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户立刻抛下老郎中急步走了过来,对苏芷说:“沈家娘子,你来了!早就听闻你的医术很是神奇,广儿受了伤,他要不行了,你去救救他吧!只要你救活了他,我一定重金酬谢!”
苏芷说:“先不要说谢不谢的了,我进去看看,如果能救,我一定救!”说完苏芷就急步向着屋子里走去。沈子安跟在后面,钱大户也连忙跟上去。最后那个老郎中也跟上去了。他也是知道苏芷的医术很好的,因为认识黄郎中,可是把苏芷给夸到天上去了,后来去了县城里,县城里的老相识也是把苏芷一阵的狠夸,他虽然也和苏芷相识,知道这人不是什么浮夸之人,可是还是对她的医术不是那么的相信,想今天正好看一下,如果苏芷能把那被他给判了死 刑的钱广从阎 王手里拉回来,他就真的服了她。
屋子里,钱广躺在床上,钱夫人正扑在床边上大声地哭着。
钱夫人这个人平时很是注意妆容,风度从容,很有徐 娘半老风 韵尤存的样子,在如今这个时代,能在她这个年纪保持的这个样子的女人真是不多了。可是现在钱夫人完全就没了从前的风采,她就像个疯 婆子一样趴在床边,头发凌乱,满脸的泪水,大声地哭着,要不是怕钱广疼痛,她都要抓着钱广摇起来了。
“我的儿子啊!你不要丢下娘啊!你醒醒啊!娘不能没有你啊!啊——啊——”
钱夫人哭的太狠了,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旁边一直哭着劝的丫环惊叫一声,连忙扶住钱夫人,大声地叫着:“夫人,夫人,你醒醒啊!夫人!”
钱老爷看到夫人晕了,急忙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急着掐她的人中。
钱夫人醒了过来,看到钱老爷,哭着趴到他的怀里,叫道:“老爷!老爷,我们的儿子啊!不能让他死啊,他可是我们钱家唯一的儿子啊!他是我的命啊!”
钱老爷听了也是觉的撕心裂肺的难受,他一把年纪了,却只有钱广一个儿子,可以说是千顷地一棵苗。可是这个儿子不是一般的幼苗,他已经要长成一棵参天大树,见了的人都夸啊,他为了这个儿子骄傲,认为他一个儿子顶别人家十个八个儿子。但是现在这个儿子却躺在床上随时可能断气,他怎么能不心如刀割!
苏芷心里叹了口气,连忙走到床前,说:“钱老爷,钱夫人,还请让让,让我看看钱公子的伤情。”
“对,对,沈家娘子你快快看看!夫人,我们让开,让沈家娘子看看!她可是很了不得的!”钱老爷连忙扶着夫人向一边躲。
钱夫人见到苏芷说要给儿子看病,就是一愣,不过听到钱老爷说她很厉害,她混乱的脑子也想起来那些关于苏芷的传 说了。立刻就瞪大了眼睛看着苏芷,就希望她把儿子给治好了。
钱老爷说:“沈家娘子,广儿他身上被砍伤了,砍了好几刀,你看看吧!”
苏芷听了把盖在钱广身上的薄薄被子掀开,只那么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想这下手的人可真够狠的啊!
钱广的上身现在没有穿衣服,胸前和腹部全都用布条子包上了,虽然包上了,可是那血却是把布全都给浸透了,而且还有继续向外透的迹象,这说明钱广的血没有止住啊。不仅是身上,他的头上也破了,用布包了起来。还有他的右手,也被包了起来。
苏芷看着这样的钱广,想他还真是命大,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活着。
苏芷给钱广把了一下脉,发现他的脉像几乎快要没了,是那种非常弱的脉像,还有他的呼息,也是极为的微弱,脸色惨白到发青,嘴角也有血迹,看起来是吐血了,这说明已经伤到了内脏了。
“怎么样?沈家娘子,我儿子可有救?我家广儿会没事吧?”
