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君媱渐渐变得欢喜,然后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腰,臻首枕到他的腿上,还如同一只小猫般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宁月谨苦笑,“君媱,你这是在折磨我。”
“哪有!”只不过是枕着他的腿而已。
“我会把持不住。”
“你是男人!”
“我还没证明过不是。”
“五年以前就证明了。”
“那个时候你还小。”
“那也证明了,否则哪里来的两个娃。”
“君媱,我还想证明的再彻底一点!”
“大丈夫一言九鼎。”
“我当初只答应过你,在你成功之后娶你,可没答应在你没成功之前不碰你。”
“你这是要耍赖的节奏么?”
“我是男人!”
“我他妈知道你是男人,你也,唔……”
话没说完,红唇被堵住,然后就是一阵你追我逃的动人戏码。
良久之后,双唇分开,男人呼吸灼热,女人气息如兰。
“宁月谨,你无赖!”
宁月谨却没反驳,起身脱去外袍,然后抱着她躺到榻上。
“坐了一天马车,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一个多月没见,这份思念宁月谨还是第一次体会,每个午夜梦回,她的身影总会在自己脑海中萦绕,一颦一笑,如同病毒一般见缝插针,无孔不入,迅速在他的心里安营扎寨,嚣张的宣誓着他的归属权。
这个女人,着实可恶。
看到怀里很快就熟睡过去的女子,那清浅的呼吸,那散发着淡淡幽香的娇躯,让一向自制力惊人的宁月谨还是忍不住冲动起来,不得已只得用内力拼命的压下去,然后再压,继续压,狠狠压。
宁二爷真的很悲剧,他不断的想着,等到可以吞掉她的那一天,她定会狠狠的教训她一番不可,以疏解这段日子的悲催。
君媱睡的别提有多好了,而宁月谨大概比见不到君媱更加的痛苦。
清晨,当她睁开眼,就看到身边那睡的沉稳的男子,在朝阳的投射下,虽然隔着厚厚的床幔,依旧能清晰的看到他俊美儒雅的五官。
抬手,轻轻的抚上那道剑眉,然后是卷翘的睫毛,真的好长,如同蝶翼一般,之后是肤质细腻的脸颊,然后就是那张吻过她很多次的薄唇,都说薄唇的男子一般绝情,可是这个男人却是真的薄情,但也是最深情的,是吧?
“嘶……”一道尖锐的疼痛过后,就是一股酥痒。
“宁月谨,你属狗的啊,怎么还咬人啊?”君媱怒,忙不迭的收回手指,上面有两道很清晰的齿痕。
宁月谨并没有刚睡醒的惺忪,眼神清澈而惑人,“是你先偷袭我在先的。”
君媱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指上的口水,然后侧卧,曲起手臂撑在一侧,看着他,道:“你可是王爷哎,还是天启国唯一的亲王,应该自称‘本王’才对!”
真是的,总是“我我我”的,他一点都不自重。
“你有把我当王爷吗?”宁月谨挑眉,这个笨女人,还真是喜欢找茬。
君媱翻了个白眼,嘴角一瞥,“切,什么王爷,真喜欢那就闪一边去。”
某人无语望天,果然古人诚不欺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听薛离尘说,你的王府可是极好的,到底有啥秘密?”想到当初薛离尘的话,君媱突然问道。
“也没什么,不过是住人的宅子罢了。”
“不是吧?”君媱挑眉,“若只是普通的宅子,那家伙会那么说?那语气,别提有多酸了,恨不得鸠占鹊巢。”
曲起手臂,宁月谨和君媱面对面,看着她清丽的容颜,他在她唇边偷了一个吻,“府里有座四季阁,建在一座湖水之上,依兰阁里兰花常年开放,揽月阁内莲花全年盛开,千露阁有七色秋菊,落梅阁寒梅不败,其他并无什么特色。”
君媱听了,却是被勾起了好奇心,这世间真的有如此奇特的地理环境,而且还是在湖水之上,这是个人都会好奇吧。
“真想去看看!”她小声嘀咕一句。
宁月谨是何许人,自然是听的一字不差。
“若是想看,等有时间,我带你回京。”他宠溺一笑。
“等你事情都办完吧,这次去南边,我也听到了不少的传闻,听说大皇子暗地里招兵买马,其他几位皇子也不遑多让,这天启国还真是不安生啊,看着表面平静,其实暗里早已经汹涌异常了,这要是真的打起来,我的生意会不会受影响啊。”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君媱很不高兴。
“绝对不会!”宁月谨郑重说道。
这可是关系到他的福利,哪怕是将那几个小老鼠挫骨扬灰,他也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
谁敢阻他娶妻大业,他定治他悔不当初!
君媱大姐头抬手拍拍宁月谨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如此甚好,阿谨啊,你可是任重而道远啊,定要护的我等平民百姓,生意兴隆,财源滚滚,拜托了。”
“你真的喜欢做平民百姓?”他没有计较她不伦不类的语气,戏问道。
君媱愣了一下,随后扬眉,“我做啥都行,只要能赚钱,不管做啥,头顶上没有那个天下第一首富,我就不开心。”
“如此的话,只要你做了天下第一首富,就算是做谨王妃,你也不反对?”
