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刚好便宜了夏瑾寒,他满意的翻身,将她压在下面,宽大的手掌就开始不安分起来。
上官轻儿只觉得浑身都被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包围,那种幸福的感觉,就像是飘在云端,让她有些意乱情迷。但是,她今晚不想……她真的很困了……
听到上官轻儿磨牙的声音,知道她受不了,马上就会开口说话了,夏瑾寒将埋在她胸前的脑袋抬起来,准确的落在她殷红的小嘴上,嘴里还说着,“还要装睡么?”
“唔……”上官轻儿闷闷的睁开眼睛,看着在面前放大的那张俊脸,迷蒙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哀怨。
夏瑾寒却没有跟她挣扎反抗的机会,张嘴,轻轻吻着她,享受着她的甘甜,这一刻,他觉得这些天的劳累,瞬间都被清扫一空了。
每次,只要有她在身边,能这般拥抱她,亲吻她,一切都会变得很美好……
上官轻儿不甘不愿的躺在那里,没有拒绝夏瑾寒,任由他折腾,心想折腾的累了,他就会听话了。
但她这种认命的想法,换来的不是他的的疲惫,而是她自己的动情。
跟心爱之人这般亲密拥吻,有几个人能无动于衷呢?要是从前他们没有发生什么关系就算了,如今他们都已经不比当年,身体自然都是要敏感许多。
尤其,感受夏瑾寒某处的突起之后,上官轻儿的心也乱了。
一方面是不想,一方面又被本能牵引着。
理性慢慢被抽离,上官轻儿终于不再反抗,收起了心中不想的念头,双手主动迎上他,抱住他,温柔的回应他的亲吻。
罢了,他们又不是第一次了,这些日子,一直赶路,他都有老老实实的,今晚就好好慰劳他一下吧。
但,上官轻儿才放下戒备,准备迎接夏瑾寒,他却是停下了,他喘息着,靠在她怀里,声音沙哑,“睡吧,丫头。”
睡?你挑了别人的欲火,就让人家睡了?
现在叫她怎么睡?!
上官轻儿再次磨牙,目光含着怒气,瞪着他道,“夏瑾寒,你找死!”
夏瑾寒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上官轻儿按在了床上。上官轻儿粗鲁的跨坐在他身上,伸手就去解他的衣服,嘴里还不满的骂着,“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把人家惹毛了就让人家睡,你当我好欺负呢?”
夏瑾寒闻言,愣了愣,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爽朗的笑着,翻身,将上官轻儿压下,眼中精光闪现,“如此说来,轻儿是想要了?”
上官轻儿脸一红,方才这丫的在她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就抽身,把她给气坏了,竟没有多想就说出了那样的话,当下,有些不自在的嘀咕,“谁想要了,分明就是你想。”
夏瑾寒伏在她耳边,咬着她的小耳朵,笑的很是奸诈,“好,我想……明天没事做,晚点再睡,嗯?”
那诱惑的声音,叫上官轻儿有一瞬间的迷乱。但……
明天没事做晚上就不用睡觉了么?上官轻儿再次咬牙,但没来得及出声,小嘴又再次被堵住了。
好吧,她认栽了。
上官轻儿也不矫情,既然她刚刚都已经做好准备要迎接他了,那就乖乖的接受吧。不喂饱他,他肯定整晚都不让她好过的,还不如老实点。
房内的气温慢慢升高,大大的卧床前,粉色的纱帐被放下,里面不时传出的几句低吟和娇喘声,让这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暧昧无比。
窗外,一轮弯弯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洒下了洁白的光,为太子府穿上一层银色的纱衣,美不胜收。
烛火灭,衣裙落地,一室温情尽流露。
娇声起,床幔晃动,满园春色关不住。
……
上官轻儿再次从那张宽大的卧床上爬起来,已经是第三天早上。
起身后只觉得全身都还是有些不利索,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几乎遍布全身。
她低头看着那些痕迹,心里把夏瑾寒里里外外都骂了个遍。
她就不该老是宠着那个大尾巴狼,说好了就一次,结果却是到天亮都不肯放过她。
她这个人没别的,就是好强,总是被男人这么压制怎么行?肯定要反抗……
可,她这一次却是发威发错地方了,所以,下场绝对悲惨。
揉着难受的肩膀,上官轻儿对着外面叫了一句,“流花。”
“郡主,您醒了吗?”流花听到上官轻儿的声音,慌忙迎上前来,道,“热水已经给您准备了,您要现在去沐浴吗?”
