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冤家+1番外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晋江vip2013.11.18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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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冤家+1番外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晋江vip2013.11.18正文完结)- 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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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算太早,但也不算太晚。

    魏景仲重病,赖游入府探望,那日,赖云烟去了寺庙为魏父祈愿上烧。

    寺庙内,赖震严与赖云烟道,“我走不得,我有官职在身。”

    他要是走了,就是罪官,逃官,一生都毁了。

    “我知道。”赖云烟很冷静,一一与他道,“人,银两,都给哥哥留下,实在迫不得已,你带人逃。”

    “不,赖绝跟三儿他们你带走。”

    “他们媳妇我带走,人留给你,”赖云烟笑了笑,眼中都是泪,“我保他们子孙无忧,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他们不会恨我的。”

    赖三儿与赖绝这时站在亭外,他们的腰站得直直的,眼睛动都未动一下,只是那嘴抿得紧紧的,那握着腰间大刀的手绷得紧紧的。

    “哥哥要是想不让云烟视如姐妹的丫环恨我,便好好带他们来就成。”

    “你就定信此事不可挽回?”两日未睡的赖震严的声音暗沉晦涩。

    “那个位置,当年抢走时有多凶恶,这时再抢回,便有多险。”赖云烟看向赖绝他们,见他们走向兄长的忠仆虎尾他们,几人全部出动后再有人回来朝他们点首后,她才靠近了兄长的耳边,把黄阁老的事全说了出来。

    赖震严久久无声。

    良久后,他动了动僵硬住了的嘴,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字,“你给我走,尽快给我走。”

    竟然是树王爷!

    “哥哥。”赖云烟看着赖震严,手情不自禁地拉住了他的。

    “太后病体有恙,在我出来会你时,有人告知我树王妃被召进了宫中。”说着此话的赖震严的喉咙都是抽搐的,“她要是三日都没出来,你赶紧给我走!”

    “可是……”赖云烟也知一直不给她消息的黄阁老那不对劲了,但还是不知详细情况,乍听到此,她的心神也是震了震。

    “给我留下的都留下,你赶紧走。”赖震严一挥手,大力拉了她起来,对着空气就是威严大喊,“赖绝,赖三,带你们小姐回。”

    说罢,回头狠狠地瞪住赖云烟,“你给我争气了这么多年,这次你也要给我挺住了,你嫂子里肚子还有一个,还有舅家,你定要在那边给我撑住了。”

    “可是……”

    “没有可是……”赖震严拖着她往外走,语气狠绝又铿锵,“只有活路,我们兄妹的活路,谁都挡不得。”

    **

    “走?”魏世朝惊了,惊诧至极地看着他的母亲。

    “嗯。”赖云烟抬头,主动给魏瑾泓倒了一杯茶,倒好之后垂首轻道,“只有一柱香的时辰,世朝你与父亲好好商量罢。”

    走或不走,由他们决定。

    无论什么决定,或者日后恨不恨她,她都无妨。

    现下做了决定就好。

    “爹。”魏世朝狠狠地别过了头,看向他那腰都似是佝偻了的父亲。

    “世朝,你说,你愿跟你娘亲去江南大庙为祖父祈福吗?”魏瑾泓朝儿子温和地笑了笑,笑道。

    魏世朝听着那话,突然之间眼泪就流了出来,好一会,他咬着嘴哽咽道,“孩儿愿与母亲一道。”

    说罢,往下狠狠地磕头,跟他的父亲说对不起。

    他早前说过了的,母亲只有他一个孩儿,他要随她去。

    “那就去罢。”魏瑾泓抬杯,喝了那个女人为他倒的这杯茶,喝完后,他拉了儿子起来,把他抱到腿上坐着,转头对春晖道,“把暗室的东西拿来。”

