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大家就会明白,之前所感受的一切,都特么的是错觉啊!
这就是个用表象迷惑别人的无敌大坑货啊。
“手都洗干净了?”凉凉的问了一句,别的她可以不问,但是饭前一定要洗爪子的,不然她不让上桌的。
“洗干净了。”乖乖的把爪子在司马颜儿的雷达眼下晃了晃,见司马颜儿没有说话,便知道直接是过关了,然后他就拿起筷子,飞快的吃了起来。
那速度,比起司马颜儿,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终于有人打心眼儿里相信,他们是表兄妹了。
因为这点还真的是特么的相似啊。
“表哥,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小心别噎着。”说这话的时候,司马颜儿其实还是有私心在的,她根本就是希望司马流笙被噎住有木有,结果,人家吃的很欢快,一点事情都没有。
有些挫败的看了风敛墨一眼,司马颜儿也觉得自己没有乌鸦嘴的潜质,因此便不开口了。
风卷云残,四个字来形容司马流笙的吃相一点都不过分,平时他也是斯文有礼的,今天真的是彻底的打破了人们对他的认知。
司马颜儿是吃饱了,放下了筷子,依然是悠然自得的坐在自家男人的腿上,看着自家表哥的吃相,司马颜儿忍不住的开始怀疑,她自己是不是也是这般模样?
如果真的是的话,她也算是丢脸丢到家了。
不过……她应该比这家伙好上那么一点点吧?
再怎么说她也是个伪淑女来着。
“表哥,你今日可查探到什么了?”等司马流笙吃好了,擦干净嘴巴之后,风敛墨才询问出声。
“这个你不说,我差点就忘记了。”司马流笙顿了一下,然后表情一下子就凝重起来了,与之前的二货表情全然不同,可见这事情真的很严重。
“这……”有些迟疑的看了风凌宇和如烟一眼,司马流笙不知道这两个人能不能相信,所以一时间没有开口说话。
“表哥,你且说好了,这屋子里的人都是咱们自家人,不需要有什么顾忌的。”司马颜儿笑眯眯的开口,整个人窝在风敛墨的怀中,眼底却闪过一抹认真。
司马流笙也表示明白,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隐瞒什么了。
“我之前不是在查那南疆人的事情么?虽然知道那女人死了,但是我还是继续追查下去了,我查的蛊毒,结果竟被我找到了一个隐秘的山谷,里面有许多毒物,是用来提炼蛊毒所需材料的。”沉着眸子,司马流笙沉重的开口。
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所以他也不敢打草惊蛇,看了一眼之后,他就快速的出来了,吩咐人在那盯着,自己也不敢逗留,生怕将里面的东西弄乱了,让那些人察觉到。
“什么?!”司马颜儿忍不住的轻呼出声,竟然有人在这里炼蛊,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竟敢在天子脚下做出这般事情来?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司马颜儿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死死的盯着自家表哥,希望自己之前是听错了。
“当真是有人在炼蛊,那些毒物一看就知道是被喂毒药长大的,只是不知道,那到底是谁的地盘。”他在风国的势力本来就少,这些暗中查探的人又是自己的暗卫,能找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虽然利用风敛墨的人去查探更方便些,但是也更容易被人发现,因此也只能他自己来。
现在找到了这个地方,倒是可以让风敛墨再去查探一下,那块地方是属于谁的,这样一来,大致就可以知道是谁在炼蛊了。
“该死!”炼蛊的过程是十粉辛苦的,尤其是炼那些奇特的蛊,不止要耗费无数毒物,还要耗费更多让人无法想象的东西,就好像是之前如烟中的死生子母蛊,需要用太多婴儿来练就,想起那在风凌宇后院的密室里看到的那一幕,她的心底隐隐有些发寒。
会不会那炼蛊的人,也会有如此丧心病狂的一面?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如烟轻声开口,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身子竟微微有些颤抖。
“墨,你派人去查探那地方的主子是谁,风凌宇你去查探一下最近京中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如婴孩丢失,自然这可能不是婴儿,别的不起眼的东西,你也多加留意些。”蛊这个东西太可怕,不是毒药,说解就能解的,在这个事情上面,她和如烟都吃过苦头。
虽然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她也绝对要阻止炼蛊事业的进行。
“知道了。”点了点头,风凌宇表示明白。
以前的事情给了他一个教训,他自然会小心翼翼的,也不会露出马脚。
吩咐好了事情,司马颜儿刚刚那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些,只是她不知道,这个炼蛊的人,到底和她的蛊毒有没有关系。
“颜儿,炼蛊害你的人早就已经死了,这个人和害你没关系的,你莫要多想了。”一低头就看到司马颜儿在深思,风敛墨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因此便开口解释道。
点了点头,司马颜儿没有说话,也是,自己中蛊都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炼蛊重出江湖,和她的关系也不可能有多大。
只是,自己这身上的蛊到底是怎么解掉的?
她从慕王府回来的时候,就知道身上的蛊毒没有完全解掉,可是睡醒之后,竟说她彻底解蛊了,所以她有点好奇,自己身上的蛊到底是怎么解除的。
“对了,如烟,你怎么也不带你家孩子过来玩啊?”突然想起了什么,司马颜儿突然开口问道。
“孩子那么小,见风总是不好的,再说了,我是听说你出事了,才匆忙赶过来的,哪里有心思带他过来?”如烟瞪了司马颜儿一眼,忍不住的开口说道。
不过现在提到了那个小子,如烟的心一下子揪在了一起,她出来这么久了,那小家伙没看到娘亲,是不是又哭了?
