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便不再像从前那般疼爱着母亲。他开始流连在别的花丛中。而小男孩儿原本的幸福也随之不见了。他的兄弟姐妹不再像以前那般宠着他,并且开始欺他辱他打骂他。小男孩儿很孤独呢,所以尽管他们对他不好,可是为了能跟在那些孩子身边,他任凭他们戏弄。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日,直到小男孩儿躺在榻上无论如何却再也站不起不来了……你猜他怎么了?”
这样说着,他忽然开口询问起身边一言不发的妇人。
云中秀听得很认真。对于他竟然能主动提起他的身世,云中秀感到非常诧异,甚至有点受宠若惊。
所以她很认真,极其认真,生怕他声音太小,会导致自己遗漏什么。
这话说了许久,她才后知后觉发现这是再问她。知道这少年说的是他自己的故事,所以云中秀凭着记忆试探地开口道:“是中毒了吗?”
“嗯,真聪明。”倚在她肩头上的少年很乖巧地点点头,继续了方才那个未完的故事,“他中毒了,年仅五岁的小男孩儿中了“化骨散”。那毒药先是让人浑身瘫软无法活动,慢慢地骨头便开始化掉,直到变成一滩肉泥……”
在身边妇人的惊呼声中,他笑着开口软声道:“不疼。那个“化骨散”其实一点也不疼。但是对于正是年幼贪玩的孩子来说,那般躺在榻上连头都无法转动一下的滋味,无疑是比万箭穿心还要痛苦。后来,孩子的父亲查到了凶手,也拿到了解药,但是小男孩儿的身体却是一天比一天差。终于,那做母亲的无法忍受了,她放了一场大火,将她所居住的地方烧了个干干净净。本来母亲已经带着孩子逃离出去了,可是那下毒的凶手却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将母亲推进了火海里……”
说到这里,话音止住。枕在她肩膀上的少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原来如此,原来三皇子口中他母妃那个杀了他娘亲的事儿,是这样的。
那个下毒的人应该就是三皇子的生母,再下过毒后她被打入冷宫……
可是又说不通啊,按照老皇帝疼爱这少年的程度,若是三皇子的生母给他下了毒,那不应该立即处死吗?怎会还将她留在宫中?而且还跑出来害死他的母亲……
三皇子那样的死法她能想通了,或许这少年是把对他**的恨,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那二皇子呢?他为何会更加凄惨?
一团团疑云将云中秀团团围住。有太多无法理解,也说不通的事儿,可是她却不敢开口细问这已经变得沉默不语的少年。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僵局,甚至连两人微弱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得到,而云中秀的肚子也在不争气的“咕咕”作响。
就在她以为这个故事到此为止了的时候,那少年微弱的声音却再一次地传来,“再后来,父亲也赶来了。他最后看到的就是那个慧智绝伦,美艳无双的女子浑身滚着火球……那女子最后的话便是让父亲将小男孩儿送走,送到另一个国家,远离这些是是非非。父亲照做了,这是母亲最后的遗愿,他无法不接受。派了许多的人守护他,那个小男孩儿当夜便被送走了。隐居于市井小巷中。虽然孩子的生命得到了保障,可是失去母亲的他却再也没有笑过。但是老天似乎是在专门与他作对,小男孩长到十岁的时候,他所在的国家因皇位之争而发生动乱。在逃亡的过程中,小男孩与那些家仆走失了……”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司远猛地从云中秀的肩膀上抬起头。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到了云中秀,而且看他这次停止与方才并不一样。
只见他坐起身,支着耳朵,似乎在细细聆听着什么。
云中秀忍不住小声开口道:“怎么了?”
食指微微抵在毫无血色的唇瓣上,少年示意她不要说话。
他的面色十分严肃,云中秀连忙住了口,屏住呼吸甚至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白衣少年这样听了一会,面色才渐渐缓和了一些。
就在云中秀舒了一口气,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轻启唇角,轻声说道:“看来我们要变成早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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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鹰来了
早膳?
早膳
愣了愣,云中秀恍然大悟。
她“腾”地就要站起身,竟忘记这是个狭窄的山洞。头狠狠地撞在了上方的岩石上。
虽然吃痛,可云中秀已经顾不得许多。一边捂着方才撞到的地方,一边她已经急急开口道:“是鹰吗?它回来了?”
司远点了点头,轻声应道:“恩。”
他是面色平静的,可云中秀却因这个“恩”而大惊失色,“怎么办?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下意识地,她开口询问身边的少年。
随意瞥了她一眼,司远缓缓开口道:“会用剑吗?”见那妇人连连摇头,他掀开身上的斗篷,“唰”地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沉声道:“要么你杀了它,要么它吃了你,自己选吧。”说完他便将那把闪着寒光的剑丢在地上。
云中秀傻眼了,她不知所措地开口道:“吃掉我你不是也会被吃掉吗?”
