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菜园子的,当我们上完茅厕之后,只要提一桶水冲下,厕所不会臭,冲出去的排泄物也会一直流到屋外面的菜园子。”
“那你家菜园子不是被那些屎尿给沾满了吗,不会很臭啊。”有些村民们,脑子比较灵活,听完张含这个解释之后,又想出一个问题,他们以为张含家这些冲出去的排泄物是直接流进菜园子的,于是提出这个疑问。
张含听到这个问题,忍不住扑哧笑出声,看着这个提问题的男人,全身都被太阳晒黑了,一脸憨头憨脑的样子,一看就是个老实的庄稼人。
“大叔,你这个问题,问得好,不过,你这个问题不是问题,因为从我家厕所流出去的排泄物不是直接流进菜园子,它们是流到菜园子的一个蓄洞里,只要我们固定日子清理一下这个蓄洞,就不用怕冲出来的排泄物把菜园子给淹了。”张含这话一出,立即引来全屋子的人大笑。刚才提这个问题的憨厚男人,摸着后脑勺,脸颊红红的,不太好意思的跟着大家一起笑。
在这里的村民们听完张含解释,顿时眼睛都一亮,都觉着张家这个办法好,有一些人都忍不住现在就回家去按着张家这个办法来修理下他们家的那些露天茅厕。
盖好了第一层,过了几天,等大家休息好后,帮张家做事的村民们又风风火火的返回张家,开始了建第二层的活。
张含又一次见到山枝婶,跟她聊了几句,这才想起自己答应过山枝婶要去找她女儿茶花聊天的事情,于是,在第二天,张含抱着小牛去了山枝婶家中。
山枝婶夫妇都在张家做事,山枝婶的男人叫做张铁头,也是个老实的庄稼人,对张铁头这个人,张含见过几次,对他的印象也不错,在这种封建落后的古代,要是换成别家,家中妻子只生了一个女儿,并且还是有点缺陷的女儿,恐怕早就休了另娶。
不过,这个张铁头没有这样做,反而对山枝婶和茶花母女非常好,就凭这个原因,张含也觉着张铁头是个不错的老实男人。
张铁头家位于村西边,那边有十几户人家,经过多次的走动,张含也慢慢知道原来张家村是分村东跟村西两边,村东住的都是一些家境好的人家,村西这边住的自然是一些贫困的家庭。
而张家则是因为在村西这边没有地方建房子,所以只好在半山腰上建了个茅草屋住下。要不然,张家也是该住在村西的。
来到村西这边,张含问了一些路上的小孩子,终于找到了张铁头的家门口,张铁头住的家跟张家现在住的茅草屋差不多,只有两间茅草屋和一间茅草厨房。
透过篱笆,张含看了一眼里面的院子,里面有几只母鸡在里面走来走去,其中一只母鸡带着一群小鸡仔在地上啄来啄去。院子里一棵杂草都没有,而且院子里面虽然喂了鸡,地上却是非常干净,不像村里一些人家,到处都是一些鸡屎,苍绳还到处飞的现况。
搬家宴
观察完之后,张含怕怀里的小牛会受不住这大太阳,于是敲了下那两扇有点破旧的大门,顺便喊了句,“茶花,茶花。舒殢殩獍”
此时,坐在里面绣花的茶花听到这个声音,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幻听出声音来了,她摇头笑了笑,心想,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找自己呢,这些年来,她都没有出过家里,村里那些人恐怕早就把她名字给忘记了。
“茶花,茶花,你在里面吗?”张含得山枝婶说过,茶花每天都呆在家里,不会出去的,于是不放弃,大声喊着茶花这两个字。
这次,坐在里面绣花的茶花抬起头,赶紧放下手中的针线,跑了出去。
“你,你是谁?”茶花站在院门口,看着站在外面的张含,小心翼翼的问。
“我叫张含,你爹跟娘在我家做事,我听山枝婶说起你,她叫我过来跟你聊天的,茶花,你可以让我进来吗?”张含看着这个一脸小心翼翼的女孩子,心疼了下,这个女孩子是受了多大苦,才变成胆小害怕的模样。