钱夫人一直紧张地看着苏芷,虽然她也有些不信身为女子又这么年轻的苏芷不太像能救人的人,可是想到她那么多神奇的事情,想也许她真的能在儿子身上再创造一回奇迹呢!
钱大户也是紧张极了,不过夫人问了,他就没有问,他怕把苏芷逼急了,会影响到给儿子治疗。
苏芷看着他们,说:“能治。”
苏芷想只要有一口气在,用上灵泉吃上仙莲,那一定是能活命的,她想这钱广也真是好命,遇到了她,否则他真是死定了!
钱大户和钱夫人全都呆了,他们本来是紧张又期盼的,就希望苏芷说能治,可是等她真的说能治了,他们又觉的听错了。连那个老郎中都呆了,想这小娘子居然说能治,她不是在吹牛吧?这小娘子平时可是很稳重的人啊!
“沈家娘子,你是说,能治?”老郎中先开口问了。
苏芷点头,说:“是能治,不过要把这些包扎好的地方全都再揭开,我要给他换药。用上我制的治疗外伤的药粉,然后再吃上治内伤的药丸。我的医术可能一般,但是我的制药水平还是可以说很好的。如果你们信的过,就把我的药给他换上。”
钱大户立刻说:“换!换上!”
钱夫人有些紧张,说:“老爷,广儿的伤口一直在流血,拆开了会流的更多的,还有,他会疼的!”
沈子安在一旁说:“钱兄弟他为人坚强,是肯定不会怕这点疼的,而且为了活命,疼一下有什么?媳妇,你把药给他们,让他们自已换。”
苏芷点点头,她还真的不想给钱广换药,毕竟这个年代一个女人看着一个男人光着的身体并不是太好,而况换药还要碰到。现在钱家有这么多年,还有比她专来的郎中,她自然是把药给别人让他们给上药了。她也不怕这些人看出她的药有什么与众不同来。
沈子安把他手里拎着的药箱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面,打开来,苏芷从里面拿出来两瓶药粉,她想着那钱广的伤一定很大,要两瓶。然后又拿出来一颗药丸。这颗药丸是用来治内伤的。相信钱广吃了之后,很快就能好起来。
这个时候自然是老郎中接手了,他看着那药粉和药丸,想这药有那么灵吗?倒是听黄郎中说过灵,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正好这次看一下。
那药丸很是清香扑鼻,因为苏芷在其中加了别的香料,把那莲花香给压 了下去,所以也闻不出来是什么香味。那药粉也是一样的芬芳。这香味一出来,只要是站在屋子里的人,都忍不住想多闻一下这香味,闻了之后就觉的神清气爽,一下子好像不那么累了。
钱夫人一下子就对这药有了信心,开始催着老郎中给钱广上药。
老郎中先给钱广把那药丸喂了下去,又把他身上的布条子给拆了下来,那血又开始流,好在不是特别的多,老郎中很迅速地把药粉给撒了上去。
第三六二章 衣服不对
钱大户和钱夫人还有一旁的下人们全都紧张地盯着那个老郎中的动作,钱夫人看着钱广身上那狰狞的伤口,眼泪又流了出来,扭过头拿着帕子捂住了嘴,不让自已的哭声惊动了那个老郎中上药的动作,钱大户也是把手紧紧地握成拳,可是却死死地盯着,好像生怕儿子有个好歹。
苏芷看着那伤口,心里也是替钱广疼的慌,那伤口真是太深了,如果再深一点儿,可能都要开膛破肚了,这样还能活着,不能不说他的命太大了。沈子安把苏芷给抱在了怀里,眉头也皱的死死的,轻声地问着站在身边的一个小厮沈子举和沈珠如何了。
钱广受了这么重的伤,沈子安不能不担心自已的弟弟妹妹,只是他想着钱大户把他们先领到这里来的,估计沈子举沈珠两人就是受伤了也不会像钱广这么的严重。他的心才没有太沉重。
苏芷也看着那个小厮。
那小厮轻声说:“沈公子没有受什么伤,沈姑娘只是受了轻伤,晕过去了,他们两人现在就在一旁的厢房里面,都有人看顾着。”
沈子安心里彻底地松了下来,苏芷也松了口气,沈子举和沈珠虽然和他们关系不是很亲近,可是到底那也是一家人,要是他们出了事,沈家可就真要大乱了,沈子安心里也不会好受,她可不想自家相公难受。
这时候那个老郎中已经把药粉都给撒上去了,他惊奇地发现那药粉一撒到伤口上,那血就不流了!
