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眼睛紧紧盯着张含,过了一会儿,他扁着嘴开口,“小含姐姐,小宝想留下来陪莫帆哥哥,可以吗?”
张含看着小宝,不忍看到他眼眶里流出眼泪,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他,“好,小含姐姐答应你留下来陪莫帆哥哥,不过小宝要答应小含姐姐,等会儿不要害怕,看到什么都不可以哭。小宝能办到吗?”
“能,小宝可以的。”小宝重重的点了下头,向张含保证。
张含牵着小宝走进房间,走进莫帆身边,张含发现莫帆身上衣服上的血好像越来越多了,这就说明,莫帆身上的伤口仍旧在流着血。
她虽然不是学医的,不过也知道如果人一直在流血,可能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亡。
张含目光担扰的望了眼躺在床上,没有一点血色的莫帆,咬紧舌根,朝他说,“莫帆,对不起了,为了保住你的命,我只好把你当作死马当活马医了。”
说完这句话,张含转过身朝身边的小宝说,“小宝,你可以帮小含姐姐一个忙吗?”
小宝身子站得挺直,望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莫帆,抿紧着小嘴,用力点了下头,大声回答,“能,小含姐姐,小宝能帮你忙。”
“好,那小宝现在去厨房里的灶头里拿一些柴灰出来。”张含抿嘴微笑着说。本来想伸手摸下小宝头顶,抬到半空中,这才发现她两只手上都沾满了莫帆的血迹,于是又放了下来。
小宝出去时,眼睛紧紧盯着床上的莫帆,好像很害怕他一转身离开,莫帆就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最后他还是在张含再三的跟他保证,她不会让莫帆有事,他才终于肯转身跑出去。
“莫帆,你忍着点,我要帮你把血给止住。”张含坐在床边沿上,眼眶凝聚着泪水,声音哽咽,跟他说。
双手移到他胸口上时,张含的两只手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完全不受控制,一直抖个不停,过了许久,她终于把他身上的血衣给脱了下来。
张含紧紧咬住嘴唇,睁大眼珠子看着他胸口上的伤,这是一道五条爪伤口,条条伤口都深不可见,这五条爪长度都差不多划过莫帆整个胸。
看着这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张含望向紧闭着眼睛的莫帆,他到是怎么熬出来的?
抹掉眼泪,张含知道现在不是自己伤心难过的时候,她赶紧从床沿上站起,走到衣柜里拿出一件她的一件棉袄,然后用剪刀把棉袄上面的那层布划开,取出里面的棉花。
随手抓了一大把,张含把这些棉花洒在莫帆伤口处,一眨眼的时间,那团白棉花立即变成红色的,张含赶紧又换掉一次,一直这样重复了好几次,她那件棉袄里面的棉花用到一半了,莫帆的伤口才有点被止住血的迹象。
“小含姐姐,小宝把柴灰拿来了。”小宝一脸灰尘,用碗装着柴灰从外面跑进来。
张含上前几步,把小宝手上的柴灰接了过来,转了一个方向,坐到桌子旁边,把碗里的柴灰用棉花一起缝在一块布里面。
缝好后,张含走到莫帆身边,把这块缝有柴灰和棉花的布包绑到莫帆身上。
“嗯。。。。。。。”躺在床上的莫帆在张含把这个布包放到他伤口上时,闭着的眉头突然蹙成一团,嘴里发出吃痛的申银声。儿你抹应泣。
小宝站在床边,看到莫帆身上那道伤口,小嘴立即一扁,低声抽泣。
终于把他血完全止住的张含,刚松了口气,耳边就听到小宝的哭泣声,她抬眼向他这边望过来,把他拉近身边,看着他问,“小宝,你怎么哭了?”
