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这事就让我媳妇来说吧。”
苏芷就把要教几人编络子还有做头花的事情说了。
李氏一听立刻欢喜起来,她知道苏芷是个灵巧的,那手套就是她想出来的,当时和大嫂一起做了几十双,连着样子一起卖给了绣庄,光手套就卖个一两银子了,样子也卖了六两样子,总共七两,苏芷只要了一两银子,其余的都给了她们,除了交给公中,她还剩下二两九钱银子呐!那才是做了两天的活儿,就赚了这么多,那是她手里经过的最多的银钱了。
当然了,这些都是瞒着正房的,只说是替苏芷做的活儿,苏芷给工钱,那工钱就是交到公中二百文钱。
李氏是感激苏芷的,苏芷当时卖手套,只要了一两银子,相当于是手套的样子白给了她们了,现在她又来帮着她,她更是感激的无以复加了。
苏芷看着心里想着二房这一分出来,以后她要是有什么要做的活儿也可以叫他们了,这个二哥一家子还是不错的,李氏在她还被关在后院草屋里时就主动和她说过话,后来他们搬家也来帮忙。是值的来往的。
苏芷让李氏转告王氏,如果她愿意一起学,那就也去树根嫂子家里,对王氏,苏芷是不喜欢也不讨厌,这个大嫂就是一个自扫门前雪的人,不过大哥还是不错的,大房的孩子们也很好,所以苏芷不排斥大房。
呆了一会儿,夫妻两个就告辞了,外面刚停了一会儿的雪又下了起来,他们还要去树根嫂子那里说一下呢。
小黑一看苏芷站起来,立刻就跑过来,苏芷把它抱起来,它扭着小屁 股,找了一个舒服的趴姿。小白也被沈子安抱起来,它即使是被抱着,也是那样的高傲,像是坐在王坐上的国王一样。逗的春草几个直笑。
出了二房的门,苏芷向着正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沈子举。
那个少年穿着一身的蓝,面白如玉,长的很是清秀,可以说是翩翩少年郎,即使站在这样的庄户人家,仍然流露出来浓浓的书卷气,有着一股光采。
苏芷和沈子举对视上了,不理自然是不好,就轻轻地点了下头,然后与沈子安相伴着走了。
沈子举站在那里一会儿,然后回了屋子。
出了沈家,两口子又去了沈树根的家里,说了明天要来他们家里教编络子和做头花的事情,树根嫂子一听也很欢喜,说会叫上李嫂子。然后两人又在小锁恋恋不舍的目光中抱着小狼崽走了。
雪花下的并不是很急,慢慢悠悠地飘落下来,像是鹅毛一样,落在苏芷头上,出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苏芷戴了一顶自已做的帽子,头上不冷,可是脖子现在可是觉的有些冷了。她想着等回去后要给沈子安和自已一人做一件带帽子的大氅,到时候边上缝着毛边,一定很好看。
路上,沈子安并没有说话,苏芷感觉到沈子安心里有心事。
“子安,你在想什么?”
沈子安说:“我在想,以后咱们还是离老宅远一些吧。”
沈子安的心里现在是不高兴着,他脑海中还在想着刚才在沈家堂屋发生的事情。
这么多年,沈有福偏心沈张氏的孩子,他已经麻木了,自古以来父母都是偏心的,更何况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没有短他吃穿没有打骂他,这就算是不错的了,爹对他不亲,他也就尽他那一份孝,不向他身边凑太近了就行了。现在分了家,他过上了比曾经想要的生活还要幸福的日子,他心里已经知足了,更不奢望沈有福能对他有多么关照喜爱,可是他没想到他的爹这么不把自已当回事儿,他这还没有当爹呢,他就想着把自已的儿子送给别人了?他把他这个儿子放在什么地位上了?
