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是个荒唐的没钱就办丧事吃丧品,收受礼品的主,出门怎么会不是有一堆奴才跟着。
“你懂什么,你当和亲王和那些个纨绔一样,这可是亲王,是那些个只晓得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儿能相比的!”掌柜脸色一正,开口就是训斥,在他看来和亲王比其他人可厉害多了,那可是光明正大的荒唐着,连皇上知晓了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
伙计无言的看着正处于臆想中的掌柜,这种像是夸奖的话是怎么回事啊,还有那和亲王怎样和掌柜有毛关系,他需要一脸自豪的样子吗?而且他到底是在自豪什么啊,自豪比纨绔的那些公子哥更加纨绔吗。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心儿不定,灯儿半明, 风儿不稳,梦儿不宁,三更残鼓,一个愁人!。。。”
就在此时,清丽的歌声从楼下传来。让掌柜的和伙计都打了个冷颤,倒不是什么唱得难听,只是因为那歌词过去冷清,而那个唱的女子更是把哀怨的情感发挥的淋漓尽致,原本就是一首不怎么吉利的歌,现在被唱得倒是有些像是办丧事时用的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在龙源楼里卖唱。”掌柜的先反应过来,激动地大声质问伙计,而忘记了就在离他自己只有十步之遥的门后有着他之前小心对待的贵客。
伙计仔细的听着声音,感觉上像是那对卖唱的父女俩,“掌柜的,听这声音像是前几天您看着可怜的那对父女。”
“卖唱的。。。”掌柜的仔细思索了会儿,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记得他是看他们父女俩在街头卖唱没有地方住怪可怜的,那老头看样子又是个活不长的,也就突然的发了一下不常有的善心,收留了他们几天,可是这是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允许他们在他这酒楼里卖唱了,大清律例可是明规了“女子不得登台卖艺”的,这不是在害他吗,更何况。。。
掌柜的视线望向了那间离他只有十步之遥的包厢,无力感充斥了他全声。为毛。。。还特地是这位爷在的时候啊!别人或许只知道和亲王的荒唐,但他可是深知这位爷是个对规矩执着到了一个地步的,他一点也不想撞在枪口上啊!那个该死的卖唱的,简直就是恩将仇报。
包间里,永璂吃了鸡柳、排骨、炒蛋等小菜若干,然后在弘昼的殷勤目光下,喝了口那碗汤。
弘昼凑近刚想问味道怎么样,然后一阵歌声从楼下传来,“月儿昏昏,水儿盈盈,心儿不定,灯儿半明。。。。。。”
“噗——”永璂口中还没来得及咽下的汤全部喷向了弘昼,弘昼被那歌声渗到了,呆了一下,反应过来时,汤已经全部在他脸上了。
“五叔,我给你擦擦,我不是故意的。”永璂拿起桌上的帕子就要擦,可是刚停顿了一会儿的歌声又想了起来,“风儿不稳,梦儿不宁,三更残鼓,一个愁人。。。”永璂一抖,帕子没拿稳就掉在了地上。
弘昼阴晴不定的垂下头,不是因为被喷了一脸,而是这是他的酒楼,居然有人敢在这里卖唱,还常这么不吉利的歌,是希望他的酒楼早点关门吗?想到着弘昼的脸色就越来越差。
永璂看着弘昼的样子暗暗心惊,就冲他五叔这个表情,就不像是个只晓得玩乐,只会做荒唐事的废物。
“掌柜的。。。还不给爷死进来!”一声暴怒从包间里传来,光听声音就能明白里面的人有多恼怒了。掌柜的一服他就知道的样子,然后哭丧着一张脸走向了包间,而伙计则在弘昼出声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掌柜的走进包厢就看到了狼狈的弘昼,看样子是被喷了。已经擦过了,只是明显没有擦干净,脸上还有沾着小小的菜叶,没有被擦掉,下巴处看样子还是湿的。
“爷。。。有事您吩咐。”掌柜的看到弘昼的脸色后连忙低下头,没再敢抬起来。现在他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拿该死的善心,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突然就好心收留谁了,他管别人去死啊!
