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她没有留着长而尖的指甲,要不然就全是血痕了。
饱饱地大吃了一顿,饶雪空总算是恢复了些体力。
窝在靳啸寒怀里,她咬牙道:“这事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当时太后到了太子妃宫中,非找理由要我们一起出去走走,明明若澜说身子不舒服她也不放弃。我也是觉得有些不妥才急急出来了,果然太后便带着我们往那个方向而去。哼哼,”她故意道:“你该不会是本来想那什么,结果看到我来了,才改了念头把那美少女踹了出去吧?”
靳啸寒眼睛一眯,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不许诛我心。”
饶雪空被他一咬,才想起来什么,起身去拿了药膏,往他唇上抹了薄薄一层,“蠢货,现在唇都伤肿了,丑死。”
靳啸寒一笑,再次将她搂进怀里:“你明明觉得为夫很好看。”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
“嗯,就在。。。的时候,”他低声在她耳边说着让人耳热心跳的话,“你一直搂着我说,夫君,你怎能如此之帅?帅,不是好看的意思么?”
饶雪空不记得自己在某些时刻说过的话了,自然是打死不承认,照他说的,她都快被他弄得晕过去,然后还尖叫着夸他帅?
丢脸。
“唔,你还有好几次,说夫君好棒。。。。。。”当然,那估计是前半段时间里,那个时候他意识不清醒。只是很奇怪地记得她的某几句话。后面他清醒了,她已经只剩下带着哭音求饶的份了。不过,一想到她在身下带着哭音娇弱求饶的模样,他就觉得心头火热。或许以后他不需要再跟以前一样节制?靳啸寒有点邪恶地想着。
“停!不许说了!”饶雪空忍不住又瞪他一眼,再说下去,她都成岛国的那什么女郎了!
“好了,今天辛苦夫人了,我们睡一觉,明天再进宫去找某些人算帐。”靳啸寒将她抱上床。他们自是换了另一间厢房睡觉了。原来那张床留着太多他们折腾的痕迹,汗水,明天得让人换了床褥。
饶雪空的确是累坏,很快就睡熟了。
靳啸寒却只搂着她睡了片刻,轻轻地将让她枕着的手臂抽了出来,起身下床,穿好了衣服。
他走回床边,在她的唇边轻轻印下一吻,然后出了门,将房门仔细关好。在院子里招了招手。
几个穿着黑色衣袍的男子从各个位置跃出来,在他面前微微低头:“主子。”
“保护好夫人。”
“是!”
玄衣组中身手最强的几人,在成亲之日起就一直被他丢去了一个恶劣环境中特训,这几天终于出了关赶了过来,正好派上用场。
以后,他们就是饶雪空的影子。只为了保护她而存在。
其实以前靳啸寒就一直在训练他们六人,原本是作为自己保命的最后一道屏障的,但是有了她之后,他觉得她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靳啸寒再一挥手,六人如六道影子一般又悄无声息地分六个方向以包围状态隐藏在这厢房周围,连呼吸声都没有,一般高手都难以察觉。
青狮带着大昱大军回国,但是当初那三千禁军还是留了下来,三千人在战场上无一身亡,只有数百人受了轻伤。如今在花沁养着。他们经过了饶雪空的特训,身手与当初刚从大昱出来时不可同日而语,前两天轩辕逸的飞书传了来,特将此三千人拨给了饶雪空,作为她的护卫。
这几乎是四个国家都没有前例的殊荣。
三千禁军充当一将军夫人的私人护卫。这圣旨一下,靳啸寒都能想像得到大昱百官会有怎么样的议论。
但是轩辕逸之所以是他最好的兄弟,就是他们的性情有很大程度上是相似的,轩辕逸也是,作出的决定,从来不管别人如何想,不管别人会如何阻拦。
但是,靳啸寒回头望了一眼有饶雪空睡着的厢房,忍不住低声叹息。这件事恐怕是轩辕逸做得最明显的一个动作了,想必饶雪空自己也明白。
想是之前她失踪的那一件事,也让轩辕逸心里有些害怕。
他的女人有多招人喜欢,他何尝不知道。
靳啸寒足尖一点,跃过院墙,投身在一片漆黑中。
亮光透过窗纸照亮房间时,饶雪空醒了过来。这一晚她睡得极好,连半个梦都没有。
伸手一摸旁边,没有人。
她突然惊醒过来,立即翻身坐了起来。腰还是有些酸痛,昨天一天的激战不是那么容易没了痕迹的。
饶雪空扬声叫道:“啸寒?”
清清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夫人,您起了?奴婢进来了。”门被推开,清清端着热水进来,脸上是灿烂的笑:“夫人睡得可好?”
饶雪空总觉得清清的笑容里有着揶揄的意味,哼了哼道:“死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
清清扑哧一笑,“夫人,奴婢是高兴啊,昨儿可是休了一天呢。”
“你是说平素里我苛责你,让你太辛苦了?”饶雪空斜了她一眼。
“奴婢可没有这么说!”清清笑着过去扶她起来,道:“长生让奴婢跟夫人说一声,将军出去了,让夫人先用膳。”
第367章 邪恶心思
饶雪空哼了哼,没说话。
长生还说是她救的呢,都能向着靳啸寒说话了。他明明不可能是早上出去的,若是他在旁边睡到早上,身边应该还有他的体温才是。
就让他累死。
饶雪空恨恨地想着,昨天那般折腾,竟然还没把他折腾坏,还有精力半夜三更地跑出去呢。这要是再出什么事,看她不活剥了他。
呸呸。
饶雪空吃了早饭,其实已经不早了。靳啸寒还没有回来,她想了想,就让清清拿了披风,让长生备马车,准备进宫去。
长生有点犹豫:“夫人,不等将军回来吗?”
