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还未来得及开口,假山外面便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刚刚我好像听到那边有人在说话嫡女嫁到!”
“谁躲在里面?赶快出来!”
那群侍卫持着刀剑正想前去搜索,便看见一身脏兮兮、裙子上沾了不少污泥与血渍的小女孩战战兢兢地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一个侍卫皱眉看着她,再看看身后的假山,不悦地问道:“你躲在里面干什么?”
“我……我……”小女孩看见侍卫冷面无情的样子,一下子便再次吓得哭了起来,小手死死揪着裙子。
“唉,去去去!别在这里哭丧着脸,赶紧离开这里,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
这些侍卫在宫里混的时间不短,都可以猜到一定又是哪位王公贵族的小小姐被排斥和欺负了,才会躲到这些偏僻的地方来哭!
侍卫毫不留情地推了小女孩一把,小女孩踉踉跄跄地跌前一步,在侍卫的催促声中离开了这个地方。
听着侍卫远去的脚步声,假山后的男孩重重吁出一口气,狼吞虎咽几口糕点后,躺在地上再次沉沉昏死过去……
两日后,上官府。
一间屋子里,夏侯夜澜当初赏赐的一只银鹰被困在笼子里,突然发出尖锐的鸣叫声。
过了一会儿,一个黑衣人趁着夜深人静潜了进来,拿出一个瓶子给银鹰闻了闻,它才彻底安静下来,一双鹰目却是炯炯有神地瞪着。
黑衣人点燃火折子,来来回回在黑屋子里不知翻找什么东西嫡女嫁到。
突然,屋子里突然一亮,黑衣人脸色一变,正准备逃走,却见上官玄灏缓缓步出:“你是在找这个吗?孔姨娘?”
“竟然被你识破了!”一身黑衣的孔姨娘将脸上的面巾摘下,看着上官玄灏手上的龙虎令后,脸色一变,厉声道:“既然如此,你就将龙虎令乖乖交出来!”
“本公子开始还奇怪,为什么夏侯夜澜在寿宴上会把他们紫金国的国宝送来上官府,原来目的不是在于羞辱老太君与上官府,实际上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让人放低对这只银鹰的警惕。银鹰当初在上官府半空盘旋了几圈,实际上是为了找出我手上的龙虎令。”
因为龙虎令本身有一种常人难以察觉的香味,所以平时这两块龙虎令才以“劣质”的玉佩封实,避免了香味的外泄。
那种香味正是银鹰所熟悉的,它一旦闻到这种香味,便会发出类似于刚刚的的尖锐鸣叫声。
而孔姨娘刚刚就是听到银鹰的鸣叫声时,才知道银鹰找到了龙虎令的所在,孰不知这是他为了引她而来设下的陷阱……
一声令下,孔姨娘便被上官玄灏的带来的人给制服住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孔姨娘一脸不甘地问道,当看到上官玄灏背后的洪立后,了然一笑:“原来是你!你竟然是上官玄灏的人!”
原以为当初靠着易容成燕儿,便能借上官秀宁不贞不洁的事实挑拨洪立与上官府的关系,想不到燕儿向她汇报的,所谓洪立与上官秀宁表面相敬如宾、暗地里却不停在上官府动手脚的事全部都是假象,是洪立和上官玄灏一起演给她看的戏。
上官玄灏笑道:“其实当初看见洪立竟钟情于秀宁,本公子也是有些错愕,不过这是洪立的私事,我虽是他的主子,却也不便干涉嫡女嫁到。只是后来洪立向透露燕儿的诡异时,我才对上官府的人多生了几分警惕,顺藤摸瓜之下自是知道是你搞的鬼,最后便将计就计……”
洪立是他从敛音阁选拔出来、安插在上官府各处产业中的心腹,这次阴差阳错之下,却是拆穿了孔姨娘的身份……
洪立此时比平日添了几分英气,不复以往的文弱书生样子,一看便知是个武功高强的练家子:“孔姨娘,你也太过低估我洪立对宁儿的感情了,虽然我一开始确实是气愤她竟然使计欺瞒了我,但我对她的心又岂是你这等人可以轻易挑拨的?”