这么跳跃的思维听的司远一乐,他慢条斯理地开口道:“那可不一定。等它将你全部吃掉肯定已经饱了,根本没心情吃我,在它消化的这段时间我也许就好了呢。”
方才还是感动到稀里哗啦的云中秀,此时又是怒不可揭。但是她又不敢得罪他,只能忍下怒火,唯唯诺诺地故作可怜状,“我是真的不会用剑,就算它吃了我,我也不会啊况且我现在肚子饿得很,一点力气也没有。”
“不必装可怜,你不会我也没有办法,那就等着变成早膳吧。”毫不犹豫地戳穿她,如此说完他便缓缓向下移动,竟又重新躺回了稻草堆上。
云中秀虽然恨得牙痒痒,可是犹豫片刻,她还是缓缓将地上的长剑拾了起来。
他的话虽然可恶至极,可却不是没有道理的。以他昨晚那种状况,连动都动不了,此时又能做什么呢?
现在只能靠她了,那她就拼一拼吧至少不是手无寸铁的……
云中秀这样宽慰着自己,以缓解越来越紧张的情绪。
手中的剑轻薄如蝉翼,寒光中隐隐透着赤红色。拿在手里比了比,云中秀讷讷地开口道:“我该怎么做?”
咦,态度转变的这么快?司远好奇地睁开眼睛,却发现那妇人完全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赞许有加地说道:“不错,倒像是那么回事儿。”没等那怒目相对的妇人发飙,他忙又正色道:“它马上就要来了,待会儿必定会用喙突破那道防线,你便守在那里,等它的头一伸进来便一剑斩下,千万不要犹豫。若是等它从那堆石块和稻草中钻过来,你就不是对手了。”
一刀……斩下……它的头?
想想就觉得可怕至极
对于一个一向只吃素的妇人来说,杀只鸡都是难事,更别说此刻要杀的是一只秃鹰了。
没事没事,不就是块头大一点的鸡崽嘛有什么可怕的。你若是不杀了它,便会成了早膳啊杀吧,杀吧……
不住的催眠自己,云中秀口中念念有词,心脏也是跳的越来越快。拿在手中的长剑,哆哆嗦嗦,哆哆嗦嗦,似乎下一秒便要掉下来。
司远的笑意更浓了,他抬起双手枕在脑后,完全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和那撅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妇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似是一点都不担心啊,他似是无比地信任自己啊。见到他的笑容,云中秀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撕下来。可是她现在一心扑在对付那只鹰身上,哪有功夫去理会他。
白了他一眼云中秀口中念念有词,“笑吧笑吧,待会鹰来了我便直接将你丢出去。”
正说着,洞外面响起了一声极长、极清脆的嘶鸣……
鹰来了
这一声云中秀也听到了,她将视线转移到洞口,感受到那声音由远及近,已经近在咫尺的时候,她的心脏几乎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手中的长剑虽然在剧烈颤抖着,可是她却握的很紧很紧,生怕自己一个哆嗦再将它掉在地上。
高度保持警觉的时候,她觉察到眼前的稻草和石块已经在轻微的颤动了,紧接着便是石块滚滚而落……
蓦地,一张眼如铜铃,嘴似弯刀的脸孔出现在云中秀的眼前。
它的目光凶狠残暴,似是见到了杀父仇人一般,开始“呷呷”地叫了起来。
“砍快着点”
就在云中秀对着它发愣之际,身后响起一厉喝声。她紧紧闭上双眼,长剑“咻”地一声窜出去,开始不管不顾地乱砍了起来。
不一会,那“呷呷”的声音便渐渐消失,可云中秀似是发了疯一般,不住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
“好了,它快成筛子了。”
这戏谑声响起,云中秀缓缓睁开眸子,只见那秃鹰紧紧瞪着一双大眼,做死不瞑目状。它小小的头上、面上、脖子上被捅的乱七八糟,此时正汩汩地冒着鲜血……
只看了一眼,云中秀便丢下手中的长剑,开始干呕了起来。可是昨日她便未曾进过什么东西,此刻连吐都已经是吐不出来。
胃里搅得难受,她嘴里含着酸水,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扑簌扑簌”往下掉。
司远叹了一口气,轻声开口道:“好了,别在那看了,将鹰提进来,我们有东西吃了。”
听见这散淡的声音,云中秀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声道:“我吃素”
微楞一下,司远眨眨眼睛,十分无辜地说道:“我不吃素,你拿进来,再将洞口塞好,我饿了。”
将牙齿磨得“吱吱”作响,云中秀狠狠地狠狠地瞪了那满面笑容的少年一眼,随后还是无奈地伸出手将那“死不瞑目”地秃鹰拽了进来……
火堆又重新燃起,云中秀坐在火堆旁,一手拄着下巴,一手极其无奈地拿着手中的发簪在伸在火中……
发簪的那头,赫然是个扒光了羽毛的鹰腿。
伴随着火苗“兹兹”的声音,一股肉香味儿飘在洞中,肚子“咕噜咕噜”响的声音也是此起彼伏。
不止是她,那还躺在里面的少年此时也是饿得头晕眼花,没烤多大一会,他便不住地询问着,“好了没好了没”。
其实早就已经好了,而且再多烤一会没准就糊了,可云中秀却一直没有将它从火上拿下来。
凭什么她冒着生命危险去杀鹰,到头来却成了他的早膳……啊不,午膳。
细细琢磨云中秀才回过味来,原来他早就算计好了,所以才没有将那些稻草和石块摆在洞口。否则她一剑斩下,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