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挽回的生命消逝,本来还有一丝轻松的心情荡然无存。
已经身体大半冰冷的卢修斯。马尔福就这么软绵绵地躺在地上。
“我会救德拉科的。”哈利知道,如果老马尔福没有被自己拉过来,是不会这样陷入危险死去的,甚至不能留个人类的全尸。
Voldemort对自己的手下,像对炮灰一样没有感情,但是这次,他也跟着哈利幻影移行,向着卢修斯临死前用爪子指着的方向。
被哈利临走前标记过的雪貂尸体在他们离开后,被一双凭空出现的手捧起来,然后,神秘地随着这双手消失了。
幻影移行的确很方便,但是瞬间移动了几段路后,某前魔王和某现任救世主就发现这样做实在不明智。卢修斯。马尔福临死前指的方向不会有错,但是,要走多远的距离呢?Voldemort再按徽章,发现这一次徽章已经彻底坏掉了,而哈利,哈利的徽章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哈利,如果为了救人,你能原谅我这么做吧?”无计可施的Voldemort拿出了白杨魔杖,有些生疏地比划着图形。
哈利知道这是在干什么,上辈子他在最后大战结束后,看到了凤凰社和傲罗们的审讯记录,这是黑魔王召唤被打上黑魔标记者的惯用动作。当然,已经三十多年没有用过这一招的小TOM同学已经差不多要忘光了。
“我没意见,只要……”哈利的耳朵边已经响起了“啪”的幻影移行声音,只要斯内普还能留下半条命给你。
暴怒的魔药大师捂着胳膊上的黑魔标记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还好,他还保持着理智,没上手就给某少年魔王一记狠的。斯莱特林殿下不在他的身边。
“给我个解释,不然我把你送去和梅林喝茶。”斯内普的魔杖牢牢地攥在手里,哈利发觉他并不如他的语气所反映的那么镇定。
Voldemort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他用魔杖把自己刚才已经搅成一团的记忆抽了出来,好在斯内普已经完全用不着冥想盆之类的东西就能读取记忆。
“你们简直太自以为是了,好吧,魔法部现在正在清点人数,你们赶快混到人群里去吧。”斯内普胡乱向不远处的人群指了一下。
“德拉科……”哈利无法放下卢修斯的遗言。
“他是我的教子,现在还用不着你们来操心,快去,混进他们去。邓布利多已经介入了,他不会让一个未成年巫师被魔法部怎么样的。”斯内普摆了摆手,哈利感觉他其实很烦躁紧张,虽然表情一如往常。
“萨拉查,哪里玩去了?”哈利他们离开后,斯内普终于显出了急躁的真实面孔。
7 邪恶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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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过魔王就应该有些自觉,Voldemort很自觉地用一支二手魔杖给自己的腿用了一个咒语,让他的脚踝肿大,像是严重扭伤。
然后哈利扶着受伤的汤姆同学装成姗姗来迟混进了人群中,接受了魔法部的点数。
所有在场的巫师都在害怕,还好身边有一个懂得无数外文的Voldemort在,他们两个大致知道了刚才的状况。
聚集在这南边的巫师们,大多都是听到了魔法部的通知才过来的,少部分是随大流。
但是他们跑到了地方或者幻影移行到之后,发现这里并没有所谓的魔法部接应的官员。更没有大量可供他们转移的门钥匙。来看世界杯的人中有将近三成是孩子,而且大多数不会随从显形,这些孩子想离开就必须借助门钥匙。
一些没有孩子拖累的巫师们幻影移行离开了,剩下的都在等待英国的魔法部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他们即使有人会用门钥匙咒语,在魔法部没有允许的时刻也不可以使用。
就在人群中有人沉不住气,决心为了孩子违法使用门钥匙转移时。
火光开始在人群中绽放。
富有魔力的火,绿色的火焰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舔上了几个巫师的衣角。
然后,迅速地蔓延开来。
绿色的火焰引燃了树丛,树丛也开始放射橙黄色的光芒,有的巫师想使用魔杖灭火,却骇然发现这些火虽然不如古卜莱仙火一样不灭,却也邪恶得不是魔杖制造的水能够压制,风也压制不住它。
幸好,这里还有麻瓜护林人的水井。人们发现不借助魔法的天然水对这种火还能有点效果,但是巫师们挖了的井水,只要是借助魔法抽上来,就统统无用。
虽然没有人死亡,但是大片的人都被灼伤,倒在地上痛苦地折腾。
然后不久,几十辆麻瓜的消防车竟然闯了进来,这带给了巫师们,尤其是外国巫师们极大的恐慌。虽然这些火被麻瓜的消防队在几分钟之内就压制住了,而那些消防员们也都被改变了记忆,认为他们扑灭了一场普通的野炊火灾。但是有人竟然能穿透魔法保护把麻瓜消防队叫进来,这本身就是不可思议。
结果,姗姗来迟的魔法部并没有解释为什么有向南撤退的命令——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是谁发布的这条命令;他们只是按照提示抓住了一个少年,这个少年在他们看来正在一个护林员的工作站里给麻瓜消防队打电话,他身边是两个被打伤倒地的傲罗。
尽管这个少年声嘶力竭地大喊有人用了夺魂咒,傲罗们还是抓了他,因为那两个受伤的傲罗异口同声地说他们见到这个少年点了火然后还打了麻瓜电话。
Voldemort估计,受伤的老马尔福看到了儿子被捉走的这一幕,然后不顾一切地求救。
操着不太流利的塞尔维亚语,Voldemort同学向一个疲惫的外国巫师问了时间——周围许多巫师都是睡梦中出逃根本没带钟表。
已经是差一分钟零点了。
他和哈利都不知道怎么理清头绪,但是好在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德拉科如果有邓布利多掺进去庇护,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
魔法部正在集合登记巫师,让他们排队通过门钥匙撤离这里,已经疲累的哈利和Voldemort也加入了排队。
也就是看过时间后几十秒钟,天空突然亮了,不正常的亮。
哈利心中一凛,他抬头看了一眼,一把抓住了Voldemort的胳膊指向天空:“你快看,这是!”
