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外祖爷拜寿时,我让外祖爷给我配些不太伤身的避孕药丸先吃着?”
张绍英敲了书玉的脑袋一记,恨恨地说:“你瞎想什么呢?那种药丸也能随便吃吗?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那种药,总会伤到身体的,以后再想怀孕的时候万一出问题怎么办?我会给外祖爷说不能给你配那种药丸的,你死心吧!”突然又想起书玉喜欢琢磨养生菜,忙又叮嘱道:“也不准你琢磨什么不利于怀孕的养生菜,听见没有?”
书玉揉了揉被敲疼的脑袋,在张绍英腰间使劲掐了一把:“好好说话不行吗?干嘛敲我的脑袋?”说完又冲张绍英抛了个白眼:“养生菜是利于养生的饭菜,调养身体用的,你别把它想象的那么万能好不好?再说我又不是神仙,什么菜都能琢磨出来!”
张绍英嘴角抽动了一下,心里暗想:小丫头报复心还不小!不就敲了你一下脑袋嘛,就拿我腰里的嫩肉出气,真是个小心眼!
“你明白最好不过,别没事瞎想瞎琢磨,小心用脑过度。上辈子你就是用脑过度导致的猝死,你不会忘了吧?”张绍英怕书玉不当回事,瞒着自己瞎琢磨,就提起了书玉前世的结局。
书玉瞪了张绍英一眼:“别拿上辈子的事教训我行吗?吃一堑长一智,我不会再犯那种错误的!”说完还不解气地补充道:“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我会琢磨什么不利于怀孕的养生菜,我有更好的办法可以避孕!”
“什么办法?”张绍英心里一沉,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书玉得意地一笑:“办法就是不让你近身,咱们分床睡。这样总不会怀孕了吧?哈哈哈哈!”
张绍英听完一楞,这办法够绝的!又看见书玉得意洋洋的笑脸,很是气愤不过,就往床上一扑,把书玉压到身下,还把她的胳膊和腿都束缚住了,任凭她怎么挣扎也不松开。嘴里还威胁着:“说,以后还让不让我近身了?小丫头胆子不小,竟敢拒绝自己的夫君!”
开始书玉还不服气地嚷着“就不让就不让”,时间一长就有些承受不住张绍英身体的压力了,毕竟张绍英常年练武,体格健壮,她娇小的身子怎么受得了?尤其是胸腔被压迫的很是难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可她又不想讨饶,情急之下想到了对付张绍英的利器,那就是自己的眼泪。于是,她用手偷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眼泪不由夺眶而出,她又努力的回想自己看过的悲惨的小说情节,让眼泪流得再多一点。
原本紧盯着书玉等着书玉讨饶的张绍英见到书玉竟然哭了,顿时慌了,赶紧松开对书玉的束缚。从她身上翻下来,手忙脚乱地给书玉擦眼泪,嘴里还连连哄着:“哎呀,你怎么哭了?我就是和你闹着玩呢,你怎么就当真了?别哭别哭,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对,你说不让我近身我保证不近你的身。行不行?别哭了,别哭了……”
书玉此时心里乐开了花,虽然眼泪没有了,可还是背对张绍英装着哭哭啼啼了一会儿才停下。扭头瞧了瞧张绍英,见他讪讪的坐在床边,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禁咧了咧嘴角:英大哥还真是好骗呢,对自己的眼泪毫无免疫力,以后再有什么想让他答应的事就用这一招了,呵呵!