“你不知道爷的规矩吗!楼下那个卖唱的女子是谁,还有这音调是在咒这酒楼关门,还是嫌爷丧事办太少,需要再办一场。”弘昼的火气因为发泄到是好了不少,看着不敢抬头的掌柜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谁知楼下的歌声有一次传了上来,还比前一遍更为幽怨。
此时还低着头的掌柜满心想的就是怎么掐死那个卖唱的,还有那个伙计是怎么回事,刚刚难道没有去叫那两个不要唱了吗?
“走,跟爷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弘昼忍不住拍桌,在确定脸上已经擦干净后,也不想再问掌柜了,因为不管怎么问,也不能让那个要人命的声音停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制止那声音才对。
永璂乖乖的跟在后面,而掌柜跟在了永璂的身后。下了楼就看见一女子穿着一身白衣,发上带着一朵白梅,抱着琵琶,满脸的幽怨之色,感觉就好像是来哭丧的。
永璂瞧见那样就小声嘀咕了句,“真是晦气。”
弘昼脸色更加的差,那个女人的样子简直是来守孝的,一身朴素的样子,还真像是个孝女,不像宫里的那个格格,弘昼突然想起宫里那个死了娘亲,还穿红戴绿的那只鸟。
就在小白花唱得尽兴之时,一个纨绔打扮得少爷身后跟了几个侍从,从楼上走到了小白花的面前。
“姑娘我想请你去楼上包间里唱一首。”见小白花没有反应,多隆身后的侍从就不耐烦的开口了,“你可不要不识抬举,这可是多隆贝子,我们爷请你去唱曲,这可是给你面子。”
“这位爷,我家闺女只在这里唱,还请爷见谅。”一个小老头,从小白花身站了出来,拦住了多隆。而在老头身后的小白花,听到了侍从报的名号后,稍稍的抬起了头。
其实吧,多隆真是只是想要单独听一听曲子,他发誓绝对没有对那个连名字都不晓得的卖唱的起什么年头,虽然这些年他有够荒唐的,可欺男霸女的时他可从来没有做过,就算是做什么男女之事,那也是你情我愿的。
听了老头的话,多隆就想算了,反正找个唱曲的又不是什么难事。刚要开口,就感到左脸一凉,然后就是一阵疼痛,人后退了几步,一个不稳就摔倒在了地上。
“多隆,你贵为王公子弟,怎可欺压良民?你真是太过分了,更何况这位姑娘是这么的柔弱。”
令妃的心思
延禧宫
令妃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养神,这次刺客事件她是真的给人捅了一刀,只是没有太医上报的那么严重罢了。
延禧宫的奴才正在摆放着装饰品,之前的那些旧货基本已经被处理掉了。令妃一回到延禧宫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砸东西,知道不管怎么劝也不可能劝得住的腊梅干脆就找了个理她家娘娘不会太远,也不会被殃及到的地方,看着她家娘娘砸。令妃砸东西那势头就是一不砸光全部得东西就绝不罢休。
终于在她砸累了后,消停了躺在了床上休息了。那时腊梅发现延禧宫只要是会碎的饰品基本上都已经成为了碎片。偷瞄了一眼闭着眼睛的令妃,连忙吩咐其他的奴才开始打扫,换上新的饰品。
腊梅在令妃的床边看着闭着眼睛的令妃,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她刚刚听说了坤宁宫发生的事。
“腊梅怎么了,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只是在养神的令妃睁开眼睛,看到腊梅犹豫不定的样子,她感到很不安,因为她明白一定出什么事了。
“娘娘,是。。。是坤宁宫,皇上。。。”腊梅说的极慢,她还是有些犹豫的,边说边想着等令妃听完了,发火时她自己怎么样才能躲过。
