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所有资源全部转载自互联网!请支持正版,版权归作者所有!
'为情字煎熬
云梦泽失忆了,只知道她不属于这个时代,她来自21世纪,但是为什么会到古代呢?她想不起之前自己是做什么的,甚至不记得自己的年龄,她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自己的名字。上天仿佛跟她开了个玩笑,把她丢弃在一个陌生的时间地点,还把她的过去剥夺,她别无选择,想生存必须适应现在的环境。
她从荒山野岭走到有人烟的地方,用了将近三天的时间,靠着野果充饥溪水解渴。路上遇到过凶猛的野兽,幸好她跑得快奋力逃脱,她当时并没有怀疑自己为何能跑得那样快,那种超乎寻常的敏捷和速度是普通女子不可能做到的。就像她能看清很远的地方,听见很轻微的声音一样,没有人与她比较她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特异。
说是有人烟并非指村落,仅仅是一间木屋,看上去像猎户为了上山狩猎搭建的临时住所。来到房前,云梦泽礼貌地敲门,却无人回应。她推门入屋,主人不在却留下许多生活必需品。
云梦泽首先想到的是既然入乡就要随俗,必须换下身上穿的这套破破烂烂的“奇装异服”。而且在古代,男尊女卑,若想今后生活少些麻烦,不如扮成男子。幸好她修长挺拔的身材,中性的面孔,刚刚过肩不算太长的头发扎成马尾,扮成男子只显得俊逸潇洒,丝毫不露女儿态。
再者木屋中只有男子的衣服,云梦泽想穿女装还没处找呢。她换好衣裳,将自己原来穿的那些衣物找了地方掩埋,在埋掉之前又细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与自己身份相关的任何物件。看来从此她就与她来的那个时代彻底失去关系了。
处理好一切,云梦泽又回到木屋。她想等木屋的主人回来,不能凭白拿了别人的东西。或许她可以帮忙狩猎做工,抵了衣服的钱。反正她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若留下来,还可以顺便向木屋的主人打听一下有关这个时代的信息。
这样打定主意,云梦泽就留了下来。一直等到晚上,还没有人回来。云梦泽找到火石点起油灯,又因腹中饥饿,便在火塘里升起火,用铁锅煮了些米粥充饥。烧火煮饭的程序,云梦泽并不陌生,这有点像野外生存时的野炊。她想也许自己是个旅游爱好者,喜欢徒步野营,所以这些天来能比较容易的在野外生存,一定是这样的。
粥刚喝了一半,云梦泽就听到有人声,从脚步和呼吸判断大约是三个人,朝着木屋的方向而来。又过了一会儿,那三人才走到门前。只听其中一人开口道:“有人吗?我们是路过的,不知可否在这里歇个脚?”
原来也是路过的客人。云梦泽心存善念,没有细想便去开了门。却见两个虎背熊腰面目凶恶的大汉架着一个瘦弱的少年走了进来。那少年垂着头,黑发遮没脸颊,胸前血迹斑斑,好像是受了重伤。那两个大汉却行动敏捷,进屋就占据有利地势,一人守着那少年,另一人手持钢刀环顾四周,无形间将云梦泽逼入死角。
云梦泽心想人不可貌相,那两个大汉虽然面目凶恶但是刚才询问的语气还算斯文,并非莽夫,而今对陌生的环境存有戒备,也属人之常情。于是云梦泽主动道:“在下姓云,也是路过,在此借宿等候木屋的主人。各位如不嫌弃,就留在此歇脚,多些人不觉寂寞。”
那两个大汉见云梦泽和和气气老老实实的样子,虽然并未完全消除戒备,却也暂时放松了下来。持刀的汉子问道:“刚才可有旁人来过?”