上官轻儿点头,穿好衣服,将身体裹的严严实实的,才让流花扶着去隔壁旁边的浴室里洗澡。
睡了一天一夜,加上那天被夏瑾寒折腾了一整夜,她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深呼吸,将流花赶出浴室,她才敢脱衣钻进浴池。
温暖的水,温度刚好,上面铺着花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人一钻进水里,上官轻儿觉得自己再也不想起来了。
舒服的跑着温暖的泉水,那疲惫的身子才好受些。
洗去身上黏糊糊的汗水,上官轻儿又无意中看到了身上那细细密密的痕迹,顿时脸色一变,咬牙道,“夏瑾寒,你今晚休想上老娘的床!”
该死的,瞧瞧她这身子都变成什么样了?她哪里还能出门啊?哭……
那丫的实在是太不温柔了,简直就跟饿狼似得。
好不容易从浴池出来,还没来得及吃饭,就听到梨花进来汇报,说是九公主那边找人来请她下午去左相府一叙。
上官轻儿想着,有些事情也是要去处理的,尤其是夏静曦和韩熙然的事情,他们两个都是她的朋友,她真不愿见他们这般难过。
便点头,让人去给夏静曦回了话,便坐在餐桌前一个人吃起了早膳。
饭后,上官轻儿闲来无事,就在院里散散步步,跟流花说说她这些年的惊悚经历,听得流花哇哇大叫,那样子,似乎很怀疑她们郡主居然经历了这么多还活着似得。
午饭时分,上官轻儿回到寝殿,却没有看到夏瑾寒回来,不由的问,“梨花,太子还没回来吗?”
自从从回到京城,她又被兆晋帝赐婚之后,就不再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的叫梨花和流花他们了,对夏瑾寒也不再叫哥哥,转而叫名字。
如今她的身份不一样了,虽然还没正式嫁给夏瑾寒,但这天底下有几个人不知道她马上就是太子妃这件事?
身份不同,地位和影响也就不一样,她可不想因为称呼上的事情,被外人说三道四。
梨花蹙眉,摇头,“殿下还不曾回来。”
不曾回来?他上个早朝就上到现在了?
上官轻儿正想让人去宫里打听一下,为何夏瑾寒没回来,也不曾给她传话说明原因,就见青然飞快的从外面进来,对上官轻儿行礼之后,道,“郡主,殿下在宫里陪皇上下棋,中午留在宫里用膳,您不用等他了。”
又是下棋……
看来,这个兆晋帝对夏瑾寒还是有些意见啊,夏瑾寒的好好努力才了。也怪他太优秀了,动不动就被人嫉妒陷害,唉……
上官轻儿一脸郁闷的回到房间里,自己一个人吃了饭,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让流花和梨花给她准备马车,打算去找夏静曦。
奢华的马车,慢慢开出了太子府,往附近的左相府走去,来到左相府的时候,上官轻儿刚好遇到准备出门的韩熙然,当下笑吟吟的下车。
结果,韩熙然看到他,白皙淡漠的脸上闪过几分惊讶,随即恭敬的行礼,“参见小郡主……不,参见太子妃。”
上官轻儿脸上的笑容立刻变成抽搐,她白了韩熙然一眼,不满的道,“左相大人这太子妃未免也叫的太早了,本郡主还没嫁给太子呢。”
这一句左相大人,也让韩熙然的眉头皱了皱,听习惯了她左一句哥哥又一句哥哥的叫着,如今突然变得生疏了,他有些不习惯。
上官轻儿这一句,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韩熙然目光幽深的看着她,不语。
上官轻儿本就是因为韩熙然那一句郡主和太子妃感到不喜的,这个人每次都要这么疏离,当真叫她不爽。所以,看到韩熙然脸上的尴尬,她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笑靥如花的看着韩熙然,道,“左相大人这是要出门吗?”
