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凤来仪之八字谶 作者:王熙宁(潇湘书院vip2014-06-2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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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仪之八字谶 作者:王熙宁(潇湘书院vip2014-06-27完结)-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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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亡秦,曾是一江湖女子用的,不知怎么辗转流落才到了高丽。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纵是死了亦不愿嫁给他!”
    那些黑衣人大概是得了命令,不能伤我,所以才在我不高明的剑法下还没有擒住我。那领头的人在执箫手下也一点好也没讨到。见势不利,那人使一口哨,沉声喝一声:“撤!”
    眼见黑衣人远去,石莫过来对我拱手,沉声道:“请小姐上马。”
    我转头看见嘴角流血的侍凤,知道刚刚的打斗大抵又叫她的伤势严重了。
    不顾石莫反对,命令他找来马车,侍凤的伤若再坏下去,她那右臂大概就永远拿不得剑了。
    侍凤,这个倔强女子,是第一个以命相护的人。
    若真的右臂废了,那骄傲的人怕是会受不住的。
    此时马车里,侍凤额间冷汗直冒,我伸手一探,顿觉不妙。
    低烧!
    这是伤口发炎恶化的结果!
    我掀开盖在她身上的略厚些的深衣,看见伤口果然恶化,有些化脓的预兆。
    这一次总归算是逃命,所以我们轻装上阵,本就没料到会有人受伤,所以没有药品,也没有棉被,侍凤身上盖着的是我多余的深衣。
    “去蓟县。”我不理会执箫惊讶神色,又重复一遍道:“咱们转道去蓟县。”
    我想让侍凤死,她不能死!这就是那时候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不许她死!
    接下来便是日夜赶路,一天一夜,侍凤开始还能咽下些稀粥,到了后来就是连水也不能喝进去了。眼见她脸色苍白仿佛随时都会没了气息,我却半点办法也没有。
    生平第一次恨自己不是中医,如今情况即便寻些草药来也好啊。
    马车速度放缓,我心知已经到达郡城门前,遂掀了帘子瞧瞧。
    巍峨城门直耸入天,城门楼的城墙上两个隶书大字,蓟县。
    我略定了心神,放了帘子,心想,侍凤的伤终于有的治了。
    ……
    。。





    第二卷 墨玉束发赴长歌 第四章 藏身
    更新时间:2014…5…5 20:15:27 本章字数:4233

    早秋八月,天边白云打着卷在蓝天中翻滚,好不自在。悫鹉琻浪院子里的几株茉莉散发着阵阵清香,有清风拂过,卷起我腰间丝带。
    忽闻身后有袜子摩擦地板声音,回过头来,发现正是侍凤。
    她的伤足足养了一月之久,前些日子才能下榻,如今右手还是使不得力气。
    那日进了城,寻了最好的一家医馆,结果连大夫都有些后怕的说,若是再晚些,不仅手臂保不住,连命大概都会送了。
    她慢吞吞坐在我边上,像我一样将腿悬在廊木下,良久也没说话。
    “小姐…为何,当日不丢下我呢…毕竟那样重的伤。”
    她开口,竟是这样的询问,语气里有不知名情绪,声音哑哑的。
    我笑着摇摇头,道:“因为你是第一个以命相护的人。”
    “……我不想让你死。”
    她偏了头,眉目间染上疑惑神色,道:“这本是侍凤的任务,实乃分内之事。”
    我无端恼怒起来,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怎么了,如此轻贱自己的性命么!
    因为恼火,所以语气也冷了下来,皱眉道:“那你便当我脑子进水欠抽好了!”
    话毕,我掀了衣摆,翻身而起,转身离去不再理她。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直到有天半夜我听见院子内有不知名动静,起身透过窗楞纱布看去。
    那晚,新月高挂夜空,有早秋凉风暗送茉莉清香,透过窗纱轻轻拂过我的颈畔。
    涟涟月光下,紫衣执箫似一只紫蝶般,她挥舞手中长剑,冷冷剑光映在她浓丽却冰冷的眸光里。
    地上是三个黑衣人,想来已经是尸体了罢。
    我推门出去,执箫走过来,对我轻声道:“这院子已耽不得了,咱们得换个地方了。”
    我点点头,脑筋一转,贼笑道:“不若…我们还留在蓟县罢。这地方我倒是喜欢的紧呢。”
    执箫闻言,眼睛一亮,温软笑道:“主子,你和二公子可想到一块去了。”
    我一愣,随即弯了唇角,唔,果然云淡风轻的二哥也是狡猾的狐狸呢!
