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难道你不愿意做吗?”胡灵儿眨眨眼,一脸意外的样子。
“愿意,当然愿意。”夏亦涵面带着微笑,心中却是怄的要命。
这个丫头,看来真的是将他当成厨子了,虽然很是不甘心,但是他又能说什么?
现在他可是被她给吃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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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桑进德去见过夏亦涵?”御书房内,齐宏清看着站在下面的项城,眯着眼问道。
“回皇上,是的。”项城低头回道。
齐宏清的眸中带着一抹阴鸷,沉声问道:“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
项城没有抬头,继续回道:“请皇上恕罪,属下没有听到,因为当时桑进德要求王爷将屋内的下人们都遣下去了。”
听得项城这么说,齐宏清沉默了起来。
这个桑进德跟夏亦涵之间的矛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平时更是没有什么往来,他突然去找夏亦涵,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的。
难道是因为桑容的事情?
一想到桑容,齐宏清这才意识到最近因为莲心的事情而将她给忘记了。看来,是时候该见一见她了。
桑容对于夏亦涵的感情,他是清楚的,只是因为他真的在乎桑容,所以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那一天的宫宴上,她竟然想当中拒绝自己要封她为后的提议。
这简直就是将他身为君王的尊严践踏在脚下,让他如何能不在意?
而且,从夏亦涵这方面来看,他对桑容根本就没什么男女之间的意思。
夏亦涵和沐婉如一起掉下悬崖的事情他早就听说了,今天下午夏亦涵来的时候他也关心地一番问候过,并从夏亦涵的口中也得到了肯定。
虽然那沐婉如是自己硬塞给夏亦涵的,当时的他也有所抵触,可是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是相当的不错了。
不然夏亦涵怎么可能会拼死跳下去救她呢?
而且,单从那一日的表现看来,这个沐婉如很是不简单,根本就不像外面流传着的那般体弱多病。
她不但聪明,而且很有胆识,一张嘴更是翘舌莲花,让人无法不讨厌她。
想到这里,齐宏清忽的对项城道:“朕就先不追究你这次五云山之行的失利了。不过以后你得给朕盯紧一点,有任何情况都及时地来回禀。下去吧。”
“是,属下明白。”项城退了出去,只是当他退出门口之后,面色稍稍纠结了一下,随即便面无表情地离去。
而齐宏清在案桌后又静静地坐了许久,然后道:“来人,摆驾左相府。”
左相府内,桑进德正一个人在书房里郁闷着。
这桑容一跑就是好几天,辛亏这几天皇上都没来找人,若是哪天又想起了桑容,重提封后的事情那该如何是好?
若是放在以前,他肯定开心地跳起来,毕竟这可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啊。
可是自从见过夏亦涵之后,他就忐忑起来。
这个夏亦涵在皇上的眼中是极其重要的,不然也就不会被封为异性王爷了。
以前只以为皇上是因为感恩才这么做的,可是现在看来,这背后恐怕还有什么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存在。
夏亦涵是一个很可怕的人物,说不定他的危险程度比之皇上更甚。
他不得不顾忌他。
虽然那个叫浊的神秘男人说有办法帮他除掉夏亦涵,可是自见面那一日之后,这人就一直没有消息了。
不过也许他已经在行动了,因为他有听说夏亦涵去五云山万佛寺的时候遭到苍龙鹰袭击,然后和沐婉如一起掉落悬崖的事情。
咋一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他兴奋不已,以为这两人是必死无疑了,却不料他们昨日安然地回来了。
这要他如何不郁闷,不着急?
“老爷,老爷,皇上来了!”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慌慌张张的声音。
正在沉思中的桑进德“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声问道:“你说谁?”
他听错了,肯定是听错了,皇上怎么可能会突然来了呢?
“皇上,老爷,是皇上来了,马车都到了相府门口呢。”可是外面的回答依旧,桑进德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整个人无措了起来。
但只是片刻地呆愣之后,他连忙匆匆赶去大门口接驾去了。
等他跑出去的时候,一身米金色便服的齐宏清正被人从马车里搀扶下来,桑进德连忙跪地请安道:“微臣参见皇上,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起来吧,朕今日是微服私访,不必拘礼。”齐宏清淡淡一笑,笑容清润而自然,亲切地好似真的只是一个来串串门的邻家男孩而已。
可是桑进德的心中却是愈加的焦急,他这次来,肯定是来找桑容的啦。
桑容现在不在,他要任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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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90 杀君弑父
见着桑进德忐忑不安地站在那里,齐宏清状似打趣地道:“怎么,爱卿不欢迎朕吗?”
桑进德一听,这才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道:“微臣不敢,皇上您请进。爱耨朾碣”
将齐宏清迎进了主厅之内,桑进德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可是喝了几口茶之后,让他最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齐宏清状似无意地看了看门口,放下茶杯道:“朕来了这么久,怎么都不见容儿呢?”