云梦泽摇头:“我从中午等到现在,没见过别的人。”
另一个汉子道:“老四,歇会儿吧,我想段彪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追过来。”
云梦泽注意到那个少年虽然受伤不轻,却仍然清醒,感觉他与那两个大汉关系并不是很亲密,似乎只是冷眼旁观一直没有说话。
持刀的汉子将刀入鞘,对云梦泽道:“你有金创药吗?我们的朋友受了伤。”
云梦泽初来乍到,就算屋子里有金创药她也识不得,只好如实回答:“我也不知道,你们找找看吧,救人要紧。”
幸好这里是猎户的木屋,那大汉翻找了一会儿竟在角落找到了一瓶普通的金创药。大汉将药瓶递给少年身旁的同伴,自己则走到一旁负责戒备。
拿到药瓶的大汉,撕开少年胸前的衣襟,动作粗鲁,并不顾及少年的痛楚,只是随便将药洒在翻卷的皮肉上。看上去像刀伤,虽偏开要害寸许却很深,隐见白骨。
云梦泽偷眼观看,那少年因为伤痛身子微微颤抖,却紧咬嘴唇并未发出声音。他的头因为药洒在伤口上的刺激而上扬,发自脸颊散开,露出一副俊美的容颜。脸色苍白,唇淡如水,星晨似的眸却睁着,眼神里含着淡淡的忧伤和冷漠。
云梦泽从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人。明知他是男子,却只能用“惊艳”这两个字来形容。云梦泽情难自禁地忽然涌起了一个念头:若能常伴此人身边,对她而言就是幸福了。这个念头一闪即逝,云梦泽摇头苦笑,她不相信所谓一见钟情,再说她与那少年互不相识,更谈不上了解,怎可能产生爱恋相守一生?太荒谬了!或许明早那三个人就启程去往他乡,她继续过自己的日子,再无瓜葛。那三个人明显是江湖人,而自己只是普通百姓弱女子一个,风马牛不相及。
然而云梦泽只想对了一半,那三个是江湖人不假,而她绝非常人,过去不是,将来也注定不是。她只是还不了解自己。如果她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找回她的过去本性,她未必会开心快活,也许失忆对她来说是重新开始的机会。可惜她遇到了他,她看上了他,心中不自觉地生了一丝牵挂,她就不可能继续她曾经设想的平淡生活了。
那两个大汉坐定了,掏出随身的干粮吃着,只是偶尔低声交谈,再不搭理云梦泽。云梦泽知道江湖人有许多禁忌,人家不理她她也不好插话,只好在一旁静静地坐着。从那两人交谈的那些只言片语,她猜出些端倪。
那两个大汉应该不是与少年一路的,因为他们只顾自己吃喝,除了刚才粗略的治疗,不曾再照料那少年,甚至还在防范少年有什么异动。少年自始至终不曾言语,却也不像寻常被挟持的人质,没有丝毫畏惧,神态坦然,隐隐透着不容侵犯的凛然气势。而那两个大汉似乎害怕一个叫段彪的人追上来,那个段彪应该是三人共同的敌人。
云梦泽本能地不想卷入江湖仇杀,看目前形势她最好尽快找个机会溜走,否则一旦那个叫段彪的人追过来,说不定她也被牵连,小命不保。可是那两个大汉轮流休息,总有人盯着屋里的动静,云梦泽想溜走而不被发现是绝无可能的。
就这样僵持着到了后半夜,忽然听见一阵尖厉的啸声由远及近而来。
那两个大汉同时惊呼:“不好,段彪来了!”
云梦泽却听出来者并非一人,应该不下十人,看来要有一场恶斗。她好言提醒:“外面来了十二个人,是你们的仇家吗?”
那两个大汉愣了一下,那个少年却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云梦泽,并未说话。
“小兄弟,看不出来你耳力不错。”持刀的大汉嘴上夸赞,心中却多了一层戒备。虽说寻常猎户听觉敏锐不足为奇,但这少年竟比他们兄弟俩人先听出来人数量,好生奇怪。莫非他们看走了眼,这瘦弱少年是预先埋伏在这里的高手?只等段彪带人来,里应外合把他们一网打尽?
