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春宫乱 作者:繁华歌尽(晋江vip2014-02-0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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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春宫乱 作者:繁华歌尽(晋江vip2014-02-07完结)-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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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乐王正妃玉素,诞下男婴;封世子。
  皇上下旨,特招玉素母子回京调养,并赐王府宅邸,家丁奴仆。
  但,一晃月余已过;漠南毫无回应。
  皇上又是一道谕旨,又如石沉大海。
  去年长乐王攻陷戎狄要郡黎城,今年开春伊始,就在抚远大将军方抵达漠南天水镇时;戎狄新王便发动突袭,将运输粮草的三路乾军困于卧龙关幽谷。
  卧龙关地处天险要塞;乾军于地形不熟,且戎狄休战一冬,兵马精良,此一役,乾军损失惨重。
  是以,抚远大将军即刻便调集三军,严部防御工事,一面以防戎狄再犯,一面暗自布兵。
  但漠南主力皆为长乐王部下,宁文远虽有兵符,却难以调动,只能先从姚家军中甄选,如此大大小小,连绵不断,漠南战火始终未曾将息。
  春狩之后,长乐王上缴兵符而匆匆返回,以助抚远大将军一臂之力。
  却不料,他这一去,竟是拥兵自重,奉召不回!
  如今边关正值用人之际,皇上对长乐王只能招安,不可强夺,毕竟战事当前,国事为重。
  漠南之势,长乐王与抚远将军双足鼎立,唯一让段昭凌宽心的,便是抚远将军战功显赫,可安抚众将,又经数月淬炼,姚祁峰旧部尽数整编完毕,实力大增。
  可见当初没有选错人,宁文远不仅是出色的暗卫,更是将相之才,精锐可堪大用。
  
  虽然前线战火四起,但京城仍是富贵温柔之乡。
  三年一期的天子选秀,甄选在即。
  后宫却隐隐弥漫着硝烟味道,此次应由嫣贵妃主持,但皇上几次在漪澜宫里变了脸。
  宫人们风传,是嫣贵妃独霸君主,容不得其他更年轻美貌的女子入宫,且铁证如山。
  自她入宫,六年来,但凡后宫和她作对的妃子,没有一个得以善终。
  蛇蝎美人,教人不寒而栗。
  但也有小道消息,却是另一种版本,嫣贵妃多年无子,陛下厌弃,遂打算广阔后宫,开枝散叶,是以嫣贵妃怕地位不保,强行举荐外戚女眷入宫,妄图独揽六宫权力,以保不落他人之手。
  可真实情况却是如此。
  苏嫣近日从全国各地呈上的秀女名册中,仔细甄选,并圈出了几位容貌才情俱佳的姑娘。
  拿给皇上审阅。
  可皇上前些日子就已经表态,今年不行殿选,无需扩充内庭。
  但苏嫣仍是按照组制有条不紊地进行准备事宜,今日段昭凌下朝,回到漪澜宫,问了宫人,得知苏嫣又在书房阅卷。
  他走过去揽美人入怀,隔着轻薄的纱衣,能感到怀中娇躯的细嫩。
  但低头一瞧,登时不悦,他一把将苏嫣手中的名册夺下,“朕的后宫,不需要别人。”
  “但臣妾觉得后宫太冷清了些。”苏嫣径自回应。
  段昭凌的脸色稍缓,“那便时常传些家眷入京,陪你叙话。”
  苏嫣撩了一眼窗外,话音儿里妩媚入骨,但表情却冷得紧,“臣妾是要选些姐妹们来分忧,陛下日日宿在漪澜宫,臣妾的身子,可吃不消了。”
  “哦?”这番话成功地勾起了他的火,摸索着就将她衣衫解了,还没触碰,苏嫣已经伸指抵在他胸前,“忘了告诉陛下,臣妾的葵水来了。”
  是以,漪澜宫上下,就又瞧见陛下脸色铁青地往坤元殿去了。
  夏日酷暑,暑气燥热。
  殿外蝉鸣一片,扰人清梦。
  好在初夏时,段昭凌命工匠在漪澜宫寝殿下面,挖了冰窖,一入夏,便将大块冰晶存入。
  苏嫣的寝宫清凉舒爽,丝毫不受炎热之苦。
  段昭凌亦是长期居于漪澜宫,唯今夜例外。
  傍晚负气而去,晚膳亦没回来用,苏嫣并不在意,倒是图个清静。
  可入夜之后,原本沉闷的天幕,突然阴云密布,雷电交加。
  不一会儿,就下起暴雨来,倾盆泻下。好似火盆中又投了碳花,将原本就难耐的暑气,激得更盛。
  苏嫣被雷声扰着,无法安睡。
  眉心突突直跳,她正轻轻揉着,就听殿外脚步声踏雨而至。
  而后,桑榆点了明蜡进来,她身后还跟了一人,形色匆忙。
  定睛一瞧,竟是玉珂。
  玉珂裙摆已经湿透,她焦急道,“请贵妃娘娘移步坤元殿,陛下咳疾又犯了。”
  玉珂口中的又犯二字,绝不是指寻常的咳嗽,段昭凌早年落下病根,咳疾严重时,便会咳血难止!
