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弟子情况也都不好,他们似乎遇到了最强劲的对手。他们的脸色也越来月苍白,而身子却如被什么东西凝滞般,越转越慢,越转越慢——
终于,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五莲弟子似被一股力量袭击了一般,全部口吐鲜血,横七竖八的掀翻在地。
与此同时,那翻翻滚滚的血水终于压制住了,黑雾也渐渐散去——
洗魂池终于恢复平静。
再看果子的灵魂,它似乎遭到了一场浩劫,整个灵魂倦怠而无力,浑身颤抖过不停——(有事发迟了,亲们,见谅!)
029,夜指挥使
锦蓝枫调息养气片刻后,缓缓睁开眼睛,淡淡道:“将血灵芝送到尘香院!”
遂飞身掠起,将果子的灵魂平放在掌心,又用另一只手按住它的天灵盖,手掌周围慢慢凝聚着几缕青烟,这几缕青烟又慢慢凝聚成一个人形,然后,被锦蓝枫送到果子颤抖的灵魂里。
果子的灵魂似乎打了个激灵,然后慢慢睁开眼睛,用一种心有余悸的目光可怜兮兮地看着锦蓝枫。
刚刚它被那股邪恶力量打到只剩下一魂一魄,如游丝般飘荡着,幸好锦蓝枫及时赶到,不然,它就真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为人了。
见果子的三魂七魄全聚齐了,锦蓝枫暗暗松了口气,遂携着果子的灵魂上了岸,往尘香院飞去。
尘香院独居一隅,四面冰山环绕,雪峰为屏,只有一个狭窄的隘口可以通过。平时,锦蓝枫只派两个红莲弟子守着隘口,不准任何人进出,就是一只飞鸟也不准进。为防万一,锦蓝枫还在尘香院的周围布置了一个结界,这个结界是他用阴阳两力缔结而成,能挡住三界内的一切干扰。
锦蓝枫到达隘口时,有个弟子将一个血红色,并绘有八卦图的罐子递给他。锦蓝枫接过罐子,也不说话,直接进了尘香院,来到放果子肉身的樟木床前。
果子的肉身静静躺着,如睡熟了一般,粉嘟嘟的脸上是一片天真无邪,仿佛这人间的一切与他无关。
真的无关吗?锦蓝枫苦笑了笑,一丝无奈在唇边拂了拂。
如果十八年前不发生一场变故,那么此刻的他,是不是早就坐在了属于他的位置上?
然而,一切皆有定数,谁也改变不了。饶是拿捏着人间生死的自己,也只能按照定数办事,不得有半点违逆!
否则,果子不仅不能恢复本性,还有可能变成毁天灭地的狂魔!
像今天——
但愿今天只是一次小小的警告!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得亲自去会一会连紫云皇帝了!
锦蓝枫将果子横抱在怀里,将手中的灵魂从他的天灵处推了进去,然后从红色的罐子里拿出一棵血红的灵芝,在掌心里化成水后,喂进果子的嘴里。
果子吃了血灵芝后,脸色更显粉嫩了些。他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似乎就要醒过来了。锦蓝枫忙点了他的睡穴,将他在床上放好。估计这一觉可以睡个三天两夜了。
安置好果子后,锦蓝枫迅速回到紫竹苑。
一到紫竹苑,玉鹰就飞过来向他诉苦:“主人,那丫头又哭起来了,没完没了地吵着要回舅舅家,害得小鹰觉也睡不好!”
见锦蓝枫不理它,又道:”主人还是将它送回去吧?免得日后烦着主——。“
一句没落音,一阵风便将它拂到了屋外。
“你今天的话太多了,好好面壁思过去!”一道清冷的声音了传过来,它缩着脖子萧瑟了一下,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屋内,一低头,乖乖地站到了悬崖边。主人心情不爽;自己还是乖一点好;免得又不小心捋了他的倒鳞!
