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这消息散步出去的话,是不是能引起那些宗家学派的注意。只要那些宗家学派,生出了贪婪之欲的话。就算这老东西说的那些海外禽家太上归来,不是也不知是我们背弃禽家,而使得禽家绝传了吗。”
寅虎却没想到海棠会如此算计,晓得利用这妖兽,扯清自己等人的嫌疑,不由笑道:“小鸡实是聪明,我们这十二使者中,说起这脑子好用和心机深远,却是任谁都比不上你。”
竹叶三却没有想到,自己这本是打算,令十二使者引起贪欲。而借妖兽之手杀尽他们的法子,却会被他们如此利用。当下脸色大变,喝道:“你,你们要是敢把此事公之于众的话,那妖兽守卫的神器,也必将被他人所得,你们就将成为禽家的千古罪人!”
“原来里面还有神器,这下更加不怕那些宗家学派,不去禽家宗地了!”海棠斩钉截铁地道。
“你……你们这些欺师灭祖的叛徒!”
寅虎却是放声长笑起来,“三长老,你这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到现在,还说这等废话,有何意义!禽家这等令人发指的学派,存在下去只会贻害世人,早早灭尽,也算是还天下人一份清宁!”
“我却奇怪,三长老说的那神器,到底是何物呢!”海棠微笑着问道:“不会就是那七大神兵之一吧!”
寅虎微笑着道:“怎么可能,要真是那等天下一等一的神兵利器的话,他们这些老东西,早就都已下手,怎还会让它留在地穴之内。恐怕只是这老东西,故弄玄虚,夸大其词吧!”
海棠还是笑,可笑容中却有着说不出的阴冷,“就算不是七大神兵之一,我们到时候,也要把它说成是七大神兵之一,这样才更有吸引力!”
寅虎也是收敛了笑容,淡淡道:“恩,如此最好,但这消息要什么时候散播出去,才会对我们最有力呢!”
海棠缓缓站起身来,轻蔑的望了竹叶三一眼,离开的时候。说了最后一句,“当然是要等那些海外太上,三年后归来的时候了,那样才能真正的永绝后患啊。”
她走入甬道,身后却传来竹叶三,凄厉的喝骂之声。
寅虎却是无动于衷,随着海棠走出了密室,身后石门合上,隔断了一切声响。
寅虎低声问道:“小鸡,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是不是马上联系吕不韦呢!”
“吕不韦?他马上就要大婚,这时候可不是接触他的好时机。”
“那过几日师祖来邯郸之时,我们要不要……”
海棠轻叹一声,“凭我们几人,绝对不会是那老家伙的对手。而且我们剩下的这十一个,十二使者中,辰龙与我们地位不同,必然不会与我们为伍。而戌狗、亥猪、丑牛、未羊四人,内心所想,也很是值得品味一二。算来只有卯兔、巳蛇、申猴、午马与你我,才会一心!”
“或许我们应该联络下吕不韦,也好多个助力,除去那个老东西。”
海棠沉吟半晌,摇头道:“虽然我们打算投靠吕不韦,但现在时机却还不到,等等再看吧!”
海棠口气中满是疑惑,寅虎却接道:“等到什么时候,再等,那老东西就要到邯郸了!”
海棠却信心十足的点头道:“也等不了许久,等吕不韦大婚之后,就算我们不去找他,他也必会来找我们。”
寅虎愣了下,却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海棠只是低声喃喃自语,“其实他应该已是清楚掌握,十二使者都是何人了!”突然心中一动,脸色微变,低声道:“虎哥,你马上发动手里的屠者力量,去找一个人,监视他的下落。”
“谁?”寅虎好奇问道。
海棠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吐出了两个字,“廉颇!”