“小含姐姐,莫帆,莫帆,莫帆哥哥一定很痛,小宝,小宝,小宝替莫帆哥哥难过。”小宝揉着眼睛,眼泪一直从眼角往下掉,说话有点吞吐吐。
张含看着哭得非常伤心的小宝,叹了口气,把小宝揽进怀中,拍着他小背。
去镇上叫大夫的小毛听张二柱说莫帆受了伤,平时,赶牛车到镇上要花一个时辰的路程,小毛硬是把它缩短了半个时辰。
李风爵来张家村时并没有乘坐小毛的牛车,他是自己叫上医馆的伙计赶着马车来到张家村。
所以,等李风爵到了张家时,前前后后花了不到一个时辰。
张二柱把李风爵引到了莫帆躺着的房间里,张含看到走进来的李风爵,赶紧把坐着的位置让出来,握住他手问,“李大夫,莫帆他被老虎给抓伤了,他的伤口很深,麻烦你帮他认真看看。”
李风爵身子一僵,眼睛瞄到被张含抓住的手,抬头望了一眼她,发现她双眼里面现在全是对莫帆的担扰,至于她握住他手,李风爵只能在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人家这个动作根本是无心的,是他想太多了。
李风爵面色平静坐在床沿上,伸手探了下莫帆脉膊,然后又把莫帆身上的衣服给松开,“这是。。。。。?”他指着莫帆伤口上的那人布包,转过头向张含询问。
今天大图,两万更新,凌晨先更新一万三,剩下的白天接着更新!谢谢大家支持!
后果很严重
张含上前一步解释,“这个是我自己弄的,莫帆刚回来的时候,伤口一直流血,我没有办法,只能这样来帮他止血了。舒殢殩獍”
“唔,里面放了什么。”张风爵拿着布包在鼻边闻了几下,发现里面有一种怪味道,最另他吃惊的是,莫帆身上这伤口上的务居然真的止住了,李风爵望了一眼莫帆身上这道伤口,如果当时他在这里,都没有把握把这伤口给止住。
“怎么了,有问题吗,我就是放了一些柴灰,还有一些棉花在这里。”张含听到李风爵这么问,有点担心自己做的这个止血包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她只记得小时候看到过外婆她们的手或脚被东西割到之后,血止不住的话,他们都会用烟灰柴灰那些东西放在伤口上,很快,那伤口上的血就会止住。
李风爵摇头解释,“不是,你做的这个没有问题,而是很有用,小含,你这个做法帮了我一个大忙。”做医者最怕的就是遇到止血止不住的情况,以前他也接过一个病人,明明可以治活这个病人,可是因为这个病人身上的血一直都没有止住,才让这条鲜活的生命慢慢消失在这个世上,这个病人,李风爵一直拿来当自己也曾有过失败的教训。。
听自己这个办法没有错,张含松了口气,望着床上闭着眼睛,脸上苍白的莫帆,开口向李风爵问,“李大夫,莫帆他怎么样了?”
李风爵在莫帆身上检查了一遍,抬起头望着张含说,“没事了,他的伤口止住了血,他这条命就保住了,加上,他身体强壮,不用半个月就可以完全康复。”
张含听了李风爵的话,点了点头,刚低下的头马上又抬起头,她指着一直不醒的莫帆问,“可是他为什么一直没有醒过来?”