锦蓝枫来到自己的房间,见雨心还在昏睡,心下一沉,忙用手搭在她的脉搏上。
还是一样的时缓时急,时有时无,除了体内的一股邪气,似乎并没有特别的不妥,但锦蓝枫的感觉却不是很好。如此昏睡不醒;似乎有点意外!
死神笑的解药不仅驱毒,还有尽快恢复的功效,而黑煞的蛊毒除了洗去人的记忆外,却并不致人昏睡——
难道,还是解药有问题?那连紫月到底又做了手脚?
但仅有的两粒解药都喂给了雨心,即使有问题,现在也查无所查了。
事急出乱!都怪自己当时救人心切,没有再仔细查看一下;又轻易让那连紫月钻了空子!
一股杀气在眼眸深处铺开,锦蓝枫在袍袖中握了握拳。
“白莲弟子忆真速来紫竹苑!”他用腹语发出了命令。
少顷,一个素衣飘飘的女子便一阵风似的到了紫竹苑。
“白莲弟子忆真拜见师傅!”她跪在门前拜倒。
这紫竹苑是师傅的寝居之地,作为五莲门唯一的女弟子;她一向鲜有前来。而且,师傅一向忌讳别人窥探自己的隐私;所以;若非他有事召见,她是不敢踏进紫竹苑半步的。
虽然来了,她却不敢贸然进去,只在屋外跪候着。
“进来!”锦蓝枫清冷的声音飘了过来。
忆真一愣:师傅这是在哪里?房间里吗?他——没事吧?
这个念头一闪,马上甩了自己一个嘴巴,呸呸呸,师傅是什么人啊?上的天入的地,能有什么事?!
“是!”
她小心翼翼地进了师傅的房间,忽然心一跳,忙别过眼;俏脸一红。
——原来师傅他已经金屋藏娇啊!
“为师刚刚为她驱了毒,如这三天之内她还不醒来,你就每天给她喂一粒逍遥丸,以保持她体内的机能运转。——为师要出去一趟,这里就交给你了。切记不准任何人踏入!否则,将按门规处置!“锦蓝枫给她甩了这么一个烫手山芋后,唤来玉鹰,袍袖一甩;径直去了溟城。
皇都溟城,此刻已沉浸在一片夜色之中。养心殿内,年过五十的皇帝连紫云身披黄龙大披,坐在龙案前批阅奏折。一个长发垂腰,俊朗无匹的年轻人垂手站立一旁。忽然,皇帝将手中的金笔一掷,一掌拍在龙案上,咬牙道:”此厮如此狡诈,焉能容之?”年轻人微微一惊,忙沏了一杯新茶递给皇帝,小心翼翼道:“皇上息怒,别伤了龙体!”“夜景天,你说一个小小的县令,有什么本事,能将周边邻县玩转于鼓掌之中?谁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力?”皇帝用力敲着龙案。年轻人笑了笑,这一笑端的是风华绝代,魅惑众生!
他正是锦衣卫指挥使夜景天!(第二男猪脚终于华丽丽滴出场啦,撒花花)上次他将雨心送至逍遥谷时,竟巧遇锦蓝枫外出。他知道这个逍遥谷主一向喜怒无常,行踪不定,所以这么容易见到锦蓝枫,倒让他稍感意外。当下也没有多想,忙将雨心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然后说出了来逍遥谷的缘由。出乎意料的是,锦蓝枫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了。但条件是:夜景天马上回溟城,而且不准他再接近雨心。否则,他会将他们两个都杀掉!
(因这两天有点忙,沫沫更新迟了点,亲们见谅,么么)
030,一魂一魄
这条件对于夜景天来说是太苛刻了!清心是他爱慕已久的女子,好不容易得到闵王爷的默许,他又怎能轻易和她分开?何况,凭他的感觉,这逍遥谷主绝不是等闲之辈,清心到了她手里,保不准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但是,清心的内伤却一时一刻都不能拖了,若不答应他,清心必死无疑!若答应他,得不到心爱的女子,自己将会肝肠寸断,可能会郁郁寡欢的终老一生。
而两者孰轻孰重?他当然也能掂量的清!