他并非介意和气愤宁儿不是处子之身,而是因为介意宁儿竟想使计欺骗他,这让他一开始确实怀疑过宁儿是否真正爱过自己。
但经过一段日子以来的相处,他和宁儿的感情越来越深,而宁儿也对他越来越依赖,让他欣慰的是,很快宁儿便向他袒露心扉了……
在查控出宁儿以前出门时,曾被一名醉徒借醉行凶,毁了清白,他便狠狠地将那个人废了……
……
在孔姨娘查出是紫金国夏侯夜澜的奸细时,上官明风一脸不可置信,沉静数日后,便向上官泉提出请求,离开了上官府,前往蓝疆国的上官府店铺分号去了……
而在安定侯府也传出消息,顾问天的小妾薛姨娘与店铺管事林敬苍通奸,被顾问天一怒之下逐出了安定侯府,而顾玉莲的身世也自然变得不明不白。
顾唯兮对此只是一笑置之,看来这告密的人定是周姨娘和顾心雅了,想不到当初只是提点她两句,便能有这样的效果。
现在想来,顾唯兮当时失足掉进荷花池里和也不是巧合,定是不小心撞破了薛姨娘与林敬苍幽会,虽然顾唯兮没看到什么,但薛姨娘疑心重,还是怕奸情暴露,只有先下手为强……
当初沐雪见到红莺从薛姨娘的院子里出来,想来也是因为红莺当初也是撞破了薛姨娘的奸情什么的,最后被薛姨娘收买,因此红莺当时突然有那么多钱给她病重的娘和弟弟看病嫡女嫁到。
至于周姨娘已经毁了容,失了顾问天的宠爱,早已翻不出什么风浪了,现在报复薛姨娘也不过是不甘心罢了!
转眼已过去七个月。
东暖阁。
“三少爷,老太君命奴婢送来一些燕窝补品,说是给少奶奶补身子的。”丫环云夕走进来恭敬地出声。
“嗯,搁那儿吧,替本少爷和少奶奶谢谢老太君的好意。”
上官玄灏在书案后落笔正聚精会神写些什么,头也不抬道。
老太君现在深居佛堂,整天敲经念佛的,自从知道兮儿怀了身孕以后才唤人往这边跑得勤了些,又是送衣服又是送补品的。
只要不会伤害到他在乎的人,他也不至于与她一位老人家计较些什么。
“另外,老太君还命奴婢炖了些汤水,专门为三少爷解乏的。”
接着,云夕走近,将汤盅小心翼翼地在书案上搁下,抬眼望着临席挥毫、俊雅无俦的上官玄灏,不觉一阵失神。
芝兰玉树、惊才丰雅,这样的气度与风姿,即使当初的让她惊鸿一瞥的太子殿下也远远比不上。
听说这位三少爷的病已经完全好了,看他对顾唯兮的宠爱程度来看,若能嫁与他为妻妾,那势必会对自己呵护有加……
这样一想,云夕便释怀了不少,抬手便抽开腰上的封带,解开自己衣襟,点朱红唇勾起一丝娇媚的笑意,缓缓向低头书写的上官玄灏走近……
“怎么还不走?”
一阵淡淡的香水味飘来,上官玄灏不悦地抬头,疏朗的眉眼瞬间染上凌厉冷色,闪身避开即将投怀送抱的女人嫡女嫁到。
手中狼毫一挥,毫不留情地往云夕的手掌袭去,霎时间血光飞溅。
“啊!”云夕惊惶失措地看着一片血肉模糊的两只手掌,柔桡轻曼的腰肢欲折,柔媚绰态的小脸上难以置信的问道:“三少爷为什么要这要残忍地对待奴婢,夕儿只是知道三少奶奶怀了身子,这些日子来定是不能伺侯少爷,所以才……”
“所以,你要代她伺侯本少爷?”
上官玄灏意味不明的缓缓勾唇,一步一步徐徐朝云夕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云端之上,俊雅而邪魅:“本少爷看似那么饥渴难耐么?”
