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庇佑。父君为儿臣所做的这些事情,儿臣都知道。待儿臣康复之后,定会时常陪伴父君左右,孝敬父君…”
当然,你对儿臣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坏事,儿臣也一定会铭记于心,一一奉还!
两人都是一副看似父慈女孝的神态,可都是各怀心事,恨不得对方立马就去死!
但不得不说,这两人的演戏天分都是极高的,都可以心里一套,嘴上一套,还能演绎得淋漓尽致,不被人察觉,实在是不得不令人佩服。
李长喜表面爱怜的伸手抚了抚叶筱薇的头,就像小时候一样,一副慈父疼爱自己女儿的神情,令在场的人都深觉,这父女二人的关系,是有多么好,却不知道,这二人其实早已经是水火不容。
“哎!本宫也别无他求,只求你能够健健康康的,少生些病痛,什么孝敬不孝敬的,都可以放一边。不过难得的是,薇儿你有这一份孝心,本宫也算是老来安慰了!”
说罢,一双眼中竟是聚满了点点晶莹,随着他这话,衬着这神情、这气氛,真有一种两父女抱头痛哭一场的架势。
叶筱薇心中恶心到了极点,若非现在她羽翼未丰,还不是李长喜的对手,指不定就已经飞扑上去,将李长喜直接干掉了。
叶筱薇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还要一个劲笑得极为人畜无害,看上去又很是温顺、柔弱的样子,让她都差点嘴角抽筋了。
状似恍然大悟状道:“儿臣真是不知礼数,父君您因担心儿臣身体,大老远跑来,儿臣却仍旧让您站在这里,真是惭愧。”
说罢,便牵着李长喜要往里走,李长喜又不是白痴,如今这种状况,岂是他能掺和进来的。
难道是父女二人共同在屋中寻求欢乐?这事要是传出去,皇太女的脸不要可以,他李长喜可丢不起这个脸。
☆、007 一忍再忍
李长喜忙道:
“诶!既然已经确定你已无大碍,本宫那颗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你如今有事在身,本宫也不便多做打扰。”
言语此处,略微一顿,李长喜可是时时刻刻都不忘将所有功劳往自己身上揽,也不忘时刻往自己身上贴金,也不怕将闷死给自己。
而前世太过温顺、单纯的叶筱薇,未曾多想,因此着了他的道。
接着他状似无意,不想告知叶筱薇,但又不想隐瞒她,如此这般,扭捏了半天之后,仍旧还是说了出来。
叶筱薇站在一旁,看着他那一副装作关心,却实际像是在便秘的表情,当真是想直接拂袖走人,或者一拳头凑上去,抽死这丫的。
但现在她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便是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尽管李长喜再如何欠扁,再如何的显得贼贱,她也必须忍着。
“其实,实不相瞒,自薇儿你生病以来,本宫是寝食难安,日夜挂念,日日祈求菩萨以慈悲为怀,佑你早日康复。昨夜本宫还向菩萨祈求,若是能让你早日康复,本宫愿意…愿意折寿十年…看来,菩萨这是真的显灵了…”
李长喜一副深感欣慰的状态,眼中再次聚起点点晶莹。
叶筱薇听到此处,真想冲着李长喜这厮大吼上一句,去你妈的显灵,要不是老娘福大命大,不早被你给陷害死了。
真是说谎不用打草稿,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头头是道,折寿十年这话也说得出口,就不怕举头三尺有神明,真的拿了你这十年阳寿,到时候看你还能如何空口说大话!
叶筱薇心中早已经翻滚不已,真想现在就撕破脸,扯着嗓子骂人了。但不可以,必须忍耐。
人家可以不要脸,人家可以贱到无敌,但她不能这样。
当下就装出一副感激涕零,感动万分之态。
眼泛感激的泪光,声音都显得有些哽咽,似就要因为李长喜这感动肺腑的话而涕泪横流…
“父君对儿臣的感情,儿臣知晓,日后儿臣定会感激父君这些年的栽培与教导之情…”
就算下了地狱,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李长喜连连点头,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握住叶筱薇的双手,真是一副感天动地,父女情深之景!
李长喜离开时,还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屋中的其他美少年们,似欲言又止的望了望叶筱薇,最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看到你如今身体康复,心情大好,还能行乐,本宫甚是安慰,但薇儿还是要记住,切勿纵欲过度…”
说完这句话,似乎连自己觉得也有些太过直白,脸蛋微微一红,再也不做多留,转身离开。
叶筱薇望着一群人再次浩浩荡荡的离开,对李长喜最后那句话可谓是想了又想。
他会这么好心,让她别纵欲过度?怕是提醒她,放肆及时行乐吧,谁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最为叛逆,你要她不做,她偏要做!
可见李长喜,当真是个蛇蝎心肠,坏到了极点的男人。
一脸凶神恶煞的坏人不可怕,就怕那种笑里藏刀,在背后给使软刀子的人。
李长喜他们一行人再次消失在视线里,叶筱薇收回望向远处的视线,这才似笑非笑的盯着门口,早已经面色苍白,一头冷汗,全身止不住颤抖的春露与夏雨二人。
而原本就吓得够呛的二人,在看到叶筱薇如此神色古怪的盯着她们笑时,更是心生惧意,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春露大着胆子道:“既然没什么事情,那奴婢也退下…”
夏雨见此点头如鸡啄米,连忙附和道:
“奴婢也是,奴婢也是…”
叶筱薇却并不开口要放她二人离开的意思,仍旧用一种意味深长,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二人打量半晌,大有将二人看出一个洞来的架势。
她这种赤果果,似要将人看透的眼神,更是让两丫头害怕的全身止不住的颤栗,浑身像被尖利的刺,给细密的刺着,别提有多难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对于心虚的春露与夏雨两丫头来说,无疑是极为漫长的,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
现在她们将头低得不能再低,双眼死死的盯着绣花鞋的脚尖,豆大的冷汗冒了出来,沿着额际,缓慢的滑下…
叶筱薇微眯着双眼,视线显得有些迷离,终于开口:
“不错嘛,本宫这刚刚醒转,好不容易想要找些美男乐呵乐呵,这正值兴头上呢,就被尔等好大喜功,不懂规矩的狗奴婢给破坏了,你们说这事该怎么办?”
