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丫头,皇上的病该怎么办?”
“老臣该死,老臣该死,但是……”老太医左右为难,一脸无措。
“安常,去取玉火莲。”慕容子云不假思索地吩咐下去,拧起的眉心微微舒展开来,还好,那药是他有的!
“皇上,为了南轩,你不能不顾你的身体啊。”安公公急红了眼眶,不愿离开。
“安常,这是圣命,你若是抗旨,朕依法处置。”慕容子云扬声道,语气不容抗拒,末了,他又道:“朕的身体朕清楚,岂是那么容易被打败。”他话音方落,便觉得心口一阵密集的痛,如抽丝剥茧,凌迟着他的神经。
他患有心悸的病症,不到不小,有药续命可以好好活着,若是哪天不幸,也可以顷刻死去。这个秘密仅仅几人知晓,但作为一代君王,是决不能轻易倒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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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府。
慕容裕轩刚刚踏入雨墨阁,便听闻室内女子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是倾舞!她的脸?
心中狐疑,他缓缓推开门,入目所及,不禁越发疑惑。
“阿离!你回来了!”云倾舞欣喜地走上前,扑到男人怀中:“我好想你。”
“你的脸,怎么回事?”慕容裕轩紧了紧手中的并蒂莲,问道。
“阿离,好看吗?我的脸恢复了。”云倾舞嫣然一笑,原本黑红萎缩的脸皮不复存在,一张绝美的面容越发明艳动人。
“呵呵……多亏纤夫人及时把并蒂莲送过来,云姑娘的脸才得以挽救。”风老头摸着花白的胡须,乐呵呵地笑着。
“你说什么?她送了并蒂莲?”慕容裕轩满目震惊,袍袖中的并蒂莲跟着断成两截。心中突生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一把推开云倾舞道:“风老头,她不是关在地牢吗?”
“这个,老头我也不知,总之现在万事大吉,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四爷!”鬼魅匆忙走了进来,他一脸忧色道:“地牢里的人是幻象,纤夫人怕是逃出去很久了。”
“该死,她现在在哪?那并蒂莲她又是从哪得来的!”慕容裕轩压下心中的那抹不安,拧眉望了望那黑沉的夜色。
“回四爷,并蒂莲是一名宫里的内侍送来的,而纤夫人也不在坊馆,莫不是还困在宫里。”鬼魅说出了令人心惊的事实。
“丫头!”慕容裕轩脸色微沉,他一甩衣袍,扔掉手中的并蒂莲,脚步急促,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
“阿离!”云倾舞诺诺地喊了一声,男人置若罔闻,她凤眸微敛,嫉恨的神色稍纵即逝。白纤纤,你这个贱人,我就不信你每次都会那么幸运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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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裕轩一路施展轻功,心中焦虑万分,他拉住一名宫人问道:“今晚可有人闯入皇宫?”
“啊……四爷。”宫人被吓得不轻,看清来人这才徐徐道:“回禀四爷,今晚中宫殿闯入一男一女两名刺客,斩杀了数百禁卫军,血流如河啊。”
“两名?”慕容裕轩剑眉微蹙。
“对,男的被皇上一箭穿心,虽然侥幸逃走,但性命也难保。女的也不知为何,从内殿出来后,就浑身是血,几乎没跟禁卫军过招,最后,男的丢下女的逃走了。”
“那女人呢?现在何处?”慕容裕轩心中的那抹不安越发强烈,他一把揪住宫人的衣襟,逼问道。“咳咳咳……”宫人吓得脸色惨白,弱弱道:“估摸着怕是已经死了吧!”
