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辛感官灵敏地避过去了,江小瑜趁机推开他、
“陆少辛,你离我远一点。”她警告,然后抱着包转身进了楼道。
陆少辛站在那里,看着厉凌开走的车子,神色却有些讳莫如深的。
陆少辛再回到出租屋时,江小瑜已经冲完了澡坐在卧室里吹头发。黑色的长发及腰,随着吹风机里的吹出的风扬起,纤细莹白的指尖穿插其中,从由发根直至发梢。简直堪比电视上的洗发水广告。她身上穿着吊带睡裙,只留给他一个窈窕的背影,以及露在外面的肩膀。
他在门口站着看了一会儿,她仿佛感到背后灼热的视线,不由转头,正好对上陆少辛的目光。却仍是那张面瘫脸,眸子也幽深的很,半点没有被逮到偷看的无措,仿佛刚刚直楞楞盯着人家的不是他,可真难装。
江小瑜虽然没有逮到他什么把柄,不过也没给他好脸色罢了,将吹风机收了,然后将头发扎起来。
“怀着孕行情也不错嘛,这副表情是怪我挡了你的烂桃花?”陆少辛走过来,一直走到她坐的梳妆台前。
江小瑜发觉不妙的时候,他已经俯身下来。双手越过她搭在梳妆台的桌面上,这个动作几乎是将她完全圈在他的怀中。
陆少辛闻到她的发香,和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沐浴乳味道。其实这举止很轻挑,连他自己都鄙夷,却还是情不自禁地做了。
“陆少辛,你让开。”他明明什么也没做,江小瑜却莫名觉得自己被侵犯了似的,因为他靠近而觉的浑身不自在。
陆少辛却没有动,只是欣赏着镜子里她脸上悄然浮起的嫣红,比落霞还美……
江小瑜却骤然站起来,转身瞪着他。岂知她身子在桌子与椅子之间,陆少辛身子下压,两人由刚刚的镜中相望,直接变成四目相对。
她下意识地靠后躲着,他的唇却越靠越近,近到几乎要沾上她的唇瓣。
“陆少辛,你如果敢碰我,我就告你性骚扰信不信?”她手抵在他的肩上,瞪着他警告。可是却又在他灼灼专注的目光下,显的有些底气不足。
陆少辛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腰,在她的瞪视下骤然攫住她的唇。意料之中仿佛又意外之外,他的吻霸道又缠绵,裹着他的气息侵略她的唇舌,
江小瑜下意识地挣扎,再挣扎,当然全是徒劳。他强势地将她嘴里身体里的抗议全数让她统统压下去,衣服什么时候落下去的时候都不知道,最后抗议什么的似乎都忘了,直到两具**的身子滚到床上。
“陆少辛,你混蛋,你放开我。”她又哭又叫地喊着,抡起拳头捶他。
总是这样,他想要的时候,总能让一切变的顺理成章。
他不会伤她,也不会让她觉得不舒服,每当她情不自禁地溢出呻吟,总是把沉沦的自己惊醒,然后羞愧难当……
激情过后,室内留下一片空寂。
陆少辛离开这两天,是真的想她,想她想的紧,以至于这般情不自禁。想要将她揽进怀里温存,却被她推开,只留一个背影给她。
“鱼儿。”自己爽了,看见她赌气的肩头耸动,又心疼的厉害。
江小瑜眼里含的泪,像断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然后被枕芯快速吸收,转眼枕面上已经湿了一大片。
那一声声低泣,实在揪的陆少辛心里难受,可是哄人吧,他还真不擅长。只得将她的头托起来,换了个枕芯给她,说:“别哭了,一会儿又要难受。”
不说话还好,一说她更委屈了,脾气也上来了,拿起枕头便朝他招呼过去。完全就忘了自己没穿衣服,直到打了他两上没躲,目光反而粘在她身上,江小瑜才反应过来。
“啊!”她惊叫着双手护在自己胸前,枕头都滚到地上去了。
殊不知,这掩了比不掩还刺激人。
“闭眼,赶紧闭上,不准看。”她气的大叫,手忙脚乱地找床单披,可是越忙越乱,根本将床单披不到身上,气的干脆去捂他的眼睛。
陆少辛眼睛是被蒙上了,可是她身上的香味袭人,不由低低地笑出声。
江小瑜稳住自己,用目光四处搜索衣服,嘴里还不示弱:“陆少辛,我要告你性骚扰。”
气哼哼的模样,绝对有种恨不得将他咬死的冲动。终于看到衣服在床头柜上,正想动手去抓,却不想自己蒙着他的眼的手被他抓下来。
“既然要告了,我是不是应该吃个够本?”他眼睛幽深晶亮,灼灼地盯着她。
江小瑜将另一个枕头砸到他身上,火速拽着衣服跑进浴室。背倚在门板后面,脸上又热又烧,好似又十分难堪,真是丢脸死了,丢脸死了。
陆少辛本来就是想逗逗她,哪知她躲在浴室里很久都不出来。只好去敲门,浴室里又小又潮,而且还没有窗子通风,他实在担心。
“你给我滚,不要让我看到你。”江小瑜吼。
陆少辛无奈,只得抱了被子出去。
江小瑜在浴室里待了很久,打开门缝确定他不在卧室才慢慢走出来。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一步一步的挪回床上,然后将拥着被子坐在那里,低着头。
床上凌乱,两人的衣服和枕头还散在床边的地板上,空气中也都是那种味道。
其实她不止是对陆少辛生气,或者更气的是自己。明明是她坚决要解除婚约,明明是她要与陆家划清界限。现在倒好,他一撩拨自己,她就弃甲投降,任他予取予求。
想想刚刚自己在床上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模样,她就更加痛恨自己起来,恨自己不争气。怎么明明没有感情,到了床上自己竟也能……
摇头,不敢想下去,怕自己羞愤而死,或者更怕自己刨析到自己不愿面对的东西。可是不去想,心头仍然不舒服,悲伤溢来,大半夜都没有睡。
客厅内,陆少辛披了件睡袍,坐在窄小的沙发里抽烟。
其实他也想不明白,他们有婚约,他也很喜欢她,明明就是很顺理成章的事,为什么就闹到了这一步?