果然有了孩子的人就是不一样,刚刚还能欢快的看戏,结果一提到孩子,如烟就开始着急了。
“好吧,说好了我要当你孩子干娘的,还不知道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囧了一下,司马颜儿也觉得汗颜了,她这个干娘当的真的是太不尽责了,如烟给自家孩子找了个这么不靠谱的干娘,不知道她后悔了没有。
“是个男孩,以后有时间了,他再长大些,我就带他来看你,或者你自己去看他也是一样的。”如烟一想到自家宝贝,表情就柔和了许多,那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女人,让司马颜儿一瞬间觉得自己的狗眼都被闪瞎了。
那绝对是圣母的光环啊。
“好的,以后有空了,我就要去看看我的干儿子,唉,连见面礼都没有准备,真的是太失策了。”摇头晃脑的开始哀怨了,司马颜儿现在开始绞尽脑汁的想该如何给自家干儿子准备见面礼了。
“……”之前司马颜儿都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心思和时间想这些?
她现在能想起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颜儿,我想回去了。”如烟的声音一下子小了几分,可能是觉得这样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她现在真的是归心似箭啊。
想着自家宝贝儿子嗷嗷待哺的模样,她的心就忍不住的着急。
她之前听从了司马颜儿的教导,孩子一定要母亲亲自哺乳,所以她也一直坚持着,而孩子也粘她,很少让奶娘她们碰。
“好嘛,有了儿子就忘了姐妹,你快点回去看你家宝贝吧。”明白如烟的心情,司马颜儿只是撇了撇嘴,便让她回去了。
正好她还有事情要问楚辰,她走了正好。
总不能把人家晾在那里,听她说这些无聊的事情吧?
如烟对着司马颜儿笑了笑,然后就和风凌宇一起回去了。
反正现在颜儿已经好好的了,她也不用担心了。
“楚辰,不要想着开溜,我有事情要问你。”如烟走了以后,楚辰也想开溜了,刚抬起脚步,就听到了司马颜儿的这句话,俊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他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竟这么的悲催。
“什么事情?”瞥了风敛墨一眼,楚辰小心的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生怕司马颜儿问的问题会让自己抓狂。
“你别那么防备我成么?我只是好奇,我身上的蛊毒到底是怎么解掉的?”她本身就是个医者,很多事情,就算别人不说,她自己也能感受的到。
这次她是真的觉得很奇怪。
“你真想知道?”看着司马颜儿那疑惑的眼神,楚辰眨了眨眼睛,话语当中竟有些揶揄的意味在里面。
点了点头,司马颜儿明确的表明,自己一定要知道。
“今日如烟来找你的时候,你还在沉睡着,没有醒。”缓缓的开口,楚辰那模样,似乎要讲一个故事般,看的司马颜儿的额头上直冒黑线。
“说重点!”
“然后你醒了。”
“说重点!”
咬牙切齿了,司马颜儿现在有种想要把楚辰的舌头给拔下来的冲动。
“结果醒过来的你还是精神错乱的,然后你疯狗般的把如烟给咬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楚辰是抚额的,其实他也没看到具体的情况好么,是因为自己在给她诊断之后,才听到的内容,这让他如何讲啊?
不过,大概的内容,他还是说的出来的。
其实他真的很想说,你家男人才是目击者,你直接问他好了。
但是事实是他很怂,真的很怂,纵使自己没亲眼看到,他也要说出来。
抽了抽嘴角,司马颜儿有些不敢置信,她把如烟给咬了?
为何她刚刚没在意?
而且她还特么的使唤人家帮她做好吃的!这简直太没有人性了好么?
忍不住的嗷呜一声,司马颜儿就把自己的脑袋埋在风敛墨的胸前了,简直把脸都丢光了啊。
“然后呢?”怯怯的开口,没了之前的强势,司马颜儿觉得自己再中气十足的说话的话,肯定连空气都开始鄙视她了。
“然后你又晕倒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被急招过来的好么。
“……”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
这个过程,虽然很简单,但是听的司马颜儿却是莫名其妙,这到底和她解蛊有毛关系啊?
存心耍她玩的是吧?
“我给你把脉之后,就发现,你的蛊毒解掉了。”见司马颜儿那好像要咬死自己的模样,楚辰终于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了。
反正他知道的就是这么多,再多的也没有了。
“你的意思是说……如烟的血是我解蛊的最后一味药引?”瞪大了眸子,司马颜儿忍不住的开口。
点了点头,楚辰的表情又跟着凝重了几分。
这就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可是那血不应该是放在蛊毒之中的人的血么?为什么会是如烟的?”忍不住的开口,司马颜儿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就算她想怀疑如烟是伤害自己的人,她都没有理由去怀疑。
因为自己十五年前中蛊毒的时候,如烟估计也和自己差不多大,她有和能耐?
难不成说如烟其实是个不老不死的妖怪,十五年前的她就是这般模样,所以现在依然风采不减?
擦,开什么玩笑,这个想法才是真正的玄幻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