墨不死也要被剥下一层皮。
而太和殿里,侍卫已经走了上来,将南宫墨押着朝着天牢走去,原本热闹喜庆的寿宴最后竟然以这样的方式结尾,的确让人唏嘘不已。
钟晴含泪心痛的看着深爱的男人被人带走了,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父皇,墨表哥是冤枉的啊。”上官语欢心疼的说道,她不知道朝堂之上的阴谋诡计,可是她却能敏锐的感受到,墨表哥绝对没有谋反的野心,反倒是上官衡,上官卓等人,才是狼子野心。
“诸位,宴会暂且到这里,都散了吧。”
皇上尽量让脸上堆起了笑容,不失任何礼数的说道。
朝中大臣和各国使者纷纷识相的告退,钟晴眼底迸射出凛冽的寒光,在侍卫和死士的护送下朝着殿外走去,来到宫门的时候,她径直走到北堂逸清的面前,丝毫不掩饰她的恨意,直直的瞪着西凉的太子一行人,幽寒的声音响了起来,“娄飒,我知道一切都是你在捣鬼!我钟晴在这里发誓,若是南宫墨有什么差池,我和你不死不休!”
她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话之后,骄傲的转身离开,而西凉的使者面面相觑,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娄飒是谁,他们之中哪有人叫娄飒的,睿亲王妃不会是气糊涂了来找茬吧。
唯有北堂逸清,带笑的眼睛里掠过一抹暗沉,转瞬即逝,随即清风朗月的声音飘荡开来,“时间太晚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
到了行馆以后,北堂妍蕾直接敲开了他的房间,直截了当的说道,“皇兄,帮我打败钟晴那个女人,我要抢走她在乎的一切,一雪前耻!”
她连着两次败在钟晴手里,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趁着现在南宫墨被关在地牢里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好好谋划一番,狠狠的挫伤她的颜面,抢走她的男人才是她想要做的事情。
北堂逸清眼眸深处有着嘲讽,“我为什么要帮你,你有什么筹码值得我帮你的?”
“我看到了,你眼睛里流露出对钟晴那个女人的温柔和眷恋,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真的爱那个女人吧。”
北堂妍蕾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你说若是我把这个发现告诉南宫墨,他会怎样呢?你的确隐藏得很好,却瞒不过所有人的眼睛。”
北堂逸清隐藏在笑容下面是一片狠戾,“你从哪里判断我喜欢钟晴那种女人?她是有夫之妇,你觉得我缺女人到会爱上一个成亲的女人吗?妍蕾公主,你未免太看得起你的眼光了。你要有本事自己拆散南宫墨和他的女人,我绝不拦着。”
他说完背对着北堂妍蕾,不再理会她,这种愚蠢的女人,就连晴晴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你别骗我了,你就是喜欢钟晴!”
北堂妍蕾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立刻写信给父皇,若是他知道你爱上了已经成亲的女人,若是你的政敌知道了,你觉得现在的太子之位你还能坐得稳吗,太子皇兄?”
近乎威胁的话语,却让北堂逸清冷笑起来,“随你便,皇妹,你在云国捅下的娄子自己收拾,麻烦你快点出去!”
北堂妍蕾被他眼睛里迸射出来的嗜血残酷给吓到了,浑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敢再多说话,直接退了出来,这才发现背后的冷汗都湿透了。
她抬眸眼底疑惑起来,难道真的是她看错了,北堂逸清对钟晴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她控制不住开始在心里怀疑自己了。
而她离开之后,北堂逸清眼底覆盖上了一层寒霜,朝着外面沉声喊道,“凤一,凤二。”
“殿下。”
“这几天盯紧妍蕾公主,不能让她坏了我们的事。”
“是。”
凤一凤二领了命令下去了,北堂逸清捏着茶杯,手背上青筋暴涨,北堂妍蕾,若是你敢阻挡了我的事情,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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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亲王府,钟晴收拾了好几套干净的衣服,顾不得休息,在侍卫的保护下,坐着马车直接去了地牢。
潮湿阴暗的地牢,透着一股腐朽的味道,这里已经被皇上的心腹重兵把守,除了钟晴,没有皇上手谕谁也不能进来。
她来到关着南宫墨的牢房,高贵俊美的男人,即使身陷囹圄,依然保持着高贵,却让钟晴心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当牢门被打开的时候,她猛的扑到南宫墨的身上,粉拳用力的捶打着他的胸口,“南宫墨,你发什么疯,为什么要自请入狱,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你这个混蛋脑子里究竟想的什么。”
“晴儿,不要哭。”
南宫墨最看不得她哭的样子,怜惜的伸出手将她眼角的泪水擦去,带着她在牢房里的椅子上坐下来,他倒了一杯温热的水给她,直到她哭得平静下来之后,才将她搂在怀里,“晴儿,你听我说。”
钟晴眼睛通红,却又晶亮,狠狠的瞪着他,她倒是要看看,南宫墨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南宫墨靠近她的耳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娄飒不是一直躲在暗处窥视我们的举动吗?我不想那么被动,所以在他陷害我之后,我以身为饵,将人从暗处引到明处来,我们把人揪出来,知道他是谁了才能更好的对付他。他的伪装比起我们来丝毫没有逊色,我总担心哪天不慎你被他抢走了。”
“那你也事先跟我商量一下啊,看到你被那么多人指责和怀疑,我心痛得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你明不明白那种心情?”
钟晴想到他这样,整个人又哭了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他可能有危险,就心疼得快要发疯了。
“事情太突然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对不起晴儿,都是我不好。你别难过了,我不会有事的,等把娄飒引出来,我就出去了。”
南宫墨将她抱得更加紧了,“你在王府里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春蓉,秋霜,云舒和风华我会想办法把她们调回来在你的身边寸步不离的保护着。”
“若是找不到证据呢,到时候你怎么证明你的清白。娄飒那个卑鄙小人,我跟他势不两立!”
钟晴磨着牙恨恨的说道,她还没跟他算账,新仇加上旧恨,她如果再退缩,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