——分隔线——
那天之后,江小瑜沉默下来,她没有大吵大闹,日子平静如常地过着。可是陆少辛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她不再同他说话,看到他就像越过空气一般,直接无视。
家里再也没有那种剑拔弩张,可是更像一座孤城,城里只有两个人。而且这两人玄幻的像是不在一个时空一样,因为不会说话,不会眼神交流。
她看到自己的眸色无波,然后错身走开,忙自己的事。煮自己的饭,到点睡觉。换言之,两人同居,与她自己独居没有任何差点。
不,还是有差别的。唯一有迹可寻的就是家里多了便签纸,她有事会写上,然后贴在冰箱门上,只要他拿东西便会看到。以至于连续两天,他都下意识地时不时去看那台冰箱。
这天他回来的有些晚,打开门,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便下意识地寻着光线看过去,就见江小瑜又埋首在餐桌边画图。
这两天她画到很晚,甚至于经常听到她骤然起身跑进卫生间里干呕的声音。可是每当他紧张地给她端去漱口的温水,她的脸却只会更冷地拔开他的手,半点情都不领。
吐完之后,脸色明明那么难看,却还是倔强地回到桌边继续画稿,连一眼都懒的施舍给他,看的陆少辛恨不得用眼睛将那些图纸一把火全烧了。
她要什么他陆少辛什么都可以给,难道她不知道吗?
不,她知道,她只是不稀罕。
他开门进来的声音并不小,可是她仿佛知道是他。因为这个屋子里除了他,应该也不会有别的人来。所以她头都没抬,拿笔的手在纸上划下沙沙的声音。
陆少辛最近听到那个声音都不自觉地有点烦燥,可能仇恨一切在她眼里专注的东西。他将公文包扔在沙发上,进厨房倒了杯水,主要是想看她有没有贴便利纸到冰箱上。
空空如也,擦的亮洁如新,转头看一眼忙碌的她,心里不由更加空落。
半小时左右,江小瑜终于挪动,起身将图纸收了,然后回房。很快,她就湿着头发,抱着衣服去了阳台。
陆少辛则进了卧室,冲澡。
江小瑜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然后拿了水盆接水开始洗内衣。正在阳台上努力地搓洗着,头顶的光线突然被人罩住。
抬眼间,就见陆少辛穿着浴袍站在那里,头发还湿着,灯光下面如白玉。不协调的是他指间勾着一条男式内裤,就这样直接扔进她洗衣服的水盆里。
“我那天帮你洗过之后,你还没帮我洗。你说的要aa制,做人要公平一点。”陆少辛表情严肃,说完转身便走。
“喂,自己的衣服自己洗,我说aa制,可没说衣服是这么个aa制法——”她手上全是泡沫,拎着他的内裤追上去,话没说完他突然转身。
浴袍半敞,鼻尖蹭了他的胸一下,脸上一阵尴尬,才发现自己又破功和他说话了。
“反正我帮你洗过了一次,你不是不爱欠别人吗?当然要还回来。”他一副欠债的口吻看着她。
江小瑜咬牙,瞪着他,喊:“陆少辛!”
陆少辛脚步往前,身子靠近,江小瑜不自觉地就后退了一步。他勾着她的下巴,她别头,可是她一直不是他的对手。
“是不是想说我还睡过你?”他问。
江小瑜闻言,瞠眸盯着他。
“你如果觉得吃亏,我也不介意你睡回去。”他唇角终于露出一丝笑,让她终于确定他这是在调戏她。
“喂,陆少辛,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小气,爱计较,还欺负她!
陆少辛无视她眼中的鄙夷和熊熊燃起的怒火,俯身凑近她的脸,说:“鱼儿,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很清楚吗?”
江小瑜推开他,臭骂:“不要脸。”
“要脸你会理我吗?”陆少辛唇角露出得逞的笑。
如果他此时有照镜子,看到自己此时得意洋洋的样子,铁定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江小瑜终于意识到,自己又中了他的圈套。看着他沐浴的一身清爽,干净俊美的模样,瞪着他,不由恨的牙根痒痒。真不恨得将手里的内裤丢到他头上去,可是还是忍了。
“算你狠。”拎着他的内裤回去搓洗,简直拿那条裤裤当陆少辛一样拧来拧来。
陆少辛却悄悄舒了口气,心头这两天的堵着的东西也散开了似的,浑身舒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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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瑜还是跟陆少辛说话了,因为那天他得逞之后,简直就变成一个无赖了。只要她不理他,他便一次又一次的找茬,非缠着她开口不可。江小瑜烦不胜烦,最后憋的只差那火没将自己炸掉,只好撒到他的身上。
日子就这样过着,开销入帐的事全交给陆少辛,他虽然觉得琐碎,却渐渐有了过日子的感觉,倒是自得其乐。每当江小瑜拿着帐单,将那薄薄的几张纸钞,甚至是几块零钱拍在他掌心里的时候,他就觉得很新鲜,心情都跟着舒畅。
一周后,江小瑜将别墅的家装图送到了厉凌的办公室,双方见面也都没有提那天遇到陆少辛的事。他对江小瑜的态度如常,甚至带着欣赏,这样江小瑜也觉的很舒服。
“厉先生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都勾画出来,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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