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小,长的那么丑还要当皇后,当妃子,你还得考虑考虑,你以为你是谁?听你说话就来气。”
围观的人群比之前的还要多,人们都津津乐道的看着这现场直播的好戏。
飞儿气呼呼的站在那,那说话的气势和态度完全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形象,“小屁孩,你给我再说一遍。看你长的一副受过教育的模样,谁知说话还不如一个三岁孩童。听我说话就来气,我听你说话还想吐呢,哼!”竟然又让她碰到一个说话倒胃口的人,而且相同的是他竟然也说自己丑,真是和某人一个德行。
“你喊我什么?小屁孩?谁比谁大还不一定呢。你一个姑娘家,在大街上竟口出狂言,说话低俗粗鲁,试问有哪个男子愿意娶个如泼妇般的妻子,我劝你还是回家面壁思过好好反省反省,免得嫁不出去。”话语由气愤慢慢转为玩味的口气。
“我嫁出嫁不出关你屁事,怕我嫁不出会赖上你吗?你放心,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绝不会嫁给你。”坚定的说完高傲的别过头不再看他,他以为他是谁,竟咒自己嫁不出去,小屁孩一个。
男子冷哼一声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飞儿刚想与他继续理论,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那熟悉的声音让她不禁朝拥挤的人群望去。
“凌越”,激动的跑向那匆忙赶到的人,扑到他温暖的怀里娇嗔道“你终于来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别怕,有我在”。那会儿在街上一转眼就不见她的身影,找了好几条街才找到这儿,却看到拥挤的人群中,她神态高傲又有些气愤的同一个年轻男子在对峙,旁边还站着几个被点了穴道的壮汉,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刚想走过去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让她不再害怕,她却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飞奔到他怀里,那一刻他的心融化了,彻底的被她融化了,他发誓他不要她受任何伤害,要保护她一辈子,即使他选择了别人,他的心亦将守护她到底。
“飞儿姐,你没事吧,刚才可把我们急坏了,一转眼你就不见了,还以为你走丢了,可谁知你一人在这里还被这么多人围着,这是怎么回事呀”小娆从人群里挤进来,喘着粗气一脸惊慌的问着。
松开环着的手,飞儿道“没事儿,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呵呵”。
话刚落,年轻男子不满的哼了一声,她是路见不平想拔刀相助,可最后还不是被吓得闭着眼睛一直往后退嘛。明明是自己路见不平出手救了她,她不但没有半点感激之词,反而一直说些让人气愤的话。
凌越注意到面前这稚气未脱的男子,他浑身散发着一种贵族之气,看他腰间的祥龙玉佩,对他的身份已知晓个大概。含笑问飞儿“这位公子是?”
“哦,他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屁孩,应该是打酱油的吧”。随意的说完又冲那男子翻了记白眼。
男子气愤的抬手指着飞儿“你”,然后又重重的把手甩下来道“早知如此就干脆让他们把你带走得了,简直不可理喻”。
飞儿斜眼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看二人如此,凌越对一切似乎有了几分了解,含笑走至年轻男子身前,温文有礼的道“想必方才一定是得公子出手相助,在下在此先谢过了,敢问公子贵姓家住何方,改日定登门拜访好好答谢。”
“不必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别人心眼小不领情就罢了,我可不能也学别人那样不大度。”说完,扫了一眼依旧斜眼看别处的飞儿转身走出人群。
39。人在咫尺,心在天涯
天空繁星点点,皎洁的月光柔柔的照着寂静的夜。
饭桌上,多个清淡的小菜摆在那,桌旁凌越不时的给飞儿碗里夹着菜。白天在醉风楼门口发生的事,飞儿已在回府的路上详细告诉了凌越,凌越也只是关心的叮嘱了几句,就再没提起此事。
………
清风轩内,两个人有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凌越,你的红颜知己是谁呀?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认识?”飞儿俏皮的眨着眼睛看着对面给她剥瓜子的凌越。
手指轻轻一抖,还未剥皮的瓜子溅到了桌子中间,凌越慌乱的拾起假装镇定的说“怎么想起问这个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给我讲讲嘛,你们现在肯定还有见面,别不好意思嘛”,穷追不舍的追问着。
“我忘了”,轻声说完低下头继续手里的活。
“切,装,和凌寒一样就爱装,非得让别人把一切都说出来自己才肯承认。真不愧是兄弟。”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细听里面夹杂着浓浓的抱怨与不屑。
怕她生气赶忙解释道“飞儿你误会了,不是我装,只是觉得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没必要翻出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是花花公子,相好的姑娘排成排。远的不说,就拿近的来说吧,就那个你比较中意的那个凝香阁的叫什么来着?你看我这记性叫什么来着?”边说边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好似她真的知道那姑娘名字似的。
“你听谁说的?凌寒吗?他也与你说这些吗?”他看她的样子像是真的知道他的事,凌寒从不过问他的事,就算知道也不会与别人讲,但这事府里的人也不可能知道,莫非真是凌寒?
