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自古都是能者居之,我想要又有什么错?既然父皇不愿意给我机会,为什么我不能想办法去抢我想要的,上官霖那个病秧子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一切,凭什么我不能,他有哪里比得过我,不就是占了一个嫡出。嫡出又如何,他的外家渐渐式微,母妃的外家却迅速崛起强大,我哪里输给他了?如果不是你出来捣乱,我现在已经得到想要的一切了,南宫墨,你怎么还不去死,你来云国做什么,滚回北国去!”
上官衡眼眶通红,情绪很激动,像落入陷阱的困兽一样疯狂,他的美梦,全部被南宫墨这个贱人打碎了。
“皇上皇后的眼睛已经治好了,你最后的惩罚已经出来的。他们让我送你们最后一程!”
南宫墨懒得再多说话,对这样疯狗一样的男人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而是让身后的太监将三尺白绫递到上官衡面前。
上官衡看着白绫,忽然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父皇还真是恩断义绝,连最后的活路都不愿意给我,你们够狠。不过我就是不死,你们又能如何?
“皇上不让你活着,皇后不让你活着,你还有选择吗?”
南宫墨不屑的冷笑,“你已经被贬为庶人,从皇家族谱里划去名字,你还有什么好嚣张的。你不想痛苦,还是快点自我了断,别等到我动手就不好了。”
上官衡脸上忽然浮起了诡异的笑容,“墨儿,我知道你妻子最深的秘密,只要我一死,她是异世妖女的身世就会被京城甚至云国所有的人都知道,就算父皇再疼爱你,再尊敬她,你觉得他知道这个秘密会如何呢?会不会趁着你疏忽的时候将她杀了呢?别逼我将你的消息泄露出去,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
南宫墨幽暗不定的眼底凝聚了寒冷的光,心里蓦地一紧,果然,这个秘密宝藏不住了吗?
“你的话谁信呢?弑君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又有谁相信你?少拿这样的事情威胁我,你觉得她是异世妖女,她就是妖女吗?”
“那么怎么解释她以前是东方鸿妻子的时候唯唯诺诺,任人欺凌,后来撞墙重伤再次醒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精通医术,手段狠辣,杀人不见血,毒术用得出神入化,如果不是妖怪附身,还有什么解释?别人不信我没有关系,只要让能人异士扶乩卜算她的来历,就一清二楚,南宫墨,你如果舍得让你的娇妻被活活烧死倒可以试试。”
上官衡肆意张狂的大笑着,面目狰狞,带着鱼死网破般的毁灭,就那么挑衅的瞪着南宫墨。
南宫墨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脸上却忽然笑得嗜血又诡异,不紧不慢的说道,“是吗?那你就让人大肆传出去好了,不过在那之前,我先把你送到地狱里。”
话音落下,南宫墨修长而直接分明的手指抓住了白绫,眼底迸射出骇然的杀意,快很准的勒住上官衡的脖子,用力的收紧,周身迸射出腾腾的杀气,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
上官衡脸涨得青紫,痛苦的扑腾着挣扎着,整个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然而带着镣铐被禁锢住自由的他又怎么会是南宫墨的对手,只是很短的时间,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最后他呼吸越来越微弱,手脚僵硬,头一歪,结束了年轻的性命,就是死,他的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写满了不甘和绝望,。
南宫墨嫌恶的将白绫扔在地上,残酷嗜血的模样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让人看得头皮发麻,就是跟随了他这么多年的属下,也被他几乎要吃人的模样给震慑住了,掌心里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
“将他的尸体抬到乱葬岗去埋了!”
面不改色的男人直直的朝着门口走去,像是没有意识到属下的惊骇,“淑妃那里,也应该解决了。”
地牢转了一个方向,来到了更加黑暗恐惧的牢房,原来的淑妃已经被折磨得失去了最初的骄傲,悔恨得天天以泪洗面,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苍老了很多,看到南宫墨的时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睿亲王,麻烦你去跟皇上说一声,臣妾真的知道错了,愿意做牛做马赎罪,请皇上饶了臣妾这一次吧。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好歹是皇上的妃子,他不能这么冷清绝情,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了。”
南宫墨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升起了强烈的厌恶,勾起唇嘲讽的笑了起来,“弑君,谋朝篡位都能原谅吗?若是你处在皇上的位置上,你能原谅吗?好了沈氏,你也知道绝对不能原谅,又何必白费心思呢?又不是所有的错误都可以挽回,都能重新开始的,你别再奢望了,没有这个必要。皇上对你最后的处罚已经下来了,三尺白绫自行了断,请快点吧,别再狼狈大家的时间。”
淑妃如遭雷击,眼泪在眼眶里转圈,蚀骨的悔恨将她折磨得快要发疯了,她当时脑子里面想的什么,竟然天真的以为她能成为皇太后,将所有的女人狠狠的踩在脚底下,到最后竟然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可是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想死,还想活着,哪怕不再是之前锦衣玉食的淑妃,她还想活下去,她抹了一把眼泪,不甘心这就是皇上留给她的最后下场,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不相信这是真的,皇上不会这么狠心,南宫墨,我不甘心就这么死了,我要见皇上,我亲自和皇上说,你不能就这样让我死了。”
“这就是皇上下的命令,他不想再看到你,沈家也被满门抄斩,上官衡也已经死了,你再垂死挣扎又有什么用。你见过哪个谋反的人会有好下场的,淑妃,不,你的玉牒已经被销毁,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娘娘了,而是低贱的奴婢,不要再白费心思了,快点上路。”
“不要,我不死!皇上是不会让我死的,一定是你们假传圣旨,南宫墨,你这个混蛋,抢走了衡儿的一切还不算,现在还要将我们母子俩逼死,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要见皇上!”