这一笑顿时让云夕重燃了希望,她就知道男人都是一副样子,即使面子上表现再云淡风轻、视妻如命,但骨子里还是抵受不了美色的诱惑。
毕竟像顾唯兮那种自恃清高的所谓大家闺秀,是不可能使得出什么手段留住自己的男人的,久而久之,即使是再倾国倾城的美貌,最终也不过是遭到男人厌倦的绣花皮囊。
顾不及手上的伤,左手往早就衣衫不整的身上探去,顿时衣衫半敞,杏黄的肚兜若隐若现,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小脸上勾起一抹风情的媚笑,柔媚无骨地向前靠过去:“承蒙少爷的错爱,夕儿一定会好好伺侯。”
“你想要代替我娘子,也不想想,你,配吗?”上官玄灏对于她刻意裸露的风情与媚惑视而不见,嘴角上扬的弧度不变,语气淡如轻风,但眼底却是一片冰寒嫡女嫁到。
云夕的手还未碰到上官玄灏的衣角,便已经被他凌于身上的罡风震开,弹到几米开外的墙壁上,撞到口吐鲜血,原本早已血肉模糊的手掌此时更是损筋折骨,痛得云夕惨叫连连。
看着原地不动如仙、眼底冷若寒冰、唇边却淡笑如昔的俊雅男子,云夕此时才发现自己刚才的举动是多么愚不可及。
她顾不得身上的伤痕累累,瘫软跪倒在地上就向这个面温心冷的无情男人磕首求饶道:“三少爷饶了奴婢吧!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你的确死不足惜!”
上官玄灏冷洌地睥睨着地上的人,语气毫无温度:“但你知道自己为何死不足惜吗?”
“奴婢不该痴心妄想,三少爷天人之姿,不是奴婢可以肖想的,求求三少爷就放过奴婢这一次吧!”云夕泪流满面。
她早应知道上官玄灏这种人不是普通女子能够驯服与驾驭的,平时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不过是欺骗世人的假象,因此此刻得罪了他,她只能放下所有姿态死命恭维,方有可能逃过一劫。
上官玄灏缓缓摇了摇头,唇角的笑意越凝越冷,看着云夕,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啧啧啧,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拿你这么卑贱的身份与人家三少爷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亲亲小娘子相比,别说其他人了,就单凭你这种低贱的青楼妓女,也有资格说‘配不配’这样的字眼?真是好笑至极!还有,夕儿?以为凭个同音字,就能鱼目混珠,取而代之?也不掂量清自己几斤几两重……”
“你胡说!我不是什么青楼妓女!”云夕盯着不知何时走进屋子里来的粉衣男子,媚眼圆瞪。
“啧啧啧,你以为经过宁弘文和锦姨娘两个白痴的包装,你便能化腐朽为神奇,从一双玉臂千人枕的青楼妓子化身为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了?”凤翎歌懒懒在椅子上坐下,冷笑道嫡女嫁到。
“原来她就是宁弘文当初送给老太君的五个婢女之一。”
上官玄灏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只要还没惹到他,那一切都好办。
直到几个月前的一次,其中一婢女在花园中试图勾引他,即使还未来得及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最后也被他命人杖罚之后赶出了上官府。
以儆效尤,其他人再也不敢轻举妄动,想不到今天还有一个不怕死的。
“好像你就是宁修哲经常去群芳阁找的那名妓子吧?宁修哲那傻子貌似正在到处找你呢!”
像是没看到云夕不可置信的煞白脸色似的,凤翎歌笑得一脸讽刺,“怎么?是他满足不了你,才让你禁不住寂寞,悄悄从群芳阁里出来觅食了?”
露骨的凤花雪月就那么自然就从凤翎歌嘴里说出来,魅惑的表情足以颠倒众生,但却不包括此时的云夕。
“不!”
云夕的脸蛋一片狰狞,像失去理智似的疯狂叫嚣道:“不,我不是,我不是什么低贱的青楼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