“这个……”桑进德低着头,有点为难地道:“回皇上,今日容儿不知皇上会驾临,所以出去了。”
“哦,这天都快黑了,她一个女孩子家竟然还在外面吗?”齐宏清的语气平淡,可是其中却隐着淡淡的不满之意。
听得桑进德是浑身发毛,双脚发颤,连连道:“皇上所言极是,是臣这个做父亲的不好,以后一定会好好教导她的。”
“教导?”微微抬眸斜睨了他一眼,齐宏清嘴角轻勾,扯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那爱卿倒说说看,你是要准备怎么教导她的呢?”
凉飕飕的寒意随着齐宏清的话朝着桑进德袭来,使得他面色一变,身子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难道,皇上已经知道平日里对桑容的那些打骂了吗?
可是不应该的啊,都这么多年了,不管自己怎么打她,她都不会哭上一声,也不会喊上一句疼,更不会去告诉别人。
当然,除了那个夏亦涵。
见桑进德都紧张地说不出来话来了,齐宏清拢在袖中的手慢慢地收紧,而后又放开,脸上的笑容依旧柔和一片:“哈哈哈,爱卿,朕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你这么紧张作何?”
“臣惶恐。”桑进德低下头,除了这三个字,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呵呵……”齐宏清轻轻一笑,却是再也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轻抿了起来。
桑进德心虚地偷瞄了他一眼,却见他悠哉哉地喝着茶,并没什么不快的表情,心中虽然依旧没底,却是比之前放松了一点。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都是汗水,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他也端起了茶杯。
可是就在他欲要喝的时候,齐宏清的声音又淡淡地响起:“朕听说,爱卿前几日去涵王府了。”
“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桑进德被刚喝进去的茶给呛了个正着,更是吓的手一抖,茶水都溅了出来。
看着他如此激烈的反映,齐宏清嘴角扯起了一抹讽笑,声音也冷了下来:“爱卿,你为何是这般的反映?莫非你去涵王府是做什么对不起朕的事情吗?”
“皇上,臣不敢!”桑进德到底还是曾今身经百战过的人了,虽然之前忐忑又紧张,到了这个时候,却反而淡定了下来。
他起身跪地,然后抬头道:“皇上,臣确实去找过涵王,而且这事也的确跟皇上有着一点关系,不过绝对不是什么对不起皇上的事情。臣对皇上的衷心,那是天地可鉴的。”
齐宏清见他跪在了地上,连忙起身将他扶了起来,一脸错愕地道:“爱卿,你这是如何,快快起来说话!”
桑进德依言站了起来,待齐宏清冲重新回到了位置上,他继续道:“皇上,那日臣去涵王府找涵王,是为了容儿的事情的。”
“哦,继续说。”齐宏清挑挑眉,等待着他的后话。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桑进德决定放手一搏。
看来皇上今日来的目的并不知道为了桑容,还有是为了来跟自己问罪的。
所以,他只能老老实实地将当时的情况给交代出来,才有活命的可能。
只是他并不知道皇上对于这件事情的情况了解多少,最最重要的是,桑容住在涵王府中的事情。
不管如何,他还是先试探一下吧。
想到这里,桑进德低首垂眸道:“皇上,您对容儿的心思,臣都看在眼里,不过臣也知道,其实您是明白容儿的心思放在哪里的。那日宫宴之上,容儿那丫头不识好歹,差点就驳了您的美意。于是在第二日,臣便去了涵王府,想问问涵王对于容儿到底是何意?”
说到这里,桑进德顿了顿,然后抬头看了齐宏清一眼。
却见他斜斜地靠在椅背上,双手把玩手中的杯子,双眸也一直落在那杯子之上,然后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你问出个所以然来了吗?”
“涵王他……他说……”桑进德又是看了齐宏清几眼,刚刚说得流利的他,此刻竟是结巴了起来。
齐宏清淡淡一笑,道:“说吧,无论你说出什么来,朕都不治你的罪就是了。”
桑进德等的就是这句话,连忙道:“涵王说,他的事情,臣没有资格管。而对于桑容来说,臣也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所以也没资格去管她。之后……他就把臣赶出王府了。”
这是一件极为不光彩的事情,可是在齐宏清面前,桑进德却没有隐瞒的勇气。
“这个涵王……”听完之后,齐宏清状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摇摇头道:“若是他真的喜欢容儿,只要跟朕说一声,朕自然不会夺他所爱的,毕竟他是朕敬如兄长的恩人。”
桑进德一听齐宏清的话,却是惊得瞪大了眼,一脸愕然地看着他道:“皇上……您……您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就是,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朕都会给他,即便是……”说到这里,齐宏清笑了笑,而后继续吐出两个字:“皇位。”
“皇上!”桑进德几乎是惊呼出声,面带惊恐:“皇上,您岂能说出这般的话来,不管涵王对您有多大的恩惠,毕竟也只是一个外姓王爷而已,这个国家是姓齐的,是你们齐家的天下。”
齐宏清的这番话,真正是吓到了这个久经沙场的桑进德了。
要知道,这个齐夏国的天下,几乎一半都是他打下来的,他都从来没有动过这个心思,这皇上,竟然随后就说出了那样的话。
“呵呵,齐家的天下……”齐宏清的笑中带着苦涩和自嘲。
若是他的父皇还在,这个皇位,就绝对是轮不到他了。
在父皇病重垂危的时候,只召了他一个人进去,他至今都无法忘记那天的一切。
当时,几近迷离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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