淑妃发了疯一样的朝着牢房门口冲去,然而沉重的镣铐让她才跑了几步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摔得头破血流,她绝望痛苦的哭了起来。
“臣妾真的知道错了,皇上你饶了臣妾这一回吧,臣妾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臣妾的娘家已经被抄家灭族了,早就得到了应有的下场,求皇上网开一面吧。”
支离破碎的恳求,听得人心酸,却没有人同情她,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不是痛哭几声,再承认自己错了就能够抹杀掉一切的。
“沈氏,别磨蹭了,到地府去见阎王吧。”
南宫墨将白绫扔到她的身上,淑妃害怕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她真的不想就这么死了,真的很不甘心。她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南宫墨率先打破了她的沉默,“说什么都没用,就是威胁的话也不管用,淑妃娘娘,请自尽!”
淑妃没动,阴测测的笑了起来,刚要将钟晴的事情抖出来,南宫墨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挥了挥手,身后的小太监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去,手脚麻利的拿着白绫直接将淑妃勒死了,没有任何同情心的将尸体踢到旁边去。
南宫墨看到她真的死了,吩咐属下将她随意安葬了,直接离开了地牢。
从戒备森严的地牢里走出来没几步,就看到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上官依凝拦住了他,眼底有着失望和震惊,“墨表哥,你真的杀了母妃和皇兄?”
南宫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然而随后上官衡和淑妃的尸体被人抬了出来,上官依凝痛苦的尖叫一声,眼泪溢满了眼眶,直直的跪倒在地上。
第一百八十一章墨晴大劫,娄飒断手筋脚筋
“皇兄,母妃!”
痛彻心扉的哀嚎声响彻云霄,上官依凝只觉得心像被人用刀凌迟一样,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的哥哥和母妃都死了,父皇很早就不待见她了,以后她要怎么办,她受了委屈谁替她出头,她难过的时候谁会开导她?
越是想,她哭得越是厉害,滚烫的眼泪像不断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更加衬托得她愈加的狼狈和可怜。
南宫墨却像是没有看到她的难过和痛苦,继续朝前走去。
然而上官依凝却忽然像发疯了一样的冲上来,恶狠狠的瞪着他,那样子像是要将他碎尸万段一样,“南宫墨,你怎么那么丧心病狂,你凭什么绞死我的皇兄和母妃,你有什么权利那么做!”
她心痛得快要发疯了,她现在一无所有了,以后她要怎么办,难道就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嫁到海国去?就算被人欺负了也只能忍气吞声,因为没有人能替她出头吗?
南宫墨周身笼罩着森森的寒气,锐利的双眸直直的瞪着她,几乎要将她看得无所遁形,上官依凝心里害怕得要死,然而想到母妃和皇兄竟然死得那样凄惨,她心里的怨恨和不甘彻底的压过了那抹怯意,咬着牙迎看着眼前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那抹爱意彻底的变成了刻骨铭心的怨恨。
“为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哪怕你没有参与那些事情,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多天,你也应该明白了他们究竟犯下了怎样的罪行。难道你觉得皇上会容得下他们?”
南宫墨眼睛里没有丝毫的同情,尖锐的指出问题的所在,“若不是皇上仁慈豁达,你以为你现在还会是好好的公主,早就被牵连终身圈禁,或者被贬为庶人了,你站在什么立场上指责我?难不成你以为谋反弑君可以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上官依凝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然而理智上明白是一回事,真正落到自己的身上才知道有多难受,毕竟那是她的母妃和哥哥,疼爱了她十几年的人,就这么被赐死了,她情感上接受不了。
“就算如此,那也犯不着要了他们的性命啊,父皇已经把他们贬为庶人发配边疆了还不满足吗,为什么还要赐死他们?”
上官依凝说着说着就哭了,她现在心里很乱,对未来有着那么多的恐惧,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很抱歉,如果你觉得不公平就去和皇上说。”南宫墨冷冷的扔下这句话之后转身就走了。
上官依凝咬着唇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心里涌起一抹强烈的绝望,难道以后她真的就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了吗?
越是想她越是不甘,越是想她越是害怕,脑海里陡的升起了一个强烈的念头,她一一定不能嫁到海国去,皇兄和母妃不在了,她一定要想办法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不能让事情就这么算了。
她骨气勇气,直直的朝着凤鸾宫走去,得到了通传,她走进去,扑通一声跪在皇上的面前,脸上布满了心痛和愧疚,眼睛里氤氲开一团雾气,“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后。”
经历了上官衡和淑妃谋反弑君的事情之后,皇上对她的感觉是复杂的,他尽量不让自己将她兄长和母妃的事情迁怒到她的身上去,然而心底却情不自禁的浮起了一抹淡淡的厌恶。
“皇兄和母妃犯下滔天的罪孽,儿臣没有脸在皇宫里住下去,儿臣请求父皇准许我到皇家寺庙里带发修行,偿还皇兄和母妃犯下的罪孽,他们的事情儿臣很心痛,也很愧疚。”
上官依凝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咬着唇难过却又不得割舍的样子。
皇上锐利得几乎能将人看穿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打量着她神情的真伪,上官依凝心里害怕得要死,她害怕父皇看穿她的伪装,让她不能实现她的愿望,哭得更加难过,她母妃和皇兄是逆贼,以后在皇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