苏芷听着沈子安的话,也明白他的心情,她的心里也生气呢呐。
“好,我们以后少和老宅来往,那子安我以后要是对你爹娘有什么不客气的地方,你可不要怪我了。”
沈子安并了一下苏芷的脸,说:“你啊,该软的时候会软,该硬的时候会硬,比我都强,我放心你。”
苏芷被亲了一下,又听到沈子安这么放心自已,心里面很高兴,想着只要相公不扯后腿,哪怕有再多极品亲戚,她都能把小日子过红火了,好日在还在后头呐。
第一一七章 小小络子拢人心
二房终于等到了分家的准信儿,一家五口人都是很激动欢喜,本来沈子贵心里还有些失落,但是看到媳妇闺女脸上那笑容,他也高兴起来,开始和媳妇闺女们商量着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想着明年在哪里盖房子合适,不仅李氏提出了想法,三个闺女也都说了她们的想法,听着这叽叽喳喳的声音,沈子贵心里有些酸楚,想这些年真是委屈她们了。
李氏看到沈子贵水言声,见他脸上那表情,多年的夫妻,还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伸出手去握着沈子贵的手。
“当家的,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咱真的能当家了,就算比从前的日子还苦,我也乐意。”
沈子贵感觉着李氏的手,那手比自已的手也不细乎多少,本来瘦棱棱的一只手,因为干活碰水,现在冻的红肿了。他心里的愧疚更深了。
“好,咱们好好过日子。”
春月笑着说:“娘,咱们以后的日子肯定是越过越好,哪能比现在还苦了?四婶娘不是说了让咱们一起去学编络子做头花吗?上次手套就赚钱,这次这头花一定也不差。说不定咱们真能不借钱就能盖起大房子来了。我对四婶娘可是心里有底儿。她可灵巧聪慧着呐。”
春草也点头,说:“四婶娘做饭也好吃。”
春月笑她说:“你怎么和四郎似的,张嘴儿就说吃啊。”
春云还小,在一旁拍着手说:“四郎,吃,吃。”
春草翻个白眼儿说:“谁像他了!我说的是实话嘛,四婶娘做饭就是好吃嘛。四婶娘说了,她能把那个红酸果都做好吃了。”
沈子贵说:“说到红酸果。四弟妹买了隔壁大柱家的红酸果。前些天还听说四弟把山坡上还有地里那棵红酸果全都买下来了。说不定四弟妹还真能把红酸果做好吃了。这个四弟妹脑子就是活份。”
李氏也点头,看着三个女儿,想苏芷也是喜欢三个女儿的,她能做手套编络子这些事叫上自已,那是有些拉拔自已家了。将来的日子说不得就能过的红火起来。一想到以后的日子。她心里就觉的有劲儿了。
这时候王氏在外面喊了一声,然后进来了。
“二弟妹。刚才我去正堂,娘说以后你们单着吃,今天晚上吃好的。让杀只鸡。”王氏见李氏让着她坐下。她也就坐下了,她也是想和李氏说几句话。这刚闹完了分家,她没让沈子贵和几个娃子向这屋里跑,怕着惹正屋那几个不高兴。她也是看这做饭的点儿到了。这才来过来了。
李氏说:“杀什么鸡啊,母鸡留着下蛋。公 鸡等过年的时候再杀吧。我们这只是单吃,又不是立马儿就搬出去了。”
王氏说:“娘让杀了,爹也没反对,咱们就照着做吧,又不只落到你们一家子的肚子里去,你有什么好推辞的。”
李氏一听这话也就不说什么了。
王氏又说了他们开春的打算,说要是钱不够,她那里也有一些私房钱,这些年她悄悄的存私房,李氏也是知道的,不说别的,就说卖手套的银钱,她还是和李氏对半分的呐。说到私房钱,王氏还是羡慕李氏他们分出去的,虽然分的家产少,以后和沈子举也会远了些,不过自已的钱自已想怎么花怎么花,这份爽气她是不能有。现在只盼着以后还能悄悄地跟着她们一起赚些私房,不要被沈家别的人知道了。