韩熙然点头,“是,有些事要去处理。”
“啥时候回来?可有时间陪我聊一会?”上官轻儿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韩熙然微微蹙眉,“傍晚时刻便回来,不知郡主可是有事?”
上官轻儿撇撇嘴,道,“我都这么久没回来了,不就是想跟左相大人聊聊么?你若是忙便去忙吧,我进去陪九公主聊聊就是了。”
说完,上官轻儿就无视韩熙然,直接走进了左相府,简直当那是她自己家似得。
不是她要故意针对韩熙然,而是这个男人真的太闷骚了,表面看起来如沐春风,温润如玉,跟外人说话的时候也是很利索的,但对自己却变得这么木讷,她真的很怀疑,他到底是怎么在左相的位子上做到现在的。
尤其是在对夏静曦的事情上,韩熙然这么做,真让上官轻儿有些不爽,但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管,只能进去先安慰一下夏静曦了。
看着上官轻儿的背影,韩熙然心中有些着急,慌忙伸手一拉,道,“你若有空,今晚在迎风楼等你。”
上官轻儿这才笑着,扭头对他道,“好。”
明艳的笑容,比天上的太阳还要闪亮,那一瞬,似乎也照进了韩熙然的心里,心中那灰暗的角落,黑暗瞬间被驱散,整个人都清明了许多。
也许,有些事情告诉她,也无妨。
一种莫名的信任,在他的心底滋生,让他有了一种要将心中的苦恼,都告诉她的冲动。
直到上官轻儿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左相府里面,韩熙然才转身离开,心中却是有些期待傍晚跟上官轻儿的会面。
上官轻儿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夏静曦的院子。此时,上官轻儿正在院子里绣花,看到上官轻儿进来,立刻放下手上的东西,笑嘻嘻的迎上去,“轻儿,你来啦。”
上官轻儿也笑着来到夏静曦身边,看着她刚放下的女红,啧啧称奇,“哎呀,九姐姐你居然会女红?当真是让我涨见识了,快给我看看绣的什么?”
夏静曦的脸一红,笑骂道,“你个丫头,姐姐如何就不能会女红了,你以为谁都是你呢。”说着,夏静曦就拿来了刚刚还在绣的大红嫁衣,道,“这可是给你做的嫁衣,我料你自己也不会绣,你又是个可怜的,没有爹娘在,我自然是要帮你了。”
啊?给她的?
上官轻儿眼中满是欣喜,乐呵呵的看着她正在绣的半成品,激动不已,“九姐姐,你真是太好了,我爱死你了。”
说着就抱着夏静曦,激动的一蹦一跳的。
夏静曦好笑又好气,无奈的捏着她小脸道,“你瞧瞧你,都要嫁人了,怎么还是跟个孩子似得。”
上官轻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姐姐你就跟我亲姐妹似得,在你面前,人家不就是个孩子么?”
“你还说呢。”夏静曦脸色一边,闷闷的道,“我倒是想一直做你亲姐姐,可惜你嫁谁不好,偏偏要嫁太子哥哥,那今后是你叫我姐姐,还是我叫你嫂子好呢?”
“噗……”闻言,上官轻儿都市笑喷了,她似乎,忘记这个问题了……
让夏静曦叫她嫂子?貌似挺不错的,因为她年纪小,这些年可是一直叫夏静曦姐姐的,嫁给夏瑾寒果然是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