……
邯郸城外的一个乡村里,一家路边的酒肆中,两人对面而坐。一匹高大的驴子轻嘶仰蹄,盯着桌上地酒碗。
雪花飞舞,银装素裹,景色虽美,天气却是冷意入骨,路上不见行人。
酒肆中,二人地身边,有个红泥小炉用于暖酒,卖酒的老人却是不知去向,因为他收了三枚刀币,而这三枚刀币,足可以让他这几个月,都不用再卖酒为生。
“邱先生,最近一向还好吧?”吕不韦为农家宗主邱上农满上酒,态度热诚。
邱上农望着酒碗上面暖意融融,“也还算好,这冬季却是我们宗内最得清闲之时。”
吕不韦端起酒碗,“但冬总是会过去,春却是迟早都要来到的。”
邱上农端起酒碗,一口喝干,“不错,这就是自然之道。”
吕不韦也是缓缓的喝干了酒,想着什么。他从邯郸出发,把邱上农约来此地,一路上倒没有受到什么阻碍。这几日雪越下越大,气候也是越寒,天上纷纷扬扬飘起的雪花,已是三日后没有停过了。
邱上农接到自己的邀请,在这里已是等候他多时。
青螺驴虽然神俊,快捷非常,可却还是需要些时间才会赶过来,却没想邱上农接到吕不韦的消息后,早早的来到这里等待,暖好了酒。
吕不韦喝口暖酒,递到青螺驴面前,青螺驴欢悦不已,一口就将酒水干了,喜悦非常。吕不韦又喂了它三碗酒。拍拍它的头笑道:“一旁去玩吧。”
青螺驴听话地走开,邱上农看着他的举动,突然道:“吕小兄可是有急事,还约老夫来此地见面?”
吕不韦笑道:“却是有事相求,却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邱上农抬头望向远方,半晌又道:“吕小兄所求之事,想来必是大事,尽管直说便是,老夫当尽绵薄之力。”
“那就多谢邱宗主了!”吕不韦起身体抱拳,诚恳地说道:“其实不韦今日所求,是为原阳一带百姓而求。希望邱宗主春后,可往原阳一行,不韦打算借助大黑河之利,灌溉土地,为天下再造良田万顷!”
邱上农笑笑,岔开话题,“我也听说你将去原阳的消息,婚后可能就要北上了吧。作为一位守城的将军,吕小兄却还能为当地百姓着想,实在是原阳百姓之福啊!想要在原阳周围开垦土地,所需人手不少啊,起码需要我农家近千子弟督促,才可能完成这一浩大的工程。但吕小兄别忘了,原阳的北面,可就是匈奴的领地,老夫只怕这土地开垦好后。产出了粮食,却会白白的便宜了那些匈奴强盗。”
吕不韦静静的听着,同时心里也在思考着。片刻,吕不韦说道:“匈奴春时必不会南来袭扰,等到秋季之时我有充分把握,可以让他们无暇南顾。”
邱上农见吕不韦信心满满,疑惑地问道:“吕小兄有何妙计,可让匈奴不再袭扰啊,不知能否告之老夫。我农家宗地在燕国境内,也是饱受匈奴袭扰之害啊!”
吕不韦苦笑道:“我这法子虽然好用,却未必能入得了邱宗主的法眼。其实我这法子,无非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施于其人之身而已。我打算上秋之后,趁着匈奴还没南来掠夺我们的粮食,我就先带上骑兵,去北地草原掠夺他们的马匹牛羊!”