    春晖不同以往的每次那样悄然而去,他朝他们行了五体投地的大礼,这才跪着退出了门。

    室内静寂无声,等春晖来了才再次打破安静。

    魏瑾泓拿了春晖拿过来的盒子,与怀中的孩儿道,“里面有一道是族令,我族已有百年未用了,这令在谁手中,谁就是族长,这令你拿着。”

    魏世朝抬头欲要张口,但在父亲温和带笑的柔眼里,他止了口中的话。

    “这是父亲的私印,也一并给了你。”魏瑾泓从袖袋中拿出自己的刻章,放到了他手上,微笑道,“好好收着,要是在南方想父亲了,便拿出来看一看。”

    说到此,他抬头看了房梁一眼,这才开眼朝他亲眼看着一步步长大的孩子笑道,“不要忘了父亲,可成?”

    魏世朝咬得牙都出血了,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紧握着那锦盒与印章,死死地咬住牙。

    一柱香的时辰很快就过去了,赖云烟带了他上了马车。

    她抱着孩儿,很快胸前的衣服就被打湿了。

    那厢魏府内,魏瑾泓过了好一会,朝门边问道,“走了?”

    “走了。”春晖跪在地上答道。

    “走了?”一柱香后,他再问。

    “回禀公子,走了,小公子走了。”刚回来的雁燕跪在地上,狠抽了一下自己的耳光,嚎啕哭了出来。

    屋内,不允许任何人进的时魏瑾泓慢慢把一直含在喉咙口里的血咽了回去。

    再稍半会,他含那杯妇人喝过一口的冷茶,把口里的血腥冲尽,若无其事地起了身,与门边的人道,“按我的话动。”

    “是。”

    “是。”

    “是。”

    “是。”

    四人声音全齐,等他们全退下后,魏瑾泓出了门,与门边留下的那个最年轻的小厮道,“你跟了我几年了?”

    “五年了,公子。”

    “在阿孟收的你?”

    “是。”

    “你来那日,夫人说了什么?”

    “她说小子终生是浮萍之人。”

    “她说这话的意思,你现今明了了?”

    “是,奴才现在明白了。”

    “是何意?”

    “奴才为了能饱食一顿,叛了族人跟了您,从那日后,于族人就是叛徒,从那无家可归,无族可依,可不就是那浮萍之人。”

    魏瑾泓闻言笑了两声,带着他往父亲的院子走去。

    走到半途,仆人来报,说夫人不行了。

    路上不知是哪个路过的仆人听了,惊叫道,“哪个夫人?”

    魏瑾泓听后脚步不停,往父亲的院中走去。

    不行了?那就不行了罢。

    事到如今,他能不能保住魏家,都是悬于一线的事,那两个人走后,谁的死活在现在这个当口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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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了半月的路;赖云烟才赶上苏明芙。

    刚见了苏明芙,这时她又接到消息,说是岑南王扫平岑南周边动乱,进京面圣了,祝慧真也是随他一道进了京。

    这时祝家的老祖母也是不行了。

    得讯后;赖云烟满脸苦笑;慧真把夫君儿子岑南王府排在第一;第二的就是她这祖母了;现下岑南王进京;她岂能不跟来?

    她真是赶上了最不好的时候,现今的京城,一个动弹不当,就能把人生吞活剥。

    苏明芙见她满身风霜,眼里尽是悲凉之意,好一会才伸出手去捉了她的,轻问,“不妥吗?”

    “呵。”赖云烟轻笑一声,回握着嫂子凉凉的手,与她道,“妥与不妥,哪是我等人管得了的事。”

    “你兄长呢?”苏明芙说这话时,眼睛里泛起了水雾。

    “不会有事。”赖云烟说这话时神情轻松了些,“兄长有你们还要顾妥,按他的性子,总会找条活路出来。”

    “是么。”苏明芙凄然地笑了笑,“可要他命的,是他最亲的至亲。”