“死了!”慕容裕轩顿觉脑中轰然炸响,一颗心像是被抽空一般。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拼命地摇着宫人的身体:“本王不信,不信!她没死,本王不准你胡说!”没人知道他此刻内心有多恐惧和绝望。
死了?呵呵,怎么可以?纤儿,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休想死!他一把推开宫人,像个疯子一样在各个宫殿里乱窜。
中宫殿,被清理了的现场,血腥味久久没有消散。
慕容裕轩艰难地踏入内殿,目光瞥见那染血的长棍和破碎的衣角,他瞳孔剧缩,呼吸都开始变得沉痛。
高汝嫣惊魂未定地蜷缩在榻上,一双凤眸满是惊恐。她抱着身子瑟瑟发抖,方才那血腥的一幕,成为了她此生都抹不掉的阴影。
“你把她怎样了?”慕容裕轩猩红着眸子,一把揪住高汝嫣的衣襟。
“她?呵?她死了,死了呢?无论如何,她都威胁不到我了,哈哈。”高汝嫣笑的酣畅淋漓,似乎还没醒过来,也不知眼前的男人是谁。
“贱人!本王要你偿命!”慕容裕轩抬手,一个耳光狠狠摔在高汝嫣身上,力道之大,带着浓重的毁灭性。
高汝嫣顿觉脑中嗡嗡作响,耳朵也跟着流出温热的血来,她脸颊高高肿起,狼狈地趴在地上,这才惊醒过来。
“放肆,你胆敢扇本宫耳刮子。”高汝嫣气急败坏地爬起来,作势就要还手。
慕容裕轩深深喘息着,黑眸布满根根血丝,他伸出长臂,一把钳住女人纤细的脖子,然后加重手中的力道。他从不喜打女人,杀女人,但此刻眼前的这位,他恨之入骨,想立刻解决她的性命。
“告诉本王,她人在哪?”慕容裕轩冷声逼迫,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要见她,如此迫不及待,如此思恋如狂。
“呃……”高汝嫣涨红了脸,双手推拒着男人坚固的手臂,她心里害怕极了,慕容裕轩此刻骇人的表情,似乎真的要把她杀了也不假。
“说,她在哪?”慕容裕轩一字一顿,低沉道。手中的力道却不见半分,倘若再过一刻,那女人就会香消玉殒。
“我真的……不知道……或许皇上把她交给了刑部,或许被丢在了乱葬岗……求你,放过我。”高汝嫣眸光盈盈,苦苦哀求着。
她发誓再也不敢去动那女人了,这世上有两个男人如此护着她,不惜与世界为敌,她斗不过啊!或许,白纤纤真的是天命所归,未来南轩最尊贵的女人,凤凰之命!五年前,她用卑劣的手段抢了白纤纤的一切,而她换来的又是什么?
虽然贵为一国皇后,母仪天下,可是谁人知道,慕容子云从娶她那天起,就不曾碰过她,多么可悲,当今皇后二十有六,还是处。子之身
“倘若她死了,本王定拿你陪葬!”慕容裕轩嫌恶松开女人,又疾步出了中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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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胤宫。
夜色已深,但整个大殿被灯火照地透亮。
慕容裕轩站在殿外,看着那不断进进出出的宫人,还有那染血的衣服,他一颗心霎时沉到谷底,冰冷至极。
不是的,这不是她的血衣?她上回已经放干了身体一半的血,怎么可以再流那么多的血?他连连摇头,不愿相信事实。
他眼眶酸胀地难受,心像是被无形的一只手狠狠揪住,呼吸变得那么艰难,他压下心中的不适,作势就要冲进去。
“四爷,您不能进去!”有禁卫军拦住了他的去路。
“放肆,你敢拦本王!让开,我找慕容子云!”此刻的他早已没了正常人的思维,直呼皇帝的名讳。
“四爷,不要让属下为难,皇上吩咐,任何人不得踏入天胤宫半步。”禁卫军拔出手中的剑,威胁道。
“哼?”慕容裕轩勾唇冷笑:“那也要看你有没本事拦住本王!”他昂起头,不管不顾地上前。
接着,如料想中一般,有利刃刺入他的身体,带着微凉的触感和刺痛,他眼梢都没抬,置若罔闻,目光紧紧锁着那大殿内。
“四爷……”禁卫军惊惧地扔掉手中的剑,惶恐地跪下。他当然不敢伤慕容裕轩,但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不惜以这样的方式逼迫他?