“你舍不得你的王爷身份?”她皱眉。
“可有可无。”
“我也是无所谓,但是王府后院女人如山,我可不想和其他女人去争一个男人。”她恶心。
“我也不喜每天身边睡着不同的女人。”他更恶心。
“我也不想我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惦记着。”她心焦。
“……”宁月谨沉默了,这个他可控制不住。
虽然不是个自负的人,但是自己在京城的地位如何,他心里还是和明镜似的。
“这个我控制不了。”宁月谨也心焦了。
“我觉得也是!”君媱点点头,“不过能让别的女人看着我的男人,只能看不能吃,那种感觉想必一定很爽。”
“如此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果然是他宁月谨看上的女人,就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试问,在整个天启国,有哪个女人敢对自己的男人说不许纳妾之类的,独宠一人之类的,绝对会被口水淹死,但是他就喜欢她的个性。
喜欢她的霸道,喜欢她的无理取闹,喜欢她的乖张,喜欢她的一切。
“宁月谨,你真的不会变心?哪怕我老的头发掉光,牙齿全没了,你也不会变?”她突然一阵伤感。
“不会,到时候我定也是个老头子了,那时候也没人喜欢我了,你不是更放心?”抬手,将她揽入怀中,在她光洁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心里好像吊着什么,乱七八糟的。”阴影,绝对是阴影。
那个该死的渣男,她捻爆他八辈祖宗,靠之。
“你是太累了,不知道该想什么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是交给我,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情,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就带你去游历山川大河,咱们看遍天启国的美景。”已经错过了那么多年,他不会再错过一次,君媱是个自傲的女子,她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的。
“这个注意好……等等,你说除了天启国,还有别的国家吗?”
“自然是有,除天启国外,还有两个国家,一个是圣辉国,一个是大齐国,不过位置比不上天启国优越,而前段时间来朝的太子,正是大齐国的储君。”
“那有没有和咱们长得不一样的人?比如蓝眼珠啊,比如黄头发啊等等。”外国人,有吗?
等君媱说完这话,宁月谨看君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你怎么知道?”
“真的有吗?”果然,虽然是历史上不存在的国家,但是依旧没有逃脱出地球的范畴,可能是平行世界吧。
“有!”他点头,“十多年前,那还是先皇在世时,就曾经有这么一群人,撑船而来,据说是从海的另一边过来的,航行途中偶遇海涛,被人救起,就是你说的那种人。不过你是如何知道的?”
他们说话所有人都听不懂,若不是其中有一个通晓天启国语言的人,他们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呢,走在路上都会被人当作妖怪。
“你管那么多,自然是有我的途径。”君媱戏谑一笑,“那些人有说撑船是要去哪里的么?”
“只说是游历,每到一个国家就用他们的东西和别国交换,在天启也一样,用一箱珠宝交换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果子,虽然说了该怎么吃,可是却没有教授种植方法,也只当是果子了。”
“那果子是什么样子的啊?”
“奇形怪状的,不过吃起来还是不错,都过去那么久了,早就已经不记得了。”宁月谨笑道,只是因为不上心而已。
“咚咚……”外面敲门的声音。
“东家,您醒了吗?”是秋菊的声音。
“不用伺候了,我现在还不起。”君媱冲着门说着,她从来不会注重一些约束人的礼仪,想睡就睡,想拼就拼,这才是她君媱的性格,生的平凡,活得洒脱,死的其所。
“是!”
门外恢复平静,她又懒洋洋的仰躺在榻上,“等我的愿望达成了,我一定要天天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床。”
“好,都依着你。”宁月谨看着她俏皮的样子,忍不住笑的荡漾。
这一天,是君媱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赖床,也是宁二爷活了这么大岁数的第一次。
一直到巳时初,两个人才从榻上起身,各自洗漱之后,宁月谨离开了酒楼回了梅花山庄,而君媱则是来到无名居,翻看着一本山河地理游记,边等着自己家的儿子。
中午,青云驾车去接回了无忧和宁子晨,依照曹掌柜的话就是,若是青云不过去接,这两人难保不会再书肆里用午餐,只不过接回来的不是两人,而是三人。
“娘……”一个小小的身子,冲进无名居,然后如同一枚小炮弹一般直冲进君媱怀里。
她张开双臂,一把抱住无忧,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看到他红润健康的小脸,以及健壮不少的小胳膊,心里别提有多骄傲了,这是她君媱的儿子。
“想不想娘!”她笑问道。
“想,可想了。”他用力的点头,“妹妹也是啊,天天在家掰着指头等着娘回来。”
“娘昨天晚上很晚才到的,就没有回去,想着在这里等着你下午咱们一起回家。”她笑着解释道。
“嗯,无忧知道哦,娘是不想打扰外婆他们休息。”
“就你机灵!”刮了刮儿子的小鼻头,然后抬头看着站在一边笑眯眯看着他们的宁子晨,问道:“子晨长高咯。”
“是嘛是嘛?真的有长高吗?”宁子晨瞪大眼睛问道。
“嗯,真的。”果然是个孩子。
“君娘子可是有什么好菜?”宋清尘走了进来,笑着问道。
君媱看到一派儒雅的宋清尘,忙让他坐下,“看来宋先生是闻着菜香进来的。”
“那是自然,君娘子一手好厨艺,宋某甚是念叨。”
“就是哦,先生总说家里婆婆的手艺变差了。”无忧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君媱说道。
娘亲回来了,真好。
“那可是,娘的厨艺好不好,咱家无忧最是知道了对吧?”
“嗯!”小家伙兴奋的点头。
“既然如此,中午正好有新彩色,宋先生有口福了。”
“如此甚好,宋某就厚着脸皮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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