  这个病,太医院束手无策,只能谨慎调养。
  但此症,应是冬日寒气侵体,容易发作,如今正是盛夏,在常理之外。
  见玉珂急的直想掉泪,苏嫣心中更是纷乱,桑榆备好轿撵,且替她罩了雨披,一行人冒着大雨往坤元殿去。
  苏嫣解下雨披,走上殿门时,太医已经聚了好些个。
  “不是说陛下咳疾,只有冬日才容易发作么?”苏嫣边走边问。
  太医令拭了额上的汗,答,“经老臣诊察,陛下先是体内寒凉,后又教暑气熏了,一冷一热之下,才将病疾激发!”
  想来是如此,他素在漪澜宫凉爽,今日突然回了坤元殿,且暴雨闷热,这病才来势汹汹。
  “朕没事,歇歇就好。”段昭凌半靠在榻上,朝苏嫣宽慰一笑,唇色苍白,“都是玉珂她们小题大做,半夜里又把你寻来,闹得无法安歇。”
  “既然陛下无事,那臣妾便先行告退了。”苏嫣见他嘴硬不服软,遂起身就走。
  段昭凌这才扯住她衣角,无奈道,“朕说的都是反话,你留下罢,也省得朕再过去找你。”
  太医煎好药,玉珂过来,段昭凌却执意要苏嫣来喂。
  “陛下一把年纪了,倒像个孩子似的。”苏嫣嘴上没好话,可做还是得做。
  “你答应今年不选秀女,其余的,朕都听你的。”
  苏嫣想了想,“臣妾哪里还有甚么可求的。倒是陛下身子不大爽利,该多锻炼太子理政,日后能帮您分担一些也是好的。”
  他闭上眼,一口一口喝着药汤,“此事,的确该提上日程了。”
  段昭凌刚睡下,苏嫣也是折腾的一身疲惫。
  偏偏坤元殿外又有人求见,皇上正在休养,只能她过去接见。
  雨幕下,甄才人着雨披撑着伞,候在殿外。
  一见苏嫣,便疾步上前,面色焦急,“臣妾听闻陛下突发旧疾,在殿中坐卧难安,是以,深夜来探,还望娘娘莫要怪罪。”
  苏嫣掩着唇,引她入内,“你对陛下能有此心,更教本宫放心。”
  甄才人在殿内坐了片刻,仔细服侍了一会儿,便要告辞。
  见段昭凌睡下,苏嫣也打算回宫休息,毕竟人多手杂,反添了麻烦。
  甄才人徒步而来,衣裳湿了大半,左右两人同路,便邀她一起乘撵。
  甄才人的寝宫在最东面儿,临水而建,侧门正对着凉亭高瀑,这是苏嫣特地安排的,是以时常劝皇上来此处赏景,并留宿甄才人寝宫。
  皇宫是依山而建,凉亭坐落在山腰上,饮茶观瀑,风景宜人。
  瀑布飞流而下,并不高,却连着护城河水,循环不息。
  将甄才人送至殿门前,苏嫣却被她突然唤住。
  “还请娘娘过来,臣妾有话要说。”
  苏嫣见她面有难色,支支吾吾,便知定有要紧的消息。
  遂命桑榆等人原地守着轿撵,甄才人引她往凉亭下避雨而坐。
  “现下无人,妹妹有甚么可直说。”苏嫣本就疲倦,此时是强打起精神。
  只见甄才人微微近身,“娘娘可还记得长乐王?”
