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候来做什么,不见!”百里辰现在哪有功夫见人,那下人却是面色大变:“可是冷二公子他……”
欧阳月看的出来这下人表情不对,连忙道:“带去大厅,我们立刻就到。”说着便拉着百里辰产往大厅,刚来到大厅里,他们就看到椅子上那坐着一个咧嘴笑的人,欧阳月眉头一皱,“表哥,你这是怎么回事!”
冷采文坐在大厅上,然而他现在衣服有些凌乱,脸上还有着数道瘀青,这分明是被人毒打过的痕迹啊,冷采文身为冷府长府嫡子,与百里辰冷玉关系又极好,谁敢打他?!
☆、188,耍流氓,神秘人(年会票~)
“表妹,表妹夫,看来表哥我,得来辰王府打扰一段时间了。”冷采文这个样子却是笑容满面的道,只不过却因为这笑容大大影响到面部表情,这不还没笑两下,冷采文顿时抽了一口气,捂着脸痛呼了一声。
百里辰与欧阳月走进来,看到冷采文的样子面色都不禁沉了下来,百里辰皱眉道:“采文,到底怎么回事,这京城还有这么胆大包天打你的,到底是谁?”欧阳月也直直向冷采文看过来,这夫妻两人要说性格,还真是十分像,便是现在一起皱眉,看着他的表情都差不多,冷采文突然恍了下神,然后没心没肺的笑了出来,“什么啊,就不能是我自己摔伤的啊,夜里跑去山上看风景,酒醉一脚踩空,这不摔成这个德性了。”
欧阳月与百里辰如此能信这种根本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慌话,若真是掉落悬崖摔的,首先冷采文最应该表现的就是半身不能自理,胳膊腿哪的伤的更应该重,就他们眼看看他四肢却没有大毛病,这伤主要集中在脸上,若是真摔下来,冷采文这脸还能要吗,最起码没刮几道长血痕都是厚待冷采文了,百里辰听着不禁道:“哟,这脸摔地上了,你竟然还没将你这张混吃骗喝的脸摔残了,摔的倒也真有意思。”
冷采文却只是嘿嘿笑,也不多说,欧阳月皱眉看着冷采文,更是直白的很:“看起来就是不怎么经事,被人打成这样的。”
冷采文却笑了起来,竟然完全不在乎,抽了抽泛疼的嘴角道:“哎,你们一个个的,表哥这是来这里借宿的,你们不欢迎就直说嘛,怎么还这么挤兑我呢,哎,想想我现在无房可睡,这一出去辰王府大门,可就要路宿街头了,真是好不可怜凄凉啊。这天下之地,竟然没有我容身之地,你们先不要管我,先不要管我,我要哭一哭,哭出我心中的悲凉去,哎!”
“唰啦”一下,冷采文拿起他那从不离身的扇子,这一回换成一张猛虎下山图,只不过现在这猛虎下山图,却是从扇柄临近的位置撕了开来,直接让虎头那里断成两半,直接变成个残虎下山,可是半点气势都没有。冷采文刚要说话,就感觉这扇子扇的漏风,阻力大了,低头一看,不禁惊呼出声:“我的老天,这可是我呕心沥血的墨宝啊,哪个大胆狂徒,竟然将本公子扇子弄成这个样子,简直是暴殄天物,应该没收全部财产来赔偿本公子的心灵创伤。”这冷采文竟是在这里鬼吼鬼叫了起来,那一副悲凄的样子,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看着这个没正形的样子,欧阳月实在无语,直接冲着下人说道:“去给冷公子收抬间客房出来,然后找个太医过府来给看看哪里有伤,要用最好的药。”
那下人刚要应下,冷采文却忙道:“哎,不用不用,这些伤我自己都能处理,哪需要什么太医啊,我自己走路摔成这样还不是让人笑话吗,表妹你不是这么狠的心吧,表哥的面子可要全没了啊。”
欧阳月直皱眉,却道:“没听到冷公子的话吗,快去准备间客房吧。”
不一会下人收抬好了,冷采文连忙笑着道:“表妹真是人美心善,你小子可是捡到宝了,我先去躺着睡一觉。”冷采文直哈哈笑的离开。
欧阳月与百里辰站在大厅,却是眉头紧皱:“表哥怎么被人打成这样,先不说其它的,便是冷府这种名门贵府,便是看着我这层关系,这京城敢打他的也不多啊,难道是皇室中人吗?”