“你倒是说,将军何时回来?”饶雪空斜瞥着他。
长生自然不知道,昨天他在院子里守了一天,昨晚忙完的确是去睡了,后来是靳啸寒一名暗卫来与他说,将军出去了,若夫人问起,勿慌。他也不知道将军去了哪里。
昨天的事,饶雪空一想起来还一肚子邪火,她自己是要进宫找人算帐的。
长生也阻止不了她,只好驾了马车,请她上马车。
饶雪空上了马车就发现里面铺着的垫子毯子什么的已经换过新的,脑海里不禁就浮起了昨天他们刚进马车,靳啸寒那疯狂的动作,脸上就是一热。
一想到皇宫那么多人看到靳啸寒当初的模样,又把夫妻间这事摆到了明面上,被迫如此折腾,她就想杀人。
马车经过闹市。她听到有百姓的声音。
“是大郡主的马车,大家别挡道啊。”然后,有轻细物品丢到马车的细微声响。
长生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夫人,有百姓丢鲜花呢。”
饶雪空没有在意。她知道自己现在多少还算是名人。而且,还是权贵之家。
但是随着那些细微声响越来越频繁,她脑子里突然一闪,心中紧接着又是一顿。
“长生。”她叫了一声。
长生没有回答。而这时马车突然加速,以极快的速度向前驶去。
饶雪空更觉不对劲,清清也有点害怕地说道:“夫人。奴婢怎么觉得心里毛毛的?”
饶雪空知道她的心里毛毛的,是因为长生没有回答自己。而马车的速度也快得离谱,清清被颠得有些坐不稳,头撞了两下,紧紧地拉住了她,忍不住叫道:“长生,长生!”
长生还是没有回应。
“清清,抓紧,坐好。”饶雪空拉开清清的手,向前挪了挪。背贴着车厢,掀开了帘子。
长生还在,手里拿着马鞭,正一下下地抽着马,让马加速,但是他却没有出声。
马车已经远离了闹市。饶雪空看到马车上落了很多鲜花,长生身旁也有不少。她钻了出去,轻叫道:“长生?”
长生没有回头,还是在不断地抽着马,饶雪空这时注意到他浅灰的衣袍上沾着一些类似花粉的浅黄色的东西,而白色的马身上有更多,一片一片的这些浅黄色的粉末。
这么多,根本就不可能是花粉。
花朝的花农虽然能够培育出她目光一凝,突然就退进了车厢里。
“夫人,长生他怎么了?怎么不停下?”清清惊疑地问道。
“清清。准备跳车。”
饶雪空沉声说道。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要以她的那种异能让马停下来,但是那些明明就不是花粉,也一定是那些东西让长生变得不对劲。在电光火石之间,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就想起了呼延庆。当初,呼延庆在军营。定是知道了她有类似御马的这类能力,现在马不听她控制,那么会不会就是呼延庆搞的鬼?
他是针对她而来的!
如果只是她一个人还好办一点,但是现在车里还有一个完全不懂武功的清清,饶雪空也不能自己弃车而去。
清清一下子就慌了:“夫人,马车这么快,如何跳?”
饶雪空道:“我带着你跳!”
“不,不,夫人。。。。。”
前面似乎有人在召唤着长生一样,他一直背对她们坐着,不出声,也不动弹,只重复着驾马的动作,目的性也很强,过哪条街,往哪边转,好像没有半点犹豫。眼看着前面出现一个湖,周围已经没有了人烟,饶雪空心中有些不明白,若是要她死,不必要这般大费周章吧?而若是要抓她,现在似乎没有人出来?
眼见长生不管不顾,没有让马停下的迹象,饶雪空便知道他根本就是想带着她一连着马车一起冲下湖去,再不跳车,入了水更麻烦。
她用力拉起清清,出了马车,望了一眼,对清清道:“双手抱头!”
惊恐中的清清照做了,饶雪空一身搂着她的腰,纵身一跳。
清清忍不住尖叫起来,两人在地上滚了一滚,饶雪空没敢停顿,立即扯起她往自己刚才观察好的地方奔去。
“哎哟!”清清一声惨叫,整个人向前扑去。
饶雪空被她带倒,但是在倒地的那一瞬间立即将她用力一扯,在她原来倒下的那个地方,一凌厉的鞭子正好狠狠抽了下去,在地上抽起一道响声。
饶雪空和清清同时抬头。
长生拿着鞭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而饶雪空眼尖的在他的眼白处看到了一点点黄点。
“长、长生。。。。。。”清清颤声叫着他。
饶雪空却立即拉起她,“走!”
清清根本就站不起来,刚才她已经被长生抽中了一鞭,背后火辣辣地痛,而似乎在跳车的时候还是在刚才扑倒的时候她的脚也扭伤了,因为太害怕和紧张,她都忘了是什么时候。只知道现在背上特别痛,脚踝也特别痛。
“夫人,你快跑,别管奴婢了。。。。。”清清使劲地推着饶雪空。
这时长生已经扬起了鞭子。再次朝她抽了过来。
饶雪空目光一闪,将清清往旁边一推,自己迎了上去,一手摸向腰间,抽出几枚长针,飞快地朝长生射了过去。
这个她曾经救了一命的少年。要她出手对付,饶雪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虽然她知道长生定是被什么药物控制了。
她突然很讨厌这个时空的某些东西,像是花朝皇宫里的那霸道异常的秘药,像是这种莫名其妙能将人控制住行为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