看见了哈利,我认识那是什么,那是我二十七岁那年心血来潮发明的一个图案,虽然没什么艺术水准,但是足够吓人。
但是在场所有看见它的巫师除了发出这个图案的人和这个图案的原作者,谁也不会如此镇定。
当然,远远地一个手里正像捏面团一样捏着一团“毛皮面抱枕”的少年,看到这个图案后感叹:“唉,斯莱特林的优美被毁成这样了,不过还狠得不够。”他嘴角微微上翘,手上做了个切的手势。
一个正在和几个魔法部官员交涉的银发银须老人抬头看着天空的标记,意味深长地喘了一大口气,握紧了手中的魔杖,还有一枚印着三角、圆和线组合图的戒指。
事情突然就像过去了,就像被撕下的日历,人们似乎在几天后就忘记了这一晚发生的一切。
斯内普没有找到斯莱特林殿下,他很早就失踪了,连带某只猫魔王一起,所以Voldemort和哈利也无法回蜘蛛尾巷居住,低气压的斯内普比魔王更可怖。
开学的前一天,哈利从陋居的床上起来,推了推睡懒觉的Voldemort。
海德薇从开着的窗户飞了进来,带了一份新的《预言家日报》。
“他们总算放了德拉科,明明一开始邓布利多就作证说是那两个傲罗也中了夺魂咒。”哈利嘟着嘴看着第二版,然后又翻着其他一些内容:“看来魔法部这次没找替罪羊,承认了安全组织不严密。”
“哈利,他们不能不承认,因为有将近两百个巫师都能证明魔法部的几个中了夺魂咒的官员要他们到一个会着火的地方避难,他们不能把责任都推到一个人身上。”
德拉克这次真的失去父亲了,魔法部的责任难道仅仅就在安全防范上面吗?
不,他们的安全防范方面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错误,对手强大的力量和精妙的设计,让魔法部无法招架也是正常的。
他们缺少的是真正的责任心,缺少的是真正的正义感和判断力,从一开始,官员们就在为了减少自己的责任,认定德拉科在犯罪;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认真地思考而是武断地信任傲罗,认为魔法部不会犯错。
“哈利,不要再多想了,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怎么应对我们真正的敌人。我想一开始设计这些骚乱的应该就是我的那个主魂,他手下的人手还不够,应该一开始放火然后随便打伤了塞德里克他们的是彼得,然后再让小克劳奇放出了标记。他比往常更危险了,我想这只不过是在显示能量吓人。”Voldemort顿了顿:“我想我们和小克劳奇真正对上之后,他会比你上辈子遇到的更加疯狂。”
“哈利,汤姆,该吃早饭了!”楼下,韦斯莱太太的声音洪亮地响起。
哈利和Voldemort对视一眼。
唉,恐怕麻烦不只是小克劳奇。
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被罗恩弄得韦斯莱全家皆知,幸好他们愿意在家族范围外为他们保密。
“罗恩,早上好。”哈利下楼,看到了罗恩打招呼,然后还是忍不住脸红,他做不到像某没有面皮一般的魔王那样泰然自若。
8 葛莱芬多的马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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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斯莱一家对哈利和汤姆的关系采取保留态度,因为他们并不是哈利的父母,只能善意地采取了观望的态度——只要哈利的成长不受干扰。
毕竟凤凰社的头脑邓布利多也不是直的——此观点由某冈特同学提出,仅供参考。
在霍格沃茨特快上,Voldemort并没有发现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不知何处去了的斯莱特林殿下和Grindelwald,但是被放出来的正牌德拉科。马尔福——现在是伊恩。马尔福,抱着一只雪貂脸色苍白地上了火车,坐到哈利他们包厢的角落里。
罗恩也许还在消化假期所知道的秘密带来的震惊,他没有坐到哈利的包厢里,于是,包厢里就只有Voldemort、哈利和德拉科。
德拉科的表情愈发地像个贵族了,他苍白不健康的气色和在哈利他们进来时毫无感情的笑,让哈利感觉似乎又回到了上辈子,看着德拉科为了死去的儿子绝望地来找自己时的惨状。
“这是我被放出来在伦敦的麻瓜宠物店里买的,叫卢梭,麻瓜一个大人物的名字。”德拉科抚摸着手中的雪貂,哈利的心又是发酸,德拉科再也没有一个爱护他的父亲了,卢修斯对德拉科的无私之爱,德拉科再也找不到了。
可恨,那天晚上之后魔法部封锁了那片地区并迅速处理了现场,卢修斯的尸首没有找到,更没有办法继续追查是谁打伤了他。Voldemort感觉到,也许是自己和哈利太过自信了,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在掌握之中。狂妄的自信是一切失败的根源。
马尔福家的优越也培植了他们强到可笑的自尊心,这一点是从小就知道委曲求全的孤儿Voldemort与哈利无法企及的,就算是黑魔王也知道有时候必须忍耐。
德拉科执拗地不说话,默默地用卢修斯。马尔福喜欢的食品不住地塞进那只可怜雪貂的嘴巴,Voldemort为那只被当成精神寄托的雪貂卢梭感到悲哀——它会被那些富营养化的食品喂成球。
火车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