李风爵一听,呵呵一笑,回答,“他一直睡着,那是因为他饿晕了,你们等会儿喂他喝上一碗白粥,不用多久,很快就可以苏醒过来。”
“饿晕?”张含听到这两个字,眼睛盯着莫帆,这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弄成饿晕这么严重。
“李大夫,我先去厨房煲点粥过来,你先在这里跟我爹聊一下。”张含转过头看着李风爵说。
李风爵点了下头,应道,“你去吧,这里有我看着莫帆,他不会有事的。”李风爵望着全幅身思都放在莫帆身上的张含,心里又苦涩,他很羡慕床上躺着的莫帆,居然能让她这么关心。
花了半个时辰,张含煮了一锅白米粥,考虑到现在莫帆身上还有伤,不能吃油腻的食物,所以这锅粥里面,张含一点油水都没有饭。
果然如李风爵所说的那样,等张含把这半碗粥喂进莫帆嘴里之后,他真的醒了。
“含儿。。。。。,我这是在哪里?”醒过来的莫帆看到身边的张含,皱着眉问。
张含面无表情看着他,见他一直拧着眉,心疼他,可是一想到他居然这么不爱惜自己生命,张含心里又很生他的气,于是她心里这股气化成了一股怨气,盛了一大匙白粥用力的喂在他嘴里。
“唔。。。。。含儿。。。。。粥洒下来了。”莫帆嘴里含着粥,模糊不清的开口向张含说。
张含扫了一圈他嘴角中流下来的白粥,从身上拿出一条手帕扔到他面前,没好气的跟他说,“你自己去擦。”
莫帆捡起扔在身上的手帕,目光哀怨的看了一眼张含,直觉告诉他,她在生气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气,是很生气。
“擦完了,含儿可以继续喂了,含儿要怎么喂都行,就算是把粥喂到我鼻子里面,我都不会有什么怨言的。”莫帆眼睛盯着低下头的在盛粥的张含,小心翼翼跟她说。
他的百般讨好,非但不能让她心里的怒火消下来,反而还越来越严重,听着他喋喋不休的话,张含抬起头,眼珠子全是白眼的瞪着他,开口问,“你老实告诉我,你除了去打老虎受了伤,为什么还会饿晕?”含含味下伤。
莫帆嘻皮的笑脸听到张含这句问话,顿时沉了下来,他低下头,吱吱唔唔回答,“我,我为了捕这只老虎,忘了带,带食物上山了。”
“忘了带?”张含声音提高,音量估计现在整个石楼都能听到。
坐在石厅里的李风爵望了一眼里面,他猜莫帆现在一定醒来了,并且现在正接受着张含的批审。想到平时看似温柔,遇到她不高兴的事情时,就会跟发怒的地龙一样可怕的张含,李风爵在心里可怜起莫帆。
房里的莫帆身子一缩,把半个关颅埋到被子里,露出一双害怕的眸子看着张含,点了下头,回答,“是,是的,我忘了带。”
张含看他这个样子,一直在心里跟自己说,不能生气,人家现在是个病人,不能对人家太暴力,深呼吸了几口气,张含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跟莫帆说,“忘了带好,忘了带顶呱呱,既然你记性这么不好,那你应该忘记了半个月后就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吧,既然这样,我们的亲事往后推。”
“含儿,你不能这样做。。。。。。嘶。。。。。”莫帆一听张含说要把他跟她的亲事往后推,吓得他立即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伸手想抓张含手臂,刚抬起一半的手臂,牵动了胸上的伤口,痛得他拧紧眉毛,咬着牙关发出吃痛的声音。
张含看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正想伸手去扶他躺下,突然脑子里闪而过他今天做的错事,心底有一道声音在跟她说,这一次千万不能这么快原谅他,于是,刚举起的双手又慢慢的放了下来。
她扳着张脸看向一直在蹙着眉头的莫帆,说,“李大哥说了,你身上的伤口至少半个月才能好,为了你身体着想,我们的亲事往后推吧。”
“放他屁,我身上这伤不用两天就能好了,含儿,你别听他胡说,他一定是故意的,他不想你这么快跟我成亲,含儿,你相信我,我这伤不用三天,三天后就好了。”莫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亲事要往后推,心里就非常着急,恨李风爵恨得咬牙切齿。
张含看着他说,“好,我给你一个机会,要是你的伤没有在这半个月内复原,那我们的亲事就往后推。”
“行,我答应你。”莫帆毫不犹豫的答应她这个条件,这半个月内,他一定要想尽办法让自己身上这该死的伤口快点好起来。
院子里,闹哄哄的,当张水来跟张大山一起抬着老虎下山的时候,被村里的人看见,没多久,张家那边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