百里辰却是眸子一沉道:“冷府可是被拉拢的重点对象,采文被打,这不是促进矛盾吗,应该没这么傻的人。还是我先去看看,打听下他那是什么情况吧。”欧阳月点头,“嗯也好,不过表哥似乎不怎么愿意说,也不用太勉强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房等我吧。”百里辰握了下欧阳月的手便跟着过去,欧阳月却是红唇紧抿,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把她表哥打成这样,她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回到房间,春草立即道:“王妃,茶水凉了,奴婢再换一壶吧。”欧阳月略一点头,春草便起身退了出去,足有一个时辰,百里辰这才起身回来,而且身上还带着酒味。
欧阳月心中疑惑:“你们喝酒了。”
百里辰倒是没有醉意,伸手便揽住欧阳月的腰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伺候。”春草等人连声退下后,百里辰与欧阳月坐下这才说道,“只喝了一点,采文心里郁闷的很,所谓借酒消愁吗。”
欧阳月却道:“只是我听说的难道不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吗。”
百里辰嘿嘿一笑,手掌揽着欧阳月的纤腰,叹息了一声:“你也能想象的出,采文可不是表面上那个玩世不恭的人,那只是一种假像而已。”欧阳月没多说,只是认真的听着。
百里辰似乎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来,想了想,说道:“采文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看着他平时嘻皮笑脸的,但实则是十分自律的人,去那烟花柳巷,也不过就是喝喝酒听听曲,我还没听说过他失了分寸的事。”这点还真让欧阳月有些意外,不过这样却也正常,像百里辰就因为总总原因,当初故意扮的柔弱病态的似乎马上就要死了,冷采文出于什么情况如此也很正常,冷府作为大周五大世家其二,论真正的实力其实远超林府,若说林府是几百年的拥有颇深底蕴的家族,那冷府就是有千年底蕴的超级家族了。
而且冷府一直有着祖训,从不参与皇族争斗,这样带来的弊端就是,像林府这样的后起之秀,名气越来越大,已经有超越冷府的趋势,可是利端也十分名显,这五大世家也不是一直不变的,除了冷府,其它的都是几百年,甚至只有百年的家族,更换的还是很快的,唯有冷府一直屹立不倒,这就是利与弊,但看哪个是更需要的,而欧阳月确实是很欣赏冷府祖辈的这个祖训的,这是懂得要什么,还有让家族自保的办法。若是她,她也会如此做。
“所以呢,这一次他是伤在了那种地方?与人争风吃醋?”冷采文总不该是为了青楼女子如此吧,欧阳月有些无法相信。
百里辰不禁怪异要一笑:“若说起因,其中一点还真是跟人争风吃醋有关。”
“噢?”欧阳月挑挑眉,看着百里辰眸中似乎有着抹幸灾乐祸,不禁眯眼看看他,百里辰轻咳一声道:“前几日采文拉着代玉去听曲,他这人嘴巴惯来没个把门的,又喜欢调戏女子,自然是将那阁子里的女人迷的晕晕乎乎的,谁知道这里面却有她堂弟的一个相好。”
“噢!”欧阳月同样眉一挑,却是露出新奇的表情,兄弟两同争一个女人,不过欧阳月对冷府的人知道的不多,只知道现在冷府老夫人谢氏是她亲娘冷雨燕的生母,而冷雨燕在世的还有两个亲兄弟,就是冷府长房,现冷府族长冷雨山,冷雨山之妻姜氏也是书香门弟共生二子,长子冷采峰为太学院任职,二子便是冷采文了,这冷采文与哥哥性格十万八千里,虽然名场千里,可惜一直无心理政,是冷府里最没上进心的一个。
谢氏的二子为冷雨仁,乃是三品军职,因为从军不常在家子嗣也不多,妻子正是孙府出身的孙氏,成亲多年只生有冷彩蝶,也就是现在九皇子妃的那一位,冷雨仁的长子乃冷采喜,只是一个姨娘所生,后期被孙氏抱了过去抚养,听说颇为傲慢,这一子一女全都承袭了孙氏的尖酸刻薄。至于谢氏名义上还有一子一女,皆为姨娘所生,名冷雨剑、冷雨娇,不过当年老太爷过世的时候,这庶女已经出嫁,那庶子也借机给了些产业分了出去。
所以论起来,冷采文的堂弟便是冷采喜,还有就是冷雨剑所生的两子两女中的二子了。
“是谁?”