“凌寒才不会这么无聊与我讲这些呢,他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告诉你,只要我想知道的,什么都难不倒我,所以就看你能不能坦白交代了。不然这话要从我嘴里说出,那就大变口味了,别再让你那浪漫美好的往事,变成调戏良家妇女的桥段。”
“好好好,我老实交代还不行吗,祖宗”。
“这还差不多”,露出一副计谋得逞的笑容,静静的听着。
凌越手里继续剥着瓜子,语气低低的把这些年的经历大致讲了一遍,说的同时还时不时观察着飞儿脸上的表情。
她安静的听着,直至凌越说到凝香阁时,她才瞪大眼睛专注的听着。
凝香阁是京城最有名气的妓院,是达官贵人们风花雪月的专属场所,一般的平民百姓连入场费都付不起。落瑾是凝香阁的头牌花魁,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倾国倾城之容貌让多少达官贵人们一掷千金为一睹佳人芳颜,但她不畏权势,不喜金银,只要自己不满意的,即使你金山银山的拱手相送,她也不会把你列入入目嘉宾。反之,即使你一无所有,只要和她心意,她愿为你吟曲抚琴。
多年来她卖艺不卖身,凭借自己的技艺和脱俗超群的气质,在凝香阁一直稳带花魁头衔,受着最好的待遇。一次偶然的机会,凌越和她相识,成了她的入目贵宾。
飞儿对他们的事大概有了个了解,她问凌越的最终目的,不是因想听他的风花雪月,而是可以让她对凝香阁有更深一步的了解,从而方便她下一步的行动——逛千年前的妓院。
用手捏起剥好的瓜子,放进嘴里细细地嚼着,浓浓的香味溢满唇齿。
“凌越,什么时候带我去那呀,我想见见那传说中的女子”,飞儿亲昵的挽住凌越的胳膊,柔声细语的说着。
“不行,那种地方岂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去的地方”,凌越坚定的一口回绝。
“凌越,”用手轻晃着他的胳膊嗲声道“我想看看她到底有你说的那么好吗,能让你中意的女子长什么样,只是去看一眼还不行吗?”
被她这么一说,凌越似有一丝的动摇,但又好似有些为难的坐在那任由她连说带晃。
飞儿见他没有答话,心中窃喜赶忙又加重了娇嗔的力度“好凌越,行不行嘛”。
叹口气,无奈的看着她道“你们同是女子,有什么好看的”。
“那不一样,连你都说她长的漂亮,又什么才艺都会,那我更得见识见识了”,语气坚定的说完,随即话锋一转俏皮的看着凌越问道“那你说,她好还是我好,说实话不能敷衍”。
对上她如妖的眸子,柔声道“其实每个女子都有她独特的美,无论她的样貌倾国倾城还是丑陋不堪,她都有一个属于她的闪光点。如若你在意她,喜欢她,便会很快发现这种独特的美,反之即使她有倾城之貌,而你却一直未能发现她的闪光点,那她在你眼里也只能是一个最美的花瓶。”说完抬手轻轻为她拂开脸上的发丝。
“你说了这么多,还没回答我的话,我俩谁好看呀”,不解的看着他,他说这么多,到底是想说她是花瓶还是那女子是。
“傻丫头,还听不出来吗,她虽有倾城之貌但我却在你身上发现了闪光点”,轻刮一下她俏挺的鼻梁,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飞儿呆呆的愣在那,刚才这动作好熟悉,仿佛很久之前就有人对她做过同一个动作,很久很久,久到她甚至以为那是一个遥远的梦。只是梦里的感觉告诉她,那熟悉的动作却不是同一人所为。
心紧紧地揪了一下,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是幻觉吗?
“飞儿,飞儿你怎么了”,看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凌越慌忙轻摇她的肩膀。
回过神,看着眼前俊逸洒脱的男子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幽幽的道“我没事,刚才走神了”。
凌越心疼的看着眼前人柔声道“这两天我会比较忙,你若真想去凝香阁,等过了这几天我带你进去瞧瞧”。
轻轻点点头,看向那满池的荷花,这夜很美,一如他临走前的那晚。
凌越静坐在她身旁,看着夜色下她美丽的容颜,她略带忧伤的看着湖中的荷花,不发一言。她在想什么?为何方才在她眸中没有看到自己的身影?她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为何却感觉她离自己好远好远……
40。旁观者清
晴朗的天空,刮着丝丝暖风。
坐在凌越专门为她做的秋千上轻轻的荡着,小娆站在旁边时不时的轻推一下。看着秋千上的人似有心事的一声不吭,小娆心里很是不解。自从街上回来的第二天小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每天一言不发的待在秋千上荡来荡去。前几天还一心计划着要如何出府玩耍,现在也不嚷着要出府逛街了。而且公子这几天也好似很忙,几天都未见他的身影了,只是管家时常询问她小姐的情况,然后又告诉自己要好好照顾小姐,说是公子交代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夜间竟变成这样。
缓缓走上前冲秋千上的人柔声道“飞儿姐,要不我陪你出府散散心吧”。
“有什么好散的,不用了”,慵懒的语气毫无朝气。
小娆看秋千上的人停止摆动赶忙走至身前道“飞儿姐,你都好几天没笑过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娆,你知道凌寒什么时候回来吗?他走时说顶多七八天就回来了,可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何还不见人回来”。
“飞儿姐,你是不是每天在秋千上荡糊涂了,今天是寒公子出门的第五天,估计这一两天该回来了。公子也不知去哪了,要不然问问公子不就清楚了”。
话说完,小娆立刻明白了一切,原来飞儿姐心系着寒公子,怪不得见她对寒公子那样亲昵呢。想到这次小娆不禁冲飞儿笑道“飞儿姐原来你喜欢的是寒公子呀,我还以为你中意的是我们公子呢”。
飞儿起身看着小娆道“你真的看得出我喜欢凌寒吗?”
“是呀,而且我还看得出两位公子都喜欢飞儿姐你呢”,小娆羡慕得说着。
“凌寒喜欢我吗?为何我总感觉他讨厌我嫌我麻烦呢”,重新坐回秋千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地上绿绿的草坪。
小娆缓缓蹲在飞儿跟前道“飞儿姐,旁观者清,我看得出寒公子是真心喜欢你的,只是人和人表达方式不同罢了”。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