沈子贵和李氏都连连道谢,李氏把沈子安和苏芷的话说了。
王氏一听也很高兴,这四弟妹脑子就是聪明,这又想出赚钱的法子来了,还能不忘了她和李氏,看来以后还是要和她多走动的。
妯娌两个说着苏芷的好话,然后一起去做饭,这天沈家一大家子饭桌上面很丰盛,可惜沈有福板着个脸,让别人也不敢大声地说笑,都闷头吃饭。沈子平和三郎被罚不许吃饭,只能闻着那香味儿,爷俩儿站在门口嘴里都含糊地骂着。
第二天下午,李氏和王氏两个都向着树根嫂子家来了。
树根嫂子家里的大炕上面坐了好几个人,苏芷早来了,树根嫂子李嫂子再加上汪花枝,还有王氏李氏,六个女人围成一个圈,平时也都是认识的,也都不是那种事儿多的人,脸上都带着笑模样儿。
“小锁,好好地和虎子铁头玩,不许闹啊。”
树根嫂子对儿子说,沈树根去找李庆了,这个屋子就只有她们几个妇人了。
苏芷这次随身带着一个小篮子来,里面装着针线剪子之类的女性手工必须品。里面放着五六个已经编好了的络子,还有一些彩线。另外,还让沈子安把那几大包袱的布头用担子挑了过来。
“几位嫂子这些日子对我都很是照顾,我也无以为报,就把自已会的一些赚银钱的小手艺教给几位嫂子,算是回报了。”
苏芷客客气气地说,她这也是抱着有钱大家一起赚的想法,想着她赚钱了,身边亲近的人也要拉拔一把,要不一个人赚钱,那不仅没意思,还会惹人眼红。她不是那种怕别人眼红就把发财机会让出去的人,可是也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和自已关系亲近,尤其是在这种古时代的农村,一个女人能人缘好,交上几个类似于闺蜜的朋友,那也是必不可少的,至少在被别人背后议论时,还有人给通风报信,甚至是帮着打抱不平。
苏芷曾经被人说成过扫把星,娘家婆家极品也是不少,而且将来她还想着要越来越富有,那时候可就更招眼了,她更是需要有把人缘搞好了。
像编络子做头花这些手艺,都只是苏芷现在赚小零花钱的路子,她可不指着这些东西将来赚大钱,有灵泉在手,她还愁没有银钱赚吗?就用这些东西赚个好人缘儿,这可比一个人赚那点儿碎银子强多了。
几个妇人一听全都客气地对苏芷说都是乡亲妯娌,互相照应是应该的,又对苏芷肯教她们这些东西表示了一番的感谢。
苏芷见也差不多了,就拿出了篮子里面的络子摆在炕桌上面。
总共是五个络子,形状不一,色彩鲜艳,看着都很喜庆。
几个妇人一看都是很喜欢,一人拿一个在手里,细细地看着,都是精细人儿,想看看是不是自已能看出来是怎么编的。可是最后几个人把手里的络子互相换着看了,都发现还真看不出来,这几个络子全都是那处复杂的,就算是拆开来也不一定能学会,说不定还编不回去了。
“妹子你这是怎么想的啊,真是精致。”
李嫂子先夸着,另几个也跟着夸,几人都对这络子很感兴趣,想着这要是学会了,肯定比寻常编的络子能多卖几个钱了。
苏芷一边向外拿着彩线,一边说:“这几种络子,我卖给镇子上的绣庄,一个十文钱。这还不算上彩线,只是手工钱。”
五个人都瞪大了眼睛,这一个络子十文钱,可是个高价儿了,何况还不算上彩线了,像那手灵巧的,一天只要编上十个络子,那一天下来还不就一百文钱了?!一个壮劳力给别人干一天的活儿,累死累活地还不管饭,最多也就七八十文钱!她们要是学会了编这个络子,那不是轻轻松松地坐在家里炕头上,就比男人赚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