  苏嫣疑惑地扫了她一眼,“自然是记得,长乐王返回漠南,如今拥兵自立。你问这个做甚么?”
  甄才人又点点头,握住苏嫣的袖子,“王爷临走之前,给臣妾留了话,要臣妾务必办到。”
  苏嫣猛地站起来,她不记得,甄才人何时与长乐王扯上了关系!
  “妹妹究竟都瞒了本宫些甚么?”苏嫣眼波一寒,甄才人亦跟着起身,缓缓靠近,苏嫣为了避开她,只得往后退了几步。
  突然间,那甄才人迅速出手,将苏嫣猛地往后推去,嘴里轻声说道,“王爷交待臣妾,要将您送到,贵妃娘娘莫怪!”
  大雨如瓢泼,凉亭皆用玉石铺垫,且毗邻瀑布,地面湿滑。
  苏嫣万万没有料到,甄才人会如此行事,她力道之大,便将苏嫣直直撞了出去,栏杆已经事先做了手脚,形同虚设。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石火电光间,苏嫣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身子随着雨帘一同飞了出去。
  黑暗中,没有人看得清楚。
  喉咙中的声音,还来不及发出,已经开始急速下坠。
  苏嫣眼前一昏,最后的知觉,便是听到上头甄才人的声音尖叫着呼喊,“快,快来人啊,贵妃娘娘不慎滑下去了!”

  104

  冰冷的河水灌入耳鼻;将苏嫣顺时吞没,虽然是夏日炎炎;但水底仍是刺骨的凉意。
  在下坠的撞击感消失之后;苏嫣逐渐上浮;她自幼会水,是以这一推并不致命。
  就在她正回味那甄才人究竟是何用意时,却被人从水下猛地箍住,脑后一痛,昏死过去。
  城岗上的护军守卫听到轻微响动,随四下排查;但一无所获,想来许是落石滚下。
  才站回岗哨;就见内城突然灯火骤起;片刻之后,竟是瞧见身着寝衣的皇上出现在眼前。
  那声音里,是濒临发作的滔天怒意,闻者胆寒,“全部下水,一寸一滴,给朕搜!”
  王忠明是唯一一个敢开口劝说的内臣,但他的话丝毫没有作用,皇上只是迎风站在城头,一瞬不瞬地盯住幽深的河水。
  “嫣儿绝不会有事…”
  他弓腰重重咳嗽,淅淅沥沥的雨幕一刻不停,玉珂奉上外披,却被他扔在地上。
  “一群废物!”段昭凌目眦欲裂,整个身子都淋漓个透。
  玉珂眼见劝说不动,扑通跪地,苦求,“陛下无论如何,您的身子最重要啊!”
  此时,段昭凌体力虚脱,已有些站不稳。
  王忠明架着他坐到撵上。
  火光洞明,人影幢幢,但,时间一刻刻流逝,却等不到半点回应。
  太久了,嫣儿不会水…
  “都给朕滚开…”他挣扎着往河下走去,远处护军总领疾步跑来。
  段昭凌嘴唇颤了颤,他便道,“微臣彻查,并未发现有落水之人,但捡到了此物。”
  目光落到那一只玉鞋上,段昭凌突然血气一涌,猛地溅出一口鲜血来,竟是昏了过去。
  “快来人!速传太医过来!将陛下抬到寝宫!”
  城门乱作一团,水下还有数十护军正在一遍一遍搜捕,水上宫婢内侍七手八脚,侍候皇上。
  玉烨皇城一片哗然。
  
  仿佛陷入沉沉的噩梦,周身动荡颠簸,额头烧的像火炉烫过一般。
  苏嫣挣扎了几番,双手摸索着,却探到了一具身躯。
  长乐王靠坐在车厢中,看着眼前轻轻蠕动的女人,缓缓将她发烫的手握在掌中,不知不觉,已经两年过去。
  从最初的荒唐,到如今,竟是再放不下。
  除了曾经的丞相小女儿,十多年了,不曾再有任何女人能入了他的眼,更遑论入他的心上。
  本以为权力、征战才是他毕生所愿,可此刻,他忽然觉得,若有她能伴在身边,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在他被皇帝软禁内宫的日子里,那种想要将她一同带出牢笼的念想,便愈发深重。
  表面上越是装作不在意,内心的渴求就越肆虐,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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