他看着怀里安静的女孩,一滴清泪缓缓溢出,掉在她的脸上。他伸出手,颤抖地将那滴泪水抹掉,然后轻轻抚上了她花朵般的脸,如画的眉,还有那微微翕动的对她有着无穷吸引力的唇瓣——
一年来,他还没有如此近距离地看过她。
他要将她深深地刻在脑海里,要她永远如清幽的荷花般绽放在他的心灵深处!
此刻,他无所要求,只要她能好好活着!
他将清心抱给锦蓝枫,然后俯首深深一揖。
“为君换得千颗泪,怎如再念乐府声。相思万年一情字,曲罢意长共来生。”(唐,李商隐)
歌罢苦笑,而后转身大步离去——
不知清心她——现在可好?
“你又在想什么?”微怒的声音打断了夜景天的思绪。
他忙回过神来跪倒在地:“小臣在想,这个县令必定是朝中有人撑着,才会如此一手遮天!”
“那你说怎么办?”皇帝微息了一下,闭上眼,揉了揉额头。
“依小臣愚见,皇上不如先忍着,以免打草惊蛇,等证据充足时,再行定夺。”
“嗯。多事之秋啊!——朕累了,你先下去吧!”皇帝挥了挥手。
“是。小臣告退。”
“回来——”
夜景天的脚步滞住:“皇上?”
“冰逸王的忌日快到了,传旨内务府,忌日那天在童子庙设百日祭坛,朕将亲自念经超度。切记不得走漏风声,对外就说是朕为梅兰国的子民祈福平安!”
“是。”
“叫公主来养心殿。”
“是。”
夜景天刚走,就听见一阵细细的??声,皇帝惊讶地抬起头:“皇妹——你?”
来人慢慢转过身来,殿内数盏琉璃灯一下子黯然失色。
一袭白衣飘逸胜雪,长发漆黑如墨,瀑布般垂于劲瘦的腰际;一张俊脸美如罂粟花,魅笑间散发着妖娆的气息。他负手而立,俊姿如松如竹,流风回雪般清冷出尘,整个人犹如敛尽三千繁华,自有压倒一切的气场和霸气。“蓝枫谷主?!”皇帝忙起身站起,额上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养心殿周围都布满了大内高手,平时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这逍遥谷的谷主却像串门一样简单,这要是说出去,倒叫人说他梅兰国朝臣不力了。
也幸好是他,要是天月国的某人,那——
看来,从明天起得增加防备了。
“皇帝别来无恙?”锦蓝枫淡淡地寒暄,手腕一抖,一把折扇便轻轻摇了起来。
“托谷主的福,小皇一向还好。只是——。”
“只是什么?”锦蓝枫漫不经心的问。
“唉。多事之秋!天月国觊觎梅兰国尚且蠢蠢欲动,这又有逆臣乱党趁机霍乱,防不胜防啊!”
“呵呵,确实到了乱世之秋!”锦蓝枫慢慢摇着纸扇:“不过,在下倒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
“哦,谷主请说!”皇帝大喜。这内忧外患的事扰得他近日来食不知味夜不安寝,每每在早朝时提到此时,那些大臣不是支支吾吾,就是装聋作哑,关键时候没有一个能为他分忧解难的。而一向与自己亲近的闵王爷最近又犯老毛病了——
这逍遥谷谷主虽说和他只有一面之缘,但他却感觉此人胸藏丘壑,绝非泛泛之辈,说不定真有扭转乾坤之才能!
“很简单,只需皇帝献出一样东西即可!”
“什么东西?只要谷主能救梅兰国,小皇可以把宫里所有的东西都奉献出来!”
“这些俗品,皇帝还是自己留着吧!”锦蓝枫冷冷道:“在下要的是皇帝的魂魄!”
“啊!来人——!”皇帝一句话未完,锦蓝枫的扇子已经低到他的喉咙:“在下不会要你死掉!只需取你一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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