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果真是够狠辣,死不足惜。
只是,想想惊险的过程,万重山还是忍不住捏了把冷汗。那可是枪,子弹一射穿身体。就算修为再好,也挡不住。好在有这些兵哥哥出后,不然这事可真够悬。
“同志,我们并不认识这些人。”
对上汪卫国瞥来的眼色,万重山并没有急着详说,只是简单的道了句。公道自在人心,这明显的事,万重山相信这些正直的兵哥哥,一定不会冤了好人。
“同志请放心,我们是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朴实的百姓。这位小妹妹,你的身手不错,是练过的吧。”
对万重山的态度,汪卫国理解的点点头。感兴趣的瞥了一眼不闪不躲,敢大胆直视他的张舒曼。汪卫国不由的眼睛一亮,是个人才,要是长大了能揽入军中绝对是个不错的苗子。
给人的第一印象,虽然看着白白净净,但汪卫国却能看的出来是能吃苦的。
“你好。”
被汪卫国过于灼热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舒服,张舒曼微拧了拧眉。但因为对方的目光里,并没有什么恶意,张舒曼也不好发作。看的出来,这个男人是不错的。
肯冒险带着自己的队友,保护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本质而言,张舒曼也挺喜欢这些穿着绿衣的军装的兵哥哥。当然,要是别用这种火热的目光盯着她就更好了。
张舒曼眼中的明显的疏离,虽让汪卫国有些意外。但是,对方成熟自然的态度,更是让汪卫国忍不住另眼相看。瞄了一眼万重山,有本事的高人哪个不是有些小脾气。
想张舒曼爆发力十足的一脚,连汪卫国都有些汗颜。
“前、舒曼,不可无礼。同志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那个我们要坐的火车快启动,同志可以让我们先上车吗?”
下意识的想脱口而出,叫张舒曼前辈。被张舒曼的一个眼神阻止,不得不硬生生的临时改口。听到车部的广播响起,万重山怕误了点。火车开走了又得再等几天才有车,只好顺口问了句。
“这个当然可以,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荣幸。我叫汪卫国,不知两位同志尊姓大姓,坐火车是要去哪里?老同志,行礼我帮你提吧。正巧,我们也是去S市执行任务。”
瞄了一眼万重山手里的车票,汪卫国惊喜的发现,竟然是一样。都是去S市,不由的眼睛一亮。不过,若是汪卫国知道,张舒曼跟万重山去S市,只是一个中转站怕就乐不起来。
“这怎么好意思,不用了还是我们自己拿吧。刚才的辛苦你们了,对了我这里有些止血的伤药,正好你拿给那位好心的同志。倒些药粉,伤口好的快。我叫万重山,这位是我的一个忘年之交的小朋友张舒曼,你可以叫她舒曼。”
看着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脸色蜡白的小兵蛋子,万重山有些不放心的翻了一瓶伤药递给了汪卫国。介绍到张舒曼时,万重山实在说不出口,张舒曼是他的孙女。
☆、第二百八十四章 车遇歹徒
就在万重山与汪卫国你来我往的谈话间,谁也没有注意到。拥挤的火车上,一道如毒蛇的目光直射向张舒曼跟万重山。
有了汪卫国的帮忙,张舒曼也并没有被公安当成是嫌疑犯。简单的交待几句,便顺利的上了火车。车上虽然是人挤人挤,各种味道也重。不过庆幸的是,万重山买的是卧票,不到于被人群挤成肉饼。
将简单的行礼存放好,张舒曼还有万重山都松了口气。
“前辈,你还好吧。刚开春,大家都急着想大城市里打工作,所以做火车的人比平时都多。”
取出水壶喝了口水,怕张舒曼不高兴,万重山不放心的解释了句。
“不用担心,我没事。未免麻烦,以后你都叫我的名字吧。”
眼尖捕捉大家投来侧目的眼神,张舒曼顺口提醒了句。万重山这老小子到是有几分本事,竟然买的两张车票,都是下铺的卧票。不过这下铺的票,有好也有坏。
好处就是不用爬上爬下,坏处就是若是睡觉了。身上的东西,或者是带值钱物件,容易被人顺手牵羊。
好在的是,不管是张舒曼还有万重山,警觉性都极强。哪怕是睡觉,想偷从她跟万重山眼皮底下偷东西都难如登天。
“是,前辈。”
万重山下意识的接口,不过又猛然回神,知道说错了什么。急忙改口,讪讪的笑道。
“舒曼,前辈我之前在站口买了几个桔子,前辈尝尝解渴。对了,还有几包零嘴,前辈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说话间,万重山利落的将包里的东西翻了出将。将纸袋里包好的桔子还有零食,一并递过去给张舒曼。让不少同车箱的大人,还有走亲戚出远门的孩子,都看的两眼放光。
嘴馋又被宠坏的孩子,更不是客气的唆使大人,讨要好吃的。
“妈妈,我也要吃桔子跟腌梅子。”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是一个五、六岁的男孩。眼巴巴的盯着张舒曼手里的东西,差点没口水狂流。
“南南,乖,等下了火车妈给你买。那是人家的东西,咱不能要。”
年轻的妈妈看着应该是城里人,长的还算白净。说起话来,也是柔声柔气,让人听着倒不显得反感。
“我不管,我就要。”
小孩子可管不了那么多,什么东西是别人的,一个劲的坚持着。红着眼眶,大有一副要是不给他,就要大哭的架式。
哪个孩子小的时候不吵要东西吃,张舒曼见这一幕。到并没有太多的反感,左右也只是一个孩子。瞅了一眼手里的东西,大方的主动递了一个桔子给小男孩手里。
“这个给你,男子汉是不哭鼻子的。”
“姐姐,谢谢你。”