见张绍英偷瞧自己的动静,书玉忙端正了神色,正想说点什么缓解两人的关系时,青柳在门外呼唤:“大少奶奶,该起身了!”书玉一惊,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自己只顾着玩闹竟然忘了还要起身给公婆请安呢!忙对张绍英说:“你快去洗漱吧,有什么话咱们抽空再说。”张绍英赶着问了一句:“你不生气了吧?”书玉摇摇头,冲他咧嘴笑了一下,张绍英才放下了心里的重担,去净房洗漱了。书玉让青柳进房间帮自己梳洗打扮,翠珠也跟着进来,自动地去收拾床铺,不一会儿收拾完毕,书玉就和张绍英快步出了院子,俩丫环锁好门户,在后面跟着去往前院。
院外的小路上,张丽婷早已等候在那里,她见到张绍英和书玉联袂而来时自然免不了一番打趣,书玉赶紧挽着她的手臂,一边走一边亲热地说:“妹妹今天起得可真早啊!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因为一点小事耽搁了,劳你久候了,咱们还是快点儿去给公公婆婆请安吧!”张丽婷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和书玉一道进了前院。
等吃过早饭,郑氏把书玉留下来,让她看看给外祖爷做寿准备的贺礼。因为不是六十大寿,段智仁不允许大肆操办寿宴,就自家儿女孙辈们聚在一起热闹热闹罢了,所以提前给儿女们打招呼说贺礼不要带得太多或太贵,他不稀罕,而且不听他的话他还要生气,到做寿那天别怪他翻脸。这样的严令是三朝回门后李家又来人告知书玉的,书玉也赶紧通知了郑氏,郑氏之前的准备除了常见的贺寿礼品,还有一些贵重之物,于是她只好将那些贵重之物撤掉,只留下那些常见的贺寿礼品,此时书玉看到的就是一些寿桃、寿面、寿糕、寿酒之类的东西,有从街面上买来的,也有自家大厨房做的。
书玉单独给外祖爷准备的礼物不是吃的东西,而是一副护膝,一副手套,还有一顶帽子,这三样东西可不是棉花做的,而是正宗的皮子做的。说起这些皮子,原本还是郑氏极为烦恼的问题呢!从她嫁入张家开始,一直到绍英成亲,这将近二十年的时间积攒了不少的皮子,有别人送的,有张家人走镖时顺带买的,其中有些皮子又送了人,有些就做成了大衣或靴子穿,做衣服嘛有时用不了整张皮子,总会有些边角余料或小块的皮子剩下来,扔了吧,毕竟是皮子,挺可惜的;不扔吧,又不能做成衣服或者靴子,实在找不到用处,就这么堆在了一个箱子里,成了郑氏每逢看见就每每烦恼的东西。那天,郑氏终于下定决心要把那箱“烦恼”丢掉了,书玉看见忙接了过来,说她留着有用,郑氏眼不见心不烦,立刻就答应把东西给她了。
书玉又找了张丽婷过来帮忙,从里面挑出整块的小皮子,裁剪成护膝、手套和帽子的形状,不够的地方就用别的颜色一样的零碎皮子拼接,总之,在书玉的奇思妙想和张丽婷的心灵手巧之下,一副护膝、一副手套和一顶帽子很快就制作完成了,而且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来是拼接的,跟用整张皮子裁下来做的没什么两样。张绍英看见之后,也央求着书玉和张丽婷为他制作那三样东西,毕竟常年在外走镖的人,经历的风霜雨雪比常人要多,这三样东西是冬天居家旅行不可缺少职务,怎么能不配备呢!
张丽婷是兴致大发,除了帽子,她从来没见过护膝和手套这么奇怪的东西,所以对于张绍英的央求忙不迭地答应了,书玉要做个贴心的好娘子,自然对官人的需要倍加关注,在那三样东西的基础上,又添上了耳暖和护腕两样小东西,当然也没忘了找郑氏要了块整皮子给张绍英做了个贴身穿的马甲,这样冬天外出时套在里面,护着上半身,防风保暖,又不显得臃肿。张绍英自然高兴无比,娘子就是细心,知道心疼自己,自己以后也要多心疼娘子,不能再惹娘子生气,也不能惹娘子掉眼泪!