春露吓得将背躬得更低,以前的主子可不像现在这样,自从醒过来之后,完全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深沉而可怕,似暗夜里猎食的凶猛野兽,并且还不知道会何时出击,何止是可怕,简直就是恐怖!
颤巍巍道:“奴婢该死!望主子责罚!”
叶筱薇凤眸一挑,犀利的眸光扫向一旁吓得一脸惨白,却无动于衷的夏雨,被叶筱薇用这样的眼神扫来,本就几近崩溃的夏雨,更是吓得不轻。
但这丫头一向狐假虎威,为虎作伥,有些不把人看眼里,即便是东宫太女,亦不例外,总觉得那个李长喜是个十分靠得住的人,无论将来发生何事,都会保她无性命之忧。
但这个笨蛋却不知道,如今是因为她还具有利用价值,李长喜才会偶尔给她点甜头吃,可并不表示,为了她这样一个不知轻重,蠢笨如猪的狗奴婢而以身犯险,或是做没必要的事情。
若是真正到了那种时候,李长喜定会弃子,再重新另觅她人,不就是个丫头,宫里多得是,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还怕找不到?
所以,在这种时候,这个不知死活,没有分清如今形式的丫头,竟然胆敢仰着脖子,和叶筱薇对峙,这无疑就是找死!
“奴婢也并非是自作主张,只是当初李贵君曾下达指令,要奴婢好生照顾主子,主子您既然醒了,奴婢自然就要去向李贵君报告一声,让他安心…”
春露面如死灰,连她都知道,夏雨这一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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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杖毙
“放肆!狗奴才,你是直到今时今日都未弄清楚自己是谁的人么?你是本宫的贴身婢女,乃是东宫之人,谁才是你的真正主子,难道你还不知道?就算李贵君曾吩咐过你什么事情,你是不是在通知他之前,也先要过来知会本宫一声?这点起码的规矩,你难道都不知道么?”
噗通一声,是春露慌乱的跪地之声。春露匍匐在地上,早已经吓得泪流满面,哀声求饶:
“主子,是奴婢等错了,奴婢等不知礼数,不懂规矩,做了错事,千错万错,还望主子息怒,饶了奴婢等这一次吧…”
说着,便重重的用头磕向坚硬的大理石地板,每一下都十分用力,磕得砰砰作响。
叶筱薇虽心有不忍,但若是此事就此敷衍过去,那她太女的威严何在,以后东宫的这些奴才们,又有谁会信服她?
从前就是因为她软弱无能,轻易相信他人,才会落得那般田地,那样的惨痛结果,一次就够,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她冷冷盯着在地上放肆磕头的春露,没有半分要喊停的意思。
随即扫向像石头似的杵在那的夏雨,夏雨突然间瞪大双眼,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竟然仰着头,冲着叶筱薇道:
“如果主子您不怕李贵君将来责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本是在磕头的春露听得这话,动作一滞,缓慢的抬头,她的额际也因为她刚一直死命的往地板上磕,而血肉模糊,衬着她沾满了泪痕,极为苍白的一张脸,显得十分的狰狞可怕。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夏雨,聚满晶莹的双眸里,闪现着一丝的无奈与震惊,但更多的是绝望。
是的,她知道,夏雨这一次是必死无疑了。
都这种时候了,如果她像春露一样,磕头求饶,叶筱薇还会念及旧日情分,给她留一条活路。
可是这个蠢笨的女人,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用这样趾高气扬的语气,威胁她,她可是凤羽国堂堂的太女,她还会怕被一个婢女给威胁么?
若真是如此,她当真是可以去死了!
而但凡稍微有些脑筋的人,也不会选在这种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找死的话来。
但夏雨说了,那么今天,她必须死,她若不死,叶筱薇脸面何在?她堂堂一国之太女,难道还因为一个婢女的威胁,而真的就不敢拿她怎么样了么?
叶筱薇漂亮的眼里,闪过一抹杀气腾腾的光芒,薄薄的唇却上翘,勾出一个极为邪魅冷酷的笑容。
俯身靠近夏雨,低声道:
“既然你这么一心求死,本宫若是不成全你,岂不是让你心里不痛快了?本宫一向是个极为尊重下人心意之人,既是如此,本宫便依了你的意思…你放心,等你去了之后,本宫定会命人好好安葬了你,赐你棺材与金银,定不会让你做一个没有买路钱的穷鬼!”
夏雨吓得一哆嗦,面如死灰,整个人似突然被抽空了力气,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
叶筱薇站直,随即冷声道:
“来人啊,将这不懂规矩,不知死活,并且以下犯上的狗奴才给本宫拖出去直接杖毙!以后若还有人像这狗奴才一样,企图挑战本宫耐性的,夏雨的下场就是尔等的榜样!”
一屋子人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大变,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叶筱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