还没有等腊梅把说完,就只听到‘坤宁宫’三个字以及‘皇上’这两个字的令妃,原本还是病恹恹的样子,一下子就激动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打断了腊梅的话,“是不是皇上去坤宁宫了。”
腊梅有些犹豫,她知道她家娘娘完全的误会了,可还是点头了。皇上是真的去了坤宁宫。
看到腊梅点头的令妃松了口气,真是的,皇上去坤宁宫的话,那能发生什么事,一定是因为皇后又做了什么让皇上不满意的事情,皇上去训斥惩罚了。腊梅还这副样子,这摆明是故意让我担心,不过算了,既然那个那拉氏倒霉了,那她就不计较了。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难道你在担心那拉氏那个贱人。”疑惑的想着腊梅奇怪的表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令妃眉目一转,凌厉的目光直射在一旁心神不宁的腊梅。
腊梅听到了令妃怀疑的话,惊愕的抬起头,直接就对上了令妃的目光。顿时感到一阵透心的凉,人还处于呆愣时,腿已经不受控制的弯曲了下去,跪在了地上。
“娘娘明鉴啊,腊梅对您可是忠心耿耿的。绝对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腊梅跪着爬到令妃跟前,表明自己是忠心的。身为令妃亲信的她,可是非常明白的,她家的娘娘是个喜欢猜疑的,如果她对一些人不放心,那个人就是弃子,下场绝对是很惨的。还有那毒辣的手段是她不愿意尝试到的,她家中还有已经年迈娘亲和两个弟弟要养。
“奴婢犹豫是因为。。。是因为。。。”腊梅再一次抬头看了令妃一眼,见令妃一副‘如果没有合适的解释就绝不饶恕’的样子,腊梅低下了头,一咬牙,决定还是说吧,“刚才奴婢听说了皇上去了坤宁宫,是因为还珠格格在坤宁宫闹事。”
腊梅还是有些犹豫,毕竟今天发生的事是她家娘娘不喜欢听到的,头转了一下一不小心瞄到了令妃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腊梅一急也就不管不顾了,“回娘娘,皇上去坤宁宫惩处了还珠格格,并没有责怪皇后的意思。”
令妃一时没有听明白什么叫做‘惩处了还珠格格,没有责怪皇后的意思’,在她大脑当机了半分钟后,她反应了过来,盯着腊梅看了许久。然后叫了另一个心腹过来询问过后,得到了一样的答案。
确定了腊梅没有撒谎后,令妃脸色变得阴郁,“告诉我皇上在怎么处罚小燕子了。”
“娘娘。。。皇上,把。。。把还珠格格关到了宗人府。”在宫里当差已经有些年数了的腊梅当然是知道宗人府是什么地方。那个地方进去了就表示不管之前是什么身份的人,都已经完了,她还没见过谁进了那里还能够从那个地方出来的。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令妃不敢相信的抓住了床边上的扶手,稳住了差点摔倒的身体。之前她把砝码压在了五阿哥身上是因为她没有儿子,五阿哥当时也很得圣宠。之后小燕子进宫,她把砝码压在了小燕子身上,因为她看出了皇上对夏雨荷的愧疚,以及五阿哥对小燕子的心意。她相信自己看人的水准,小燕子一定会得宠,可这是怎么回事,宗人府那是什么地方!进去了就是一辈子都完了。
小燕子已经失宠了,令妃这样告诉自己。令妃顿时感到没有力气支撑起自己站起来了,手一松,人一下子坐回了床上。
“娘娘淑芳斋的金锁求见。”令妃陷入沉思,腊梅安静的站在一边不敢发出一点的声响,顿时整个延禧宫安静的只有呼吸的声音,就在此时一个奴才进来打断了沉寂的气氛。
金锁,就是紫薇那个真格格身边的奴婢。令妃一愣,她来干什么,难道是为了小燕子的事情,“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