就在那两个大汉思索间,段彪的人已经杀到。
“云州四虎,如今就剩你们两人还硬撑着?乖乖束手就擒,段某就放你们一条生路。”门外一人高声喝道,语气满是轻蔑。
持刀的汉子怒骂:“我呸!姓段的,你们仗着人多杀了我二哥三哥,这笔账咱们还没算清。我赵四虎只要有一口气在,决不饶你!”
“不见棺材不掉泪,别怪我不客气!”段彪厉声道,“记住了,明年今日就是你们兄弟的忌日。”
屋内另一个汉子却开口道:“姓段的,我们兄弟死活用不着你操心。现在萧寻在我们手里,若我们兄弟再有个闪失,你也别想萧寻能活着!”
他此言一出,段彪的气焰立刻矮了一截:“赵一虎,有话好好说。萧公子的性命可不是开玩笑的。”
赵一虎冷哼了一声:“也不知是谁当初在他胸口砍了一刀,现在到猫哭耗子担心起他性命来了。咱们图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我们兄弟得不到的绝对不会留给别人。”
段彪阴森森道:“你以为就凭你们兄弟两人能威胁得了我?”
赵一虎却在此时袍袖一挥,隔空推开木屋的门,让外面的人清清楚楚看见里面的情况。他手中不知何时变出一把短剑,架到了少年的脖子上:“段彪,你看这样如何?你们的人若敢再靠近一步,我就把这剑轻轻一送。”
段彪看得真切,忙道:“赵一虎你不要冲动。好,你提个条件,咱们商量。”
赵氏兄弟明白段彪阴险狡诈,面上谈好的事情,转脸就会变卦,笑里藏刀,口蜜腹剑,杀人不见血。当初他们兄弟四人就是上了段彪的当,与他合作劫持了萧寻。本说好利益均分,结果段彪过河拆桥,想加害他们兄弟四人独占萧寻。幸好他们兄弟发现的早,劫持着萧寻逃了出来。段彪一路追杀到这荒山野岭,赵氏兄弟也没讨得什么好处,老二和老三在拼杀中丢了性命。
云梦泽渐渐明白这些人都非善类,恐怕自己今日难逃死劫,作了这些人厮杀的无辜牺牲品。
正在此时,那少年却忽然开口悄声在赵一虎耳边道:“你让段彪的人与你兄弟单打独斗。你兄弟累了就换他过来挟持我,你过去打。论单打独斗,段彪那伙人应该不是你们兄弟对手。”
那少年的话语很轻,显是不想旁人听到。云梦泽却奇怪自己为何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暗赞少年的智慧和冷静。那少年在性命受人胁迫的生死关头,竟然还能冷静地分析时势,确定依靠的力量,想出消磨对方实力的方法,这份胆识怎能不让人钦佩?
赵一虎经那少年提点,立刻明白这是个对自己有利的方案,朗声道:“段彪,是好汉的咱们就单打独斗。我们就两个人,你们十二个人,不算吃亏吧?你们一个个上,和我兄弟动手。”
段彪当然看得出,己方虽然人多,论单打独斗未必是赵氏兄弟对手,若是依了他们,己方人手恐怕会一个个死伤,实力被慢慢消磨掉。但是赵氏兄弟以萧寻的性命相胁,他毫无办法。只能先答应他们再作打算。
云梦泽此时疑窦丛生,那受胁迫的少年应该叫萧寻吧,为何段彪他们那么在意他的性命?萧寻究竟是什么人,有那样的胆识气度定非寻常之辈。
说起萧寻的身份来历,恐怕此时江湖中没有人不知道。萧寻是苍穹剑侠萧羽的义弟,虽同姓萧但从相貌上一看便知并无血缘关系。传说萧寻因为幼年经脉受损,不曾习武,一直隐居。但是三个月前,萧羽在薛家堡附近离奇死亡,堡主薛进是名满江湖的侠者势力庞大,就算有人怀疑也难以找到证据。萧寻为了追查真相立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