邱上农听了吕不韦这奇怪的想法,微笑着道:“你这法子还真是新奇,也确实也是最有效果的办法。但吕小兄想没想过,虽然赵骑中原为冠,但要与生长于马背上的匈奴比起来,却还是要弱上许多。”
吕不韦略微皱了皱眉,却严肃地道:“这点倒是不用担心,兵之好坏还在其次,只要运用得当,我有信心可以弥补这不足之处。”
邱上农沉思道:“吕小兄,根据我多年对边陲的观察,虽然我中原与匈奴交易阻断,但匈奴贩马却是从未停止。匈奴单于明面处,禁止各族落向中原贩马,却借以压价价钱,购买草原的马匹。而现在中原各国军中,却都有匈奴贩卖来的劣等马匹出没。”
吕不韦大皱眉头,“邱宗主的意思是,这匈奴——”
邱上农点头,“我中原马匹稀少,虽然西南也产野马,但都矮小瘦弱,奔跑速度迟缓,而且载重也低。从赵武灵王改胡服骑射以来,骑兵逐渐得到了天下各诸侯国的重视。就算是以战车驰名天下的西秦,也已在积极的组建骑兵部队。军马在征战中的重要性,已是隐约成为当今第一等的大事。所有的诸侯国,都想要借匈奴的战马,成为新时期中原的最强之国。但匈奴却也已看出此点,他们现在虽然也大量向中原输送马匹,但都是以劣马弱马老马为主,却是从不肯让任何一匹精锐的壮马流入中原。”
吕不韦心中对此也很是了然,不然大赵之内,赵奢等赵之大将之人,也不会以匈奴马为宝,对匈奴马珍惜至此。
吕不韦轻笑了下,“邱宗主,匈奴控制马匹之事,对我来说还真是个好消息。等上秋之后,我就去草原抢夺。到时候一来可以为骑兵换装匈奴健马,二来也可与其他诸侯之国换取些金钱!”
邱上农望着吕不韦,轻轻一拍桌子,“你这吕小兄,马上就是要为将军之人,却还是如此的市侩,说说就绕到了钱财之事上,还真不愧对你这商人之家出身。”
吕不韦却很是不以为然的道:“邱宗主,这世上你想做什么,没有钱可成?于国,无钱无财,怎么养活士兵官员?没有了士兵官员,这国家却如何才能维持下去。于人,无钱无财,衣食住行从何而来?难道都要靠着自己的双手,织补种田,盖屋狩猎?那不是成了文化的倒退,社会的退步,真的成了小国寡民,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了嘛!”
邱上农听吕不韦说完,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吕小兄,你和道家杨朱学派的仇怨,竟然如此之深啊,就连此刻也要对其贬低一二,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吕不韦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老子这小国寡民的思想,却是那可恶无耻的杨朱学派的论调。吕不韦不由更是鄙夷地道:“邱宗主要是不说,不韦还真不知道这是他们的调子。这么消极的思想,他们却视之如宝,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好了,对于吕小兄要开垦原阳土地之事,等你动身去原阳的时候,老夫会亲自带弟子过去,也算是助吕小兄一臂之力吧。”邱上农端起酒碗。
吕不韦一饮而尽,这才满意地抱拳道:“如此,不韦就多谢邱宗主的美意了。将来原阳之地,我会积极扶持农家的各种改良与试验,也好让大家互惠互利!”
邱上农听之,更是笑逐言开地道:“如此老夫却是要多谢吕小兄才是!我们农家虽然弟子众多,但都与老夫一般,只是专心务农之人。别说是对于在众宗家学派中争鸣,就是连维持起码的宗内事务,也都缺乏热情。所以我农家虽被称为九大宗家学派之一,但实际上却还没有一些小宗家学派财力雄厚。在研究改良农事上,实在是……”
吕不韦笑了笑,“邱宗主放心,只要您愿意,完全可以把农家宗地,迁到原阳附近。这样在农事研究上,不韦也好对您的农家多加照顾啊,不过……”他欲言又止,想说研究后的成果,要先交到自己手中,可话到嘴边,却又缩了回去。
邱上农笑道:“此事老夫却要回去好好斟酌一二,而且还要与弟子们商量一下,现在实在是不好直接答应下来。但吕小兄尽管放心,只要我农家决定迁往原阳,将来我农家的研究所得,必然首先应用于原阳之地。”
吕不韦心里很明白,这邱宗主所谓的斟酌。却是打算先看看自己,在原阳发展的如何,然后再决定是不是迁去。这倒也怨不得邱上农,毕竟他是一宗之主,万事都要考虑到,对宗家学派是否有好处和利益。
想到这里,吕不韦也知道,即便是自己说得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