“滚开!”慕容裕轩捂住肩头汩汩而出的血,作势就要走进去,他此刻如同一头发怒的狂狮,任何人都挡不住他的去路。
“疯子,你想做什么?”慕容子云听闻动静,急忙赶了出来。见到此番此景,他不禁冷凝着脸,厉声呵斥。
“告诉我,她在哪?”慕容裕轩上前,咄咄逼问。
“她生或者死早已跟你没任何关系,你此刻做戏未免太让人寒心了!”慕容子云深眸凝着他,说的一针见血。
做戏?呵……慕容裕轩唇角牵起一抹自嘲的笑,是啊,这一切不都是做戏吗?可是,他不知不觉已经入戏了,难以抽身,他此刻恍然明白了自己的心境,他在乎那个女人,异常在乎,似乎要比云倾舞更甚。
他不要她死,不要。她受了太多委屈,他要一一补偿啊!但这一切似乎来得太迟了!晚了。
“我要见她,放我进去。”慕容裕轩低沉道,从慕容子云的话中不难看出,那丫头已经没了生命危险,是啊,有慕容子云在,还有救不活的人吗?一想到这里,他心境一下子明朗许多。
“她并不想见你,四弟。”慕容子云无情地打断他的念想:“你也没资格见她。回去吧,守着你心爱的女人,不要再来招惹她,她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招惹……”慕容裕轩被堵得哑口无言,是啊,他招惹了她,让这个女人不惜两次用命来拼,他本该高兴的啊?可是心中为何这般难受呢?
慕容裕轩沉着脸,安静地站在那里,衣袍被夜风吹得翻飞作响,他肩头的血还在往外涌……地下三千米魔宫。
寒冰床上,安静地躺着一个男人,男人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虚弱至极,他长睫微动,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他苍白的俊颜没有半死血丝,胸口缠着纱布,布上不断沁出殷红的血,如同绽放的红梅,触目惊心。
“君上……”花容推开石门,瞥见床上的男人,眼眶又是一阵酸楚。
她安静地坐在床沿,抬手用丝绢轻轻拭掉男人脸上的薄汗:“君上,你快醒过来,你为那女人受了五百年炼狱之火的折磨。
一直以来,你都是这般勇往直前,不曾放弃,那么花容求你,这回也一定要挺过来,因为,你还要去守护那个女子啊,她需要你不是吗?”
花容轻声呢喃着,哭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君上啊,其实,花容也需要你呢!那怕你永远是冷漠如冰,留下一个孤傲的背影给我,但我依然甘之如饴,就像你爱那个女子一样,不惜等了她五百年,而我只是陪了你三百年而已,不过是从上仙自甘沦为妖魔而已啊,不过是背弃一切,只想回到你身边而已!
所以,君上,花容已经无路可退了,求你一定要醒过来。花容会一直站在你身后,守护你,好让你有更多的精力去守护你心中的挚爱。
“莫姬……莫姬……”千夜惨白的唇微启,艰难地唤着。莫姬,你在哪?会不会很累,会不会很冷,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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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中秋节快乐!
104 叔叔,你悔过吧
更新时间:2012…10…1 1:48:52 本章字数:3267
翌日,天光大亮。
白纤纤渐渐转醒,她整个人趴在床上,只觉得浑身的力气被抽干。
她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所及,大片的明黄晃花了她的眼。
她这是在哪?并不像地狱!她还没死!不免心中庆幸。屋内布置地庄重、奢华,青铜炉子里淡淡的龙涎香袅袅娜娜。
皇宫!她还在皇宫!昨夜发生的那一切如此清晰地展现在脑海,一个叫千夜的男人披荆斩棘,要带她逃离;后来,他被一箭穿心,再后来……。意识模糊中,她恍惚瞥见慕容子云盛怒的俊颜…惬…
“啊!”白纤纤试着挪动身体,顿觉身后伤口一下子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