“真是好药啊!”
老郎中闻着这药的香气,不由自主地惊叹着,想早就听说这沈家娘子有一手特别神奇的制药本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这药的方子他肯定是要不来的,做为专门从医的人,他太清楚这种好药的方子有多么的珍贵,可是要是能从她手里讨要一些这药粉来,那就很好了!
钱夫人听到老郎中的话,把头扭了过来,她问钱大户:“老爷,这药管用?”
钱大户点头,他可是亲眼看到了,想这苏芷的药还真是灵,看来请她来真是请对了!钱夫人连忙转过头去向苏芷道谢。
苏芷看着钱广的伤口又给包扎了起来,她想如果不出意外,钱广是死不了了,她松了口气,对钱大户和钱夫人的道谢笑着客气了几句,然后就要求去看看沈子举和沈珠。钱大户连忙让下人带着他们去。
沈子举和沈珠两人被放在了厢房里面,在不同的屋子里面。
这时候沈家的人已经到了,沈有福和沈张氏先去看了沈子举,看到沈子举躺在床上,沈张氏先哭了,而沈有福的眼睛都红了。这可是他们家最最受宠的孩子,是他们沈家光耀门楣的希望,这要是出了事,可真能要了他们半条命去。
沈子安和苏芷进了屋子时,正听到沈有福冲着一个丫环大声地嚷,问着沈子举到底是怎么了。把个丫环吓的直向后退。
王氏正在一旁劝着,说:“爹,你不要嚷了,不要吓到五弟了。”
沈子富过去扶着沈张氏,安慰着她,让她不要伤到了身子。
沈子安说:“五弟没有事情,他只是晕了,一会儿就会醒了,你们不要急。倒是看看珠儿去吧,听说她的胳膊上面受了一些伤。”
这还是刚才在外面碰到个郎中,顺嘴向郎中询问的。
沈有福一看他们进来,冲着沈子安嚷道:“只是晕了?!你说的轻巧!那可是遇到动刀子的了!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摔到碰到了?子举可是沈家的宝 贝!你当像你似的皮粗肉厚,那么禁摔啊?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不守在你五弟身边?你是不是盼着他死了你就高兴了啊?你这个狠心贼!”
沈有福这是真的急昏了头了,不管不顾的就骂起沈子安来了,他这么一骂,不仅沈家别的人尴尬,就连那些守在一旁的钱家的下人都皱了眉头,想这老头子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就骂上 人了,这沈子安也是他的儿子吧?他又没办什么错事,凭什么骂他啊?这儿子当的可真是可怜。
沈子安和苏芷的脸色也不好看,这一进门来就被骂,换谁都不会高兴。
苏芷板着脸说:“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高兴了?钱公子受了重伤,五弟只是晕了,早有郎中给他看过了,而且还有这么多人看着,我们先去看钱公子,这有什么错?五弟是宝贝,我相公也不是路边的野草!你骂他狠心贼,真不知道你凭的什么这么说他?”
沈有福瞪着苏芷,说:“你还顶嘴!都是娶了你他才变的像现在这么的不把这个家当回事!”
沈子安说:“你骂我就算了,不许骂我媳妇!你总说我不把沈家当回事,那我给沈家干了那么多年的活儿,算什么?分家出去时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