接过桔子,望着张舒曼好看的脸,这个叫南南的小男孩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小妹妹,这怎么好意思要你的东西。我把钱给你。”
年轻的妈妈,没有想到张舒曼人这么好,二话不说便把自己的桔子给了儿子。不好意思的从口袋里拿了五毛钱,想塞给张舒曼,当是买了张舒曼给的桔子。
“不用了,只是一个桔子,我还有。”
摇了摇头,张舒曼并没有伸手收下年轻妈妈递来的钱。不过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因为她的一时好心,前面耳尖的妇女。居然厚着脸皮的主动上前,开口向张舒曼讨要东西。
“好心的姑娘,那个这么多桔子,你一个人也吃不完。给一个也是给,见者有份。能不能给我,还有我儿子几个桔子跟腌梅。我们都是乡下人,第一次坐这火车,有些头晕。”
妇人的话一出,顿时让火车上的不少乘客听的皱起了眉头。
一个孩子的零嘴,她也能厚脸皮的说出见者有份的话。也不怕让人听了笑话,真是一个没脸没皮的极品。
万重山则听的嘴角抽了抽,这不知耻的村妇。还真当小前辈是小孩子,胆子不小。若是这妇女知道,前辈杀起人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不知道会不会吓的晕倒。
“不好意思,这些东西我一个人可以吃的完。”
甩都不甩这个大红袄子的妇人一眼,张舒曼可不会傻的连这种人都理。
“小姑娘,做人可不能这样,这么小气以后小心找不到好婆家。”
听到张舒曼不答应给东西,原本满脸笑容的妇人。顿时不高兴的板起了脸,直接就出言咒人。
“够了,别太过分了。别人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给是好意,不给是理所当然,好好的你凭什么这样咒骂人。”
听到这,万重山有些听不下去的皱起了眉头。盯着妇人的目光,立时多了一抹不善。
车箱里的众人虽然没有说话,但却都投去一个赞同的眼神。
张舒曼亦然,没有说话,只是扫去一个森寒的目光。
“我?”
对上张舒曼那冰冷的眸子,不知为何,一下子吓住了这个穿着极土的妇人。心悸的缩了缩肚子,满肚子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乖乖的转身离开,不敢再冒失的强要什么。毕竟在这妇女的眼中看来,一个小丫头没什么,但有大人陪同就得另谈了。
“姐姐她真坏,这是我妈妈做的鸡蛋饼,我也请你吃。”
美美的吃了一个桔子,南南心情立马好了起来。看到有人欺负张舒曼,有些不高兴的瞪了一眼妇人。礼上往来,南南笑着递了一块鸡蛋饼给张舒曼。
“谢谢。”
瞥了一眼南南的妈妈,见对方点头,张舒曼这才接过了饼子。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已在火车上呆了一天。转眼又到了夜晚,没什么话闲,便干脆闭上眼睛假寝。车上的其余乘客,则早已进入了梦乡。正是个别鼠辈开工的好时机,也许是因为张舒曼跟万重山的穿着气质都不错,早早有人盯上。
前天晚上,竟然一连来了三路人马骚扰。
先前想跟张舒曼要桔子没有成功妇人,不经意的发现了这点。还记恨着张舒曼给没她桔子,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果断的闭上了眼睛,当什么也没有发现,任由小偷摸向张舒曼跟万重山的行礼。
心里还幸灾乐祸的想着,巴不得小偷将张舒曼的东西偷光光。
压根不知道,就算她不说,张舒曼就是闭上眼睛。也照样能将这些小偷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看到这小偷的动作,张舒曼心里有些疑惑。
这小偷不偷值钱的东西,翻她的水瓶干吗?
神识瞥见小偷拧开了瓶子,往她还有万重山的水瓶里,分别倒了不少白色的粉末进去。同时还不忘记谨慎的摇了摇,确定这些粉末完全的融入水里。对方眼中的恨意,更是让张舒曼一头雾水。
她非常确定,并不认识这个矮小的男人,为什么他要杀她跟万重山。灵光一闪,张舒曼猛然联想到了什么。难不成,这个古怪的男人,是那些歹徒的同党。
想到这个可能,张舒曼瞬间明白了过来。
就在张舒曼思索间,万重山已经睁开了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擒住了这个意图不轨的男子。
“你在水里下了什么?”
犀利的目光如刀子的睨视着,被他拿下,仍不知悔改。反而杀气腾腾瞪着他的小贼,眉微拧,万重山沉声质问。
张舒曼见此,也随之睁开了眼。拧开了被加了料的水瓶,放在鼻间轻嗅了嗅,瞬间便嗅出了这水里加的是什么。
果然不出所料,还真的是白货,份量加的十足。这人该不会是天真的想,用这白货吃死她跟万重山。
“你们没睡着,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给老大报仇。”
二狗子没有想到事情还没成功,便败了。居然当场被对方给发现,更可恶的是,他还被这个死老家都捉了个正着。怒气冲冲的瞪了一眼万重山,意图想挣扎。
却没想,吐血的出现,这个老家伙竟然力气惊人。任由二狗子使出了吃奶的劲,愣是没法挣脱半分。急的二狗子有些慌了手脚,特别是发现车厢里的人不少已经醒来。
“发生什么事了,这人是谁。”
看到被万重山紧紧抓住的青年男子,大家疑惑的追问。
“原来是漏网之鱼,更不能放你走了。舒曼,你找找看有没有东西,将这个人绑起来。水里下的是什么?”
眼底掠过一抹了然,万重山没有想到,车上还藏了歹徒的同党。
“哼,你休想,我要杀了你。”
二狗子听到万重山要将他绑起来,立马大怒。疯狂的挣扎,发狠的抬腿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