    --翌日清晨,青安巷里清静的很,没有半个人影。
    我着了一件不出众的藏青曲裾,头上戴着纱帽,白色面纱将我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
    出了小巷,有一辆马车等候,车前驾车的是石莫。
    身后跟着的是执箫,此时她扶着我的胳膊,因为担忧我看不清楚路,在我耳边轻语道:“主子,慢些走,这路有些不平。”
    我点点头,一掀衣摆利落上车,车上是侍凤,仍旧是一袭绯衣。
    车子渐渐行驶,有晨风刮进车子,凉凉的沁人心脾。
    我掀开纱帽,和执箫换衣服。旁边侍凤皱了眉头,语气里含着担忧道:“小姐,这样还是太危险了罢……执箫你怎么也和小姐一起胡闹。”
    眼见着劝不动我们,她拽了我的衣袖,认真道:“不若小姐再考虑看看,叫侍凤代小姐去可好?”
    我转头笑着安慰道:“若我猜得不错,那些贼人此时已经发现我们踪迹,这路上该小心的是你们。我假扮执箫的样子,他们必不敢轻易动手。”
    话毕,叫石莫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停了车,我利落下了车。
    此时我已是一袭紫衣,着了妆,眉目浓丽。腰间的剑是执箫惯用的,一柄不知名的短剑,幽幽剑光归于剑鞘之内。
    街边铺子已经开门迎客,早点铺子里的笼屉散发出蒸汽,有诱人味道徐徐飘来。早晨起来也没顾得上吃饭,倒是有些饿了。
    “客官,今儿个用点什么?”小二哥热情招呼道。
    我浅笑,道:“两个包子,一碗粥。”
    “得嘞。”小二哥吆喝一声,不大一会儿就上了吃的。
    我吃的正欢,忽而有青衫男子坐在我的对侧。
    刚抬起头,便听他说:“座位满了,在下确是赶时间,还请姑娘见谅。”
    我点头,没过多理会,又埋头继续吃着。忽然对面人轻笑一声,问道:“姑娘是关外人罢。可是蒙古人士?”
    我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道:“宁国的。”
    “哦?”他桧扇一阖,再开口已经转移了话题,道:“姑娘只身上路未免危险。”
    看着他高深难测的样子,我断然不敢再和他聊下去,于是抱拳,行的是江湖之礼,道:“多谢公子提醒,在下还有事情,告辞。”
    ……那个俊朗男子,当真是有些奇怪呢。
    彼时我正坐在落霜居的二楼大堂的一角,饮茶。摇晃茶杯,闻着渺渺茶香,正想着今早发生的奇怪事情时,听见有人叫我。
    “姑娘,真是巧得紧了呢。”
    我转头,挑眉道:“怎么又是你。”
    也不知他是否听出来我言语中的反感,他就丝毫不在意我的目光坐了下来。
    我正欲开口赶他,他却低声说道:“有人跟踪姑娘。”声音只我能听见。
    学着执箫的样子,半真半假一笑,低声道:“公子可别多管闲事。”
    他诧异抬头,道:“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也不知是夸奖还是讽刺。
    “过奖。”我毫不谦虚道。
    傍晚时分,夕阳西斜,那个奇怪的青衫男子方才离去。
    他竟是和我对饮了一天的茶,饮的是洞庭的碧螺春。一边饮茶一边论茶,他说,最喜欢的就是碧螺春,因为母亲喜欢它的缘故。
    天南海北,聊了一天,他不问我的来历,我亦不问他。
    我知道他在保护我,他离开前,暗处的黑衣人离开了。那些暗卫终于放弃了对我的监视,因为他们接到的任务一定是捉到“冷青凝”。所以对于“我”这个无足轻重的侍女,当然不会太放在心上,之所以派人监视,只不过是因为“我”的武功和见识。
    执箫,不是一个简单的侍女。