茶花在张含说这句话时,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张含,见张含脸上没有露出对她脸上这块东西的害怕,心里才微微好过些,她朝张含抿嘴笑了笑,打开院门,“如果你不害怕我的话,就请进来吧。”
张含认真看了一眼茶花眼额头上这块胎记,其实这是一块暗红色的胎记,不是很大,差不多有两个拇指连起来这般大。
当张含望着茶花胎记时,茶花两只手的手掌心里都在冒着汗,她很害怕张含会不会也跟以前那些伙伴一样,看到她脸上这块胎记就很讨厌她,不愿跟她做朋友。
“茶花,我是张二柱的女儿,我叫张含,以后你叫我小含就行了。”张含率先一步走进来,抱着小牛跟茶花说道。
“我,我叫茶花,我,我以前看过你,不过,不过那时,那时你。。。。。。”茶花想说,那时她看见的张含是个疯女,不过,这句话,她不敢说出来。
张含呵呵一笑,看着茶花说,“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我以前确实是个疯女,不过,在半年前,我的病就已经好了。”
茶花看着张含,笑容甜甜的说,“嗯,我知道你好了,我听我娘说过你,她说你很厉害。”说到这里,茶花低下头,眸中露出一抹失落。
“茶花,你一个人在家都干些什么?”张含见茶花低下头,怕她胡思乱想,于是,赶紧找出一个话题开口问。
茶花果然被张含这个话题给吸引过来,她抬起头,笑着跟张含说,“我都在家绣花,还有就是帮我爹和娘做家务。”说完,茶花这才发现,人家来了这么久,她都没有请人家进来草厅里做,茶花嘟了嘟嘴唇,脸上露出红晕,“不好意思,让你在院子里站了这么久,请进来坐。”
张含跟在茶花身后,进了草厅,里面,只有一张八仙桌,还有三张长凳子摆在八仙桌旁边,桌面上摆了几个茶碗,草厅墙壁上放了几顶斗笠,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请喝水。”茶花倒了一杯白水递到张含面前,目光担扰的看着张含,她害怕张含会嫌弃这碗白开水。
张含朝茶花微微一笑,接过她手上的白开水,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又喂了一小口给怀中的小牛。
茶花看张含喝了这白开水,心里一喜,嘴角勾起一抹高兴笑容,心里觉着张含是个好人,茶花坐在张含身边,看着张含怀里的小牛,伸手捏了捏小牛的小脸蛋,笑了笑,抬头望向张含问,“这个小孩是谁家的,好可爱啊!”
小牛在张家这段日子,喂的白白胖胖,加上身上干净,张家做事的人都特别喜欢小牛。
张含看了一眼在吐口水玩的小牛,笑了笑,回答,“他叫小牛,是翠花嫂子家的儿子,要不,你抱抱他。”
“我可以吗?”茶花听到张含这句话,眼睛一亮,双手欲欲尝试,几次想伸出都不敢去碰小牛,最后一次,她放下双手,叹了口气,露出一抹苦笑,跟张含说,“还是算了,我怕我这个样子吓到他。”
“不会的,你试一下啊。”张含把小牛递过去,用眼睛鼓励她去抱一下。
茶花望着张含,犹豫几番,最后一咬牙,伸手把小牛给抱进怀中,突然投向一个陌生怀抱的小牛也不哭,只是扭了下身子之后,见张含还在身边之后,很乖很安静的任茶花抱着。
茶花顿时激动不已,她眼眶红红的看着张含,激动的语不成声,结结巴巴开口说,“他,他,他真的不怕,不怕我,不怕我。”说到后来,茶花声音开始变得哽咽。
这么些年来,小时候那些被人骂是怪物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响起,从小到大,她甚至是每个晚上,都会做这个恶梦醒来,有时候,她真想为了这个胎记一死了之,因为它,她给父母丢脸,因为它,她有喜欢的人却不能跟他说。
“茶花以后你要是想找朋友,尽管来我家找我,我跟你聊天。”张含看着抱住小牛一直笑个不停的茶花说道。
茶花慢慢抬起头,望着张含,眼睛里露出希望,声音颤抖问,“你,你,你不怕我吗?”