    赖云烟闻言心中一片钝疼,她抱住了嫂子,让她靠着她的肩,掩了脸哭泣。

    有些事真是人力不可更改的,她们能管好的只有自己,别人要做什么,真管不住分毫啊。

    **

    远去江南之路甚是遥远,赖煦阳生来自带病根,身子逢劳累寒热必会虚弱,经不住奔波,但他是小主子,在家中时尚好,还有父亲一手带着他统管一切,但出门在外,只有他一个男丁时,他就要肩负一家的生死存亡了。

    姑姑赶上后,有了沉稳的小表弟一道与他处事,他就稍能喘上一口气。

    表弟比在京中见时沉默得多,赖煦阳这日和他与忠仆定下母亲和姑妈商议好的沿路安置之事后,他拉了要出门查马,准备起程之事的表弟,与他道,“你来都两日了,我们还没好好聊过。”

    “兄长。”魏世朝回身,盘腿在兄长身前坐下,还为他拉了拉身上的狐皮,为他包得紧点。

    赖煦阳便微笑了起来,那张清俊的脸显得温润无比。

    “兄长笑起来与我父亲有点像。”魏世朝看着他的笑脸,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哦?”赖煦阳略挑了眉。

    “嗯,笑起来很暖和。”魏世朝笑了笑,与他道,“我不像他,我像娘一些,先生们都如此说,还说我性子也是有几分像娘的。”

    “你觉得像姑姑不好?”赖煦阳问他。

    “无不好,他人如此说来,我心中也是欢喜无比。”魏世朝摇头,“只是想来,还是对不住父亲。”

    “为何这么说?”

    “族中生死一线,我身为长孙,当是要陪与他左右的。”魏世朝叹道。

    “为何要陪?”赖煦阳安静地看着小表弟,“在我家中,我爹爹告知我的是,只有想着我们在外头活着,他必会从泥泞里爬出来见我们,你爹爹告知你的是什么?”

    “他也让我走。”魏世朝傻眼。

    “即是姑父之意,那你为何愧疚?姑姑太惯着你了,”赖煦阳平静地摇摇头,“让你想什么就认为是什么。”

    魏世朝也摇头,沮丧地道,“我爹娘不像舅父与舅母一般,我娘这一走,我怕她是再也不回去了,我爹交了重责给我,日后我怕是要回去一趟见他的,如若娘不肯随我同去,我就要与她分别,你不知我娘的性子,她定下的主意,谁都改不了。”

    “你是怎么想的,与为兄说说。”赖煦阳说着碰了碰手边的茶杯,见还有些余温,便掀开盖,放到表弟手里,见他喝完大半杯这才接过放到了桌上。

    “我想他们跟舅父舅母一般好。”魏世朝轻轻地说,随后抬头看着兄长的眼睛,叹气说道,“但这是不可能的。”

    “为何?”

    “都对娘不住,”魏世朝顿了好久,才接道,“就是我,也不敢说等我长大,再回族中就真能让娘亲痛快。”

    “哦。”

    “她去江南,去漠北,去东海……”魏世朝说着说着,眼睛里全是成珠的泪水,“去那些遥远之地,那才是她的痛快,她跟别人不一样,便是跟舅母,还有芳姨,都不一样。”

    说罢,他的眼泪从眼睛里滚了出来。

    赖煦阳愣住了。

    “爹说他早晚会失去她,他关不住她,只能让她飞走……”魏世朝越说脸上的眼泪越多,“他说让我留下陪陪他,那个时候我不懂他是什么意思,等真走了,我才知道他是何意,他是欢喜娘的,你说,为何娘就不欢喜他呢?”

    赖煦阳看着表弟的泪脸,抚着胸口轻咳了两声,拿出袖中的帕子拭了他的脸,直到把他的眼泪擦干净,这矜贵的小公子才抿着嘴道,“姑姑自来与别人不一样。”

    “是,世朝也是心中有数的。”魏世朝出拿出自己帕子,拭了脸,擦了下鼻子,这时朝兄长灿烂一笑,“说出来了,世朝心中就痛快许多了,等再想几日,我就问问娘去。”

    “好。”看着他的笑脸,赖煦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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