    我起身,欲付茶钱,却被告知钱已经叫那个公子付清了。
    抿紧唇角,暗道,又欠人情了……
    晚上新月高挂的时候,执箫他们终于翻墙而入。这个院子是石莫找来的,一个主屋,两个侧屋,还有一个二层小阁子,古朴中带有一种不可言说的雅致。
    晚间凉风拂过枝桠发出沙沙声响,桂花香浓郁迷人。
    “如何?”我急急询问。
    执箫笑道:“甩掉了,现在那群贼人定是认为我们往冀州去了。”
    看来计划成功了,大隐隐于市,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赫哲一定想不到,我还有胆子耽在蓟县。
    ……这一回,赫哲,我又一次瞒过你了。
    。。





    第二卷 墨玉束发赴长歌 第五章 险逃
    更新时间:2014…5…5 20:15:27 本章字数:6155

    看过红叶翻飞,赏过冷梅绽放,春风拂过,河水渐渐解冻,这小院子里的生活倒也是闲适。悫鹉琻浪在蓟县的日子似乎过得格外的快,因为要小心赫哲手下的缘故,所以我们出门时都要格外注意些。
    为了隐瞒身份,我们对外宣称是商贾之家,从扬州来,我的丈夫做的是茶叶生意,两个月前去了西凉。
    来这里之前是早秋时节,桂花香浓郁的日子,在这里度过寒冷涩骨的严冬,如今一转眼,已是早春三月。
    看着院子里开得正好的海棠,我不禁溢出口气,已经快一年了么。
    我推了窗,春风拂面,送来沁心花香,阳光斜射进屋子,昏黄而泛暖。
    “主子,大事不好,幽州刺史反了。”侍凤门都未敲直接迈进来,脸上染了焦急神色。
    彼时,我正在看二哥写给我的信,无非是叫我放心,说赫哲没什么大动作。
    可如今高丽没什么事情,这中原倒是战事连连,上个月荆州刺史倚着蜀道之难光明正大的谋了反,现在幽州刺史也反了。中原那位宁皇的位子怕是岌岌可危了罢,除了那位顶忠心的建威大将军,别人大抵都是心怀鬼胎。据称那位将军年前把西凉兵打出了关,现在在京城雒阳坐镇呢。
    此时石莫三个人也进来了,石莫抱拳道:“如今主子只能随我等回高丽了,此地不久便会封城。”
    我摇摇头,说道:“侍凤和执箫二人回高丽将情况告诉我二哥,石莫石步你二人随我出城,往并州去。”
    现在回高丽岂不是前功尽弃,折腾了这么久,我怎能让赫哲如意。
    侍凤本欲开口想再劝劝我,可执箫看着我脸上的神色拉住侍凤的衣袖,冲她使了个眼色。石莫石步闻言,顿了顿,单膝跪地沉声道:“属下领命。”
    我和石家兄弟俩乔装一番,准备出城。若是不乔装,凭借赫哲的手段,发现我们的行踪是迟早的事情。
    此时我穿着丫鬟的衣服,跪坐在马车上。石步则披穿着我的一件暗紫色的深衣,大半张脸挡在被子后,黑漆漆的眼睛瞟了瞟我,似有些不满。
    马车缓缓停下,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响起,冷冷的询问道:“车上是何人?”
    我听见石莫假充讨好地说着:“车上的是我家夫人,染了病,急着出城去寻更好的大夫。您行行好,快点放行,这队便不叫我们排了罢。”
    “不行…你…”
    不知怎么回事,那人半晌又道:“掀了帘子叫我们瞧瞧罢。”
    石莫闻言,将帘子掀开一角,讨好道:“我家夫人,还有个小丫鬟。”
    那兵士侧头瞅了瞅,皱眉道:“你家夫人什么病,不传染吧?”
    “不传染不传染。”石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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