“我为什么要怕你,你长得又不凶。”张含看着茶花说。
茶花吱吱唔唔说,“我,我,我脸上这个胎记,村里的人都说我,我是个怪物,他,他们都不喜欢跟我玩在一起。”说完,她左手缓缓摸到左左眼额上摸了摸。
张含呵呵一笑,朝她耸了耸肩,回答,“我不怕,以前我还是个疯子呢,你不怕我才对。”
察完下朵她。茶花听完张含这句话,眼睛一亮,这一刻,她觉着自己好像找到了一个真正包容她这个缺点的朋友,茶花脸上露出以前从未有过的高兴笑容,她握紧张含双手,感激的说,“小含,谢谢你,你是除了我爹跟娘外,第二个不怕我胎记的人。”
张含听到这里,八卦心被挑起,她眯着眼睛看向茶花问,“茶花,那第一个不怕你胎记的人是谁?”
茶花脸红了起来,低下头,吱吱唔唔,像个小女人一般害羞,回答,“他是,他是你大哥,张章。”
张含一听,顿时嗅出了一股爱情的味道,她赶紧把坐着的凳子移到茶花跟前,眨着双亮亮的黑眸望向茶花,迫不及待追问,“茶花,你喜欢我大哥张章吗?”
对于老张家这位大哥,张含心里对他一点都不反感,她知道,张章跟老张家那些人不同,他是真心有把她当成妹妹般看待的。
茶花羞红了一张脸,低下头,轻轻颔了下首,轻声应道,“嗯。。。。。,我小时候,别的伙伴都嫌弃我,就只有张章大哥不嫌弃我,还主动跟我说话,从那时起,我就觉着张章大哥是这个村里最好的人。”
张含一听完茶花这句话,顿时风中凌乱,感情人家对张章的感情从小时候就开始了。同时,张含也不得不感叹,古代的孩子真早熟,从小时候开始,就学会谈恋爱了!
张家房子在盖了差不多一个半月的时间,两层石楼终于盖好,金秋花特地找了好命婆算了一个搬新房的时辰,说是这个月的初八酉时这个时辰最适合搬新房。
为了迎接初八这一天,张家特地请来了上次帮张家做过饭的女人,请她们帮忙做初八这天的搬新房饭宴。
上次在张家做过事的女人们都知道这次张家请她们来帮忙,一定会又有丰盛的银钱拿,于是,当她们听到这件事情时,马上答应,并且还拍着胸脯跟金秋花保证,说当天,她们一定会把张家这个搬家宴办理得风风光光。
初八这天,张含特地叫莫帆去镇上买了两大串的鞭炮,上次从镇上经过时,张含才知道这个朝代已经有鞭炮存在了。
张家这次准备请全村每家一人,算起来,张家要摆的桌子也差不多有七八桌了,不过,来张家这边吃饭的村民们,他们也不会空手来,大家都会拿一些家里平时吃的东西来作谢礼,算是鸡蛋啊,青菜等等一些村里人家常见到的东西。
从两天前开始,张家就为今天的饭宴作准备了,那些要炸的肉类,都是提前两天炸好了。
“娘,你看看二伯这一家,才一个小小的搬家宴,居然就摆了七八桌,一定要花不少银子呢。”黄小花压低着声音,把嘴巴凑到张老太太耳边小声叽里呱啦。
吴春见状,望了周围一圈,特别是当她的目光看到面前那栋两层楼的石楼里,心底里更是涌出嫉妒。她正准备也加入三弟妹黄小花这个行列时,刚张嘴,手臂就被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