晚上,洗漱之后准备歇息时,张绍英一本正经地对书玉说:“你不用担心怀孕的问题了,我们张家的媳妇生孩子都比较晚,一般都是两三年后才有孩子的。”
“你说的是真的?那是为什么?”书玉疑惑地问。
“还不是因为我们张家的男人都要出去走镖,经常一走大半年或者几个月的,根本没有同房的时间,怎么让张家的媳妇怀孕啊!”张绍英感叹道。想起上午爹爹张世杰说他陪书玉回老家给外祖爷祝寿后就要开始走镖了,而且这次行程比较远,等到过年才会回来,他就在心里哀叹:要不要这么着急呀!我们的“蜜月”还没过完的好不好?这么快就让新婚的小夫妻分隔两地,太残忍了!
“哦。”书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又想到张绍英也是张家的男人之一,要出去走镖的,如今是因为成亲,所以天天呆在家里,也许不久之后他又要远行了吧?那时候自己白天孤身一人,夜里独守空房,不知道日子会不会很难过?
一百一十七章 夫妻话离别
想到这里,书玉不禁把身子靠向张绍英,用胳膊紧紧地搂住张绍英的腰,迟疑了一会儿才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走?”
张绍英也紧紧地抱住书玉,半天才低声说:“陪你回老家给外祖爷祝寿后就要出门了。”
书玉的身子一僵,难以置信地问:“这么快?咱们成亲还不到一个月啊!”
“正好有一笔生意要往北方去的,爹爹让我负责,这几年我跟着霍老镖头历练,也算有些经验了;霍老镖头年纪大了,爹爹不忍心让他再继续奔波,想让他留在镖局里帮着指导指导后辈,顺便颐养天年。所以,原本就说定我成亲之后要负责北方的生意的,现在既然接了一笔往北方去的生意,我自然义不容辞了!”张绍英解释了一番。
“可、可是我……”书玉心里涌出一阵阵的心慌,张口想说什么,一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张绍英想表达自己的歉意,毕竟他们还是新婚,把书玉一个人扔在还没有完全熟悉的张家,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但是出门走镖对于今后的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书玉总得学会适应自己不在家的生活,要是此时他因为心怀愧疚对书玉承诺了什么,那以后可怎么办呢?震鸣镖局是他们张家的基业,不可能丢弃或者转行的,而他更是张家的继承人,这份基业注定要由他来继承并发扬光大的,书玉作为他的娘子,又怎能不去适应这种生活呢?
本想狠下心肠的,锻炼一下书玉的心理承受力,但看着书玉眼里不由自主涌出的点点泪花,张绍英轻叹口气,爱怜地吻了吻书玉的脸颊。用手轻柔地拂去那些泪花,细声安慰书玉:“傻丫头,哭什么。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了,这次去的地方不是很远。年前就能回来了,到时我一定给你带很多北方才有的好吃好玩的东西,你就在家里乖乖等着我回来吧!日子过得很快的,几个月一眨眼就过去了,没什么可担心的。”
想到书玉毕竟是新媳妇,对张家还没有归属感,张绍英又说:“家里你也不用担心。我爹娘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对你没有任何不好的看法,你只要守好做儿媳的规矩就行了,他们必定不会故意为难你;绍威和丽婷现在都粘你得很。一个缠着你让你给他做好吃的,一个巴着你让你教她一些新玩意,他们俩也绝不会无故找你的麻烦;至于祖父祖母,他们两位老人家不爱管闲事,连每天晚辈给他们请安都免了。只让初一和十五一家人聚在一起说说话罢了,况且他们对你的印象也很好,你只要多哄哄他们,他们高兴了也就没任何问题了。二叔一家情况比较复杂,但大房二房除了没分家产。吃住都不在一起,平日里来往的也不多,有什么事你让我娘出面就是,至于他们二房之间的那些争斗,你不要往里掺和,躲着看热闹就行了。”
听着张绍英的殷殷叮嘱,书玉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开始听到张绍英过几天就要走时,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好似自己被抛弃了一般,委屈、难受、担忧、害怕……各种情绪充斥在胸腔内,眼泪也不