“冷采喜的相好叫桃花,但是这桃花却颇有些本事,真正与冷采文发生争执的时候,那冷雨剑的两个儿子竟然也上手,之后才知道原来他们都也是这桃花的入幕之宾。”
“噢。”对这一点其实倒也不奇怪,这京城中有名气的妓子倒也不多,再说那些有节操的妓子虽然也有,但实际上还大多只是唯利是图的,给钱基本上谁都可以,有时候恩客中的几人都是朋友亲戚都有可能,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父子两个同时为一妓子之入幕之安排生产,因此而发生勒锁的事,后来那府中为了名声考虑,甘愿掏钱了事的。但是冷采文没有必要,就是他真的跟这桃花发生点什么,以他风流的名声,这也不耽误什么,不禁疑惑的看向百里辰。
“哎,说来也不过就是兄弟相争吧。哼,冷府真正上的了台面的,也就是冷采峰与冷采山兄弟两,这些所谓的堂兄一直十分嫉妒采文,也是巧吧,那桃花十分迷恋采文,而他们的关系,也不过就是陪着听听曲这么个关系。至从采文不去后,那桃花便十分郁郁寡欢,别人问起也只是空窗独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这件事便传到他那三个堂兄耳里,此三人极度迷恋桃花,这便回去质问,要不给桃花赎身。采文早将叫桃花或是叫梨花忘了,当然嘲笑他们多管闲事,一来二去便从骂变成了动手了,不过那三个堂兄更惨,不是断了胳膊就是腿,起码要在床上躺个八月的,而采文不想待在家里,便跑来辰王府借宿了。”
欧阳月看着百里辰却道:“事情就只是这样吗?”
百里辰眸中闪烁了一记,叹息道:“怎么说,采文本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若是问起来也说他是与人争风吃醋引起的,其实当时情况有些危急,甚至动了刀子,而那刀子你看看。”说着百里辰从怀中掏出一帕子,将帕子打开,就看到一把通体寒光四射的匕首,只是在剑尖上泛着一层诡异的黑,欧阳月眼睛一眯,“匕首上有毒,表哥可是被刺伤了。”
“采文十分机敏,所以在发现不对的时候,宁可多被打了几拳,也一直防着这匕首,不然以采文的武功,那几个狗屁东西可不是他的对手。”欧阳月拿起匕首,仔细看了看,“所以表哥是因为发现有人要害他,所以故意被人打了,然后借此逃出来的,那三个人谁是主凶,还是说都是,或其实是受人指使的?”
百里辰摸着下巴,也一脸沉思:“那冷采喜三人我也认识,都只是些草包,冷采喜更是无比自大,量他们也没这么大的胆子做出以下犯上的事来。感觉并不像是主凶,不过这事也很难说,或许他们是被人利用了也说不定,采文逃出来也是想少些麻烦,不想让冷府造成大乱,这么多年的朋友,我十分了解他,他虽然在外看着混帐了点,实际上却是个十分恋家的人,他会这么跑出来,就是不想让冷府面临分崩,而他也不想让你知道,让你担心。”
欧阳月举着匕首,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